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夏日炎炎正好眠,指的應該就是像亞祐現在這麼回事吧!
下午三點多,轎車里的冷氣開著,輕快的音樂在里頭流泄,駕駛座被往後放倒,亞祐舒服的躺在座位上睡午覺,金框眼鏡則被擱置在方向盤前方。
當卓曜徹視察結束回到車上,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
他不禁搖了搖頭,看來阿祐這司機倒比老板還要悠閑。
卓曜徹原想開口叫醒亞祐,但在看到她熟睡的臉龐時,叫她的念頭突然打住。
他發現,阿祐的皮膚看起來很細致,雖然算不上白皙,但是滑滑女敕女敕的,讓人有種想觸模的沖動。
阿祐的眉型雖然不夠英氣,但頗有個性,尤其是一雙眼楮,他記得當它們張開時,看起來精亮有神。
至于鼻子則還算堅挺,就是嘴巴小了些,感覺上男人嘴巴太小不性感。
不過如果是女人就不同了,櫻桃小口容易讓男人有一親芳澤的沖動,像溫玫君就是,可惜卻是個婊子。
但是阿祐不同,五官雖然不若溫玫君般令人驚艷,卻也不失小家碧玉的清秀,加上個性開朗,跟這樣的人在一起,應該能讓人如沐春風才對。
卓曜徹才想著,心頭猛然一驚。
懊死!卓曜徹,你想到哪去了?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麼,他不禁低咒,懷疑自己肯定是瘋了才會對男人產生遐想。
為了擺月兌心中的煩躁,卓曜徹粗魯的搖醒亞祐。
甜睡中的她被人突然搖醒,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怎麼啦?發生什麼事?」
「該走了。」
亞祐這才看清楚卓曜徹,「老板,你視察完啦?」她並未注意到他的不對勁。
「嗯。」他煩躁的撇開視線。
亞祐打了個哈欠,「要去哪?」
「回公司。」
「喔!」她搖起座椅準備發車。
「你忘了戴眼鏡。」卓曜徹提醒著。
對喔,差點就穿幫了,「瞧我都睡迷糊了。」她在心里吐了吐舌頭。
之所以會發生這樣的失誤,乃是因為亞祐壓根就沒有近視。
見她笑得毫無心機,卓曜徹的視線不自在的避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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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曜徹發現,他越來越注意亞祐的一舉一動。
近來,他的視線常不自覺的繞著亞祐轉,這樣的情況讓他非常不安,情緒也變得異常煩躁。
隨著對亞祐的感覺越來越復雜,卓曜徹也變得越來越不穩定,而負責接送他的亞祐則是感受最深的人。
只因,她最近似乎很容易動輒得咎。
由于亞祐很確定自己沒有招惹到他,是以,只能將卓曜徹的反復無常歸咎于戀情告吹,以致心情起伏不定。
除此之外,她再也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釋。
至于身為當事者的卓曜徹,自然不可能跟亞祐解釋他內心所受的煎熬。
像這會兒,大半夜的……
「不!我不是。」卓曜徹突然從睡夢中驚醒,額頭上流滿了冷汗。
不可能,自己絕對不可能是同性戀,他拒絕相信剛才的夢境。
坐在偌大的床上,卓曜徹不住的喘息。
回想連日來對阿祐的種種不尋常心思,他不禁要懷疑,難道自己是因為跟溫玫君分手,以致性向產生偏差?
懷疑歸懷疑,他心里卻很清楚,溫玫君雖然讓他的男性自尊受創,卻還不至于有如此大的影響力。
遍納到最後,遺傳成了唯一的可能。
換做以前,卓曜徹肯定會斥為無稽之談,但是現在,他不確定了。
可笑的是,原本他還在懷疑亞祐的性向,如今看來,有問題的應該是他自己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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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亞祐送卓曜徹到公司。
罷停好車,他表示有事跟亞祐談,要她一塊上去。
不明就里的亞祐于是跟他一塊進了公司。
頂樓的辦公室里,卓曜徹坐在辦公桌後的真皮旋轉椅上,注視著坐在他前方的亞祐。
卓曜徹知道,自己如果夠理智,就應該離亞祐遠些。
偏偏,他這會兒打算按照原訂計劃,對亞祐提出心里的盤算。
顯然的,他是在引火自焚。
被卓曜徹銳利的雙眼盯著,亞祐不由得感到坐立難安。
為了早早擺月兌他帶給自己的沉重壓迫,亞祐逼自己開口,「老板,你想跟我談什麼事?」
卓曜徹靠向椅背,「阿祐,你對現在的工作滿意嗎?」
「噫?」她不明白他怎麼會突然問起。
「過幾天南部的行程告一段落,我就要回台北了。」
是嗎?他要回去了?亞祐心里有些惆悵,卻也松了口氣。
見她沒有表示,卓曜徹問道︰「你願不願意到總公司來工作?」
以他這陣子對阿祐的觀察,他相信阿祐會是個可造之才。
「去總公司?」亞祐沒料到他會這樣提議。
「如果你願意,我會在總公司幫你安插一個職位。」卓曜徹跟著解釋,「以你的能力,不該只是一個轎車司機。」
沒料到他這麼賞識自己,亞祐頗感意外。
卓曜徹原本以為亞祐會欣然同意,卻不——
「抱歉,老板,我不能去總公司上班。」
亞祐不否認,自己是有那麼點想去他公司上班,問題是,這樣一來,自己勢必得冒著被人認出身分的危險。
雖然卓曜徹一直沒能認出她的女性身分,但是誰能擔保,回到台北,她不會被其他人認出來?
