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城財團總裁風御海好不容易逮到個空閑坐在偌大的沙發里休息,想要好好的陪一下老婆丁常安,眼角卻突然被攤在桌上的紐約時報商業版頭條,那印得斗大的印刷字體給吸引了視線
風城財團三少,翩翩護花使者,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總經理之女飛上枝頭當鳳凰……
「這是什麼?」風御海的眉眼全皺成一團,氣得扔下了報紙。
「什麼事啊?」在一旁看著醫學期刊的于常安偷偷地瞄了他一眼,把報紙拿起來看。「淮恩交女朋友是好事啊,你生什麼氣?」
「我……」風御海看著自己的老婆欲言又止,他能告訴安安,他現今把擴展風城版圖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淮恩身上,所以他無論如何,不可以隨隨便便娶個一般女人回家嗎?
不,當然不行,安安如果知道他是嫌棄人家的出身,她會第一個受傷害,然後氣得三天不跟他說話。
在場的午夜聞言將眼楮湊上前去,這一看還真不得了,他比風御海還要慌張的把報紙整張拿到面前瞧。
大大的標題下,詳盡的敘述著在原野俊一的火葬喪禮中,風淮恩是如何的體貼溫柔,將原野智子摟在懷中呵護,喪禮過後短短的兩個星期里,他每天晚上都出現在原野家的別墅里,直到夜深人靜時,才自己駕車離開。
文字的左下角還格放了好幾張風淮恩深夜出入原野家別墅的照片,及原野智子送他出來時,兩人依依不舍的擁吻鏡頭……
扁是這篇報導就佔了半版,要人不留意都很難,想著現在不知在何方的女兒,若看見這篇新聞心里不知會有多傷心難過,午夜的心就很難平靜下來。
風御海沒錯過午夜臉上那錯蹤復雜的神情,他狐疑的挑高了眉,「怎麼了?午叔,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一听午夜的臉色不太好,身為醫生的自覺很快地讓于常安放下了手邊的期刊,關心的坐到午夜身邊。
「午叔,你哪里不舒服?」她抓過他的手把了脈,又探上他的額頭,接著一只小手將要模上他的肚子——
「夠了!你不要對午叔動手動腳的!」風御海有點吃味的抓回她的手,他最是受不了安安的注意力放在別人身上,更別提那只縴縴玉手老是在別人身上亂模了,要不是她威脅他,除非讓她繼續從醫否則要離開他,他是壓根兒不會同意她去干什麼鬼醫生的!
「御海,你怎麼……」
「午叔是心病,就算你是天才醫師也治不了他的病。」秦舞那丫頭到現在還下落不明,午叔不擔心才奇怪。
「心病?」于常安不太進入狀況的看向午夜,「午叔,是這樣嗎?」
「是啊是啊,是心病。」午夜听了干笑了兩聲,心虛的不去看風御海。
「午叔,你別擔心,也許舞兒只是躲起來不想見你而已。這淮恩也真是的,忙著談戀愛,叫他找人找了快半個月沒個下落,我替你打個電話催他去。」事實上,他是要打電話去探探虛實。
風淮恩是只老狐狸,年紀雖構不上個老字,但對付他卻不能明著、硬著來,那只會有反效果,他得找到正確時機,來個趁其不備,才能謀得先機。
***
原野智子有點手足無措的面對來人,白皙嬌美的臉上寫著微微的驚恐與不安,一副戒慎戒懼的樣子望著坐在面前的男子。
這個男人高大俊朗,表情卻顯得十分冷峻,冰冷的氣質被掩蓋在他唇角微微掀起的笑容底下,盡避他已盡量收斂了,可在他的目光下,還是無法令人覺得自在與無害,和風淮恩給人的溫柔優雅完全不同。
「對不起……」原野智子柔聲道著歉,「我不太明白你的來意?是恩讓你來找我的?」
風元帝冷冷一笑,「你知道不是,他才剛走不久不是嗎?」
她微微一愣,「你……怎麼知道?」
「同是風家人,他的一舉一動我們當哥哥的怎麼能不了解,你說是嗎?這當然包括了你的是否應該存在。」
「我不懂。」
