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波離開後沒多久,花恬便偷偷跟著他,身邊還多了一個鬼祟的男子。
而小漁一直放輕腳步跟在他們後面。一路上,她一直提心吊膽,就怕被發現,花恬的特異功能不如她,她毋需擔心,真正讓她擔心的是花恬所找來的那個長相邪惡的男人。
以她的第六感,她能判斷這男人並不好對付,所以她得倍加小心才行。
孟波搭計程車來到昨晚來過的那間舞廳。小漁不解,現在是大白天,他來這種夜間才營業的地方做什麼?
不久,舞廳里走出一個穿著性感、新潮的漂亮女孩,當她一瞧見孟波,立刻奔了過來與他相擁,並在他的臉頰印上一吻,然後跟著他一塊搭計程車離開。
目睹這一切,小漁心口一陣陷落,像是多了道傷痕。但是她不生氣,那麼美的女孩才是屬于他的,她這個累贅該消失才是。
「哼,我說嘛,他怎麼可能喜歡上那個胖子。」花恬冷冷一哼。
「你就是要我對付他?」她身邊的男子問。
「沒錯,我要他死。」這可惡的男人居然敢玩弄她,她怎忍得下這口氣。
「沒問題,不過,我的報酬……」他露出一抹邪笑。
「呵,人都還沒傷到半根寒毛,就跟我提報酬?」花恬一手搭在他肩上,「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你該知道我老爸的財力有多雄厚。快追吧,要是跟丟了,我可饒不了你。」
「放心,我做事絕不會失誤。」他笑了笑後便發動引擎,快速追著孟波搭的車。
小漁更是不敢掉以輕心地緊跟在後。
在一間屋子前,孟波和那女孩下了車,正要一塊兒進屋時,卻被花恬給喊住,「等一下。」
孟波聞言,立刻回過頭,一見是她,不禁挑眉笑問︰「你跟蹤我?」
「沒錯,只是我沒想到……」她眯起眸子,「表現出一副願意為小漁犧牲的你,私底下卻是個花心大蘿卜。」
「我是哪種男人用不著你來評論。」他伸手拉住身邊的女孩,「小莉,我們走。」
「孟波,你一直看不起我,一開始還利用我,你以為我會讓你活著離開?」花恬跑上去擋住他。
這時,孟波才發現他身後多了個男人。他將小莉拉到身後,小聲對她說︰「你先上樓,別下來。」
「可是你……」
「你在我會分心。」
「那……好。」她趕緊奔上樓。
她一離開,孟波便望向那男子。「你找了打手?」
「沒錯。」花恬對男子使個眼色,「阿賓,開始了。」
阿賓隨即閉上眼,手指徐徐向上,在孟波觀察他之際,倏地對他施放出一股強大的電流。
孟波瞬間一閃,雖然及時躲過他的攻擊,衣袖卻被電流掃過,燃起花花。
「你使電!」他眯起眼。
「沒錯。」阿賓走向他,「我知道你的本事是‘玩火’,但是你可知道,當電遇上火會怎麼樣?」
孟波心口一震,他當然知道當電遇上火有如火上加油,一發不可收拾,更有可能引電上身。
阿賓大笑,「所以我今天就要讓你死在自己的火力下。」
「看來,你已雄心勃勃地想置我于死地了?」很好,本以為這次出校門不會遇上什麼刺激的事,這會兒倒是滿足了他接受挑戰的。
「知道就好。」
「好,那就放馬過來吧。」孟波撇撇嘴,壓根不在乎這個會放電的家伙,這笨蛋好像忘了,電和火還可能會造成另一種情況。
花恬提議道︰「我看這樣好了,你們倆背對背向前走,一听見我喊停,你們就轉身發功,當然只要一失誤,很可能會丟了命,所以你們都得謹慎。」
阿賓是發電特異功能中的頂尖人物,而孟波不過還是個在學的學生,所以她一點兒都不擔心自己會輸。
「可以,有什麼問題。」孟波挑挑眉。
他無所謂的表現讓阿賓不禁心生懼意。
他明明是輸定了,為何還能表現得如此輕松?
