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玦 第2章(2)

書名︰鴛鴦玦|作者︰蘇浣兒|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丫鬟一退下,偌大的春雨樓便只剩下沉夕曛和煜祌兩人,沈夕曛的神經不禁又緊繃了起來,她怔怔站著,一動也不動。

煜祌放下畫筆,「過來,瞧瞧我畫的是什麼。」

沈夕曛不得已只能走上前。

只見畫紙上一灣池塘、一抹新月、幾株柳樹,池塘里一名女子上半身偏著頭浣發,一雙晶瑩如玉的皓臂半是遮掩、半是梳理。

那體態輕靈縴細,那神情媚而不妖,那姿態美麗中帶有幾許靦腆、幾許慌亂和幾許羞澀;雖然眉目初畫,五官乍點,可活月兌月兌就是沈夕曛。

沈夕曛看了詫異極了,「你……」

煜祌淺淺一笑,拉過她站在自己身前,「你瞧像不像?」

「我……」她怎麼敢承認畫中人就是自己呢!承認了,無異是承認自己和他之間真的有什麼,否則一個男人怎能憑空將一個女人畫得如此傳神、如此逼真?但不承認又是自欺欺人,任何人一看就知道,那畫中女子明明就是她,她如何否認?沈夕曛不禁漲紅臉。

煜祌湊在她耳朵旁低低說道︰「我還沒題字,你來試試可好?」

沈夕曛慌張地想回頭拒絕,可一回頭卻恰恰撞上煜祌的唇,她想閃避,反倒讓煜祌抓個正著,小嘴霎時被他牢牢捕獲,連話都說不出來。

煜祌輕嘆口氣,滿足地托住她的俏臉,老實不客氣地啃食、親吻起來,從她的眉、她的眼,吻到她小巧挺直的鼻梁,再回到她微微顫抖的櫻唇,姿意品嘗著。

「知道我為什麼要把你入畫嗎?」煜祌抱起她,讓她半坐在案桌上,與自己齊高,「我一直以為只要嘗過你的味道,就可以淡忘你在我心中的麗影,可今天下午我才知道,光是那樣吻你、看你還不夠,我要更多的你、更真實的你、更完全的你,所以我才會把你入畫,把我心中想象的你畫出來,然後和現實生活中的你對比看看,看看你是不是我想的那個樣子。」

不給沈夕曛有說話的機會,煜祌重新堵住她的唇,雙手同時忙碌地褪下她的上衣,露出他記憶中,不,是比記憶還要完美無瑕的身軀。

煜祌近乎膜拜地看著那彷佛在誘惑他、聲聲呼喚著他的雪白玲瓏嬌軀,輕輕伸出大手罩住一只嬌顫的蓓蕾,極溫柔、極小心地搓揉著,直到它在他手里綻放了,才低頭送入嘴里,以唇齒吸吮、嚙咬著。

沈夕曛渾身一僵,忍不住想推開他,推開那教她又羞又慌、又不知所措的撫觸。「不,四爺,不要……」

煜祌沒有說話,卻抓住她的手高舉過肩,讓她更無所遁形地暴露在自己面前……

在這場男歡女愛里,沈夕曛根本沒有自主權,只能隨著煜祌強而有力的佔有起舞,隨他所主導的情\yu奔騰,如同乘坐著風的翅膀,忽上忽下,忽在雲端,忽又在海平面上。

又像墜落深淵、垂死掙扎的人般,既絕望又無助,既恐懼又期盼,毫無所依,只有緊緊抓住煜祌,隨他一次次的沖擊站上yu\望高崗,隨他一波波的佔有徹底交出自己,最後終于因為承受不住那從未經歷過的歡愉而昏厥過去,昏厥在煜祌懷中,不省人事。

沈夕曛覺得好冷。

她好累,全身都在疼,腿間更疼,這極度的疲累讓她連眼楮都睜不開,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覺。可是她卻覺得好冷,冷得她睡不著。

她不安地翻動身子,閉著眼楮四處模索,想尋找可以讓自己暖和的東西;這時,一道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來——

「小扁,別動,別再這樣動下去,我怕我會無法控制。」

沈夕曛一驚,慌忙睜開眼楮,赫然發現自己全身光溜溜地躺在榻上,除了一個靠枕外榻上空無一物,難怪她會冷了。

包令她詫異的是,煜祌竟然備齊筆墨顏彩,正站在案桌後面對著她畫呢!

