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劭杰開車趕回動物醫院,發現翁采菱並沒有真的傷害自己,他暗地里松了一口氣,但看見原本擺放在架子上的寵物飼料和罐頭,被她出氣地亂扔一地,他不禁皺起了濃眉。
「來菱,你這是在干什麼?」
「誰叫你要為了別的女人扔下我?」翁采菱理直氣壯地嚷著,半點反省的意思也沒有。
她的個性既好強又驕縱,怎麼能忍受自己的「男朋友」為了其他女人將她拋下?她絕不讓她的情敵佔半點上風!
「你實在太任性了!」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許你再去找那個女人!」
「那是不可能的。」
他的斷然拒絕令翁采菱覺得面子有點掛不住,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為什麼不可能?你為什麼非得去找那個女人不可?誰道你一點也不喜歡我?」
「我是喜歡你,但那僅只是純粹的喜歡而已,就像哥哥喜歡妹妹一樣,可是我對洛洛的感情不一樣,我愛她,我希望能將她永遠留在身邊。」豫劭杰坦白地說出自己的心意。
「不行!你不能這麼對我!」翁采菱濫動地嚷道。「當初是你自己答應要當我男朋友的,怎麼可以出爾反爾?」
豫劭杰嘆了口氣,說道︰「當初我為什麼會答應當你的男朋友,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才對,不是嗎?」
「我……」回想起當初時情景,翁采菱一陣語塞。
「當初我之所以會答應,除了是因為你帶狗來威脅我之外,更是因為我認為你對我只是一時的盲目祟拜和迷戀。」
「才不是呢!我對你才不是盲目的迷戀和崇拜!」翁采菱尖聲否認。
豫劭杰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我們認識這麼多年,我一直把你當成妹妹看待,由著你撒嬌、由著你耍賴,但是我發現再這樣下去,不但會造成我和洛洛的困擾,也會阻礙你去尋找真正屬于你的幸福。」
他把話說得那麼白,讓翁采菱覺得相當難堪,情緒也更加激動了。
「我的幸福就是當你的女朋友,每天和你在一起!我喜歡你,想要和你在一起,難道這樣也有錯嗎?」
「喜歡一個人並沒有錯,但如果不是在兩情相悅的情況下,還執意糾纏不休,不但不會有好結果,你也不會得到真正的快樂。」豫邵杰語重心長地說,只可惜翁采菱根本听不進去。
她固執地嚷道︰「我只知道喜歡一個人卻不努力去爭取,那才是個超級大傻瓜!」
豫劭杰頭痛極了,雖然他早就知道她的個性有些驕蠻,但沒想到她執拗起來會這麼的「番」,怎麼說也說不听。
「反正我不管,你要是再去找那個女人,我就傷害自己給你看!」翁采菱氣呼呼地撂下威脅。
豫劭杰的臉色一沉,被她的話給惹惱了。
「夠了!你已經不是個小孩子了,再怎麼任性也該有個極限,如果自己都不愛惜自己了,還有誰會愛你?」
「你都不愛我了,我干嘛要愛自己?信不信我真的會那麼做!」翁采菱順手從櫃台邊抓起一把美工刀,作勢要朝自己的手腕劃下。
罷才她就是用這樣的威脅將他從顏洛洛的身邊退回來,她相信這一招對他還是很管用的。
豫劭杰的黑眸驟然迸射出騰騰怒氣,但他沒有出手制止她,只是以嚴厲的譴責目光盯著她。
「你那是什麼眼神?你以為我不敢嗎?」翁采菱倔強地喊道,握著美工刀的手卻有些顫抖。
「我不知道你敢不敢,我只知道,一個連自己的身體都不懂得珍惜的人,沒資格擁有幸福!」他以凝重的表情和嚴肅的語氣說了重話。
他相信她不敢真的動手,再說,有他在旁邊,就算她真的沖動地傷害自己,只要及時止血送醫,頂多只是流點血、受點皮肉痛,不會真的出事的。
