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大樓下都會出現兩,三個陌生人,書昀當下即明白自己被盯梢了,因為除了她老爸,她相信沒有人會這麼無聊。
與她並肩下樓的唐士晤瞧她朝陌生男子走去,不自覺地也跟了過去,等停下步伐後,他才不解的問︰「怎麼了?你認識他們?」
「我認識給他們錢的人,對不對呀?」書昀沖著陌生男子冷笑。
「小姐,我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陌生男子裝傻的反問。
「不明白沒關系,你們老板知道就行了,回去告訴他,別浪費這種冤枉錢,我不會逃跑的,如果他不放心,就讓他自己來,不要偷偷模模的。」
「書昀,你的意思是他們跟蹤你?」唐士晤嚇了一跳,甚至還忍不住猜想是不是駱明宣還沒退掉徵信杜的調查。
想著,想著,他忍不住緊張的問︰「到底是什麼人讓他們來的?」
「是我老爸的部屬,也可以是我大哥,」她指的是陸奎。
唐士晤這才松了口氣,「怎麼他要派人跟蹤你呢?」
「你想知道?」書昀問。
「當然想,不過你想不想說呢?」
「你為何不問他們,也許他們知道也不說不定。」
「你又賣關子了。」
「家丑不外揚,我怎麼能把它拿來四處張揚,說出來也很沒面子,當然錯不在我,我從頭到尾都是無辜的。」書昀訕訕的說。
「我相信。」
「你又相信了?怎麼我說的你都信?」書昀挑著眉好笑的問。
「沒什麼理由,直覺認為你不會說謊。」唐士晤聳著肩,還真掰得下去,連他都開始要佩服起自己了。
兩人一起忘了陌生男子的存在,直到許久才又想了起來,書昀轉頭又對著他們說︰「麻煩你們替我傳個話。」
「什麼?」陌生男子一開口才發覺自己溜了嘴,但想改正也已經來不及了,以索性靜靜地听書昀話。
「替我告訴陸奎,如果他再讓人跟蹤我,我會和他一刀兩斷,以後他也別來見我,听清楚了嗎?」書昀說起話宋的氣勢不輸大姊頭,當場蚌人全听傻了眼。
「干麼不答話?到底听懂了沒?」
苞蹤她的男子猛點著頭,「有,有,有……」答畢,便一溜煙似的落荒逃得不見蹤影。
他們的行徑惹得書昀一臉莫名,「他們怎麼好像腳底抹油?」
「你以為什麼原因呢?」
書昀搖搖頭,「我想不出來。」
「很簡單,看你的臉蛋太漂亮,不好意思看下去了。」
「听你鬼扯,到底是什麼呢?」書昀紅著臉嗔問。
唐士晤還是回答︰「你漂亮了!」紅著臉的書昀讓他雙眼看得入迷。
「不听你鬼扯,你不是想送我上班,還不快走。」兀自坐進車子里,書昀把他的話當作是玩笑。
對于她的不解風情,唐士晤只能苦笑,無計可施。
***
美麗的事物人人愛之,但是如果送東西的人讓人敏感,那東西再美,也沒人會喜歡的。
像書昀現在的心情,本來她很喜歡花,看到漂亮的花會為之心花怒放,但是現在她手中捧著一大束花卻一點也不開心,其原因就是因為送花的人令她很感冒,所以花再美也打動不了她的心。
不加思索的,她把花又轉塞到另一個人手中。
接到花的醫院事務員一臉的驚喜,且不敢置信的提高嗓門問︰「營養師,你真的要把這麼漂亮的花送給我嗎?」
其實更讓她吃的原因是因為平常書昀節儉成性,嚴重一點還是一毛不拔,這樣的她會把花送給別人,可真說得上是天大的新聞,所以事務員被嚇得不輕。
手捧著花,她還是不大確定的問;「你確定要把它送我?」
「我的話這麼沒說服力嗎?」
