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快兩年了,你還要在這里自甘墮落多久呢?」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走吧!」辛爾杰表情嚴厲地對著一個穿著高貴名牌服飾的美艷女人說。
此刻站在他公寓里打扮人時的女人,雖然長得很漂亮,但卻是他最不想再見到的女人,而當初他會離開家,除了他父親之外,她也是原因之一
她的出現,提醒了他是辛氏企業二少爺的身份。
「不用我管,辛爾杰,別忘了我是你的未婚妻!」沒錯,她尹舒珊,二十六歲,是他的未婚妻。
尹舒珊是他父親辛天勤摯友尹龍的獨生女,尹龍的妻子在生下舒珊後就死了,十四歲那年尹龍也死了,他死前父親答應會代替他好好照顧尹舒珊。
尹舒珊美是美,但個性非常的驕蠻,住到他們家後加上父親對她的呵護倍寵,更加高傲蠻橫,他當時人在國外求學,偶爾回來,總是見她大包小包的買東西,不然就是趾高氣揚的罵著僕人,讓他對她從未有好感。
因為父親說了,以後會讓她當他的媳婦,因此在辛家,她早就已女主人的身份自居,頤指氣使的態度讓他和大哥辛爾礫部退避三舍。
正當他為他大哥感到同情,因為他必須奉父親之命娶尹舒珊為妻時,卻爆出他大哥有個小情人,甚至還懷有了身孕,這讓父親很生氣,因而決定將尹舒珊嫁給他.一個月後訂婚。
在確定了訂婚日期後的一個晚上,他听見舒珊和友人講電話——
辛家有的是錢,我愛買什麼就買什麼。至于婚後,他玩他的、我玩我的……
他很清楚自己和尹舒珊根本就沒有感情.訂婚前夕,他向父親表明不願和她訂婚。
不料父親不但不予理會他的抗議,甚至還開出條件,只要他娶了尹舒珊,以後辛氏企業由他當家,相反的,他若拒絕,一毛錢也沒有,同時還命人看守住他,非逼他和尹舒珊訂婚不可。
算他大哥有點良心,和他的好友韋凱幫他逃離了辛家,要他娶尹舒珊為妻,那麼他寧願放棄所有,反正不當辛家二少爺,他辛爾杰可以做的事多得很,他決定自行創業。
「那是我父親說的,我們根本就沒有舉辦訂婚儀式,不是嗎?」辛爾杰淡漠地說著,他和她之根本毫無感情,而她之所以會來找他,並勸他回家,無非是為了自己辛家二少女乃女乃的地位罷了!
「那是因為你臨陣月兌逃了,反正辛伯父說我是你的未婚妻,我就是你的未婚妻!」尹舒珊頤指氣使地說著。
她以為自己當定了辛家的大少女乃女乃,不料中途卻出現了個程咬金楚恩終,她本來是不在意那個女人懷了辛爾礫的孩子,反正婚後她也不會管他,但李伯父卻是非常的生氣,然後決定將她嫁給辛爾杰。
如果她嫁給辛爾礫可能還不錯,因為她和他之間的相處甚為融洽,而她和大她兩歲的辛爾杰一向很不對盤,現在必須嫁給他,她也不是很願意,但為了成為辛家的少女乃女乃,她也只好接受了。
不料他卻在訂婚前一天離開千家.當然好也沒有訂成,辛伯父更是生氣的揚言,讓他在外面餓死算了,她的反應沒有辛伯父那麼大,她當時的想法是,辛爾杰一定會回到辛家的,畢竟那種有錢的公子哥兒,一定會無法適應在外面沒有錢花用的苦日子。
只是她似乎錯看了一些事情,兩年了,辛爾杰還是沒有回辛家,不過,她也不著急,依舊安安穩穩的住在辛家,直到上個月她听見了辛伯父和李大哥的對話,辛伯父似乎不再堅持李爾杰一定要娶她。而且還打算听從千爾礫的建議,將她介紹給他的個下屬,說什麼是個優秀的經理!
避他優不優秀咧.不是李爾杰地下嫁、因為個經理恐怕就是做到死,甚至拼了幾輩子,都不可能擁有像單氏這樣,成為台灣的十大首富之一。
她花了快一個月的時間,才找到了辛爾杰的住處,然後也打听到他和一個叫韋凱的人一起開設小小的投資公司;她今天來.就是要勸他回東氏。因為他若再不回去,恐怕辛伯父會真的將她嫁給那個什麼經理的!