從懷里掏出了一張支票,他淡笑的擱在桌上推到她面前,「一百萬美金,他要你馬上離開風淮恩。」
「他?誰?」
「當然是風城總裁風御海,風淮恩的二哥,我的大弟。」風元帝笑了笑,「原野小姐應該是個聰明人,一百萬美金不是筆小數目,拿著它,你這輩子就可以過得舒舒服服,無牽無掛,而繼續留在風淮恩身邊對你卻沒有任何好處,你不僅會一無所有,還可能身敗名裂。」
原野智子幽幽地看著他,「就因為我不是有錢人家的女兒?」
「不,是因為你不是全球排行前十大企業家或富商的女兒。」風御海挑選的企業聯姻對象都是上上之選,只不過從來沒有成功過,想到此,風元帝不禁有些樂,幸災樂禍的愉悅。
原野智子淡淡的笑了,堅定的把支票推回他面前,「我知道跟著恩是我高攀了,只不過,他並沒有說過要娶我,你們的支票開得太早了,等他跟我求婚時再開給我不遲。」
她的眼神里並沒有一絲絲受傷的痕跡,反而理智得過了頭,好像早知道有人會送錢上門似的……
風元帝暗忖著,沒有伸手拿回支票,反而站起身準備離開,「你還是考慮看看吧,原野小姐,如果你還是堅持不要,就把它給撕了,不過相信我,你不會有第二次的機會。」
風元帝瀟灑的走了,原野智子隨即撥了一通電話,鈴才響了一聲電話便很快地被接起。
「是我,風元帝剛剛送來了一張一百萬美金的支票。」她玩弄著手上那張價值連城的紙,柔美的臉上沒什麼表情。
「喔?看來你跟風淮恩拍拖讓他們開始緊張了,這是個好現象,表示風淮恩對你是真心的,否則風御海不會那麼緊張。」
「你在懷疑風淮恩不是真心喜歡我?」原野智子微微皺眉,「不會吧?他就算想破頭也不該懷疑到我頭上來,又何必在我面前演戲?」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冷笑,「我只是懷疑他為什麼會這麼容易就愛上你,就算你真的很美,也很對他的味,但事情發展得太順利總讓我覺得不像是真的……不過看樣子是真的了,否則風家的人不會特地上門送錢來。告訴我,你還要多久的時間才能讓他跟你求婚?」
「我不知道。」她淡淡地道。
雖然風淮恩每次跟她在一起的時候都很溫柔體貼,對她也很好,但她真的對他一點把握也沒有,連他腦袋在想什麼她都猜不出來,更別提預測他何時才會向她求婚了。
「智子,夜長夢多啊,你不加把勁還想等著肥肉自己上門嗎?男人就是色,月兌了衣服跟他上了床,再假裝懷了他的孩子,風三夫人的寶座就是你的了,這麼容易的事還要我教你嗎?別蒙我,我的耐性可是十分有限的,你想早一點把人給救出去,就得辦到我要你做的。」
「我知道了。」她抓著電話的手緊了緊,「你不要傷害他,我什麼都听你的。」
「很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這張支票怎麼辦?」
「撕了它,一百萬美金我可不放在眼里。」
說著,對方匡當一聲掛上電話,原野智子也放回話筒,兀自坐在沙發里沉思起來。
***
「都听見了吧?」風淮恩將錄音帶倒帶,微笑的對風元帝眨眨眼,起身替兩人各泡了一杯菊花香茶。「听見了,你就是那塊上等肥肉。」風元帝接過他手中的香茶聞了聞,微眯著眼啜了一口。「好喝吧?這菊花品級上等,一年四季含苞待放,隨時都可入味。」風淮恩邊說邊躺上了落地窗邊的躺椅,口飲香茗,微送,除了心頭上那抹怎麼也抹不去的惦念掛懷,此刻的他當真只能用幸福得不得了來形容。
「你永遠過得愜意非常,外頭人人為你忙得團團轉,全都是瞎忙一場。」風元帝真的佩服風淮恩的理智敏銳與天塌下來也若無其事的人格特質。
「世事本就是庸人自擾,大家的日子過得太平靜,既然大家都想要忙,那就讓他們忙得起勁一點。」
「你什麼時候懷疑到原野智子頭上去的?」那個柔弱嬌美的女人,任何一個男人見了只會想要把她摟在懷里疼惜,哪會找人去監視她。「她露出了什麼破綻嗎?」