「那就開始。」花恬邪氣地一笑。
站在不遠處的小漁蓄勢待發。只要阿賓一出手,她就要替孟波頂這一擊,雖然知道水遇上電,她將一命嗚呼,但是她已不管不了那麼多了。
孟波,只要你活下去,什麼都值得!她在心中吶喊。
不久,花恬喊停的聲音響起,小漁立即奮不顧身地朝孟波沖過去,用力將他推開,轉身用眼神射出水針逼住那道電力。就如她之前所預測,雖然她擋住阿賓強大的的電力,但遭到電擊,她瞬間頭一昏,倒在地上。
「小漁!」孟波見狀大聲喊道,上前緊抱住她。
「這樣……你就解月兌了……」她彎起嘴角,緩緩閉上眼。
「小漁,不是的,你這樣我怎能解月兌?醒醒,你快醒醒!」血色已從孟波面容上盡退。
阿賓仍不死心,趁這機會想再度對他出手。
孟波火了,本想手下留情,但小漁的傷激怒了他,他猛然抬頭,朝他射出星苗。
當電遇上火會愈燒愈旺,但若是小星苗,反而會造成走火斷電。
「啊──」阿賓大叫一聲。
他的特異功能因為這樣而完全喪失了!
「怎麼了?」花恬奔向他。
「我的特異功能!我不能發功了!」他不停運氣,依然沒用,「怎麼搞的,怎麼會變成這樣?」
花恬瞪大眼,「天啊……」
「我現在沒空跟你們算帳,希望你們好自為之。」孟波抱起小漁,快步朝大馬路上奔去,攔了部計程車急速前往父親的診所。
孟凱看過小漁的情況後,不可思議地說︰「她只受到一些內傷,真是奇怪,不過你可以放心,她應該很快就醒來了。」
「真的?」孟波拭了拭汗水,這才松了口氣。
「爸爸會騙你呀。我想,應該是她本身的水性融合了你的火性,體內形成一種調合的平衡狀態,所以那道電力並沒有嚴重傷害到她。」
「咦,俗話不是說‘水火不容’嗎?沒想到兩者還能調合。」
「這你就不懂了,水火雖不容,可是一旦結合卻能陰陽調合,這種東西太玄,不是你浮躁的個性會懂的。」
「我哪浮躁了?爸,你就是不相信我已經成熟很多了。」
「呵,也是,你現在不再只重視女人的外貌,會注意到對方的內在,就這點看來,你已經長大不少。」
「那爸的意思是,你也喜歡小漁?」孟波倒想知道老爸的對她的看法。
「我覺得她滿好的,純真踏實,但是你的未來是你自己的,你要有自己的想法。」在小漁手臂上插好注射針後,孟凱轉身收拾東西,「你只要記得,婚姻不是憐憫,也不是你表現英雄本色的憑借,而是得發自于內心,付出真愛,兩人才能長久。」
「我知道。」孟波堅定地說。
「那就好。她交給你照顧,我到樓下去了。」
待孟凱離開後,孟波一轉身,發現小漁已經張開雙眼,而且直勾勾地盯著他瞧。
「哈,老爸沒騙我,你真的很快就醒了。」他快步走過去,輕聲問道︰「覺得哪里不舒服嗎?」
可是小漁仍張著一雙大眼望著他,眼珠子動也未動。
「你怎麼了?怎麼這麼看著我?」孟波這才發覺她雙眸無神。
緩緩地,她終于開口,「你……你是誰?」
這三個字傳入他耳中,如青天霹靂般打得他呆若木雞,愣在當下。
「小漁,你說什麼?」他眯起眸子,難以相信地問。「喔,我知道,你逗我的是不是?」
她驚恐地往後一縮,而後又看了看四周,「這里是哪兒?你又是誰?而我……我又是誰?」
「你別跟我開玩笑好不好?」他赫然站起,心底掠過一絲恐慌。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一個愛他、戀他的女人會在一夕之間不認得他了?
不,他怎麼能夠接受?
「你好凶。」她嚇得眼淚流了出來。
孟波一瞧見她的眼淚就沒轍,急躁的火氣只好壓下。深吸口氣好緩和內心的沖擊,他接著又問︰「我想你可能是受了電擊,腦子有點暈眩,暫時忘了我是誰,明天你就會想起來了。」
「電擊?」她一頭霧水,「我被雷打到了?」
「不是,而是……」這要他怎麼說呢?