「一旦我沒有回辛家,你就不會是我辛爾杰的未婚妻!」這兩年來,除非有必要,否則他甚少讓人知道他的全名,他一概讓人叫他阿辛。
「我不相信你過得慣這種苦日子,又髒又亂又沒佣人!」尹舒珊賺惡地看著又小又擠又破舊的公寓。
「很抱歉,我不但過得慣,而且還住得很舒服呢.我已經在這里生活了兩年了!」兩年不見,她那刁蠻的個性似乎是一點也沒有改變,而且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爾杰,回家吧。我知道你在外面和人一起投資什麼顧問公司的,我告訴你,那不會成功的,還不如你回家向辛伯父道個歉,然後回辛氏企業當總經理要來得踏實,這也是為你好!」尹舒珊有些的放軟姿態,畢竟她今天不是來找他吵架的,而是來勸他回辛家。
「恐怕是為你自己好吧,是不是?為的只是想當上辛家的少女乃女乃,我說的沒錯吧!」面對她刻意偽裝出來的友善,辛爾杰不客氣的予以回擊。
「你……」听到辛爾杰那嘲諷的話,她美麗的臉龐因生氣而僵硬,臉色更是鐵青著。
「你快回去吧!我跟你之間一點關系也沒有,從此不要再來騷擾我!」不想再與她有任何牽扯,辛爾杰下著逐客令。
「只要你是辛爾杰,我就跟你有關系,我就是你的未婚妻!」她原本是打算好好跟他說的,但他的態度真叫人討厭。
「放著好好的大少爺不做,寧願過這種日子,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有病,否則怎麼會這麼神忘不清呢?」
他真想去拿個鏡子讓她照照,此刻她那為錢而猙獰的神情有多麼的令人不屑,同時也讓他失去了耐心再和她談下去。
「我看不正常的人是你,我再說一次,你就算等到死,我也不可能和你結婚的.現在給我滾,滾出去!」辛爾杰嚴厲地低吼著,和這種驕縱火無理取鬧的女人在一起,任誰都不會有好脾氣。
「我就不相信你會甘心離開辛氏,與其你最後會搖尾乞憐的求你父親原諒,還不如現在就去跟他老人家說你願意和我……啊,老鼠!」尹舒珊的話說了一半,就見地上一只老鼠向她跑過來讓她嚇得尖叫一聲,立即奪門而出。
「我就不相信你還可以忍受多久這麼骯髒窮困的日子,惡心死了!」她回頭在門口喊著,然後不悅地離開。
****
花禹拿著一塊她昨天下班後買的漂亮桌巾,以及柯品芝剛做好的壽司,她還刻意讓柯品芝多做一些,然後迫不及待地想拿來給辛爾杰吃。
這半個多月來,她一下班就會去找他,偶爾幫他整理房子,當然也會買一些裝飾品或杯盤之類的瓷器品,因為他屋子里什麼都沒有,然後就是假日,做些餐點拿給他吃。
由于常常去找他,她這才發現他不知道在忙什麼,有時她在他家等到了九點,還不見他回家,她還以為他上次說自己目前有個很耗力費時的工作是在開玩笑的,難道是真的?
不過令她感到窩心的是,他家的冰箱永遠都有吃不完的布丁.嘻,花禹忍不住心頭的雀躍開心的笑了,看來他就算再怎麼忙,都還記得買布丁傍她吃啊!
心頭涌上的那一份甜蜜喜悅,恐怕不會有人相信,她竟會因為有布丁可以吃而這麼高興,只因為那是阿辛買給她吃的。
自從在廚房吻了她之後,他就不再追問她為何去找他了,讓她的心頭頓時輕松不少,因為她也不想去思考她目前和他這樣算是什麼關系。
她總是這樣告訴自己.阿辛是唯一她可以將他視為知心的朋友,因為和他在一起,她的心情感到很輕松快樂。
她不想去想關于什麼未來的事,更不想去探討他們之間比一般朋友都還要來得更親密的舉動,因為阿辛總是會抱著她,然後深深的吻她。
想起他的吻,細致白皙的鵝蛋臉,霎時點綴了幾許迷人的粉淡紅霞。
走到辛爾杰住的地方,花禹好奇的看著停在一旁的紅色高級跑車,看來價值不菲,這里怎麼會出現這麼一台進口跑車呢?
花禹艷羨的看著紅色跑車,因為它真的很漂亮。
當她住鮑寓走時,差點迎面控上里面走出來的女人,一個穿著高尚的美麗女人,但臉上的表情似乎是很生氣。
「對不起!」花禹因為差點相撞而禮貌性的道歉。
但一身名牌的女人,嚼起了嘴唇看著她,然後像是抱怨似喊道︰「這里居然有老鼠,髒死了!」
她的話讓花禹感到莫名其妙!