「你——」翁采菱的臉色驀然變得相當難看,她都已經撂下這樣的威脅,卻還沒辦法留住他的人和他的心,她真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做了。
此刻他的眼神,仿佛在看著一個不可救藥又惹人厭的小孩,她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印象已徹底毀滅,而她也已經沒有任何籌碼可以扭轉頹勢了。
「你少在那里說教,你以為你是誰呀?我會喜歡你,不過是看上你的外表而已,我就不相信我找不到比你更高更帥的男人!哼!」
惱羞成怒地吼完後,她恨恨地扔下刀子轉身跑出動物醫院。
「洛洛,你換好了嗎?」穿著白紗禮服的沈韶音,對著更衣室問道。
今二她到婚紗店來試穿婚紗,而即將擔任她伴娘的顏洛洛也一塊兒來挑選伴娘禮服。
「好了。」顏洛洛從更衣室走了出來。
一看見她穿上禮服的模樣,沈韶音和婚紗店的小姐都露出一臉驚艷的表情。
「哇,洛洛,你好美喔!我開始懷疑找你當伴娘是錯誤的決定,你簡直把我這個新娘給比下去了嘛!」
听著沈韶音夸張的語調和贊美,顏洛洛揚起一抹有點牽強的笑,站到鏡子前面打量自己。
這件純白禮服的樣式典雅大方,將她清新的氣質完全襯托出來,而那柔軟滑順的料子,更是將她曼妙的曲線忠實地勾勒出來。
鏡中的她,真的很美,但是她的神情卻有著掩不住的落寞,尤其當她的視線落在她身上的白緞禮服時,眼神變得更加黯然了。
曾經,她幻想過自己披上白紗成為豫劭杰的新娘,沒想到這樣的美夢還做不到一個月就破滅了。
自認那一天,豫劭杰選擇趕回翁采菱身邊,將她一個人這遺在街頭之後,她在心痛絕望之余,拎著簡單的行李投奔到沈韶音的家中,不再回自己租賃的小鮑寓,也不再到原本的公司去上班了。
這段日子以來,她每天就像抹失了心的游魂,腦子里除了豫劭杰之外,幾乎什麼也無法去想,無止無盡的思念簡直快逼瘋了她!
有沈韶音陪伴的時候還好,兩個女人聊聊天,注意力暫時被轉移,渴是當她一個人獨處的時候,過往的回憶就如同潮水般涌上心頭,那一幕幕的情景是如此的清晰,在她的腦中一遍又一遍地重演。
回想起大雨滂沱中,他抱著她涉水而過,她的心里就溢滿甜蜜。
回想起他趁她睡著時,偷偷親吻她,她的唇角就不禁上揚。
回想起在公園里,他說希望她能一輩子留在他的身邊,她的胸口就脹滿了感動與暖意。
然而,一想到他竟然早已有了女朋友,一想到他竟然選擇了翁采菱而將她拋下,撕心般的痛楚就如同一把利斧,狠狠地將所有甜蜜美好的感覺劈開。
這段日子以來,燃就在這樣矛盾的情緒拉扯之中備受煎熬,不過短短幾天的時間,她整個人就已瘦了一圈。
看著顏洛洛憂傷落寞的神情,沈韶音臉上的笑咨也掛不住了,她蹙起眉心,既擔心顏洛洛的情況,又氣她一點也不懂得照顧自己。
「洛洛,你和豫劭杰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今天要是不跟我說清楚,我就立刻打電話叫他過來!」
一听見豫劭杰的名字,顏洛洛的眼中浮用明顯的傷痛,就連她的心也狠狠地揪了起來。
「韶音,我不想提他,你別逼我好不好?」
「我逼你?你才是快要把我給逼瘋了!人家新娘子結婚都是快訣樂樂的,可是看著你一臉哀怨愁苦的模樣,叫我怎麼開心得起來?你是不是存心要我當個最丑、最不快樂的新娘呀?」
「當然不是。」
「既然不是那你就說呀!你和豫劭杰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天和你一起吃飯的時候,你明明還一臉的幸福甜蜜,怎麼才過沒幾天,就好像一副天塌下來的模樣?」
顏洛洛為難地咬著下唇,實在不想提起豫劭杰和翁采菱的事情,愈提她只會愈難過呀!
