「你究竟叫做什麼名字?」李維信決定要問清楚,不能再讓聖旨鬧笑話了。
「你說呢?!」何靜文就是要他娶錯人,然後還不準他取消賜婚,讓他氣一輩子好了。
「你究竟是姓何,還是姓羅?」他覺得一定有問題。
「不是姓羅,就是姓何!」她才不想說實話。
「好,你不說我也有辦法。」李維信起身,作勢要離開寢宮。
「你要去哪里?」何靜文緊張的問。
「派葛雄飛去何府問個端詳,若何府的人說謊就滿門抄斬。」
「你……」
「說吧!是要我派葛雄飛傳書,還是你親自說呢?」
「哼!你根本就是吃定我了。」她埋怨著。
「彼此、彼此。」
「那你用筆寫下來,我要看看你猜得準不準。如果不準,我可要罰你哦。」何靜文就是不高興怎麼樣都扳不回局勢。
「罰什麼?」
「不準的話,今年不準娶我過門。」
「那明年呢?」李維信暗想無妨,反正今年都過了大半。
「明年再說!寫不寫?」她嘟著嘴問。
「寫,當然寫。」李維信走到書桌前,拿起毛筆沾好墨,在宣紙上寫下「何靜汶」三個大字。
「錯!」她開心的喊著。
「不公平,才一次機會。」李維信大喊不平。
「那好,再給你兩次機會。反正你也猜不著。」何靜文開心的寬宏大量。
「你原來叫羅芳,若換上何姓,不是叫做何芳嗎?」李維信說著又在宣紙上寫下「何芳」二字。
「不對!」
「這又不對!」李維信皺著眉頭又寫下「何靜芳」。
「還是錯了。明日送我回家吧!」何靜文開心的磚了一圈。
「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還想再賭明年嗎?」何靜文吐著舌頭。
「不賭了,但聖旨上要有個真名實姓,你也不想再鬧出笑話吧!這可是我們的第三次賜婚,第五道聖旨了。」李維信頓覺姻緣難求。
「我姓何,名靜文。」她提筆寫下她的名字。
「可惡,為什麼換掉水邊呢!」李維信大聲喊著。就差個水字邊,他得等到明年才能迎娶嬌妻。
***
八個月後何府
整座何府洋溢著喜氣,留香居更是熱鬧非常。
蘇秋桐輕撫著何靜文的臉龐,「你這一嫁,娘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你。」
「娘,我會常回來的。」何靜文也舍不得她親娘。
「傻孩子,女子一旦出嫁是不能輕易回娘家的,這個道理你難道不懂嗎?別人會說閑話的。」這也是蘇秋桐嫁入何家十八年,未返回蘇家的緣故。
「我才不在乎別人說什麼,我只知道我惦著兩位娘親、爹爹和曾租母。」何靜文是個孝順的孩子。
「娘真舍不得你。」蘇秋桐輕摟著女兒。
「娘可以進京來看我呀。」
「嫁過去後要乖一點,凡事多忍耐。況且你是嫁入皇室,什麼事和忌諱都比乎凡人家多上好幾倍,所以你更不能再隨性而至。」
「我明白。」何靜文羞答答的低下頭去。
「文兒,三皇子雖然真心喜歡你,可是你要明白,平凡人家就三妻四妾了,更何況是三皇子,所以你要大方一點,與其讓他在外自己招惹,不如由你為他挑選幾個。」
「三妻四妾?」何靜文有些茫然。
「這也是無可避免的,皇上的後宮有二十粉黛,想來三皇子最起碼也有……」
「娘,我不要听這些。」何靜文用雙手捂耳,表示不願意再听了。
「文兒!」
「娘,爹就沒有小妾,為什麼我才嫁過去,就得替他張羅小妾?」
「三皇子的身分不同,所以有些事你必須遵循傳統。」
何靜文半天不吭聲,悲哀的想著,難道她得這樣過日子嗎?
