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瀟月兌下自己身上的皮衣覆蓋在葛麗佛身上,又走出洞外找尋較干燥的枝干折回洞內生火,好讓她的身子暖和。
此時夜己深,但她身上的熱度仍是不退,反而有升高的現象,這讓戈瀟首次嘗到了手足無措的滋味。
「好冷……」她輕聲嚶嚀,身子下意識地靠向火堆。
他的眉頭蹙得更緊了,連忙又將自己的厚襯衣月兌下蓋在她身上,但她不見緩和,身子甚至益發顫抖!
媽的,如果方溯在就好了。
瓣瀟忿忿地撿起一顆石頭扔向洞壁,好發泄這種梗在他心口的緊繃感。
夜更深了,涼意沁入骨髓,戈瀟不斷在火堆里加上干樹枝,然而火的熱力卻怎麼也敵不過那股亟欲凍僵人的寒氣,就連他也抑止不住地頻頻抖瑟。
這時候,葛麗佛突然張開眼楮,在半夢半醒之間將他拉近自己,溫言軟語地說︰「抱我……」
「你?」他表情僵凝,聲音不帶起伏地問道。
「你把御寒的衣物都給我了,我知道你也很冷。」她慢慢地爬進他懷里,「別把我當成嬸嬸,抱我。」
冰沁的天候凍不了她眼眶中的熱淚,當淚珠滴落在戈瀟的手臂上,熱度瞬間侵入他的肌膚,猶似陡然升起一把烈火燒灼著他。
他躺在她身畔緊緊將她扣在懷里,那柔軟的嬌軀密密實實熨貼在他陽剛的身軀上,似有意若無意地煽動著他的欲念。
梆麗佛感受到他身體的顫抖,索性把自己身上的毛皮大衣掀起,披蓋在兩人身上。
「我怕……我怕自己逃不過今晚的劫數……」她失神無助的臉上浮現悲愴的笑意。
她女性的馨香和柔柔的吐息不斷刺激著戈瀟。他執起她的下顎,凝視著她因發熱而倍加紅艷的臉頰,彎著唇邪氣地說道︰「你是在邀請我嗎?想在臨死之前與我歡愛一場。」
「嗯?」她腦子昏昏沉沉的,理不清他話中的意思。
她那懵懂音澀的模樣徹底瓦解了戈瀟的自制力。他自嘲地一笑,「今晚不僅是你的劫數,也是我的劫數。」
梆麗佛皺起娟秀的眉,愈听愈迷糊了。
「如果我受不了你的誘惑,霸佔了你的身子,那就是玩火--」他胸口突生一種椎心的痛。
天知道,他多希望將「嬸嬸」這兩個字從現實中抹去!
「玩火?」她歪著小腦袋,「我不懂。好冷……」
梆麗佛不想再听他說一堆讓她迷迷糊糊的話,她只是一逕往他身上蜷縮,希望找個溫暖的角落安置自己。
她毫無章法地扭動著身軀,引燃更多的,戈瀟被沖昏了神智,身上每一個細胞都在渴望著她。
「該死!就算是你火坑,我也得跳了。」
他刻不容緩地吻上她的唇,手指放肆地解著彼此身上的衣物,使得兩人很快便赤果相擁。
梆麗佛的身子貼上他冰冷的軀體,瞬間拉回了一絲絲理智。
「不要……」她愕然地吸了口氣,卻給他趁隙而入的機會,他將滑舌探進她口中,放浪地翻攪著她的小舌。
他在做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必于昨天的某些記憶淺淺地浮現在她腦海,那時候他好像也對她這麼做,讓她的心好亂、好慌!
「你不能這樣……」她好不容易抽個空隙說話,小手直只在他胸前,感覺腦子更昏沉了。
「別亂動!」戈瀟低嘎地咆哮,突然抓住她小巧的下巳,「是你開口求我抱你,這時又抗拒我,你是在玩我嗎?」
他像懲罰似地再次覆上她的唇,強悍又狂猛地吸吮她嘴中的甜液。
她的小嘴香甜甘美,如絲緞般滑膩,像罌栗般吸引著他,讓他抽不開身。
……
天!這怎麼可能?
