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車發表會的成功,讓XCR600的銷售拉出長紅。
邱隻剛剛送走一位客人,才坐下來休息沒多久,自動門當的一聲,讓她還沒坐熱的椅面,又得站起來。
沒辦法,誰讓營業處里只剩小貓兩只。
以為在這種寒冷的鬼天氣下,又是上班時間的下午時段,應該不會有太多的客人上門,于是韓定以和童言真外出拜訪銀行,就有關新車貸款事宜再次進行協調,期望以最簡便的程序,讓客戶能貸到最理想時成數。別以為有錢人都是捧著現鈔來買車,很多的貴客寧願將手上的資金拿去做股票投資,也不願放棄車商贈予的零利
率貸款;而廖恩誠帶著袁嘉原外出鼓吹還在三心二意的客戶,看能不能攻破客戶的心房,一舉簽下訂單。
因此整個營業處就只留下她和申立人留守。
申立人這個小帥哥已經被一個女客人纏了快兩個小時,到現在還在展示車里介紹內裝,看來一時半刻還解月兌不了,她只好趕快喝下一口桔子茶,潤潤喉嚨之後再度上場。
還沒走到門口,她一張粉女敕的笑臉就因為迎面而來的兩個男人硬生生的打結凝固。
這麼巧,今天是怎麼了?她的大凶日?兩個她最不想見的男人,卻同時出現在她面前。
一個潘得勤,一個侯禹呈。前者,她恨不得將他五馬分尸、碎尸萬段;後者是她一夜的對象,她卻不願與他再有任何瓜葛。
兩個男人站在一起,她這才發現,這兩個男人的氣質很相似,都有著儒雅的書卷味。
潘得勤也同時發現了她,他的臉色頓時起了惴惴不安,對著一同而來的侯禹呈趕緊抱歉的說︰
「侯協理,我突然想到我還有事,車子改天再看,我先走了。」腳底抹油,潘得勤已經倒退到門邊。
邱隻的火焰將方圓數十公尺的地方都燒出了一個大火坑,侯禹呈當然也感覺到了她那股熊熊的火焰。
看著他們之間的詭譎,侯禹呈拉住變了臉色的潘得勤。
「有什麼事這麼急?既然來了,就等看完車子再走。」好戲要上場,他怎能下弄清楚?這兩個人明明有種仇人相見的波濤洶涌。
再不走,他可能會死無葬身之地,潘得勤苦思著月兌身之計。「是天大的事,改天再告訴你詳情!」不顧禮貌,潘得勤硬是要扳開侯禹呈的箝制。
「干嘛?想夾著尾巴落跑?不打聲招呼就走嗎?」邱隻比酸梅還酸的口氣,哪像是在打招呼,簡直像是鬼姥姥在威嚇著手無寸鐵的白面書生。
潘得勤尷尬的扯動嘴角,額上已經嚇出冷汗,吞了吞口水,既然她都已經開口嗆聲了,他不說話也不行了。
「邱隻,好久不見,最近好嗎?」
丙然這兩個人是認識的,侯禹呈在心里大喊賓果的同時,依然不改臉上彬彬有禮的笑容。「潘副總,你認識邱隻呀?那就省得我介紹了。」
「誰認識他!那種屬狼屬狽的動物,本姑娘可是從來沒有興趣多看一眼的。」她愈恨那個人,罵起那個人來愈不會帶任何的髒字,說起話來也愈是輕柔得讓人全身酥麻。
看邱隻的張牙舞爪,再看潘得勤的白臉慘慘,侯禹呈真為潘得勤掬一把同情的眼淚,他是怎麼惹上邱隻的?