「我想回家。」小漁趕緊跳下床,拔掉針頭。思索片刻,她用力抓住頭發大喊︰「啊!我到底是誰?我住哪里?」
「你叫易小漁,你已經是我的未婚妻了,相信我,我會好好照顧你。」孟波心疼地走上前輕輕扶住她。
「未婚妻?」她疑惑地看著他。
「沒錯,我們就要結婚了。」他點點頭。
「不!我不要嫁給你。」小漁激動地推開他。
「為什麼?」他詫異地問。
「我怎麼可以嫁給一個我不認識的人呢?不,你不能逼迫我……我要離開……我要離開這里……」她突然大哭出聲,拚命抹著淚。
她的淚水弄擰了孟波的心。「小漁,听我說,你……」此刻她將他視為鬼魅般懼怕,讓他心底充滿無法形容的空乏與失落,「好吧,只要你不吵不鬧,我就不逼你嫁給我,這樣總可以了吧?」
小漁聞言,這才安靜下來,可是怯然的臉上寫滿對無知的恐懼。
孟波用力將她往懷里攬,緊抱住她,「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忘了我?你可以忘記所有人事物,但怎能把我忘了?」
她听他這麼說,只是閉上眼,五官痛楚地一皺,眼角悄悄淌下淚水。
「我家在哪里,你能不能送我回家?」她低啞地開口。
「既然你這麼想回去,那我就送你回去吧。」孟波望著她那對瑩亮的眼,「我現在只能乞求老天在你看見上官冢、胡生他們之後能想起一些事。」
「上官冢?胡生?」她一臉懵懂。
「他們是……唉,回去我再一一跟你介紹。不過,在這之前,你得將這瓶點滴打完,否則哪都不能去。」
小漁看著那瓶點滴,不知要多久才打得完,但看他心意已決,她若不照著做,他肯定不會讓她走,于是她只好點頭答應。
「很好,躺下吧。」他無力地指著床,接著重新為她打點滴,而後坐在一旁靜默地等著。
「你是醫生?」瞧他為她扎針的熟稔技巧,讓小漁感到意外。
「不是,從小我就看著我爸行醫,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吧。」他一張臉毫無表情,說起話也有氣無力,因為他惱,她怎麼可以連他也忘了!
听他這麼說,小漁滿臉驚訝,這句俗話也能套用在這上頭嗎?
不過看在他扎針一點兒也不疼的份上,她願意原諒他拿她做實驗。
當他們回到沁流派已是第二天傍晚,因為那瓶點滴里含有鎮定劑,小漁這一睡就睡了一整天。
眼看小漁安然無恙地站在面前,上官冢內心有著說不出的激動。他大大地松了口氣,「小漁,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在小漁受傷後,花恬自知闖了禍,因此立刻回沁流派向他請罪,從那一刻起,他便心神不寧地憂心著小漁的情況。
沒想到被強大電力擊中的她,能平安無事的出現在他眼前,真是上天保佑!
她一臉驚恐地看著他,而後又看看孟波,「你說他是我的家人?可是……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上官冢眉頭緊皺,隨即拉住孟波的手臂,召吾疋怎麼回事?小漁說她不認識我?」
「不只是你,她現在連我也不認識了。」孟波煩郁地抓了抓頭發,「我想可能是遭電擊的緣故吧。」
「那怎麼辦?」
「只好等了,等她能夠想起一切。」他雖然說得平靜,但一顆心卻波濤洶涌,最後他氣悶地一拳重擊在牆上,「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忘了我?是你拿生命救我的,你不記得了嗎?」
小漁嚇得躲到上官冢身後,身子不停發抖,「好凶……我討厭你……你走開……你走開……」
「小漁,你別怕。」上官冢走向孟波,「別激動,你剛才不是說了,得等她能夠想起一切,你生氣也沒用呀。」
「那你的意思是我得一直等,等她想起我為止?」
上官冢看看小漁,又看看他,然後說︰「你回去吧。」
「你說什麼?」孟波以為他听錯了。
「小漁現在喪失了記憶,不可能馬上想起你,瞧她這麼怕你,更不可能嫁給你,我想,讓她靜一靜,說不定有好處。」
「上官冢,你當我是你養的寵物,勾勾手指頭我就得來,腳一踢我就得走人是嗎?」孟波冷笑道。
「我只是……」
「不用說了,我不會走,她愈是怕我,我愈是要天天和她在一塊兒,直到她想起我為止。」說著,孟波抓住她的手,「你還不知道自己的房間在哪兒,我帶你過去。」
「不要、不要,我不要!」
但小漁敵不過他的蠻力,只好跟著他走。
來到她房間外頭,孟波指著門說︰「這是你房間,想起來沒?」
她一臉戒備地看著他,不斷向後退,小腦袋搖晃個不停。
「想不起來?」他眼底覆上失望,「好,我們進去。」
他推開門將她拉了進去,語氣急促地說︰「里面呢?床鋪、窗子還有衣櫃,眼不眼熟?」
小漁依舊驚慌地搖著頭,「你不要一直問我,我頭好痛,真的好痛……」
見她排斥著回憶過去,孟波好失望,他嘶啞著嗓子問︰「是不是你的過去有我,所以你才打算把我忘了,不再憶及?」
「求你不要再說這些我听不懂的話,好不好?」她靠著牆,徐徐往門邊移動,一到門口便立即沖了出去。
「喂,你要去哪兒?」孟波趕緊追上她。
她很快被攔下,見無法擺月兌他,她只好懇求道︰「你別再追我了行嗎?我不要留在這里,你們每個人都好奇怪!」
「好,我不追你,但你別走。」她若走了,他留下又有什麼意思?只能望著她的東西想著她,擔心她的身體嗎?