「你……你竟然還是……」他冷著聲音,目光里更有種被騙的恨意。
梆麗佛感受到兩腿之間的灼熱,這種感覺讓她害怕,以致不安地扭動起來,「放開我,別忘了我是你的嬸嬸——」
「去死吧!‘嬸嬸’。」戈瀟咬牙切齒道,「我的嬸嬸居然會是一個處女!這真是天大的笑話!」
此刻他仍可強烈感受到抵在指尖的那片薄膜。
「什麼?」她呼吸一窒,驚疑的大眼對住他。他……他怎麼知道?
「還裝!說,你究竟是誰?」他邪笑地逼問她。
「我……是葛麗佛……」她喘著氣回答。
「你還嘴硬?」
「呃——」
「該不會連強尼也是冒牌貨,他壓根不是戈敞的兒子?」戈瀟恨意滿滿地追問。
「不!他是。他是戈敞的孩子,你別亂說--啊……」葛麗佛痛呼。
「別再編故事了,把實情告訴我。」戈瀟皺起眉吼道。
「我沒有編--啊,好痛!」她痛呼一聲,感受到他指尖硬探向體內深處的撕痛。
她下意識地想並攏腿,他卻硬是伸進一只腿阻擋她。
「求求你放過我……」屈辱的淚不斷從眼中溢出,她難過地推擠著他的胸膛。
「放過你?你太異想天開了!我懷疑你是不是殺了葛麗佛,好冒名頂替她?」他冷謔地看著她已潮紅的雙頰及汗濕的身子。
「我沒有。」他怎能冤枉她?
「沒有嗎?」他的指頭繼續攻進她熾熱的黑暗中心,有意穿過那層阻礙的屏障。
「不要……你真是個魔鬼、撒旦,我真是葛麗佛,放開我……」她痛苦申吟著,有股莫名的躁亂梗在胸口,讓她痛苦不堪。
「你的嘴還真硬!」戈瀟撇撇嘴,已失去逼問的興致。
他忽地抽回手,讓她頓覺空洞與失落,但她隨即無力的爬起,直往洞壁靠去。
「你以為就這樣完了?」他冷冷一哼,迅速抓住她的腳踝拉向自己!「你不說就算了,但我今晚還是要佔有你。」
他最討厭這種故弄玄虛的女人,所以也用不著對她太客氣。
……
欲流發泄後,戈瀟的腦子頓時清楚,也明白了自己激狂的做法,心底竟產生了絲絲懊惱。
懊死!怎麼全亂了?他爬梳了下頭發,看著她垂淚驚懼的模樣,更覺自己像個辣手摧花者。
「快說,你的名字是什麼?再不肯吐實我就再對你做一次。」逼不得己,戈瀟只好出言恫喝。
「不要!」她嚇得往內縮,趕緊背對著他穿上衣服。
「我要听實話!」
「我……」她羞怯的小臉紅撲撲的,看得戈瀟心蕩神馳。
他蹲在她身側,對她展露出十分曖昧難纏的目光,「難道你玩上癮了,想再來一遍?」
「你不可以!我……我叫蜜兒.安,是葛麗佛的孿生妹妹。強尼真的是我姊夫的孩子,不會錯的。」受不了他炯炯黑眸的危險注視,她終于說了。
「你叫蜜兒?」戈瀟邪邪一笑!「這個名字的確比較適合你。那真正的葛麗佛呢?她躲到哪兒去了!」
「她死了。」蜜兒神情帶著悲哀。
「死了?」戈瀟震驚不已。
「沒錯,在四年前的一次意外中,她摔下馬車死了。」
他眉一蹙,「那你為何要頂替她的身分?難道是貪圖--」
「不是!只是當時強尼還小,我不能讓他做個沒有母親的孩子……為什麼你每次都要那麼說我?你真是個可惡的魔鬼!」蜜兒忍不住反詰。
她好恨,怎麼會遇上他這種人,無理、霸道,滿嘴的欺辱之詞。
「我就是魔鬼,為了討回屬于我的東西,我會不擇手段。」戈瀟為了鞏固自己的決心,不被她的嬌柔所動搖,故意狠下心說道。
「你……」蜜兒病體未愈就被他強勢凌辱,現在他又出言誹謗,這一連串的攻擊令她再也承受不住,只覺雙眼微眩,一片黑暗襲來,便昏厥過去。
「蜜兒!」戈瀟一驚,心又提至喉嚨。
看看外頭微亮的天色,他毫不遲疑地抱起她,直奔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