花禹回頭看著剛剛的走出公寓大門那個美女,坐上了那一輛紅色跑車.然後很快的發動車子,倏地開車離開了。
*****
「小禹,你來了。」
看見花禹進來.辛爾杰暫時揮去剛剛因尹舒珊而起的怒氣,換上笑臉。
「品芝做了壽司,我特地拿了一些過來給你嘗嘗,她的手藝很好的!」花禹將裝著壽司的兩個便當盒放在桌子上。
「對了,你知道嗎!我剛剛在樓下看見一輛高級的進口紅色跑車,那車好漂亮,車主是一個很美的女人,不知道她是進來找誰的!」她看著春和自顧地說著,沒有注意干爾杰臉上的笑容頓失。
「你很羨慕那個女人開進口跑車?」辛爾杰抿緊唇低啞的問,感到體內剛剛讓他壓抑住的怒火、又再度合蠢路燃。
「呵,當然,等哪天我真的釣上金龜婿了,也買了一台那樣的跑車,我一定天天都開著它,肯定很風光!」花禹半開玩笑地說著,低頭將壽司一個一個放在盤子上。
「等你哪天釣上金龜婿?」他重復地說著,哼,這話不就和尹舒珊那婚後各玩各的一樣嗎?當然,一樣愛錢的女人,想法當然也是一致的。
「來,快點來吃……咦?阿辛,你怎麼了?」她抬一抬眼,這才發現他的表情有些不對勁有些嚴厲,看起來像是在生氣?
「既然你那麼羨慕人家開進口跑車,那你又來找我這個只有一輛腳踏車的男人做什麼呢?我是不可能買得起那種跑車給你的!」剛送走一個令他怒火高漲的尹舒珊,此刻花禹的話教他火上加油。
因為她和尹舒珊都是同一類型的女人,愛錢!
花禹讓辛爾杰這突來的怒吼,給震愕地張嘴愣住了,一雙水眸瞠得大圓!
她不明白他為何突然這麼樣的生氣?剛剛明明還對她笑的。」阿辛,你怎麼了,心情不好嗎?」
「我真的不知道你為什麼來找我,你不是羨慕人家開跑車嗎?那你就該去釣你的金龜婿,做你的拜金女去,而不是一直來找我這個你瞧不起的窮光蛋!」胸口那高漲的怒焰,讓他宣泄似的咆哮著。
「你……你干嗎這樣說?我哪有瞧不起你了,而且我想釣金龜婿的事,你又不是現在才知道的.為何……」听到他再一次發怒,花禹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
她瞠大了眼楮看著他,因為眼前的阿辛突然變得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溫柔體貼的辛爾杰,像吵架般的這麼大聲的對她說話,他不曾有過!
以前她也曾說過自己要釣金電婿的事,他不但沒有這麼樣的生氣,甚至還鼓勵她去釣金龜婿的不是嗎?花禹真的不知道他為何這麼樣的對她怒吼,讓她倍感委屈地難過起來。
他怎麼可以拿他們平常開玩笑的話對她生氣呢!她不懂,真的不懂?
「你想釣金龜婿,而我絕不會是你的理想中的金龜婿,那麼就不要把你的時間浪費在我的身上,拿著你的壽司,立刻離開我家!」辛爾杰的俊顏因生氣而扭緊著。
「阿辛,你不要這樣,你到底是怎麼了?」他不但生氣,甚至還開口要將她趕走,讓她頓時泛紅的眼眶,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彌漫著怒焰的俊眸,發線飛快地自那一雙噙在淚水.看起來楚楚可憐的水眸移開,生怕自己受到影響而心軟,因為他不能再花了兩年的時間甩開一個愛錢的尹舒珊後,又自找麻煩的跟另外一個拜金女在一起。
強忍著那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花禹有些啞咽地問︰「阿辛,我又沒有做錯什麼,你為什麼突然這麼樣生氣?你到底是怎麼了?」
辛爾杰沒有回答她的話,高大的身軀低下、然後胡亂的將餐盤上的壽司全倒進她所帶來的便當盒,只見壽司全散了開來的被硬放回便當盒里。
「好了,拿著你的便當盒走,從此以後不要再來找我!」辛爾杰粗暴地將她剛剛所帶來的兩個便當盒全放在她的手上。
他真的要趕她走?而且還叫她以後不要再來找他?