「當然,因為是你。」事務員毫不矯情的坦言,雖然書昀錢如命,但是她為人還不錯,不會擺架子,所以大家敢同她開玩笑,「這束花少也要花上近千元,你真舍得。」
「原來你曖昧的笑就是為了這個原因,敢情你是嫌那束花?如果你不要,就把它送給別人好了。」
听到書昀的威脅,事務員飛快的把花藏到自己的身後,「誰說我不要!我好喜歡呢!」
「好啦!要就收著,什麼都別說,還有,以後如果又有姓張的送花來,我一律拒收,那些花你就自己看著辦吧!」書昀不忘交代著。
這話引起事務員的好奇心,她壓低嗓子問︰「是不是你的愛慕者?」
「什麼愛慕者,一個惹人厭的青仔叢,被那種人愛慕是不幸的事。」一想到張家的大少爺,書昀全身都不舒服起來。
瞧出她的不對勁,事務員忍不住詢問︰「你怎麼了?」
「我過敏。」
「對花?」事務員指著自己手中的花,好奇的問。
書昀半開玩笑的回著話,「我不是對花過敏,我是對送花者過敏,所以拜托你以後行行好,別再把姓張的男人送的東西帶到我面前來。」
事務員還是不死心,對書昀的過敏癥起了疑點,「有你說的那種病癥嗎?」
她的問題差點讓書昀哭笑不得,她怎麼可能知道有沒有那種病癥,如果有,那也不叫過敏癥,應該稱之為心理反應過敏才對。
「你何不自己去問問咱們醫院的帥哥醫師,他一定會樂意告訴你的。」因為知道全醫院的護士皆對一外科醫師感興趣,所以她自然認為事務員也有此可能。
丙真,事務員笑嘻嘻的宜點著頭說︰「你的意見很不錯,我就找個時間問問他。」
天哪!她居然當真了,怕她問得太白痴,書昀不由得提醒她,「你最好別去問,會被笑的。」
「笑就笑,大家開心,我也快樂。」事務員一點都不以為意。
書昀挫敗的垮下了雙肩,非常無奈的說,「你都決定了,我能說什麼呢?!」只能替她祈禱了。
***
人生還是以賺錢為目的!雖然書昀知道陸奎依然派人跟蹤她,可是她還是照常過著她忙碌的生活,早出晚歸,只不過她的保護者一下子增加成好個,其中包括唐士晤,這倒是讓她大感意外。
坐在唐士晤的車內,書昀叨叨的著︰「你都不用上班的嗎?為什麼你要為我浪費時間?他們根本不會傷害我的,你可以不必為我做這些事的。」
書昀的問題都讓唐士晤以笑置之,反正他想做的事,即使是沒什麼道理,他還是會去做,更何況是保護自己心儀的人,「是我自己想做的,所以你不用放在心上。」
「教我怎能不放在心上,我這輩子最不想的就是欠人人情。」
「你就當我順路,反正我真的是來听你唱歌的,所以無關乎人情不人情。」
唐士晤太閑了,閑得她不得不懷疑的問︰「你真的是唐氏的唯一繼承人?」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成,你認為我是不是?」
「你是不是不是我了就算的。」
「那換個方式,你希望我是不是呢?」唐士晤不死心的追問。
書昀努力的思酌著該如何回答他的問題,但是差點讓她想破了頭,「我沒有答案,你是不是對我都沒什麼改變,所以我想不出答案。」
她的回答讓唐士晤的心差點沉到谷底,雖然他明知道書昀對他沒那種意思,但是他仍期待著書昀有一天會對他產生好感,所以現在的他覺得好失望。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有個好丈夫,就不用天天拚死拚活的。」
書昀听得大笑,「你把我當成愛作夢的少女了是不是?」
「難道你從沒想過?」
書昀毫不考慮的就搖了頭,「我沒有時間作夢。」略一頓,她又說著,「你忘了我是守財奴。」
