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夏爾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正枕在一個柔軟無比的月復部上,一時之間,他還有些迷惘,從小到大,這張床都是他一個人在使用,即使是現在,也沒有任何一個女人的身體曾經接觸過這張床。
不過,那嵐清的呼吸讓他記起一切,中間的環節甚至令他回味無窮,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經都在她的身體里得到了沉澱,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從的過程中,是可以得到真正的溫暖和真實的幸福的。
很難說清這是怎麼一回事,但他覺得昨天晚上他好像找到了自己的靈魂,那種長久以來的孤獨在瞬間消失了,他從她的身體里找到自己一直需要的一種感覺,他無法具體描述,但他就是知道他找到了。
一直以來,他對愛情始終缺乏一份強烈的感受,盡避他擁有眾多惹人遐思的美女,但他卻從來沒有對她們產生任何感覺,他覺得跟她們就跟在辦公一樣,只是出于一種責任,有時甚至是因為無聊。
完的疲倦通常讓他覺得自己更空虛,他以為這個世界上也許沒有真正存在著可以讓他產生愛意的女人,即使如此,他並不特別在意,看著那些花樣翻新的女人在他面前賣弄風情、搔首弄姿,他還挺享受的。
但是就在這不經意間,那嵐清出現了,一個來自遙遠神秘東方國度的女人。她的眼楮純潔而深邃,像是一口深不見底的井,她有一股怡然優雅的氣質,富有神秘國度的原始魅力。
在鐘表展覽會場上,他被她閃閃發亮的眼神吸引,瞬間產生的沖動使他忍不住想要永遠留住這雙仿佛嵌入黑水晶的閃耀眼楮。
利夏爾自己一直百思不解,那股沖動來得太突然,後來甚至演變成不可自拔的佔有欲,對此他也曾一度困擾,現在那個困擾他的念頭在昨天晚上有了初步的答案,這個答案簡單得令他忍不住莞爾一笑。
愛情來了,就是這麼一回事。
他曾經以為自己不會愛上任何一個女人,現在他覺得自己可以去愛。
將長發從白皙的額前掠去,從她月復部傳來的淡淡體香讓他卷戀得不想起床,但是清醒的腦袋又顯示他的睡眠已經足夠,由于並沒有賴床的習慣,所以他只好有點不甘心地坐起來。
陽光透過薄薄的白紗亮眼地朝他招手,他的心情也跟戶外的陽光一樣燦爛。
今天是個騎馬的好天氣,待會兒他可以帶著她在森林里散步。
利夏爾垂下眼,用他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順那嵐清的秀發。她趴睡著,臉的一部分埋入柔軟的枕頭里,一頭烏雲般的長發如流水似的披在肩後,雪白光果的肩膀隨她的呼吸輕微地起伏著,他傾,在她的額上印下輕柔的一吻。
他溫柔的看著她,有時用手模模她的長發,有時踫踫她的臉頰,表情像個極度寵溺小孩的父親一樣。
等她醒來,他還想跟她一次,他非常懷念她昨晚的律動,她的曲線像一個受過訓練的舞蹈家一樣緊實窈窕,富有彈性;他想念她小聲的申吟,以及她高潮後迷茫的表情。
真是糟糕……他低頭看著未著寸縷的自己,對她的遐想使他的堅挺變得熱情洋溢,因為獲得充分的休息,現在它正蓄勢待發。
可是這樣好嗎?他舍不得打擾她的睡眠耶,她睡著時像個孩子一樣甜美靜謐,他想,如果他在她睡著時進入她,她一定會因此而更加生氣。
但此刻他的堅挺正像個處于青春期的少年一般,因為發掘了性的美好而顯得躍躍欲試。