「真的很抱歉,我走了。」潘得勤不想和邱隻再繼續糾纏下去,否則不愉快的往事若再次被血淋淋剝開來,對誰都沒有好處。
邱隻哪肯這樣就放走潘得勤,這可是潘得勤自動送上門來的,她現在就好像是看到一只小綿羊的惡虎,若下把眼前的獵物拆吞入月復,她是不會善罷罷休的。
她打開手臂擋在自動門前,「雖然我沒有興趣多看你一眼,但是我很有興趣跟你算算舊帳。」
「邱隻,潘得勤是明洋信息研發部的副總,也是我的好朋友,他對我們的XCR600很有興趣,今天我是特地帶他來看車的。」侯禹呈雖然很想知道他們之間的暗潮洶涌是怎麼回事,但是場面話他還是得說。他向邱隻點明,潘得勤可是重要的客人,要她別輕舉妄動。
邱隻雙臂交叉在胸前,眼神在潘得勤身上打轉著,嘴里還發出嘖嘖的聲音,根本不把侯禹呈的話听進耳里。
「全身的名牌,真是有錢人家的派頭,難怪買得起XCR600。潘副總,不知道這是少奮斗幾年所換來的?」
潘得勤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邱隻,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希望妳能忘記我,也忘掉過去的一切。」
其實看邱隻發火是件很賞心悅目的事,從來沒有一個漂亮的女人罵起人來是這樣的嫵媚動人,那種一挑眉、一睞眼、一勾唇,都別具風情。
侯禹呈不想阻止她的火氣,若兩方真的吵起來,他想他會私心的偏袒邱隻。
「我從來也沒有記得你,要不是你突然出現,我哪會記得什麼阿貓阿狗的,你可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她的聲音是這樣的柔,要是不看她凶惡的表情,不明白的人還以為她在和男人調情呢。
「邱隻,別這樣,趕快幫潘副總介紹車子。」侯禹呈適時的當起和事老。
「不用了,是我不好,我走了。」潘得勤越過她的手臂,自動門自動為他打開一條路。
她咬著牙怒瞪著潘得勤的背,也跟著踏出自動門。「你很紳士嘛,不願跟女人一般計較?」
侯禹呈想了想,也走出自動門外。
「邱隻,過去是我對不起妳,可是愛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就算妳再怎麼強求,我還是不能再愛妳。希望妳能忘記我、忘記過去的一切,別讓仇恨一直佔據妳的心。」潘得勤知道邱隻對他仍舊情難忘,于是說了一番自以為是的大道理。
侯禹呈一听到這,就知道大事不妙,原來他們之間是感情上的牽扯,那就不該讓邱隻或潘得勤任何一方再受到往事的傷害。
他扯了扯邱隻的手臂,想按捺下她的脾氣,可是一旦爆發的火山是來不及阻止岩漿奔竄的。
潘得勤不說還好,這一說,邱隻再也忍不住堆積如山的怨氣,她甩掉侯禹呈拉扯的手,劈哩啪啦的開火直轟︰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本姑娘還要巴著你不放?!你只不過是一個假借著愛情的名義,實際是找個女人當金主的虛偽男人!你現在的光環、你現在的成就、你現在買得起高級房車,哪一樣不是靠著女人的肩膀往上爬的?!像你這種沒心沒肝的人,怎麼還敢口口聲聲說什麼愛不愛的?!愛情的意義是什麼,以你低能的腦袋,我想你永遠都不會明白!包何況我又不是瞎了眼,怎會對貓狗不如的人念念不忘?!」
「邱隻!」侯禹呈這次緊緊握住她的手心。「別這樣,有什麼事好好的說。」
潘得勤握緊拳頭,盡量維持紳士的風度。其實他跟侯禹呈的氣質很相似,都是溫文的學者樣,在大庭廣眾之下,他還得顧及面子問題,絕對不能做出有失風度的事。
「逞口舌之快對妳沒有什麼好處的,妳就是這副伶牙俐齒的模樣,難怪我會不要妳,難怪沒有男人會喜歡妳……」
侯禹呈擋在邱隻面前,阻止潘得勤口沒遮攔的說下去。「潘副總,真不好意思,看來邱隻的心情不是很好,麻煩你先走一步,改天我再登門拜訪。」他溫和的提醒已經亂了分寸的潘得勤。
「為什麼叫他走?你讓他把話說清楚呀!」邱隻的小手還是被侯禹呈握得死緊,讓她沒辦法越雷池一步。
潘得勤還想說什麼,話到嘴邊,礙于本身的修養,還是硬吞了下去,只能忿忿的壓抑住脾氣,不再多說一句。