沈夕曛頓時大驚失色,心里又羞又氣又急,「你……你畫什麼?」

煜祌沒有回答,只是輕聲說道︰「別動,就快好了,一會兒你可以看看像不像。」

煜祌在繪畫上的功力沈夕曛是見識過的,他對于人物神韻的掌握已達隨心所欲、栩栩如生的地步。先前他只見過自己一次,就將自己畫成樹下浣發的女子,如今自己這樣,他豈不……

想到這兒,沈夕曛急忙沖到煜祌身旁,伸手就要搶畫。「不能畫!求求你,不能畫這樣的……」

沈夕曛話說到一半便沒再繼續往下說,只是怔忡地看著眼前的畫。

煜祌是以她為主角畫了一幅畫,但並不是她所想的那樣,而是一個女子倚在石頭上熟睡,一旁落英滿地、五彩繽紛,那模樣嬌美動人,那神情憨態可掬,煞是動人。

「我以為……」沈夕曛小聲道,臉上的紅雲延伸到耳際,連脖子、肩膀都紅了。

煜祌擱下筆,將嬌羞不已的赤果佳人摟入懷中,滾燙的唇輕咬著她紅紅的小耳朵,「以為什麼?以為我會把你海棠春睡的模樣入畫?」

她點頭,用力咬著嘴唇,樣子比畫中女子更嬌美、更誘人。

煜祌忍不住輕笑起來,緊緊將她圈在懷中,吸嗅著她身上特有的少女馨香。

「我是很想這麼做,但一來我不願意其它人看見你的美,因為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你的美,只有我一個人可以看,只有我一個人可以欣賞,其它人都不許。二來……」

他頓了頓,大手罩住她在空氣中的花蕾,熟練地搓揉著。「二來你這小東西怕羞得緊,如果真將你睡覺的樣子入畫,怕你從此就不再理我了,那我找誰替我生孩子去?」

沈夕曛聞言一僵。是啊!她怎麼忘了他之所以買下自己,之所以對自己好,不過是要她快快受孕,快快為他生下孩子,她怎麼會忘了呢?

煜祌沒有察覺沈夕曛怪異的神情,他張嘴在她肩上咬了一口,從腰間解下一塊半環形的玉佩,圈在她腰上。

沈夕曛一臉疑惑地問︰「這是什麼?」

「你瞧瞧。」

她拿起玉佩一陣端詳,那是一塊色澤溫潤翠綠的上好玉玦,玉身刻著一對交頸纏綿的鴛鴦,後面寫了一個「祌」字。

煜祌在椅子上坐下,然後抱起她跨坐在大腿上,讓她面對自己。「這叫「鴛鴦玦」,是我還在額娘肚子里時,阿瑪送給額娘的。祌是我的名字,依照族譜,我們這一輩輪到「煜」字,所以我叫煜祌,記住了嗎?」

沈夕曛搖頭,將鴛鴦玦還給他,「不,這禮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煜祌不容她拒絕,拿起鴛鴦玦,再次圈在她腰上,「說給你就是要給你,別拒絕我,如果你能幫我生個胖小子,到時候我要給你的東西更多呢!這算什麼。把嘴張開,我要吻你了!」

沈夕曛來不及表示意見,煜祌就給了她重重的一吻。

久久,煜祌松開她,指尖勾畫著她被吻得微微腫脹的紅唇,再以舌尖輕舌忝著,「小扁,剛剛弄疼你了吧?瞧你疼得都哭了,讓我看看可好?」

不待沈夕曛表示意見,煜祌立刻抱起她,讓她坐在案上,指尖直探那飽經他佔有的花叢輕觸。

沈夕曛羞愧交集,本能地並攏雙腿,雙手按住他,低聲哀求道︰「四爺,不要,不要這樣!」

「不要這樣?那要怎樣?是這樣嗎?」

話聲剛落,煜祌便大剌剌地佔有了她。

驟然的充實,讓沈夕曛驚訝得來不及反應。她想推開煜祌,卻反而讓他抱得更緊、佔有得更深;她想說不,可她的身子卻背叛了她,她的理智甚至告訴她︰這是你該承受的,因為你答應了他的條件,要為他生孩子,不是嗎?

縱使只知道他叫煜祌,縱使不明白他的出身來歷、不清楚他的為人個性,也不知道他究竟如何看待自己,她都已經沒有退路了。

在這陌生的京城里,這個男人,這個正佔有著自己的男人是她唯一的依靠,除了他,她別無所有,她只能依著他、順著他,為他交出自己、交出靈魂、交出身體,不然又能如何?

想到這兒,沈夕曛認命了。

她迎向煜祌,接納他深深的佔有,一次次身陷在煜祌所布下的天羅地網中,一回回地交出自己、交出一切。

兩人從案桌纏綿到榻上,由榻上滾倒在地,而後再回到床上,耳鬢廝磨、軀體交纏,沒天沒地、沒有時間,只有彼此,直到東方露出一抹魚肚白,耳邊听著雞啼,煜祌才樓著沈夕曛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