亞祐可沒忘記,卓曜徹正派人到處追查她的行蹤。
到時候,卓曜徹要是知道了她的身分,說不準會氣得把她大卸八塊,她說什麼也不想冒這種險。
比起到他公司上班,她更想看緊自己的小命。
照道理說,卓曜徹該為亞祐的拒絕松口氣的,至少這樣一來,自己便不再有機會跟她牽扯不清。
偏偏,听到亞祐拒絕了自己,卓曜徹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為什麼?」
亞祐當然不可能老實回答他這個問題,「我爸住在高雄,我不想離開。」
既然她都這麼說了,卓曜徹也無意強人所難。
見他不語,亞祐小心的問︰「老板,還有別的事嗎?」
「沒事了,你可以出去了。」
在心里松了口氣,她起身離開。
亞祐離開後不久,卓曜徹的電話響起。
「喂,卓曜徹。」
「阿徹啊,是爸啦!」
听到是父親打來,卓曜徹多少也猜到大概,想必跟今早報紙上的新聞月兌不了關系。
「爸,有什麼事嗎?」
原本呢,兒子大了,卓松岡也不想太過干涉他的私事。
但是取消婚事這麼大的事,他卻是怎地也無法視而不見,非得專程打電話來關切不可。
「報紙上說你解除婚約是怎麼回事?上回你不是說只是把婚事暫延,怎麼現在卻變成解除婚約?」
「沒什麼,只是不適合。」卓曜徹無意多談。
卓松岡卻不接受這樣含糊的解釋,「怎麼會不適合?前不久不是還好好的?」他可是親眼目睹過兒子對溫玫君呵護備至的模樣。
面對父親的執意追問,卓曜徹只是悻悻然回道︰「那女人根本不像外表那麼單純。」
卓松岡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輕而易舉便听出兒子語氣里對溫玫君的批判。
雖然不清楚事情的實際經過,他心里卻多少有底,便也不再繼續追問。
彼及兒子的自尊,他技巧的轉移話題,「既然你人在高雄,明天過來吃個晚飯吧!」
卓松岡這麼一提,卓曜徹突然感到一股歉疚,自己都南下這麼多天了,到現在還沒有去探望過父親。
「明晚嗎?」
「是啊,剛好明天放假,祐祐不用上班,過來一塊吃頓飯。」
「祐祐?」陌生的人名引起卓曜徹的注意。
「還記得你柏叔叔有個女兒吧?」
卓曜徹怎麼可能忘記,拜那女人之賜,他這會兒可是已婚人士。
「爸怎麼會突然提起她?」
「因為祐祐前陣子突然跑來高雄找你柏叔叔,我跟你柏叔叔都嚇了一跳。」
「她在高雄?!」他作夢也沒想到,自己派人在北部找翻了,結果這女人倒好,竟然躲到高雄來了。
「是啊,怎麼你認識祐祐?」卓松岡從兒子的語氣研判。
在事情沒弄明白以前,卓曜徹無意讓父親知道自己跟梁亞祐之間的糾葛,「不認識,只是听你們提過。」
「這樣啊,那等你明晚過來,爸再介紹你們認識。」
「我會過去。」
幣上電話後,卓曜徹的心情不由得復雜起來。
對于那個叫梁亞祐的女人,他實在不知道該氣她,還是該感謝她。
如果不是她,自己這會恐怕已經娶了溫玫君那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基于這個理由,他是該感謝她。
但是對于她不知道利用什麼管道,騙自己簽下結婚證書一事,卓曜徹卻始終無法釋懷,驕傲如他怎地也無法忍受強迫中獎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
在理不清目前心境的情況下,卓曜徹決定明晚先過去看看,等當面見了人再做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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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亞祐放假,晚上卓曜徹自己開車過來,才剛按下門鈴,柏立新立刻便來開門。
「柏叔。」卓曜徹禮貌的喊人。
「阿徹,你來啦,晚餐都準備好了,快進來。」柏立新熱絡的招呼他。
卓曜徹一進門,除了開口喊客廳里的父親外,眼楮亦不著痕跡的逡巡著梁亞祐那女人的蹤影。
見不到她的人,卓曜徹不禁懷疑。難道她知道自己要來,所以先逃了?