「什麼叫做難怪沒有男人會喜歡我?難道你不知道侯禹呈就是我的男人?」那是一種賭氣,也是一種炫耀,更有不認輸的成分,可是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
潘得勤幽幽的看著侯禹呈,侯禹呈沒有否認邱隻的說法,對著潘得勤微微一笑,算是給了潘得勤答案。
潘得勤吶吶的說︰「侯協理,你別听信邱隻的一面之詞,事情都有正反兩面,改天我們再好好聊聊。」聊聊這個女人的真面目,千萬別讓她美麗的外表所欺瞞。
「一定、一定,改天我一定登門賠罪。」侯禹呈客套而有禮。
邱隻還想反擊,小嘴才一張開,侯禹呈的唇就從天而降的吻了下來,同時在她的唇上低語︰「忍著點,這里可是營業處的大門口。」他的吻看似柔媚,卻在離開她的唇邊時,帶著警告意味似的輕咬著她的下唇瓣。
她驚愕于他的吻,他怎麼敢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吻她?更何況還有個潘得勤這個外人在場。
侯禹呈毫不避嫌的像是在宣告他和邱隻的關系,潘得勤看他們恩愛的樣子,心里很不是滋味,畢竟邱隻曾經是他的女朋友,剛剛他還嘲諷她沒男人要,這會她的男人就已經挺身而出。
「侯協理,我走了。」不等侯禹呈和邱隻的回應,潘得勤大步的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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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不甘願呀!
不去想、不去看、不去听,以為就能忘記傷痛,結果傷痛只是被她壓抑在內心深處;沒有去翻攪,以為早已經撫平,卻在見到潘得勤時,才知道原來一切都功虧一簣,以為自我療傷得很好,原來她是這樣的不堪一擊。
「跟我走。」侯禹呈拉著她的手,將邱隻帶上他的座車。
前一刻,她還是張牙舞爪的老虎,後一刻,她就成了軟綿綿的小貓咪;她看似強悍能干的外表,只有侯禹呈知道,其實她比任何女人還要脆弱敏感。
他沒有發動車子,只是打開電源,將空調調至暖氣,為她暫時尋找一個可以發泄情緒的地方,也隔絕外頭的寒風颼颼,將她庇護在一個小小的天地里。
她亂無頭緒的氣惱著,眼淚卻不知何時溢出了眼眶,她強忍著,不想讓侯禹呈看見她沒用的一面。
「想哭就哭吧!別這麼好強,我不會取笑妳的。」
「為那種男人掉眼淚一點都不值得!」她將手背往眼尾一抹,想抹掉那代表可恥的淚水。
「是為妳自己,不是為那個男人,哭出來對妳有益處的。」他的話很溫和,帶著一絲的憐惜。
「別跟我這樣說話,你以為你是誰呀!」她受不了他那種柔情的溫度。
「我是妳的男人,妳忘了嗎?」侯禹呈打趣的回答,不因為她話里的沖動而有所動氣。
每次都是這樣!她再如何對他惡言相向,他總是皮皮的笑著一張臉,怎麼樣都不會跟著她的情緒起舞。
「那只是拿你來當擋箭牌,你真以為你能當我的男人嗎?!我可高攀不起像你這種有身分有地位的男人。」她收住淚水,牙齒踫著牙齒,狠狠的說。
「我知道,所以我嫉妒潘得勤,嫉妒他曾經和妳的過去。」哪壺不開提哪壺,他知道自己很壞,偏在這個節骨眼挑起她的傷心往事。
「別再提那個爛男人!你不懂嗎?我跟他的事已經過去了,幾百年前就過去了,他那種人,長得一表人才,就只會欺騙女人的感情,天底下的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別把我扯進去,我不是天底下那些負心的男人,我不一樣的。」
「有什麼不一樣?是多了一只眼楮?還是多長了一張嘴?自以為有錢又有一張好看的臉皮,好像每個女人都非巴著你們不放似的。」
「妳很討厭有錢又帥的男人?」他懂她的心情,故意挑撥她,只要能罵出來,她就能平復些。
她一雙美眸就這麼凝睇著他。「我只是不懂呀,功成名就真的比愛情來得重要嗎?」
記憶清晰的歷歷在目,痛苦又一波波的排山倒海而來,她不懂自己為什麼要跟侯禹呈討論這麼私人的問題;或許在遇見潘得勤之後,她正在為她累積的情緒找一個發泄的窗口吧。
「男人通常是事業第一、朋友第二、愛情第三。」他說的是實話,而她听得眼里都快要噴出火來了。「不過我不是一般的男人,所以我排名的秩序剛好顛倒過來。」