「可是我不認得這地方。」她一臉恐懼。
「傻瓜,你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去哪兒不是都一樣嗎?你是要待在安全的地方還是危險的地方?」孟波緊握住她的肩,見她那副避他如蛇蠍的模樣,他的心都要碎了。
小漁的眼凝住他那深情眼波,眸心蕩漾著一抹惶然。
「你們很安全?」
「對,保證安全,即使別人不安全,我也會一直保護著你,永永遠遠……」當這句話一出口,孟波猛然嚇了跳。
他怎麼會對她許下這麼深的承諾?看來,他是真的愛上她了,愛上這個過去就算打死他都不可能愛上的胖女孩。
「好,我相信你,也答應你我不離開,但是,我能不能出去走走?我好悶,真的好悶。」她雙手撫著胸口問道。
「當然可以,但是必須有我陪著你。」畢竟單獨外出對一個喪失記憶的人來說是很危險的。
「嗯……」小漁垂臉想了想,「好,你陪我,我現在就想出去走走。」
孟波點點頭,「好,我們這就出發。」
他拉著她的手走向車庫。
當他將車開到馬路上後才問︰「有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
她閉上眼想了想,「我腦海中依稀出現一個跳舞的地方,那里好熱鬧,我想去看看,可不可以?」
「真的?有這樣的記憶就好,我馬上帶你去。」孟波心想,或許可以藉由她這一點點的印象讓她增加些回億。
別的他不求,他只求她能想起他就夠了。
懷著希望,他不自覺地加快車速,很快地便到達那間DISCO舞廳。
才下車,他就急著跟她約法三章,「進去可以,但是不準再給我跳舞,你知不知道上次你就是因為跳得太激烈而昏過去?」
「我在里面昏過去?」她露出意外的神情。
「對,所以千萬不能太HIGH了知道嗎?」
見她點頭,孟波才陪著她緩緩走進去。
由于這里的顧客多是老主顧,大家一看見小漁,都興奮地奔過來。
「你沒事吧?胖妞。」其中一個年紀二十出頭的男孩笑問著。
「呃,你是……」
「她沒事了,想來這里看看你們。」孟波替她開口道。
「那就好,來,我們再來跳舞。」有人提議道。
「不,醫生說了,她不能再做激烈的運動,否則還是會再度昏厥。」孟波像是她的保母般,極力保護著她。
「這樣啊,那好無趣喔。」男孩輕嘆一聲,「我覺得你舞跳得很好耶,雖然你胖胖的,但是韻律感不錯喔。」
這人說話還真直。小漁的臉一紅,十分難為情。
「我們該走了。」見她似乎對這里沒有什麼印象,孟波拉住她的手打算離開。
「不要,我不走,我還想四處看看。」她用力揮開他的手,眼神四處瞟視,像是找著什麼。
「這里很吵,對你的身體不好。」
「我不想走嘛,你要回去的話就先回去。」沒找到她要找到的人,她絕不離開。
孟波深吐了口氣,沒想到她喪失記憶後性子會變得這麼倔上逼是以前那溫柔的樣子可愛些。
「你在找什麼?」瞧她一直四處張望,難不成她腦子里還有屬于這里的片斷記憶?