他掀開蓋在她身上的被子,光滑白皙的背像一望無際的平原,平原的盡頭是宛如秀美起伏山巒般的俏臀,與俏臀神秘連接的,是一雙筆直修長的大腿,在大腿兩側深處藏著最引人遐盡的溫暖地帶……
利夏爾渴望地看著她,堅挺勃發得令他難受,小骯里似乎藏著一座火山,威脅著要爆發。他的手指在她平滑細膩的肌膚上來回移動,相當認真的考慮著要不要吵醒她,讓他在這個早晨有個美好的發泄。
最後,戰勝了理智,他輕輕地將她翻轉過來,幫她把頭發撥到臉頰兩邊,調整姿勢覆在她的身體上,將累積了太多渴望的唇湊進她微微張開的口。
她的唇飽滿豐潤,有肌膚最原始的味道,他貪婪地吸吮,就像在吸食一顆鮮女敕多汁的鮮蛤。
他從不跟女人接吻,除了嘴唇之外,他允許女人踫他身體的任何一個地方,現在這種古怪的禁忌,被他自己打破,他近乎痴迷地吻著她,沉醉于她的柔女敕所帶來的輕微刺激中。
"嗯……"那嵐清發出涵義未明的咕噥,微微地蹙了蹙眉,嘴唇下意識地蠕動,可並不是迎合,而是感到被打擾所做出的無意識動作。
知道她將要被吵醒了,利夏爾的動作更加火熱。
多麼幸福,在早晨醒來時能跟喜歡的女人享受的樂趣,讓彼此的身心被這個過程浸透。
法國人的浪漫和多情已經在昨晚被喚醒,利夏爾用世人所熟知的法式熱吻和熱情叫醒這個優雅害羞的女人。
唔……到底是什麼東西壓在她的身體上?那嵐清將醒未醒地想著,既柔軟又沉重,既溫暖又潮濕……
就像所有夢中人一樣,夢里的感覺很清晰,她能感到自己因為這種撫弄而輕輕顫抖,甚至開始發出細微的申吟,但是當她想進一步確認這種感覺時,意識卻又模糊了起來,身體沉沉的,使不出一點力氣。
好舒服……她在夢中閉上了眼,認真地領略這種美好的滋味。
可是……真的是夢嗎?她好像真的听見自己申吟的聲音,而且還有一道灼熱的氣息隨著那股濕熱噴吐在肌膚上,帶來一陣觸電般的輕顫……
靶覺就好像是……
朦朧間,她忽然就記起了一切,身體也像所有夢中人一樣突地生出力量,她就這麼醒過來。
什麼?
那嵐清撫著額頭,茫然地想著這是怎麼一回事。
待眼前的一切完全清晰起來,那嵐清忍不住失聲尖叫。
"早。"利夏爾抬起眼,微笑著讓自己回到上面,他傾,在她的額頭印上深情的一吻。
他湛藍色的眼仿佛受到朝陽照射的海水般溫暖閃亮,一黑一藍,在彼此的對視中互相凝視,只不過,比起他的愉快,黑色的眼楮顯得那樣憤怒。
"你!利夏爾!"
也不知道是故意忽略還是听不出她口氣中的指責之意,利夏爾掛在唇邊的笑容一點兒也沒有改變,他讓自己的身體貼緊她,像抱著心愛的玩偶那樣地擁抱她。
"嗯,我喜歡你叫我的名字,听起來特別心動……"
他沒有一點空隙的擁抱讓那嵐清覺得窒息,她想是不是因為他的身材太修長,而自己在對比之下顯得太嬌小,所以連這樣的擁抱她都無法承受。
"放……開我……"她使力地揮動手臂,卻發現在他的緊緊擁抱之下,一點力氣使不出來。
這次利夏爾很听話,他抬起頭,稍微放松力道,深情款款又若有所求地凝視著她,她的蘇醒更加刺激他的,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我要你……"他哀求的眼神中充滿歉意。
作夢也想不到一醒來就得面對這些,那嵐清的臉上找不到過程中該有的興奮。
"利夏爾……"她咬牙切齒地推著他。
把她的言語當成甜蜜的呼喚,利夏爾沉醉地感受她緊密的包圍,喉嚨里發出心滿意足的低哼。
"拜托你住口……"
利夏爾一點也不介意她的脾氣,他把她的牢騷當成一種害羞的表示,他輕笑著抵住她的額頭,與她的呼吸交融。
"不好意思是嗎?你的羞怯真令我著迷,清清……"
