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爆小組很快收隊了,警察和嚴亮臣則一起趕赴柯富東的住處,至于那個放炸彈的毒蟲,在放完炸彈後就被嚴亮臣的人逮住了。
柯富東看見一群警察上門有些嚇到,但仍假裝鎮定地詢問︰「請問你們來我家做什麼?」
嚴亮臣反問他,「那要問柯董事都做了些什麼?」
「我生病了,在家休息一天也不行嗎?」
「生病還能到處跑,甚至指揮坐鎮,太厲害了。」嚴亮臣嘲諷著。
「嚴亮臣,不要以為你是董事長的兒子,現在光耀璀璨的執行長,你就可以對我不客氣,好歹我也是董事之一,你態度可以好一點嗎!」柯富東不爽的反嗆。
警察上前了,並且拿出手銬,「柯富東,我們現在以教唆殺人罪將你逮捕,你有什麼話可以到警察局說。」
「胡說八道!我那有教唆殺人?!」
警察把他和毒蟲對話的影片以及毒蟲放炸彈的一幕遞給柯富東看,這下柯富東真的無話可辯了。
般定了柯富東,因為他和毒蟲有往來,而舞台工程公司主管也出面指認毒蟲就是當天搭舞台的臨時工,警察自然把舞台垮下的罪也扣在柯富東頭上。
柯富東不願認罪,就把方向宗扯出來。
「是他為了替自己兒子報仇,才讓那個人松了螺絲釘,和我無關。」
警察再度出動到方家逮人,方向宗一看見警察上門,便猜到已東窗事發,可惜他們住的是華廈,沒後門可逃,只能乖乖等被抓。
但就算是這樣,他也一樣在警察面前裝無辜。
「警察先生,那個人肯定是對我心存不滿才會誣陷我,請你們一定要查明真相,我絕對沒有做什麼作奸犯科的事情。」
「我都還沒說你犯了什麼罪,你倒推得很快。」彭建民冷冷一笑,「有沒有做,證據會說話,人證物證都齊全了,你有話就到法官面前去說吧。」
「人證物證也可能是假的。」
「一個人證可能不真實,但兩個人證應該就假不了了。」
听到有兩個證人,方向宗一臉錯愕,「誰?到底是誰要污蠛我?!」
「到警察局你就知道是誰了。」不再多說,彭建民直接拿手銬銬上方向宗的手腕。
許淑隻急切的求情,「警察先生,這肯定是弄錯了,我先生不會做什麼違法的事情的,你放過他吧!」
「那麼你們可曾想過要放過那個被你們傷害的人?」自己的命就是命,別人的命不是命,彭建民最痛恨這種人,「帶走!」
方向宗一被帶走,許淑隻就崩潰的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兒子被關,丈夫也被抓走,她的幸福世界等于瓦解了。
她好後悔沒好好管教丈夫及兒子,但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方向宗到了警察局,才知道指證他的是柯富東,氣到快要腦中風,「事情根本不是那樣的,一開始就是柯富東慫恿我,那個人也是柯富東介紹給我的,這根本不關我的事!」
一朝當朋友,翻臉成仇敵,柯富東和方向宗都把罪推到對方身上,壓根不見兩人有何情義可言。
真的是狗咬狗一嘴毛,這些惡人,就該一並接受嚴厲的處罰,免得作惡人間。彭建民想歸想,但判決的不是他,犯多少錯、罰多重,都不是他可以左右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這類的人繩之以法。
不管方向宗承不承認,有兩個人指證他唆使,所以教唆殺人罪是肯定跑不掉的。
結束了審問,把方向宗收押,彭建民打了通電話給嚴亮臣,「人都抓進牢里了,剩下的就只能交給法官處理,我能做的都做了。」
「謝了,有空一起喝一杯。」
「我只是做好我分內的事情,不是為了你的感謝,也不是為了那杯酒,為了抓人的事情請我喝酒就不必了,但哪天請我喝喜酒,我肯定會多喝幾杯。」
嚴亮臣听了只是哈哈大笑。
決定權不在他這里,彭建民還有得等呢。
陽光明媚,嚴、林兩家相約一起到郊外野餐,他們開著休旅車,帶著一車子的食物,到好山好水的宜蘭一日游。
除了人在南部的嚴賴春和林之筠的哥哥林彥昶沒參加,其他人幾乎都到了。人在南部的嚴賴春也沒閑著,她其實是另外有活動,此刻正跟老人會的朋友們去參加進香團了。
嚴家也是南部鄉下移居台北的,在台北住久了,十分想念農村的慢活步調,所以他們才會選擇宜蘭。
遠離塵囂,到了農村,看著一片片的綠意盎然,心情就格外舒坦,忙了一整個星期而疲憊的身心都得到了很好的安撫。
「我在想,我們干脆在這里置產好了,比起台北的喧囂,這里真的是舒適安寧多了。」
以前住邊了獨棟別墅,搬去住鮑寓大廈之後,溫翠瓦也覺得很不適應,一直想換房子,但又找不到合適的,偏偏,丈夫、兒子和女兒的工作都在台北,所以她也沒法搬離台北,為此一直很郁悶。
「您想買就買啊,等爸退休了就一起過來這里住,這樣的話,放假大家也有個地方可以度假。」
林之筠也不反對,覺得年紀大的人住鄉下對身體反而比較有幫助,平日他們都各忙各的,幾乎沒空關心母親,她知道母親其實很寂寞的。
「那好,不如我們就一起買塊地,以後退休就住在一起,反正我們遲早兩家變一家,說到這個,你們兩個到底何時要結婚?」嚴長瑞突然把矛頭轉向自家兒子,嚴肅的責備,「你是男人,怎麼可以拉著人家小姐跟你同居卻不給人家一個名分,太沒責任心了!」
「我……」冤枉啊!他根本沒有掌控權,決定權都在林之筠身上。
但他又不能跟長輩們說,林之筠和他交往前就跟他約法三章,不早婚、不能有婚前性關系、不能過度約束她。
他們其實就只是共居關系,而非真正的同居關系。
「你們別急嘛!反正我們都還年輕,再讓我們沖幾年。」林之筠笑著回應。
「還年輕?都二十七歲了,可以了。」朱秀玲巴不得他們快點結婚,「我像你這種年紀時,亮臣都已經三歲了。」
天!今天不該來的,這根本不是野餐,而是逼婚!
