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重聲一喝中,蘭飛心跳跟著一震。
「我……我……」一時間她有些支吾,低下了眼眸,不敢和他對上。
如果敢把「不會和他成婚」說了出來,她今晚鐵定會悲壯犧牲,一定會被月帝給用非常手段「整治」到氣絕。
「飛飛,看著朕。」
月帝伸手想握起她的下顎,蘭飛卻是用力推開他。
「飛——」
見此,月帝大怒,才要發作,蘭飛忽又投入他懷中。
「我回答——我回答你每一個問題——明明就是你折磨我、明明就是你最可恨——還要怪我太無心——」
月帝明顯一怔,雖沒馬上回擁,卻可感覺到他身上的怒火已減。
「我就是不跟你回去成婚——我就是討厭你——你听到了,現在想怎麼整治還是對付我——你做呀!」她埋到他懷中,雙臂抱得緊也喊得激動。「你想用月帝的威嚴命令春之聖使——還是想用天御的身份和我說話——你做呀!」
他伸掌緩緩撫著懷中人的長發,輕吻著她的發頂,沒說話。
「我……」蘭飛面容貼著他的胸膛,雖是化體,不知是否心理意識,總感覺能听到他的心跳與溫暖。「在荒漠鬼蜃遇險時,靈力不全,就像在大海上遇險時一樣,我以為自己真的會……死了!」
「有朕在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月帝俊美的面容埋在她的發絲中,聲有些緊繃。
目睹她躺在紫晶層軀的一幕,那種震驚的悲拗,他無法忘記;想到她真的遇險,差點死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更令他時時刻刻想知道她的安危、她的一切。差點失去她的感覺,他再也承受不起!
「在覺得自己要死的那一剎那,我想到的人,不是冬也不是其他同伴,而是你。」她抬頭看著他。「我只想到,死了就再也見不到你了……天御……」
這一聲吟喚與緊抱住他的嬌軀,月帝再有天大的怒焰都瞬間滅掉,心也隨之一融。
蘭飛原本只想說些應付月帝的話,讓他可以暫停怒火,但說著、說著,她才發現自己竟然在顫抖,眼淚忍不住淌落。
「飛飛,」月帝捧起她的螓首,輕吮她的淚與臉頰。「是朕過分了,別哭了。」
月帝摟著她坐到霜月凝化的鏡光上,讓她坐在自己膝上,邊整理她方才被自己粗魯扯開的衣物,邊輕聲道。
難得見到月帝會對她充滿歉意的表情,方才的真情流露,已瞬間轉回她最原先的目的——想辦法讓月帝放人,同時,一個主意閃過心中。
「你……竟然還指責我折磨你……還說我無心……」為免對上他的眼會被洞悉,她始終靠在他頸窩中;他若低頭想看她的臉,她就整個臉埋進去,努力擠出嬌嗔。「以後我不跟你說任何有心的話,哼!」
很多話與動作,尤其撒嬌,往昔打死她都做不出來,但面對月帝的感情,再加上這段時間被鍛煉出的「刻骨經驗」、「銘心感受」,欺哄、瞞騙、拖延、打哈哈,她越來越上口。
她真討厭這樣的自己,但她更怕月帝怒火中伴隨的強烈感情,那是她無力招架的。
「是朕不好,朕只是太在乎你、太想要你,才會這麼介意你的一切。」
月帝撫著她依然微顫的身軀,以為她為方才自己過度的言行依然受傷、難過中,是以更加溫柔的擁著她,輕聲的安撫。
雖沒親口說對不起,但依月帝的地位與尊傲,這已經是非常了不得的。
沒想到、沒想到——這樣竟能真的讓月帝軟下心來,廉貞,你果然厲害!
喔,冷靜、小心的進行,千萬不能讓月帝有任何疑心!因為太興奮、太害怕也太緊張,讓她忍不住的發抖。
現在,得再加把勁,讓一樣東西能自然到手。
「月帝,北方有好多的……危險,我靈力未全,有時候我都好怕沒有辦法……安全回去見到你,像今天的荒漠鬼蜃多危險。」她在他頸窩中,努力控制自己不要抖得太過火,聲不要有這麼多的心虛,否則會被月帝看出問題。
「有朕在,不準你再說些會失去性命的不祥話。」開玩笑都不準說,月帝抱緊她低斥。
像要化解她的不安般,月帝抬起她的下巴,俯唇纏吮她的唇舌,深深而溫柔的與她的唇舌交纏好一會兒才放開。
被他又吻又抱到已經揣揣不安的蘭飛,快要在他懷中待不住。
舌、舌頭又開始麻了,她小小吐著,好像要讓舌頭也跟著一起深呼吸,放松,別緊張,呼。
月帝很喜歡對她展開肢體動作,在他進行下一步動作之前,她要先將目標拿到手,否則再下去……再下去……
「月、月帝!」對撫上頸項的熱切,她有些發癢與閃躲,卻不敢像先前一樣做出推開的反抗。「我有話……想說。」
「說吧!」一臂環回她側掉的身軀,面龐貼著她的嫣頰,不住摩挲著她,擁她在懷,顯然令月帝心情極好。
「我……」
燦亮的金色長發也隨著主人而拂散在蘭飛臉旁。
「每次看到你的頭發,都覺得它比天下任何寶石的色澤都美。」玩著他飄揚的金色長發,那縷縷金絲燦亮可比真實的浩月清輝。「可以給我你的頭發,再下一道守護的力量,讓我帶在身邊嗎?」
她難得表達需要他的請求,且還主動想要他身上的東西,令月帝暢懷的吻了吻她的額。
「你喜歡朕的發,那它就是你的。」
月帝拿起肩上的金色長發,回光一掠,兩束長發已在手中,他親吻這兩束長發,金色長發在他掌中化為一條藍白色鏈墜,與一條淡金色手鏈。
「這兩樣東西都有朕的力量,它們能帶給你結界的防護。」月帝替她戴上。
蘭飛看著手腕上的力量,忍不住唇角的勾揚,隨即一聲驚呼,因為月帝已抱起她躺到霜月凝化的鏡光上。
「飛飛。」
「是、是。」太著迷目標物了。
「再好的防護,都比不上朕親自給你的靈氣。」月帝蕩出邪氣的笑。
「我不——」
話還沒喊完,大掌已捧著她可人的臉蛋,凌厲的眼神俯鎖而來。
「你才怨朕錯怪了你的無心,難得是欺騙朕嗎?」
「沒、沒、!」她的頭和手連搖了三回。
反正她已經抱定「捐軀」,無論月帝做什麼都當他補充自己靈力。只是,沒想到她春之聖使會淪落到靠這種手段得到靈力。
嗚,今天好多令她感嘆今不如昔的悲哀,人還沒老,她已經常遙想她以前靈力俱在的風光歲月。
「飛飛,朕真的很喜歡踫你、撫模你,隨時都想抱你在懷。」他掀開她的上衣,開始一路狂吮女敕滑肌膚。「你也喜歡朕的是不是?」
「喜歡、喜歡、喜歡!」這種問題,一秒都不能遲疑,不然會出事的。
蘭飛才說完,就被他覆上的身軀與唇給淹沒,細細品嘗的唇,也在她逐漸被褪下衣物的赤果身軀上,烙下綿密熱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