她的身體在顫抖,腦子里有許多漩渦在打轉,使她感到暈眩,她陷入一種狂亂的模糊中,迷茫的視線無神地投向雪白的窗紗,陽光穿過窗紗的隙,在室內灑下點點金光。
利夏爾伏在她的胸前大口的喘氣,身體雖然有些疲倦,但腦子卻變得更加清醒。他又一次感受到溫暖的包圍,忍不住不斷去啄吻給他這種感覺的那嵐清。
"我喜歡你。"他輕聲說。
那嵐清蹙了蹙眉,想要去理解這句話的意思,然而深沉的疲勞卻使她的意識變來越模糊,在閉上眼之前,她看到白花花的陽光在腦海里旋轉。
蓮蓬頭的水帶著一定的涼意灑下,澆淋在一個乍看之下顯得有些縴瘦,其實近看肌肉結實,顯示出經常游泳之人的好身材。
一頭蓬松的金發在水流之下變得潮濕,看起來雖然顯得比較稀少,卻仍然可以看出擁有迷人的波浪卷度。
利夏爾‧德‧卡斯特羅仰起那張清麗絕倫的臉,讓清涼的水帶走流了一身的汗珠,他模索著找到裝洗發精的盒子,感應式的裝置流出適量的洗發精,他伸手往發上隨便涂抹,心情好到甚至輕輕哼起歌來。
他的愉快不是來自于晨泳之後的舒暢,而是來自一個剛認識不久,卻在性方面給他突破性快感的女人。
隨便搓揉幾下之後,他讓頭重新沐浴在水流之下,這些在平常單調乏味的動作,因為心里充滿了快樂的因子使得他做起來特別起勁。
泡沫被沖刷干淨之後,他隨手拿起僕人每天幫他更換的浴巾,胡亂地往身上擦了幾下,頭發則用浴巾包裹,絞了幾下之後便放任它垂在背後滴水。
他走到跟牆一樣高的鏡子前,仔細地凝視鏡中的自己,對鏡子里反射出的俊美優雅毫無所覺,卻對那一雙散發著藍寶石光芒的雙眼起了興趣。
他記得這雙眼以前總是帶著一種不為人知的憂郁,一點點對于目前所處狀況的茫然,它總是顯得興趣缺缺,看起來好像什麼都有,卻又好像缺點什麼,以前當他這樣凝視自己時,偶爾會產生不知該何去何從的錯覺。
現在這雙眼有了明顯的改變,它變得比較專注,散發出的光芒甚至比以前更明亮,那種光芒顯示出知道自己想要什麼?顯得自信滿滿。
一場意外的眼神接觸為他帶來驚人的改變,這在昨天以前,他是怎麼也料想不到的。他感激自己的任性,它為他帶來美好的愛情。
在走出浴室前,他把浴巾里裹在腰上,順便對鏡子扯出一抹堪稱滿足的笑容。
他以為那嵐清應該還在沉睡,沒想到她已經起來坐在床上,雙手交叉在胸前,正用一種恨不得殺了他的眼神盯著他。
他對她綻出情人般的微笑,走向前輕輕接住她的肩膀,像個溺愛妻子的丈夫似的在她唇上飛快一吻。
"怎麼了,還在生我的氣啊?"他以為她是在介意自己的不夠溫柔,所以臉上的歉意看起來誠意十足。
"你竟敢那樣對我!"她咬著牙慍怒地道。
實際上,她的怒氣本來不止于此,她在被他嘩啦啦的水聲吵醒時,憤怒也跟著升起,她準備了很多記者該有的犀利言語要來對付他,可是當她看見他頂著一頭濕淋淋的長發走出浴室時,她以為自己看見美神維納斯自大海中走出,那抹比窗外的陽光更強烈的光芒瞬間迷惑了她的心,使她醞釀于胸的怒火莫名地消了大半。
有時候,她會有利夏爾是個女人的錯覺,她相信這種錯覺不是只有她才有,除了那張清麗的臉蛋之外,那一頭炫麗的長發和他略顯縴瘦的身材也會造成別人誤判,乍看之下,他就像個國際知名的頂尖模特兒一樣。
利夏爾捧起她的臉頰,修長的手指插入她的發中,他看得出她深受折磨,他感到非常難過。
"我知道我還需要改進,你得給我時間,畢竟我以前都是習慣由女人自己主動。"
那嵐清眨了眨眼,不太明白他在說些什麼,她發現利夏爾的思考方式迥異于常人,他的邏輯和對話的方式往往讓她搞不懂,得花一番腦筋思索。
等到她醒悟過來時,一種幾乎可以算得上尷尬和無地自容的熱潮瞬間涌上她的臉,她氣得聲音都變了。
"你……利夏爾!"