看著她的模樣,沈韶音忍不住嘆了口氣。「洛洛,你若真想解決問題,唯一的辦法就是要去正視問題,一味的逃避只會讓事情變得愈來愈嚴重呀!」
在沈韶音的勸說之下,顏洛洛又猶豫掙扎了好一會兒,這才終于松口將翁采菱回國之後所發生的事請大致描述了一遍。
在知道了事倩的前因後果後,沈韶音忍不住將顏洛洛罵了一頓。
「不會吧?你因為這樣就放棄了你們的訛清?天哪!你真是個超級大傻瓜!我真不該收容你!早知如此,我應該在你住進我家的第一天,就立刻打電話通知豫劭杰把你領回去!」
顏洛洛的神情一黯,心痛地說道︰「不是我要放棄我們的感情,是他選擇放棄我的,我還能怎麼辦?」
她也不想離開他,也不希望他們之間的緣分就這麼斷了,但是他都已經做出了選擇,她還能怎麼辦?難道要不識相的糾纏,讓自己陷入更難堪的境地?
「可是,當時他不是說翁采菱的情緒不穩嗎?」
「他是這麼說沒錯,但……那以後是不是每次翁采菱的情緒不穩,他就要拋下我而去安撫她?要是將來你老公這麼對你,你一點也不介意嗎?」
「呃……我……」沈韶音被問得一陣啞口。
如果將來她老公這樣對她,別說是只有介意,說不定她會當場翻臉,將老公踢出家門,等他懺悔個三天三夜並發誓不敢再犯之後,她才會考慮原諒他!
「不是我不體諒他的難處,只是……如果他是真心愛我的,怎麼會先去安撫別人的情緒?怎麼會把別人看得比我還重要呢?」
沈韶音輕嘆了口氣,同樣身為女人,她能明白顏洛洛心里的感受。
女人心是非常敏感而脆弱的,對于愈是在意的人,對方的一舉一動就愈能左右她的悲喜。
在他們原先的誤會還沒有解開的情況下,豫劭杰又為了翁采菱而將顏洛洛拋下,這對她來說的確是雙重的打擊和傷害,也難怪她會那麼的心痛和絕望了。
「可是……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覺得你不應該就這麼完全的放棄,至少給他個機會把事情解釋清楚呀!」
顏洛洛的人猛然一陣刺痛,她不是不曾給過豫劭杰機會,但結果卻換來更深的打擊與傷害……「洛洛,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他是打算先把翁采菱的事情徹底解決,確定以後不會再受任何的糾纏,再來和你好好的在一起?」
顏洛浴一怔,沈韶音的話仿佛一道雷殛,驀然劈匯了傷痛的迷霧,讓她籠罩在痛苦絕望之中的心變得清明了些。
的確,當時的她既氣憤又省傷心,滿腦子只想到他為了別的女人將她拋下,根本沒想過會有沈韶音說的這種可能性。
一發現顏洛洛有動搖的跡象,沈韶音連忙加把勁地勸說。
「洛洛,很多人活了一輩子,都未必能遇到一個真正令自己心動的人,你幸運的踫上了一個,如果就這麼任由緣分斷盡,將來一定會後悔莫及的!」
顏洛洛眉心輕蹙地咬著唇瓣,心緒頓時紛亂不已。
她當然知道,能夠在茫茫人海之中遇到一個和自己心靈契合的人,是多麼不容易、多麼幸運的一件事,如果能夠選擇,她當然不希望和他分開。
可是,感情的事必須要雙方情投意合才會幸福,就算她想和他共度一生,也得要他有相同的心思才行同!
他對她,也有著同樣的心情嗎?她原本對于這個答案是肯定的,但是在經歷了連番打擊之後,她現在一點也不敢確定了……沈韶音猜出了她心底的惶惑不安,說道︰「其實豫劭杰早就猾出你躲在我家里,他不只一次的來找你,只是都被我擋在門外,不過他卻不肯就這麼死心離去,每一次都在屋外逗留許久,直到三更半夜才離開。」
「什麼?他有來找過我?你怎麼沒告訴我?」當她想念他的時候,他也正惦掛著她嗎?