風淮恩笑著搖搖頭,「她只會賴在我懷里傷心的哭,不然就是安靜的听我說話,含情脈脈的看著我,那種眼神可以讓男人很虛榮,覺得自己是她眼中的天神,這世上沒有一個人比我更偉大了。」
「哈!」風元帝嘲弄的一笑,「你這麼說讓我想起采晨了,現在我只想立刻飛回去看她和我那個可愛得不得了的兒子,而不是跟你混在生死邊緣……說到底,你究竟為什麼懷疑到她頭上?」
風淮恩淡淡一笑,「錯在我們初見面的那天,她就喊出了我的名字,我的記性一向好,非常清楚我從進門到把她抱上床,我只說過我是她父親的上司,她卻問我可不可以叫我恩?可見她早就知道我的名字,甚至認識我,她卻又佯裝對我的一切都很陌生,我不得不對她的目的感到懷疑。」
「見面的第一天?」風元帝冷冷的撇著唇,「這麼說這之前你都是在對人家做戲嘍?那些溫柔體貼全是假的?」
風淮恩扯扯唇角,對他的批評不置可否,繼續道︰「殯儀館那場火,你還記得辦案的警察是怎麼說的?」
「電線走火。」
「嗯,人為的電線走火。」風淮恩把當時警察拍下的照片全攤開來,指著其中幾張道︰「你瞧瞧,這間殯儀館跟其他的殯儀館擺放棺木的方式不同,依據每個冷凍棺木的距離及它們之間的冰看來,就算燒也不是那麼容易燒成一塊,而根據警方的初步調查結果,它們開始燃燒的時間幾乎是相同的。
「由此推斷,這幾個棺木不是一個燒完才接著一個燒過去,而是有人為了制造假相,故意一個一個的點火讓它們燒起來。」
「這又是什麼道理?」
「道理是——原野俊一可能沒有死,之前躺在棺木里頭的人也不是他,有人為了怕火葬那一天,被人發現尸體不是原野俊一的,所以在火葬的前一天潛入殯儀館燒了棺木;又為了怕引人懷疑,所以把旁邊的幾個棺木也一塊點火燒了。」
風元帝越听越玄,眉頭已皺得死緊,「這跟原野智子有什麼關系?」
「其實我一開始只是懷疑原野俊一的死因是樁陰謀,所以才找人監視原野家的別墅及監听電話,後來有一個人找上門來……」
「誰?」
「他自稱是原野智子的親密男友,沒想到才出國半個月,回來時原野智子對他就完全變個人似的,還不準他再踏入別墅一步。」
「所以他找上你?認為你搶走他的女人?」
「是啊,智子她一開始就很依賴我,這對一個本來就有男朋友的女人而言,的確是件不太尋常的事,現在好了,陰錯陽差地事跡敗露了……我猜是電話里頭的那個人,拿原野俊一的命去威脅她來誘惑我。」
「你的意思是原野俊一是詐死的?」
「嗯,他詐死,原野智子才有機會接近我,我人在東京,分公司死了個總經理,我不可能不聞不問。」這可是他想了好幾天才歸結出來的結論,而這個結論在剛剛的那塊竊听錄音帶里,得到了某種程度的證實。
「所以你故意要我送錢過去?」
風淮恩朗然一笑,「這得拜二哥在外頭的惡名昭彰,要不是他勢利是出了名的,我也不能利用這一點去叫人家相信我的真心啊!」
「我還是搞不懂你想干什麼!既然已經知道人家是要利用你這只肥羊,還眼巴巴的要將自己送進人家口中?」
「人家想玩,我風淮恩就奉陪到底,更何況……」想到接下來更好玩的事,他掛在臉上的笑變得益發迷人了。
「何況什麼?瞧你笑得像只剛睡醒的狐狸,」瞧他臉上那滿足又樂不可支的詭譎模樣,風元帝總覺得不太心安。
風淮恩哈哈大笑,「更何況能娶個美嬌娘回家也不錯,不能否認的,除了家世,智子是個不錯的老婆人選。」
「是嗎?」風元帝撇撇唇,他可沒有他來的樂觀,「風御海那頭呢?你以為他會對這件事沒有任何動作?」
風淮恩抿嘴一笑,「二哥他阻止不了我。」
「那丫頭呢?你打算瞞著她到什麼時候?」
聞言,風淮恩微微挑眉的瞅了風元帝一眼,「你為什麼以為我要瞞著那丫頭?」
「我眼楮可沒瞎,那丫頭暗戀你很久了,要是她知道你真的要跟別的女人結婚,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風淮恩笑著點點頭,「所以嘍,為了不要讓她破壞我的婚禮,風哥,你得替我搞定她。」
「我?」有沒有搞錯?