"我相信只要我們經常練習,這種狀況一定會獲得很好的改善的。"他笑容可掬,對這點顯得很有把握。
她的臉簡直要燒起來了,利夏爾如同閑話家常的說著這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話,態度落落大方,更重要的是,他的優雅依然無懈可擊,感覺不到絲毫或狎褻的氣息,那嵐清覺得她跟這個人完全沒有辦法溝通,盡避使用的是同一種語言,她卻完全模不準利夏爾的思考邏輯。
再這樣下去,她會被搞瘋。
避開那充滿煽情的凝視,她下定決心地道︰"我要馬上離開這里。"
利夏爾眼楮里的光芒稍微暗了些,仿佛寶石被人從陽光下移進室內一般。
他表情執拗地看了她一會兒,接著就突然張開雙臂,再度像抱玩偶一樣地抱緊她,這次的口氣不若以往強硬不講理,而是溫柔、帶有撒嬌的意味。
"我不準。"
她的離去已不會再在他心里引起不知名的恐慌或憤怒,因為他已經知道要怎麼做了,他有一個方法,能讓她永遠不離開他。
"你憑什麼不準?"她的口氣很凶惡。
"因為你就要跟我結婚了,婚禮之前有很多東西要準備,我們得一起商量,你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離開呢?"他稍微放松,看著她溫柔地笑著說。
那嵐清再度被他牛頭不對馬嘴的話搞亂思緒,好一會兒才弄明白他在說些什麼。
"什麼?結婚?我……什麼時候……我哪有說過要跟你結婚?"她努力回想跟他在一起的細節,確定他們之間除了性的過程之外,沒有發生過別的。
"你是沒有說過,可是我要娶你,我要跟你一輩子生活在一起。"
他的真誠與略帶撒嬌的口吻足以令任何一個女孩子神魂顛倒,那嵐清在缺氧的狀態下努力讓自己的頭腦保持清醒。
"你……放松一點……我喘不過氣……"她拍打著他的雙臂。
"哦,真對不起,親愛的……"他抬起她的臉,在她的唇上印下充滿歉意的吻。
看來需要控制力道的不只是技巧,擁抱方面也還得再改進,他有十足的熱情和信心能將這兩件事做好。
那嵐清才剛想深吸幾口氣,利夏爾接下來的吻再度弄得她喘不過氣。
本來只是想輕輕一吻,但是一接觸到那兩片嘴唇,利夏爾忍不住就把舌頭伸進她香甜的口內,宛如在沙漠中發掘到甘泉一般,無法自制地汲取。
我對她的還真是出乎意料地旺盛啊……他自我嘲笑地想著,一只手又忍不住探向令人懷念的溫暖之地。
大概是因為終于睡飽了吧!那嵐清在他的意圖尚未得逞之前往旁挪了一步,同時強迫自己離開那帶有魔力的吸吮,兩手牢固地抵在他的肩膀兩邊,以防止他情不自禁的侵犯。
那嵐清喘著氣,面對利夏爾失望中帶著抱怨的目光,她要自己在瞬間冷靜下來。
事情已經完全超乎她的想像了,這個個性怪異的美男子在對她做了不可思議的事情之後,現在又對她提出不可思議的要求。
結婚?如果這中間沒有一點游戲或開玩笑的意味的話,那麼她只能說法國人在瞬間爆發的浪漫與愛意真是教人大開眼界。
但她寧可相信這只是有錢人窮極無聊喜歡玩的一種游戲罷了,結婚的意義對他來說,大概也就跟把其他的女人擺在卡斯特羅山莊一樣,只不過換個方式,本質卻並無不同。
或許這也是一種愚弄,他正在等著她喜極而泣地點頭應允,然後他才可以開始捧月復大笑,為自己在山莊的生活添點樂趣。
她覺得最後一種可能性遠大于其他。
"這一點也不好玩,卡斯特羅先生。"她希望正式的稱呼能使他稍微清醒一點,"請你不要把愚弄別人當成日常生活的娛樂。"
"愚弄?"他挑起秀麗的眉毛,困惑的目光顯示他不明白她為何會突然提到這個字眼。
"我記得我自己的身分和來此地目的。"她發覺手指下的肌肉已沒有那麼緊繃,這顯示他正認真的在听自己的話,她又道︰"你干嘛不去找其他女人呢?她們一定很高興你這樣玩。"
困惑的目光從利夏爾湛藍色的眼底消逝,現在他的眼神又恢復成那嵐清熟悉的詭異難測。
他撥開那嵐清阻擋他進一步親近的手,一聲不吭地站了起來。
不知道他又在醞釀什麼樣瘋狂的想法,那嵐清提心吊膽地看著他白皙光滑的背影,不同于西裝筆挺時的縴弱印象,現在他的背影顯示出一種意志堅定、不容違抗的剛強。
利夏爾凝視著外面的陽光,愉悅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很灰暗,難以釋懷自己的認真被理解成只是心血來潮的游戲,他發現並不熟悉的刺痛正在轉化成憤怒的火焰,然而他側過臉去的神態是冷冰冰的。
"玩?"他的低語幾乎讓人听不清楚,俊美的側臉閃著教人不寒而標的光芒,"你這樣看待我的求婚?"
仿佛有一大塊冰忽然滑進胃里,那嵐清忍不住一陣顫動,利夏爾的情緒波動之大簡直比美國股市還要瞬息萬變。
她沉默不語,因為利夏爾此時看起來活像是一頭隨時會被激怒的豹子。
幾秒鐘之後,他忽然嘆了一口氣,那嵐清不由得睜大眼,以為自己听錯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做。"他撥了撥額前的長發,對自己的辭不達意感到煩躁,"也許我欠缺的是誠意吧!我還得再想想……"
他轉過身,紿了那嵐清一個非常動人的微笑。
"反正來日方長,不如我們先吃早餐吧,我肚子好餓……"
那嵐清被弄得一塌胡涂,她不清楚究竟話題是怎麼一下子轉到吃飯方面來的,盡避她是個思路清晰、頭腦清楚的記者,可面對利夏爾毫無章法可言的對話方式,她經常處于暈頭轉向、力不從心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