「柏叔,怎麼沒看到祐祐呢?」
柏立新當然不好意思告訴他,率性的亞祐壓根不管什麼客人,這會兒正窩在房里听音樂,說是等客人到了再喊她。
「在樓上。」
柏立新才說完,卓松岡已走到樓梯口扯開嗓門朝樓上喊道︰「祐祐,下來吃飯了。」
「喔……」樓上的亞祐同樣扯著嗓門回應。
聲音剛落下,卓曜徹就听到樓梯傳來蹦蹦跳跳的聲音。
乍見亞祐的剎那,卓曜徹簡直難以置信。
怎麼會是阿祐?!
懷疑自己該不會是眼花了,他居然看到阿祐穿著女裝?那件日前在百貨公司買的細肩帶洋裝。
據阿祐當時的說法,這件洋裝是買來送女朋友的。
亞祐受到的震撼顯然不亞于卓曜徹,只見她呆若木雞的立在最後一階樓梯上。
由于急著介紹他們認識,柏立新和卓松岡並未注意到兩人的不對勁。
「阿徹啊,祐祐就是你柏叔的女兒,叫梁亞祐。」卓松岡先是為兒子引薦,跟著轉向亞祐,「祐祐,這就是卓叔的兒子,叫卓曜徹。」
卓曜徹直直的盯著亞祐,等著她的解釋。
盡避頭皮早已發麻,亞祐仍力圖鎮定。
扯開一抹牽強的笑容,她略嫌僵硬的走向他,「你好,很高興認識你。」她禮貌的伸出右手。
一旁的柏立新跟卓松岡不禁意外,亞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禮貌?
見亞祐執意裝做不認識,卓曜徹兩道濃眉一挑,雖然不清楚她在搞什麼把戲,仍決定奉陪到底。
他同樣伸出右手握住她,「你叫梁亞祐?」他視線微眯帶著審視的意味。
細肩帶的洋裝完全襯托出她的上圍,卓曜徹可以百分之百肯定,眼前的阿祐絕對是個女人。
靶覺到手心傳來的熱流,她微微心顫,「嗯,你可以叫我——」正想收回手。
「祐祐?」卓曜徹頓了下,「還是阿祐?」
亞祐眼神飛快一閃,他注意到了。
「隨、隨便。」
倒是一旁的卓松岡插話了,「祐祐是女孩子,叫阿祐太男孩子氣了。」
「也對,那我還是叫你祐祐好了。」卓曜徹假意詢問她的意見。
亞祐哪里還敢置喙,「好。」說著她微微使勁把手抽回。
「既然這樣,你就叫我曜徹吧!」他佯裝不經意的建議。
曜徹?亞祐的雞皮疙瘩快要起立致敬了。
她勉強的點頭。
既然兩方都已經認識,也差不多該準備開飯了,卓松岡于是招呼兩人進飯廳。
席間,卓曜徹注意到亞祐與父親間互動良好,不像有任何的嫌隙,這讓他頗感意外。
畢竟,他原本以為,亞祐的騙婚為的是要報復父親。
按捺住心里的疑惑,他決定暫時不動聲色,暗地再做調查。
相較于卓曜徹的泰然自若,亞祐這會兒可說是坐立難安,只見她低著頭一個勁的扒飯,壓根不敢抬頭看他。
將她的戰戰兢兢看在眼里,卓曜徹突然壞心的興起一股貓逗老鼠的興致,「祐祐……」
突然被點名的亞祐差點把碗打翻,「嗄?」
一旁的柏立新連忙幫女兒把碗扶正,「祐祐,你是怎麼回事?」他察覺到女兒似乎心神不寧。
「沒事。」她隨口敷衍父親。
卓曜徹心里暗笑,表面上仍端出一副關切的嘴臉,「听我爸說,你前陣子突然毫無預警的跑來,嚇了他們一大跳。」
「是啊,他們是很意外。」亞祐笑得頗為僵硬。
「是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嗎?」他佯裝好奇,「怎麼會來得這麼突然?」
她一臉為難,知道卓曜徹心里其實已有答案。
「有什麼不便說的嗎?」他明知故問。
「是啊祐祐,那天你說要來避風頭,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柏立新也想知道。
「是……」亞祐將視線專注在父親身上,避免去看卓曜徹臉上的表情,「只是隨口說說罷了。」
從在場三位男士的神情看來,她的解釋顯然不具說服力。
亞祐也管不了那麼多,只見她佯裝若無其事的挾菜吃飯。
倒是卓松岡,當著兒子的面,非得要他親口跟自己保證不可。
「阿徹,你今年都已三十了,婚事方面是不是也該有所打算?」就算不娶溫玫君,也還有其他人選啊!