「但畢竟錢不是萬能的。」
「我喜歡賺錢,而我賺的也不是什麼不義之財。」書昀自有一套說辭。
唐士晤還是不肯作罷,轉移了話題,他繼續追問︰「那個陸奎呢?」
書昀愕愣了半晌,不甚了解的反問︰「我的事和陸奎什麼關系?」
「人家不都是說近水樓台先得月,你和那個人既然認識了好些年,有感情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他拐著彎探問著。
書昀听了他的說辭,才明白他意之所指,憋著想大笑的念頭,她很吃力的解釋著︰「我和陸奎不是那種關系,我們像兄妹。」
「但畢竟不是血緣那麼親,還是有可能的。」
「不可能,因為我和陸奎都沒有那種意思,再他也不是我想托付終身的那類型。」書昀定楮一看,正巧對上唐士晤的眼,這個接觸讓她心慌。
本來她是不會作夢的,但那是以前,自從唐士晤出現後,她發現自己常常變得很神經質,而她還听那是戀愛的特質,人會變得患得患失。
飛快將眼瞥開移至窗外,讓飛奔的景物掃空她的胡思亂想,書昀恢復往常的笑臉迎向唐士晤,「你問得太多了,還是專心開車吧!」她簡短的一句話將兩人才拉近的距離扯得更遠了。
門鈴聲吵醍了書昀的好眠,拉開大門,看到不想看到的人,她一天的心情全被搞壞了。
「你又來做什麼?」她瞪著陸奎問。
「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陸奎雙手環胸,氣定閑的問著。
書昀悶聱吭著氣,「那要看這客人來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不就是轉告你老爸的命令。」陸奎朝屋里走了進去,邊走邊問「你不請我喝杯茶嗎?」
「陸奎,我不喜歡你的幽默感,有話就,否則恕不奉陪。」向來有下床氣的她,好好的假日被破壞了,心情更是糟透了。
「你就不能學學耐心這種東西嗎?」
「你今天是來說教的嗎?」書昀皮笑肉不笑的反問。
其實不是她沒耐心,事實上是她的耐心全被磨光了,有哪個人在被自己最親的人賣了之後還能笑著說沒有關系的?如果有,她想那人鐵定有病。
「你只管把話說完,說完就走,這是我和我老爸的問題,我不想連你也拖進來,但是如果你不知難而退,那就不能怪我事先沒有警告你。」
「我不知道你還會威脅人!」
「你到底說不說重點?」書昀火大的問。
接收到書昀的一道殺人眼光,陸奎不得不收收自以為是的幽默,「你老爸要我來告訴你,如果你不給他消息,他就打算答應張家的親事。」
話還沒有听完,書昀的氣孔都冒起了煙,所有的不滿,不平全在這一刻爆發了出來,她全然忘了什麼形象,她哩咱啦像磯關槍似的念著︰「到底要我怎麼做?真懷疑我是不是他的女兒?為什麼他非得把我逼到絕路不可呢?!我到底是人還是貨物?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呢?」
陸奎憋著氣不敢開口,他覺得他這罪魁禍首暫時別開口比較好一點。
終于稍稍冷靜下來的書昀扯開了大門下起逐客令,「你回去吧!順便告訴他,我的人生我自己會打算,三天後我會帶我的結婚對象回去,如果他當真答應張家的提親,我一定會恨他一輩子的。」
陸奎不敢懷疑,因為書昀一臉都是怨氣,如果腳底抹油,他一定早溜了,但畢竟沒有,所以他只能緩步退出去,「我一定會一宇不漏的傳達的。」真慘,看來這一回他們真惹火了她了!