顏洛洛的人驀然發燙,思念如排山倒海般涌上,令她的眼眶隱隱發熱。
「唉,你都能他躲到我家里了,告訴你也只是讓你更傷心而已。」沈韶音搖頭嘆道。「我看得出來,他是愛你的,要不然他早就和翁采菱開開心心的在一起了,又何必每天來吃閉門羹呢?唉,說起來還真是苦了他,這幾天晚上滿冷的,前天半夜還下了一陣雨呢!」
「他……」顏洛洛的心一揪,眼底流露出明顯的擔憂。
他淋了雨嗎?會不會感冒了?如果生了病,他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看出她的關心,沈韶音的表情明顯的松了一口氣。
「這件事情其實沒有誰對誰錯,而且感情的事又何必計較這麼多?趁來得及的時候去說聲抱歉,不然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別的女人沒入他的懷抱,到時候你就後悔莫及了!」
听著沈韶音的話,顏洛洛的心中豁然開朗,不再被一時的氣憤與傷心困在難以掙月兌的牢籠里。
沈韶音瞥了她一眼,繼續苦口婆心地勸道︰「在感情中先低頭的不代表就是輸家,若是一句及時的道歉能替你贏回一輩子的幸福,不是比什麼都劃算嗎?別當個任性賭氣的大傻瓜,等會兒試完禮服之後,趕緊去找他吧!」
「不!」顏洛洛毫不考慮地斷然說道,心中已經做出了決定。
「不?!」沈韶音驚愕地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她都快說破了嘴,竟然還是得到這樣的答案!她真想用力敲開顏洛洛的腦袋,看看里頭到底裝了什麼?
「對,我等不了那麼久,我現在就要去找他!」
顏洛洛是不遲疑地轉身就跑,迫不及待的想見豫劭杰。
韶音說得沒錯,她不要因為一時的倔強,造成心里永遠的遺憾,她不要讓幸福從她的指縫間溜走!
「嗄?可是……等等!你現在……」她現在身上還穿著伴娘禮服呀!
沈韶音和一旁的婚紗店店員阻止不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顏洛洛像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她拉著長長的裙擺,急匆匆地跑出婚紗店,正想伸手攔部計程車直奔動物醫院時,一輛熟悉的車子剛好開到她的面前停下。
車子一停妥,一個熟悉的身影下了車。
是豫劭杰!她正想去找他,而他就剛好來到她的面前!
幾天不見,強烈的思念早已快超出兩人所能負荷的極限,此刻好不容易終于見了面,他們的目光交纏,貪婪而專注地凝望對方,誰也舍不得眨一下眼。
顏洛洛突然覺得自己好傻,為什麼這些天要避不見面,任由噬心的思念折磨彼此?
他眼中的情意是那麼真摯而懇切,如果這只是他裝出來的,那他的演技恐怕就連奧斯卡影帝都比不上!
「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里?」她的嗓音因激動而顯得有些硬咽。
「是柏翰告訴我的。」
幾天前,當他和翁采菱徹底把話說明白之後,立刻趕到她的公司去找她,卻得知她自從中午離開後,就沒有再回去了。
他接著趕到她家,幾乎快按壞了門鈴、敲破了門,樓下的管理員才上來告訴他——她在半個小時前曾經回來過,但是很快就拎著一只大提袋匆匆離開了。
他猜出她應該是躲到沈韶音的家中,然而好幾次去沈家找她,卻都被沈韶音擋在門外,他根本半點法子也沒有。
好在今天李柏翰和他通電話時,透露沈韶音下午會到婚紗店來試禮服,身為伴娘的顏洛洛應該也會出現。
-得到這個消息,他立刻飛車趕來,幸好真的見到了她,不然他真要被思念和擔憂給逼瘋了!