「是啊,就是你,你得保證婚禮當天,舞兒必須在某一個地方好好待著,我不能讓她參加我跟智子的婚禮。」
「某個地方?」
「是啊,譬如機場。」他拿出一張機票遞給風元帝,「十二月二十五日下午一點飛往巴黎的班機,答應我你會親眼見她上了飛機,並且等到飛機起飛之後才離開,嗯?」
風元帝看了他一眼,點點頭接過了機票,「你真的夠狠了,淮恩。在你婚禮當天送人家走,她連回來阻止你的機會都沒有。」
「很多事必須要果斷一些,否則一個猶豫就得花上好幾年的時間來彌補。」風淮恩若有所指地道。
***
美國新生代偶像歌手的霹靂搖賓樂正回響在這個不大不小的酒吧里,小小的舞池內人影搖動,拼命扭著臀、晃動著身體的男男女女臉上掛著歡愉與放縱,渴望將一天的緊繃與寂寞解放。
秦舞一身皮衣皮褲,任長發肆意的披散在背上,她不跳舞也不抽煙,只是坐在吧台的一角喝酒,眼神漫無目的的瞟向舞池里那些男男女女的身影,沒有焦點,無意識地。
辛辣的威士忌竄人舌尖,燒透喉嚨,燙進胃里,身子發熱眼楮卻發酸,數杯酒下肚卻似乎了無醉意。
明天就是風淮恩和原野智子的婚禮了,為了趕在原野俊一百日之前成婚,他們的婚禮顯得有些匆忙,但她相信風淮恩絕對不會虧待他未來的妻子,婚禮定是風風光光的,該有的一樣也不會少……
想著,眸中又浮現一層薄霧,她吸吸鼻子,酒杯對口又灌下一口威士忌。
醉吧,一醉解千愁……
「美麗的小姐,一起跳個舞吧?」矮矮的日本男人不識相的上前邀舞,微胖的手不安分的擱上她的腰,另一手則按住她的酒杯。
他已經注意她很久了,她一個人,看來脆弱又無助,幾杯黃湯下肚,正是醉眼昏茫、體熱正待解放的時候,下手最是容易。
秦舞冷眼掃向來人,全身散發著一抹寒氣,格開他放在杯子上的手,把剩下的酒一口氣灌進嘴里,「放開你的髒手!賓!」
「喝,口氣倒是辣得很,別這樣,跟哥哥跳支舞,讓哥哥我安撫安撫你的寂寞,別太傷心了。」他也不生氣,另一只手輕佻的便要去撫她的臉。
秦舞氣上了肝火,將酒杯匡當一聲敲上吧台,將碎裂的瓶身劃上他那只伸過來的毛手,硬是給對方增添一血口——
「啊——該死的娘們!殺人啊!你他媽的真是欠揍極了!你知道我是誰嗎?竟敢……痛死我啦!來人,給我來人!」他又氣又痛的直跳腳,嚷嚷的音量幾乎要震破人的耳膜。
「來了來了,大山先生,有什麼事嗎?」酒吧老板帶著保鏢跑了過來。
「把這個女人給我綁起來,我要帶她回警局審問!」大山面紅耳赤的叫囂著,「你們都是見證人,她公然傷人,我要告她傷害罪,讓法官起訴她!快,把她給我綁起來!听見沒有?」
「是、是。」酒吧老板低著頭哈著腰,用眼神示意保鏢拿人。
「想死的就過來!」秦舞站起身,突然覺得有些頭暈,身子不穩的晃了晃……怎麼會這樣呢?她的酒量還不至于那麼差吧?她的手扶著吧台,穩住暈得越來越厲害的身體,胸口卻越來越悶,口干舌燥,眼前的男男女女臉全都疊成一塊。大山見她眯起眼身子微晃,不住地搖著頭,知道自己剛剛在酒里下的藥已經開始發作。他涎著臉便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領口,衣服底下傳來的豐盈觸感,讓他兩腿之間不由得振奮起來,迫不及待整個人就要撲上前去——「大山先生。」酒吧老板看他見色心起,忙不迭伸手拉了他一把,低聲在他耳邊道︰「出去再干吧!這里人多,被人看見了可不好。」「好好好,快點,我快等不及了!」大山松了手。酒吧老板對保鏢使使眼色,叫他把人給拖出去。可保鏢才上前,手臂隨即染了血。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痹乖跟我走,少挨一頓揍!」保鏢惱羞成怒,猛地使力將她給拖了出去。