望著手上的便當盒,晶瑩剔透的淚珠,一粒粒滑過花姚美麗的臉頰。「阿辛,為什麼?嗚……我們不是朋友嗎?我從來都沒有瞧不起你過。」
很久以前她就警告自己,不可再為軟弱而哭泣,但此刻,面對辛爾杰面帶厲色的要將她趕走,她完全無法止住那因胸口發疼而落下的淚水!
繃緊的俊顏因看見那粉臉上的淚水,而益發的糾緊難看,抑下內心想上前抱住她的沖動,李爾杰陰沉著臉走向她.拉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推出了他的公寓,立即關上大門。
「不,阿辛,你不要這樣……」抱著便當,花禹看著那緊閉的大門,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心,刺痛著;淚水,崩潰而出。
從此以後不要再來找他?他剛剛是這麼說的。
如果這是在她第一次來找他,他這麼樣告訴她的話,她做得到,而且不會哭的,或者在她第一次來找他時,也是一樣的!
但現在,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來找他已經變成她生活上的一種依附了!
這半個多月來,她一直不想去正視與他之間的曖昧關系。但盡避她想逃避這現實的問題,終究還是得面對的,只是她不知道一旦面對了,竟會變成這樣的情形!
他們是朋友嗎?單純朋友的那一種?
不,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她已經喜歡上他了!
棒著一道門,她卻進不到屋子,也看不到那個讓她這麼樣傷心哭泣的男人,她才明白,自己竟已是這麼樣的喜歡他了!
錢婆婆說的沒有錯,心情不快樂,只會苦了自己。
她現在嘗到那苦味了,真的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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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將花禹給硬推出門後,辛爾杰憤怒地搔了搔頭低咒著。
他辛爾杰是招惹什麼?身邊老是圍著這種愛錢的女人?
充斥怒火的黑眸、瞟到桌上的一塊布,大手拿起將它打開.是一塊圖樣很美的桌巾,想也知道,這是花禹剛剛帶來的。
大手緊緊地握住了那一塊桌巾,不悅地將它狠狠地甩在一旁的沙發上,卻又看見沙發上水藍色的椅套,一雙濃眉蹩得死緊!
斑大僵怒的身軀走向廚房,煩躁地自冰箱拿了瓶飲料喝著,然後看見櫥櫃上擺著明亮的透明杯子,以及一瓶礦泉水。
那是最近才有的東西。
胸口的怒火猛地又起,辛爾杰大口大口的喝著手上的水果飲料,發現包括他手上的飲料.也是花禹買來放的。
「該死,這算什麼?」他和花禹之間的關系到底算什麼?抵不住內心此刻的煩亂,辛爾杰又是一聲的咒罵。
罷剛和她吵那一架,雖說是因為尹舒珊來排他的關系、但其實那只是一個導火線,因為他和地之間的問題。fT從他第一次吻她的那大開始就存在J’,只是他們彼此心照不宣的逃避問題。
他不懂的是,她口口聲聲說愛有錢人,那麼她一次又一次的來找他,甚至為他做了這些.又是為什麼?
懊死的小女人,就算是那個驕縱的尹舒珊,頂多也只是惹得他生氣罷了,卻沒有像現在這樣,讓他這麼樣的深深困擾、煩躁著。
想起剛剛那雙大眼噙著淚水的動人模樣,教他已經五味雜陳的心,再添上一份不該有的心疼!
他不是沒有看見她對他的好,他也一再的告訴自己.和她絕不可能的,但曾幾何時,他的心已經讓那個拜金的小女人給牽絆住了!
早就該跟她斷絕往來的不是嗎?那麼他也不必在這里.這樣的生氣這樣的困擾、這樣的感到胸口發病!
想到她可能邊走邊哭,那情景令他更是心浮氣躁,原本揪緊難受的心,悶窒得讓人難以呼吸,像要窒息了,就算喝完了一整瓶冰涼的飲料,卻不見消除一滴點心口上燥熱的煩亂。
懊死!斑大的身軀急地走出廚房,想知道那個難過傷心的小女人是否安好?如果可以的話,再給她一點安慰!
辛爾杰才一踏出大們,就听見了一陣抽泣聲。
「小禹!」他驚訝的看著蹲在地上的花禹,她沒有離開,就蹲在這里哭?