換做平日,卓曜徹肯定會再三迂回不做正面答復,奇怪的是,今天他倒回答得很干脆,「我會結婚。」他似有若無的瞟了亞祐一眼,「只不過新娘不是溫玫君就是了。」
這話听在亞祐耳里,更加令她如坐針氈。
見兒子說得如此肯定,卓松岡心情大好,年近六旬的他也希望早日享受含飴弄孫之樂。
柏立新也表示關切,「有新對象了嗎?」
「算有吧!」卓曜徹的語氣里透著戲謔。
卓松岡無法接受兒子這麼輕率的回答,「結婚這麼大的事,能用算的嗎?」
他卻無意更進一步說明,反而無預警的將矛頭轉向亞祐,「祐祐結婚了嗎?」
突如其來的冷箭,害得亞祐差點被嘴里的飯菜噎到。
「你還好吧?」卓曜徹嘴巴上雖然表示關心,心里早已笑翻。
見女兒心不在焉,柏立新再次關切,「你今晚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搖搖頭,「只是不小心噎著了。」
原本,亞祐是想就此蒙混過去,偏偏就是有人不識相——
「祐祐,你結婚了嗎?」
面對卓曜徹的節節進逼,亞祐知道自己勢必得回答這個問題不可,只是……
看了看父親與卓松岡,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啟齒。
倒是卓松岡替她接話了,「祐祐才多大年紀,當然不可能這麼早就結婚。」
將亞祐當成自己女兒看待的卓松岡,也像全天下的父親一樣,不希望女兒太早出嫁。
「是這樣嗎,祐祐?」卓曜徹假意確認。
在父親與卓松岡信心滿滿的注視下,她僵硬的點了下頭,「嗯,還沒有。」
他接著又問︰「有要好的男朋友嗎?」
盡避卓曜徹狀似漫不經心,眼神卻透著銳利。
他這麼一提,兩方家長也都跟著好奇起來,「對啊祐祐,怎麼都沒听你提起過男朋友?」
被三雙眼楮盯著直瞧,亞祐心里實在不怎麼舒坦,對卓曜徹自然衍生出濃濃的不滿,怪他存心找自己麻煩。
只不過,盡避對他存有微詞,亞祐仍不情願道︰「我沒有男朋友。」
懊死的爛男人,擺明是存心讓她沒面子,亞祐在心里詛咒卓曜徹。
听到她的否認,卓曜徹打從內心露出笑容。
早在亞祐回答以前,卓曜徹心里其實已經打定主意,不論她是否有要好的男朋友,他都要不擇手段把她搶到手。
將他的笑容看在眼里,亞祐只當他是在嘲笑自己。
一整個晚上,除了食不知味的亞祐外,這頓飯可說是吃得賓主盡歡。
晚飯過後,見卓曜徹並不打算告辭,亞祐隨即借口肚子不舒服要回房休息。
柏立新跟卓松岡一听都有些緊張,「肚子痛?剛才不是還好好的?」
心知肚明的卓曜徹更是虛情假意的大表關切,「會不會是有什麼問題?還是到醫院讓醫生看看吧!」
看醫生?!
開什麼玩笑,真要去了醫院,自己裝病的事不就穿幫了。
懊死的!這惡質的男人擺明是故意整她,亞祐氣在心里。
「不用了!只是肚子痛,我上樓躺一下就沒事了。」
面對柏立新跟卓松岡的不放心,以及卓曜徹的存心攪和,亞祐這會只想盡快躲回樓上去。
經過她再三的保證,柏立新跟卓松岡只得囑咐,要是她真不舒服,一定要立刻告訴他們。
亞祐飛快應允,隨即轉身上樓。
心知亞祐是在躲他,卓曜徹倒也不急,正好利用接下來的時間,從父親與柏立新口中打探關于亞祐的訊息。
直到晚上九點多,卓曜徹總算離開。
就在他前腳剛走,亞祐後腳便提著行李下樓。
「祐祐,你這是干什麼?」樓下的柏立新跟卓松岡均感費解。
「爸、卓叔,我臨時有事,得馬上趕回台北。」
「現在?」兩人一臉懷疑。
「嗯,有空我會再回來看你們的。」
「可是你不是肚子不舒服?」柏立新提醒女兒。
「只是吃壞肚子,剛剛上過廁所,已經沒事了。」亞祐三言兩語帶過。
由于實在太過倉促,柏立新和卓松岡有些反應不及。
見兩人還有話說,她先一步打斷他們,「我朋友還在等我,先走了。」
就這樣,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亞祐像一陣風似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