秦舞的身子早已虛浮不堪,那揮在保鏢臂上的一記,根本就是她胡亂抵抗下的成品,于是乎整個人輕易地被拉出酒吧,無力的癱在大山的懷里。
「放開我……」秦舞覺得全身都在發熱,頭暈腳輕,殘存的一點理智也只意識到好像有個陌生人抱著她,而她討厭被這個人踫到身體的感覺,非常討厭,但她的身子卻還是主動偎了過去……
「辛苦你了。」大山呵呵大笑,塞了一萬日圓到保鏢手里,跟著便伸手攔了計程車,要將人給帶回家。
「等一等,這位先生。」
才打開車門,大山的背後就讓人輕輕拍了兩下。
他回過頭不悅的瞪著眼前比他整整高出兩、三個頭的英俊男人,雖然他不想承認這個男人很英俊,但真的很難,更何況他有著他連做夢也會笑醒的好身材,想了八輩子可能都不會有的身高。
「干嘛?沒看見我在忙嗎?管你有天大的事也別來擾我,老子現在沒空理你!」大山沒好氣的揚起了那像太監似的聲調,小小的眼吊著看向比他高的男人。
風淮恩撇撇唇,笑了,「你忘了帶一樣東西,我特地給你送過來。」
「忘了帶東西?」大山下意識地去掏錢包,沒掉啊,「什麼?」
「這個!」風淮恩優雅的伸出手來,修長的指尖一收一轉化為拳,迅雷不及掩耳的揮上大山的鼻梁和雙眼——
「啊!懊死的!痛死我了!你……該死的你!傍老子我報上名來廣大山尖叫著,痛得兩手一放捂住自己流下熱熱液體的鼻子,和快要看不清路面的眼。
風淮恩冷笑,大手一抄接過了秦舞往下滑的身子,抱著她坐進計程車,關門前好心的提醒他一句,「憑你還不夠格知道我的大名,不過,我想你很快就可以知道我是誰了,等著吧,親愛的大山警員。」
車子開走了,從後視鏡還看得見大山捂著鼻子坐在地上哀號的慘狀。
「先生上哪里?」司機回頭看了一眼風淮恩,像個沒事人似的,這一種理不清誰對誰錯、誰是誰非的風花雪月,通常不是他們這一行會管的事。
「銀座。」風淮恩應了聲,低頭看著正在他懷里蠕動不安的秦舞。
她的身體很熱,面色潮紅,再加上那不斷的在他胸前磨蹭的手,間斷傳來的申吟聲,他可以百分之百確定她被下了迷藥,但她似乎很努力的在克制著不讓藥效發作。
很難不是嗎?那根本是痴人說夢!
「我好熱……」秦舞覺得自己全身都在冒汗發熱,開始動手想要扯開身上的衣服。
風淮恩抓住她忙碌柔軟的手,將它們包進掌心里,「忍著點,舞兒,你不能在這里月兌衣服。」
「可是我好熱……」手不能動,她不住地在他懷里扭動著身體,這樣,好像真的舒服了些,她愉悅的輕吟了聲……
司機瞄了後視鏡好幾眼,有些坐立難安了。
風淮恩一改平日溫柔笑臉,冷冽的眸光犀利的向司機掃去,「專心開你的車!開快一點!」
「知道了,先生。」司機被他那冷眼一掃,背脊頓覺涼颼颼的,不由得將油門踩到底,車子飛快地往前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