「愛情第一?朋友第二?事業第三?」她反諷的問著,語氣里有著濃濃的不相信。
他點點頭。「事業我有了,朋友我也有了,獨獨缺少愛情,妳說我能不把愛情擺第一嗎?」
「你會缺少愛情?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娃兒?」她壓根兒不信。
「那就看妳對愛情的定義是什麼了。我要的是天雷勾動地火的激情或者一見鐘情的刻苦銘心,所以到現在我還沒有遇見過。」他笑得意味深長。
不愧是狡猾的狐狸!她不相信他對愛情的論調,左耳听右耳出去,有些揶揄的說︰
「潘得勤在當上協理時還不滿足,他說他還要往上爬,一定要坐上明洋接班人的位置,他才覺得事業有成。而你現在不大不小,也只是個人事協理,難道你這樣就滿足了?」
「我不是潘得勤,妳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他淺笑著,「我不知道妳跟潘得勤的過去是怎麼一回事,我只知道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妳該重新面對新感情,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別的男人一個追求妳的機會。」這就是她只要一夜,而不想談戀愛的原因嗎?他看著她,在她的內心世界里,她要的究竟是什麼?
「你想知道潘得勤是怎麼樣的人嗎?」她恨透了那個負心的男人,不是她想在背地里說人長短,而是她壓根就不希望侯禹呈和他稱兄道弟,她就是想要讓侯禹呈知道那個偽君子的真面目。
「妳願意說,我就願意听。」他含情脈脈的看著她漸漸緩和的情緒。
車子里的溫度因為暖氣而漸漸暖和了起來。她沒看他,只是楞楞地望著前方的大面玻璃。回憶是美麗和痛苦的交織,她無法想,一想,眼淚又忍不住的掉下來。
冰冷的十指交叉握著,原來她沒自己想象中的勇敢,以為能侃侃說出口的話,到最後她還是一句都說不出來。
他將她僵硬的身體拉進他懷里,柔柔的撫著她的長發,就像在拍撫小嬰兒般。此時他一點妄念都沒有,有的只是對她的不舍及心痛。
「別逞強了,好好的哭一場吧。」
她跟潘得勤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從她和潘得勤的對話里,他也能猜出八分的實情來。只是她一向這麼好強的女人,卻在感情上跌了一大跤,難怪她會武裝自己成刺蝟。
這個看似大女人的小女人,在那激情的一夜過後,他就已經深深被她謎樣的感覺所迷惑。那美麗又直接的性情里,到底埋藏著什麼秘密?他想探索、想了解,他該怎樣讓她卸下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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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隆集團有高科技的半導體產業、網絡通訊、信息服務;更在近年投入高級進口汽車代理的業務,預計立足台灣放眼大中華十三億人口的汽車市場大餅。
集團采取的管理方式是總管理處的模式,也就是所謂的一條鞭;即所有的子公司都由總管理處統一管理,以減少行政人力資源的重復成本。
侯禹呈掌管總管理處的人力資源部門,簡而言之,建隆集團的所有人事運作全由他負責。
可是這一次他卻踢到鐵板,乖乖的坐在總經理的辦公室里挨刮。
「禹呈呀!」高天勝語重心長的喊著。
「總經理。」侯禹呈恭敬的應著。
「听說你在新車發表會那天和營業處的一位女業務員在水之戀里待到天亮才回去。」高天勝問得很含蓄。
大公司的文化就是人多嘴雜,他早知道紙包不住火,卻沒想到消息這麼快就傳到總經理耳里。
「沒錯,是有這一回事。」侯禹呈沒否認。
斑天勝撥撥發白的發,拿下鼻梁上的老花眼鏡,微瞇著眼打量著他從小看到大的佷子。
「禹呈,你做事一向有分寸,可是現在全公司上下傳得很難听,許董事長的人馬還特地來跟我告狀,你要不要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種事他該怎麼說?說出實情不就壞了自己好不容易在建隆所建立的專業形象,也壞了邱隻的名聲?