「別叫我.我現在不想理你!」小臉趴在雙膝上哭泣的花禹,哽咽地說著。
「小禹!」辛爾杰蹲,心疼的模著她的頭。
「嗚……別模我,我討厭你,等我哭完了,我就會離開這里廠花痛難過的推開那撫著她的頭的大手,她才不需要他的同情呢,
「小禹,對不起,我剛剛失控了!」他該拿她怎麼辦呢?修長的手臂一摟,將那微抖的小身于給困抱進懷里,他剛剛不該將對尹舒珊的怒氣發泄在她身上的。
「我說了別踫我,你……」花禹想要推開那一雙有力大手的擁抱,但一靠近他寬大溫暖的胸膛,她再也沒有力量推開,直偎在他的胸前哭著。
「來,把臉擦一擦!」
斑大的身軀往坐在沙發上仍有一聲沒一聲抽噎的花禹身旁坐下。
花禹吸了吸鼻,將頭轉向一旁,不予理會。
「再不把淚水擦干。你的假睫毛就要掉了。」
「我的睫毛是真的!」花禹生氣的轉頭抗議。
「終于肯轉過頭看我了,我來幫你擦好了。」辛爾杰順勢地勾勒住她尖圓的下頜,輕柔地擦著她臉上的淚痕。
看到那一雙哭得紅腫的眼楮,辛爾杰不舍地低沉說道︰」對不起。」
「你剛剛好凶;也很壞!」花禹嘟起小嘴噴罵著。想起他剛剛叫她走,晶眸霎時又盈滿了淚水。
「別哭,對不起,」此刻無助的她,教他心疼。
放下毛巾,辛爾杰低下頭,情不自禁地用吻拭去了她即將滑落的淚水。他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但看見她哭,他的心里很不好受。
靶覺到那溫熱的唇,比以前任何一次都還要來得溫柔,輕吻著她的眼角,緩緩地向下啄吻著她的臉頰,然後是她的唇……
她並沒有推開他,相反的,她微仰起臉迎向他的吻,或許是因為剛剛讓他趕走陰影,讓她渴望他溫柔又令她心安的吻,來撫平她內心所受到的驚嚇與不安a
她喜歡他這樣的吻,她希望他可以一直這樣吻她!
察覺到她的主動迎合,辛爾杰不再只是親吻著那柔軟的唇瓣,而是探人那濕潤的小口里,深深地攫取著那令人難以抗拒的甜蜜……
他們之間像是注入了一股灼熱的力量.讓兩個人陷入前所未有的激熱纏吻,像是要吸走彼此所負的氣息,緊緊的吸附、纏卷,但誰也不想放什誰。只想要擁有更多……
兩人身體的貼近,體熱的摩擦.激蕩出原始的浪潮來,甜蜜的欲火倏地在他們之間騷動起來
潛藏的情感一旦浮出台面,就渴望得到更多,縴細的身子在這一股炙熱吮吻的刺激下而微微悸動著,她微顫地低吟了聲、一雙白女敕的手情不自禁地圈抱住他的頸項,與那結實的身軀更形貼緊。
他原本只是想安慰她的,也知道自己應該要放開她了,但當那軟玉溫香的縴細身于貼近,體內是聚的遇蓋了理智,充滿渴望的大手需索地著她的背,將她的身子更椎擠向自己。
直到兩人快喘不過氣,才不得不放開,稍微拉開一點距離,讓彼此大大的呼喘著氣。
頂著一張燒紅發燙的粉瞼,花禹嬌嬌地吐著氣,熱氣漲得她頭昏沉沉的,但她的雙手仍放在他的頸項上,沒有放開的意思。
「小禹……」望著那張紅撲撲的細致小臉蛋,每一口的嬌喘都是那麼樣的誘人,大手充滿的輕撫著那嫣紅的粉頰,晶亮回眸看來有些迷茫的她,真的很美。
小骯下所快速積聚的熱氣,說明了他有多麼的想要她!
她的身體感應著他溫熱的踫觸,那濃烈且灼熱的男性氣息.更是帶來一陣酥癢的感受,一種她不曾體驗過的新奇且有著期待的興奮。
「小禹!」這一聲緊繃低嘎的輕喊,辛爾杰想要確認她的意願,如果她不願意的話……
迎向那一雙充斥著的熱渴望的黑眸,除了映有她的小身影外,更有著一團熊熊燃燒的欲火,她知道他在等她的答案,此刻她的心除了有著莫名害怕的緊張外.更為他所帶來的包圍。
她不想再讓他給趕走,只想在他的身旁,她渴望他的擁抱!
「愛我!」花禹細細地低喃一聲,然後親吻上他的唇。
辛爾杰深深地吸了口氣,隨即抱起那令他血脈責張的柔軟身子走向房間,俊顏團體內那熾熱欲火燒灼而繃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