「我只是隨便看看。」小漁沒空理他,逕自四處亂逛。
「喂,再過去就是洗手間了。」孟波喊住她。
「喔。」她頓下腳步,回頭過時忽然眼楮一亮。
是她!她看到了,那個昨天孟波親自來接她回家的女孩。
瞧那女孩亮眼的外貌,與人交談時吸引人的表情,她就算再努力,也不及人家的萬分之一,既然自嘆弗如,她何不成全他們?
「哇,那女孩好美呀!」小漁看著那女孩道。
孟波轉過頭,當看見她所說的女孩時,不禁露出一抹寵溺的笑。
「她叫小莉,雖然美,卻是個令人頭疼的丫頭。別看了,我們走吧。」他欲拉住她的手,她卻不讓他踫。
「你……你叫什麼名字?」她仰起臉望著他。
「我叫孟波。」他微蹙起眉。
「嗯,孟波,我想去一下洗手間,你在那兒等我一下。」她的手指朝小莉的方向比了比。
「唉,你們女孩子就是這麼麻煩,不光吃喝拉撒,有時還得補妝,去去去,快點出來呀。」孟波無奈地一笑。
「嗯。」小漁點點頭後便迅速跑進洗手間。
孟波搖搖頭,隨即走向正在和人聊天的小莉。
小莉一看見他,立即朝他跑過來,擔心地問︰「你來了?昨天那個凶神惡煞沒對你怎麼樣吧?我進屋後打電話叫警察來,再跑到陽台去看,可是你們都不見了。」
「嗯,我沒事,讓你擔心了。」孟波一笑,伸手拂了拂她頰邊的發絲。
悄悄繞到一旁偷瞧的小漁微微地笑了。心雖疼,但她可以從小莉的語氣中听出她是很關心孟波的。
而他的肢體動作不也充滿了對小莉的寵溺與疼惜?
她知道,他是個有責任感的男人,因為他就算不喜歡她,也不會對她置之不理,這陣子他已給了她這輩子最大的幸福,夠了,真的夠了。
小漁打算一個人離開,當她走到門口,忽然听見有人喊住她,「喂,可愛的女孩。」
她回頭,原來是剛才那位說她韻律感不錯的男生。「你找我有事嗎?」
「我覺得你很可愛,想跟你聊聊。」
「我這麼胖,哪可愛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胖又不代表丑,只能說是肉肉的而已,現在我們男人審美觀可不同了,你安啦。」他接著大膽的握住她的手,「你不能跳舞,那我跳給你看好不好?」
「嗯,好啊。」
很少有人給她如此親切的感覺,反正只是看對方跳跳舞,她也不吝給予對方喝采。
在他跳完一曲充滿熱力的舞蹈後,小漁立刻大聲地鼓掌。
他揮揮汗來到她身邊,「我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小齊,你呢?」
「我叫小漁,漁夫的漁。」
「哦,那我們倆湊在一塊兒不就變成‘魚鰭’了?哈哈哈……」
他的笑話逗笑了她,這時,一個念頭閃進小漁腦海。
「小齊,我……我有個請求,能不能請你答應?」她有些猶豫地問。
「你說。」
「能不能……」她一鼓作氣道︰「能不能麻煩你假裝追求我,而我也假裝很喜歡你,可不可以?」
「假裝?為什麼要假裝,我可以來真的。」小齊認真地說。
「不不不,一定要是假的,否則那就算了。」小漁不想制造太多是非,再說她根本不相信會有男人真的想追求她。
「喂,你是不是喜歡剛剛那個大帥哥?」小齊附在她耳邊問。
「你胡說……」她心跳加速。
「我才沒胡說,不用說話,我光看女人的眼神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麼。」小齊自豪地笑了笑,「只是我不明白,你既然喜歡他,為何要用這種方法趕走他?」
小漁鼓起雙腮,說不出反駁的話,只能說︰「你很犀利。」
「哈,我就說我的觀察力是一流的。」
「因為我……我愛他,所以不想耽誤他、連累他,我……我是個有病的人……」既然小齊已說得這麼透徹,她也不再隱瞞。
「我懂你的意思,你這是很無私的愛。」小齊點點頭。
「那你到底肯不肯?」小漁看著他問道。
「我不是說了,來真的我都……」
「你……」
小漁氣得轉身要走,小齊趕緊拉住她,「OK,別生氣了,我發誓不開玩笑,答應你不就行了?」
小漁睨了他一眼,這才笑出來。于是兩人點了飲料,帶著微笑舉杯互飲,話匣子就這麼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