***
俗語說得好,遠親不如近鄰,書昀想來想去,最後想到的人還是她的房客唐士晤,而事實上,她身邊也只有唐士晤的條件能讓她老爸沒話可說。
偏偏她不知道自已該拿什麼臉去拜托人家這種事,還虧自己一再強調不用他費心,也才不過兩,三天的光景,她就無計可施,亂丟臉的。
一早唐士晤就直打噴嚏,現在書昀又目不轉楮的盯著他猛瞧,害得他一顆心胡亂的跳著,不過這還是第一回書昀正眼瞧他,他也挺樂的。
「你是不是有話想對我說?」唐士晤先打破沉默。
「你怎麼知道!?」書昀以為自己的心事被窺著了,緊張得要命。
「你不會沒事盯著人家瞧吧?」唐士晤忽然起了一個頑皮的念頭,他想逗逗書昀,「你是不是開始發現我的好了!」
書昀為之一愣,有點愕然的反問︰「你的問話很奇怪,我說過你不好嗎?」
「也沒說好過,至少我是認為你並不喜歡見到我。」
「我有那麼惡質嗎?是不是因為我和你吵過架,所以你那麼以為?」書昀擔心自己給唐士晤的印象太糟,更怕他不會願意幫她的忙,所以她急急的解釋著︰「我對你沒有惡意的,我的個性就是這樣,有什麼話就說,不小心就會得罪人,如果我有什麼地方失禮了,請你別介意好嗎?」
敝怪!今天難不成太陽打從西邊出來,怎麼書昀的性情變得如此之快?太教人匪夷所思了!
「你沒事吧?」唐士晤有點受寵若驚的問。」
「我該有事嗎?」想了想,她一想到自己原先的打算,忙著點頭,「我是有事沒錯。」
「怎麼你語無倫次的?是不是受了什麼打擊?」唐士晤收了收嘻皮笑臉,關心的問。
如果不是自覺自己的臉色很容易讓人起同情心,書昀相信自己會識誤以為唐士晤是對她動了情,因為即使是朋友,也難有他如此關心的情,可是現在一刻她反而認為他是在同情她。
偏偏她不能拒絕這種同情,因為太拗的結果就是跟自己過不去,也可以說,拒絕了他的同情就等于選擇悲劇的婚姻,而這種事比被唐士晤同情更慘,所以衡量輕重,她別無選擇。
「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忙?你說看。」
書昀執拗的搖頭,「你先答應我,我才說,否則光丟臉就讓我無地自容了。」
听得出事態嚴重,唐十晤略猶豫著,「你不清楚,我如何答應你,萬一我幫不上忙怎麼辦。」
「你一定幫得上忙的,只要你還沒有結婚就一定幫得上忙。」書昀急促的說。
「你這種法好像要我幫的忙和婚事有關?」唐士晤狐疑的猜測著。
一下子就被人家猜中了心事,書昀反而不出口來了。
「不會吧「真的被我猜中了?」唐士晤錯愕的問。
書昀光瞧著他,還是不答話,唐士晤只好又開口;「你什麼都不說,我可是沒法子幫上你的忙喔!」
听他這一說,書昀才不得不鼓足了勇氣坦言,「沒錯!我想要你幫的忙就是和婚姻有關……」停頓了許久,她才慢吞的著︰「拜托你當我的假老公。」
彷佛她宣布的事是青天霹靂,唐士晤整個人全被震撼住了!
沒有反應的唐士晤讓書昀為之心急,想知道他的答案,她不得不厚著臉皮問︰「我知道自己的要求很強人所難,但是我真的有苦衷。」
書昀欲哭無淚的眼讓唐士晤心瘁至極,拉回了心,他故作鎮定的問︰「你的提議很荒唐,你明白嗎?」
書昀雅覺得丟臉,但也只能點著頭,「我知道,所以我才希望你先答應我。」為的就是怕他听了之後嚇跑了,到時她才真的慘了!