「總經理,新車發表會那天,營業處的邱隻小姐為了招呼客戶,所以酒喝多了,我只好幫她在水之戀里訂了個房間讓她休息。我又不放心她一個人,所以就在房間里陪著她。事情就這麼簡單,她是我們的員工,我這個人事主管有義務要照顧她。」
「哦?」高天勝莫測高深的看著他。「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你這個人事主管的工作還要包括整夜陪著喝醉酒的女同事?」
「我和邱隻本來就是舊識,她是定以底下的員工,之前見過幾次面,大家都有交情。況且這次的新車發表會,對定以來說是非常的重要,我總不能讓他的員工在發表會上出什麼差錯吧?」他說得條理分明、合情合理。
斑天勝搖著頭笑說︰「你要舅舅相信,你和那位邱小姐是蓋棉被純聊天?」
侯禹呈當面被高天勝揭穿,卻絲毫不見窘態。「舅舅,我沒要你相信,我只是要你放心,我絕不會惹出麻煩的。」
「舅舅也曾經年輕過,知道風花雪月是怎麼回事。不過玩歸玩,還是得和女同事保持分際,別讓他人有閑話可說。你應該知道有很多人覬覦著人事主管這個位置,若連你的行為都不端正,許董事長那邊,我就很難交代了。」高天勝語氣雖和緩,還是有幾分責備的意味在。
侯禹呈淺淺微笑。「舅舅,我知道。」
斑天勝做人做事一向賞罰分明,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絕不會因為侯禹呈是自己人,就特別的開恩或縱容,侯禹呈能有今天的地位及成就,全靠他自己一步一步穩扎穩打、辛苦努力得來的。
侯禹呈學的是企業管理,大學畢業退伍後,直接進入建隆總管理處,從最基層的人事專員開始做起。兩年後他自覺所學有限,于是報考某國立大學的EMBA班,即管理學院碩士在職班。他用功讀書,以優異成績拿到碩士文憑。他的努力有目共睹,于是他在同年晉升經理的職務。三年後,也就是在去年,他被破格拔擢為協理一職。
建隆的員工私底下戲稱他為地下的總經理,各路人馬無不眼紅他這個可以操控人事的職位,于是一場角力戰就這麼默默在建隆集團內開打。
建隆集團創辦人之一,正是高天勝的父親;創辦人之二是許董事長的父親。當年共患難、合作無間的兩位老人家,在他們退休後分別將位置傳給自己的子女。
斑家的第二代有三名子女,分別是老大高天勝,老二是侯禹呈的母親高天麗,而老三則是韓定以的母親高天慧。
許家的第二代則只有兩名子女,一位是現任的董事長,一位擔任網絡通訊類的副總經理。
斑家的兩個女兒繼承了父親的股權,高天麗的先生目前是建隆大中華地區的執行長,高天慧的先生則是某大學校長。
而高家的第三代就屬侯禹呈的成績最為耀眼,他已經慢慢的進入權力核心,這讓尚未有接班人出現的許家格外的緊張及惶恐。
由于當年,在經過世代交接之後,第二代對于經營方針已經出現了不同的策略與方向,許家與高家都在角力戰,期望在下次董事會里贏得更多的董事席次,于是兩方人馬若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足以撼動江山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