***
繁褥的婚禮過後,何靜文和李維信在眾人的恭賀聲中被送人洞房。
「娘子。」李維信喝個半醉,挑開新娘的紅頭巾。
她又羞又氣的低著頭。
「娘子。」李維信拉著她的手坐到椅子上,倒了兩杯酒,一杯放在她手中,一杯自己捧在手中。「喝了交杯酒,我們就成夫妻了。」
「我不要喝。」何靜文放下酒杯,悶悶不樂的誽。
「怎麼了?累了嗎?累的話,我們喝完這杯酒就上床歇息去。」他曖昧的誽。
何靜文出嫁前在蘇秋桐的教導下,自然明白洞房花燭夜會發生什麼事,一想及那事,她的粉頰不由得泛紅,可是她心里的不悅依然沒有釋懷。
「我想有些事情還是坦白講的好。」她決定趁早解決。
「什麼事情都等喝完交杯酒再說。」
香醇的酒一入喉間,就如同火舌般燒進她的月復間,對于向來滴酒不沾的她,馬上有了醉意。李維信替她取下手中的酒杯,一個彎腰抱起她上床,見她酡紅的雙頰,不由自主的低去,像蝴蝶般的輕吻著她的臉。
「你今天好美……」李維信發出深沉的呼吸聲,吻住她嬌艷欲滴的唇瓣。
他輕褪下她的大紅新娘衣,她及時阻止他的大手。「我有事跟你商量。」她的氣息有些不穩。
「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她用手封住他的嘴,「我要說的事情很重要。」
「不能留到明天再說嗎?」李維估覺得懊惱。
「不能。」
「好吧!有什麼事你快說,說完我們早點休息。」李維信亟欲繼續剛才被打斷的好事。
李維信說得這樣坦白,使何靜文一陣臉紅,她不好意思的道︰「我是想跟你商量小妾的事情……」
「娘子,你還真大方呢!我今天才娶你進門,都還沒有洞房,你就跟我提納妾的事?」李維倌驚訝的道。
「大方?哼!我是要告訴你,如果你存著納妾的心意,就給我滾出去,我何靜文才不希罕跟人分享相公。」她醋意十足的道。
「傻瓜。」李維信將她摟人懷中。「有了你,還怕我會不滿足嗎?」
「府里有這麼多女子,你做何解釋?」
「那是父皇賞賜給我的。」
「也就是說是你的小妾!」何靜文一想到這點就很不高興。
「娘子,我心里只有你一個人,絕對沒有二心。」李維信半舉著手發誓。
「哼!我才不信。」她撇過頭去,氣呼呼的說。
「你現在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府內的事情全部由你作主,你想做什麼就盡避去做,我絕不插手,行了吧!」
「真的?」
「娘子,我可以開始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了嗎?」李維信問著她的同時,雙手解開床前的紗帳。
浪漫熱情的夜這才開始……
「三皇子妃,你上哪去了?三皇子派人到處在找你。」洪天性急的沖到何靜文跟前。
「我去處理一些事情。三皇子找我有什麼重要的事嗎?」何靜文記得李維信才離開不到兩刻鐘,怎麼這麼快就回府了。
「三皇子與你是新婚,自然要多陪陪你。」
「怎麼?!非得新婚,三皇子才能多陪陪我嗎?」何靜文覺得這話有古怪。
「屬下說錯,屬下說錯。」洪天賠罪。
「怎麼了,洪天,你說錯了什麼?」李維信大老遠的走過來。
「沒事,洪天,你退下吧!」
待洪天退下後,李維信才問︰「夫人去了哪里?」
「去將你的後宮粉黛給清理得一干二淨。」何靜文一早就將府中近一百名的美女全部給打發走。看著那一百位美女當中,竟有八十多人比她更加出色,何靜文心里就很不是滋味,沒事長那麼漂亮做什麼?!
「那一百名女子……」李維信很訝異何靜文把她們全給趕走了。
「心疼了嗎?」
「不是,但是那些女子沒有謀生能力,出了這里她們能做什麼?」
「哼!說來說去就是舍不得,要是舍不得的話,你派人去把她們找回來呀!去呀!」她的醋瓶子又打翻了。
「夫人,如果我心里有她們的話,何必千方百計的請求聖旨才能娶到你,你要相信我對你是真心真意的。」他將她摟在懷中。
「諒你也不敢!」
「對了,你向父皇要聖旨究竟有何用?」
「我可是個善妒的人,你忘了有七出之條嗎?我可不想被你給休了。」她躲進他的懷中,羞魟了臉。
「我就喜歡你善妒。」李維倍大笑著摟得她更緊。
他相信絕不會再有第六道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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