顏洛洛痴痴凝望著他,拉著裙擺緩緩地走了過去,這才注意到他的模樣有點狼狽,除了休閑長褲的褲腳有被撕裂的痕跡之外,米白色的布料上還滲著些許血跡。
「你的腳……怎麼了?」她擔心地問。
「被采菱的那兩只博美狗咬傷了。」豫劭杰苦笑道。
「為什麼?難道你沒將它們關好?」
「不,是采菱故意帶狗來威脅我,要我不許違背當初的承諾,不然她就要放狗咬我,我當然不可能答應她。所以……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什麼?她竟然這麼對你?」顏洛洛驚詫地瞪大了眼。
「當初,她為了逼我答應當她的男朋友,就已經用過同一招了,她大概以為這個方法很有用吧!」
「嗄?」同一招?他的意思難道是……「當初她威脅我,如果我不肯答應當她男朋友的話,她就要叫那兩只博美狗來咬我。」
「不會吧?!」顏洛洛錯愕得小口微張。
呆了一會兒後,她又好氣又好笑地嗔道︰「她帶狗來威脅你,而你就真的屈服了?」
「也不盡然如此,當時采菱的年紀還小,我本以為她對我只是一時的盲目崇拜,沒想到……」話說到一半,像是怕顏洛洛會生氣難過,他趕緊說道︰「不過,我已經和采菱把話說清楚,她也不會再到動物醫院來幫忙了。」
顏洛洛的心一緊,果然被沈韶音說中了,他是真的下定決心要先把橫亙他們之間的問題徹底解決,而她卻只顧著傷心難過,一點都沒有想到他的用心,她實在是太不成熟了!
「對不起。」她低著頭,心中充滿了歉意。
「我太不成熟了,只顧著賭氣,還放意躲著你不听你解釋,你一定對我很失望吧?」
「怎麼會呢?我知道你是因為太在意了,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反應,我一點也不怪你。」豫劭杰伸出雙臂,溫柔地將她擁入懷中。
這幾天見不到她,他的心仿佛有個缺口,疼痛空虛的感覺每分每秒折磨著他。此刻擁她入懷,胸口的空虛終于被填滿,心中充滿了安定滿足與感動。
「洛洛,你穿禮服的模樣真美,將來……你願囊為我披婚紗嗎?」他凝望著她的雙眸,認真地問著。
為他披婚紗?他……他這是在向她求婚嗎?
顏洛洛又驚又喜地望著他,差點當場醉倒在他深情而專注的眸光中,她仿佛剛參加完百米賽跑似的,一顆心劇烈地怦跳不已。
「為你披婚紗有什麼福利?說來听听,我考慮看看。」她的雙頰浮現兩抹嬌羞喜悅的紅暈,眼角眉梢有著掩不住的笑意。
「我會一輩子寵你、愛你,不再讓你傷心難過。」他在她耳畔深情低語,溫存地與她耳鬢廝磨。
「一輩子寵我?那我豈不是變成了你的寵物嗎?」她笑問,整個胸口被感動給漲滿了。
「你願意嗎?洛洛,你願意讓我寵愛一輩子嗎?」
幸福的淚光點亮了顏洛洛的雙眸,她以慎重而虔敬的語氣輕聲說道︰「我願意。」能夠讓他寵愛一輩子,這是她夢寐以求的幸福啊!
她的回答令豫助杰一陣激動,顧不得他們此刻身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他情不自禁地低頭吻住她的唇,將滿腔的愛意與思念全借由這個吻傳達給她。
纏綿的一吻結束後,顏洛洛嬌羞甜蜜地倚偎在他寬闊的懷抱中,腦中突然靈光一閃。
「邵杰,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個要求?」
「當然可以,你有什麼要求?」
「我想養狗。」
「好啊!」豫助杰一口答應,對于開動物醫院的他來說,養狗根本不是什麼問題。
「真的?是你說的啊!我想要養博美狗。」顏洛洛的笑容中帶著幾分促狹。
她要養幾只博美狗來對他進行「特訓」,免得將來又有人用同樣的方法威脅他答應不該答應的事情。
「嗄?搏美?」豫劭杰表請微僵地和她打商量。「可不可以養別種狗?約克夏滿可愛的,再不然雪納瑞也不錯。」
「不行,我就是要養博美狗。」
「這……好吧!」面對她的堅持,豫劭杰也只好無奈地妥協。
「太好了!」顏洛洛開心地笑了。
望著她燦爛美麗的笑顏,豫劭杰的眼神一柔,唇邊勾出一抹寵溺的微笑。
只要能讓她高興,就算是要他每天提供小腿讓狗狗啃也值得!誰叫他是這麼的愛她,誰叫他答應了要一輩子寵愛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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