「如果我不答應,你會怎麼做?」唐士晤好奇的問。
書昀茫然的搖著頭答︰「我沒有答案,也許我會逃,又或許到路上拉個人結婚,總之不會讓他們如願就是了!」
「誰?誰對你做了什麼?」唐士晤明知故問著。
「現在我沒心情解釋一切,如果你願意幫我,就請你給我一個答案,如果不願意,我也不會怪你,因為是我自己強人所難。」書昀幽幽的說。
「你怎麼能一邊拜托我,卻又不給我機會,我都還沒說不呢!」唐士晤佯裝不悅的著,「你的事,我無條件幫了。」當然他不會說其實他是為了他自己。
而不知道其心情的書昀,感激的一謝再謝,問題解決了,笑容又再度回到她美麗的臉龐。
***
丈毋娘看女婿,愈看愈有,管他是真是假!董李月娥可是當真把唐士晤當準女婿看,所以不僅笑臉相迎,還大肆張羅著,倒是董居常鎮定多了。
「你找的對象不會連你都養不飽吧?」董居常故意言冷語的……
唐士晤是個冷面笑匠,有氣也不會隨便表現在臉上,而且他的心里本來就是希望將來弄假成真,所以岳母,岳父自是得罪不得的。
但書昀可不吃她老爸這套,有話就說是她在家的習慣,「爸,你真是愛說笑,我的眼光怎會比你差,你忘了你看人得多隔了兩片玻璃,多少會看花了,我就不同,我看的可是實實在在的。」
「你們父女倆有完沒完!?唐先生頭一回來,你們不怕人家見笑嗎?」董李月娥深怕女兒的直言嚇跑了好女婿,所以忙出面遏止著。
「反正我是無所謂,她嫁不成這個,還有另一個,張家還說不信她會突然就有了結婚的對象,搞不好是騙咱們的。」董居常繼續唱著獨腳戲。
書昀被氣得咬牙切齒的,什麼虎毒不食子,她認為那是屁話,她的老爸就是十足的吃子老虎,還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我們就要結婚了!」為了讓戲逼真,唐士晤當場摟住書昀的肩頭,狀似親密的笑著。
如果不是因為早就知道是演戲,書昀相信自己真會陷在他會勾人魂魄的雙眸中。
好像現在她才發現,他居然真的長得像小說世界里的男主角,高挑健的身材,又帥又酷的臉,還有那話都會笑的眼,這種男人居然會答應幫她演這種可笑至極的戲!真是連身在其中的她都覺得不真實。
「我們需要這麼急嗎?」她突然不確定這戲碼該不該繼續演下去,如果他繼續對她采這種演戲方式,她恐怕要假戲真作了!
唐士晤猛盯著她,雙眼好似在說著︰熱情一點,否則會穿幫的。
書昀接收到他的訊號,只好強迫自己目不轉楮的凝著他,「對不起,我忘了你等不及想娶我回家,真的很對不起喔!」
董居常憋著笑,板著臉怒問︰「你們成何體統。」
「有什麼關系,士晤接受的是西洋教育,對他來,我還算太保守,而且我們就要結婚了,親熱也不會惹閑話的。」
「我贊同昀昀的話,今天我們就是來向兩位宣布我們的結婚喜訊的,希望兩位能夠參加我們的婚禮。」唐士晤鎮定的開口。
「你不是開玩笑吧?!」董居常不大信任的問。
唐士晤一本正經的回答著︰「婚姻豈是兒戲,能隨口說的嗎?」
「我們就一個女兒,你娶就娶,我們怎麼能相信你能給她幸福?」
「伯父所謂的幸福是什麼?」唐士晤大方的問著。
「你有什麼經濟基礎嗎?」
唐士晤並未急著說出自己顯赫的家世,反而很中肯的說著;「至少不會讓書昀餓著。」
「我們董家好歹也是大戶人家,唯一的女兒怎能嫁得寒酸,你只不過是住在她那里的房客,我怎麼相信你能給她安定的生活!你不能拿出實際的證據來是不行的。」董居常故意讓自己看起來很勢利的樣子。
「你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書昀生氣父親的出爾反爾。
唐士晤卻笑著安撫她,「你別生氣,其實你父親說的也不是沒道理,如果我不能讓你無後顧之憂,怎麼配娶你。」
董居常偷笑在心,忍不住賊賊的問,「你的意思是你不娶我女了是不是?」
唐士晤大搖其頭,一改以往的笑面神匠,他情神肅穆的宣布著︰「不管你們答不答應,我娶書昀娶定了。」
這算不算愛的宣言書昀不敢確定,但有一點她敢確定的是,有一股暖流在此時此刻流竄于她的血脈中,那是一種幸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