林之筠突然瞄到遠處的身影,連忙將矛頭轉開,「你們不覺得他們很登對嗎?亮瑜好像很喜歡程凱文,也許可以先替他們辦喜事。」
抱歉了程凱文,只能推你下火坑了!她在心底不住道歉。「那不一樣,他們我們是樂觀其成,你們得趕點進度,反正你們都同居在一起了,就干脆挑個日子把喜事辦了,這樣更名正言順。」朱秀玲再度把話題轉回,繼續逼婚。
知道長輩們無非就是想含飴弄孫,但若是真的懷孕生子,她怕很難好好沖剌事業。
而且她很享受現在被嚴亮臣寵愛的感覺,戀愛和結婚是不同的,她怕一旦踏入婚姻殿堂,就很難再保有這種戀愛的甜蜜了。
「我想和亮臣多談一段時間的戀愛,時間到了,自然會結婚的。」
嚴亮臣不舍她被自己母親逼婚,也跳出來說話,「沒錯,我們才剛談戀愛,很喜歡這種感覺,所以想再繼續一段時間,您們就靜觀其變吧。」
林勝榮雖然也想看見女兒有個好歸宿,但看到兩個年輕人心意堅決,就打了圓場,「好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就讓他們去過他們想過的生活,我們過我們想過的生活,坐而言不如起而行,改天我就拜托朋友幫我們找地蓋房子,最好能留一塊田過過農夫的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應該很不錯。」
嚴長瑞說︰「別找了,我南部就有現成的,退休我們全搬南部去。」
「好喔,這主意不錯,這樣伯母也有人照顧。」
看兩家人感情那麼好,林之筠和嚴亮臣都覺得很開心,他們異口同聲說道︰「我保證,以後不會有婆媳問題。」
默契看來是有了,結婚就只是時間的問題。
林之筠發現嚴亮臣越來越貼心,他細心到連她每個月好朋友來會肚子痛都察覺到了。
這天,她病懨懨的躺在沙發上,動都不想動一下,那種悶悶的不舒服讓她很難受。
而注意到她不適的嚴亮臣就端了一杯熱可可來到她的面前。
「喝下去會舒服一點。」
「你怎麼知道……」
「我又不是木頭,看你臉色那麼差,自然知道了。」
接過那杯熱可可,她真的挺感動的。
這種時候,她就會覺得自己很蠢,不知道在撐什麼,如果有個這麼體貼的老公也不是壞事,她為什麼就非得要堅持已見?
點個頭,讓所有人開心,自己也幸福,不也很好嗎?
她決定認真的想想,自己到底要不要結婚。
但才覺得幸福滿溢,電鈴卻在這時響起,樓下來了個不速之客,一個大肚子的混血美女,說要來找她肚子里孩子的父親嚴亮臣。
這晴天霹靂的消息瞬間打碎林之筠甜蜜的美夢,甚至當場把她打入十八層地獄。
為何會這樣?
她想要答案,嚴亮臣也想知道答案。
他和混血美女珊曼莎是交往過沒錯,但已經分手好幾個月了,這會兒她挺著肚子說他是孩子的父親,誰敢信?
「你別開玩笑了,那孩子絕對不可能是我的!」
珊曼莎一臉可憐兮兮的說著,「我不需要騙你,這孩子真的是你的,分手以後,我才發現我懷孕了。」
「那為何一開始不說?」
「因為我不想讓你覺得我是想拿孩子挽留你,你也知道我愛逞強,但是現在我覺得自己一個人可能養不活孩子,只好來找你。」
一個孩子,一個生命,照道理是該受歡迎的,但是嚴亮臣開心不起來,因為他沒想過會在這種情況下擁有一個孩子,更不希望孩子的媽是眼前這個女人。
他和珊曼莎短暫交往過三個月左右,這三個月內,他發現珊曼莎同時和多名男人保持曖昧關系,這讓自尊心很強的他受不了,就提了分手。
「我們已經分手了,請你不要來打擾我的生活!」
「你連自己的孩子也不要了嗎?」
「我說了,那不可能是我的孩子!」嚴亮臣再度強調。
珊曼莎把目光轉向一直不發一語的林之筠,突然冷笑,「你是為了和她在一起,才拋下我跑回台灣的吧?現在還為了她,連自己的親骨肉都不認,嚴亮臣,你真的很沒責任感!」
嚴亮臣被激怒了,「你少牽扯旁人,當初是你劈腿我才會提分手,你若硬是要說孩子是我的,好啊,那就驗DNA,如果證明孩子是我的,我會承擔教養費!但如果孩子不是我的,我就會告你誹謗!」
「嚴亮臣,你是在懷疑我的貞節嗎W我說孩子是你的就是你的,我不會驗DNA,但你一定得負責!」
看著他們吵,林之筠突然覺得好累。
她本來就因為經痛很不舒服,這會兒被吵得更不舒服了。「別吵了,你們要吵請到外頭去吵。」
然後她也得想想,接下來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