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非找不到卓羚,翻遍了整棟大樓,就是找不到她的蹤影。
「卓羚到哪里去了?你們有沒有看見她?她剛剛明明還在這里的。」
「大概出去跑新聞了吧。」
「跑新聞她會跟我講。」雖然一直以來他們之間的關系惡劣,在公事上,卻是焦孟不離的,何況白板上也沒有交代她的行蹤。
「也許出去搜集資料。」
「早過了下班時間,也許她回去了。」
「你打她的手機試試嘛。」
席非依言撥出卓羚的號碼,電話沒人接听,他心中正急得不得了,小賴走了進來,把一份筆記放在集中臨時新聞稿的籃子中。
「咦,席非,你還沒回去?」小賴走到席非跟前來,「剛才采訪完畢時,路經卓羚的住處,她先下車回去了唷。」
「有新聞,卓羚為什麼沒有找我?」席非不悅的擰眉問小賴。
「大概是找不到你吧?我那時也是才剛進來,就又被她拉出去。」小賴一臉惶恐,他勤奮敬業難道又錯了?
也許是他去找姜哲剛的時候發生的事,至于手機沒人接听,也許正因為她在洗澡。席非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方才那一刻,他以為自己要錯過她了。
「那就好。」他緩下一口氣,「我也走了。」
在回去的路上,席非心中想著該如何向卓羚道歉,才能得到她的原諒。行經一家裝潢奇特的珠寶店,他突然停下車來,挑選婚戒——不管她是不是能開始愛他,他要她嫁給他!
才走過櫥窗,他就被一顆散發著翠綠光芒的寶石深深吸引。那心型寶石瓖在一副對戒上,對成分開時,是一顆淡綠色心型小鑽,放在一起,變成一顆綠色心鑽,驕傲的激射出耀眼光芒。
「先生,你要看看這一對嗎?這是在中國江南發現的綠鑽石,從一開始就是這個樣式,完全沒有經過研磨處理。它的色澤是相當罕見、珍貴的翠綠,它還有一個很神奇的地方,合在一起時,中心會有一個淡紅色的圓……」年輕的老板娘很殷勤的拿出那副對戒給席非看。
席非定楮一看,果然在兩心相扣的淡綠色心鑽中心,輕易地找到一個粉紅的珠體,那上面……
也不知是他視力太好,還是感覺太敏銳,他居然在粉紅色珠體上看到「百年相思」四個小字。
「紅色珠體上有字耶。」席非指給銷售小姐看。
老板娘臉上掠過一抹訝異,「你看見了?」那些字連她也看不見。
席非也因她的表情感到訝異,她該知道的呀!
「什麼字?」老板娘吞吞口水,把太過驚訝的心緒壓下來。
她父親告訴她,那紅色珠體中有字,她怎麼看都看不見,本來不信的,可是現在,她卻不得不信了。
「『百年相思』呀,難道不是你們刻的?」席非理所當然的回答。
老板娘望著他怔愣良久,才說得出話,「這對戒是非賣品……」
「什麼?我要買!」他一眼就被它吸引,非要它不可!
「它只賣給看得見『百年相思』四個字的人。」她家傳三代,被幾千人鑒賞過,終于等到了它的主人,她心中感動的不知如何形容。
這則傳奇發生在她這一代,她要將把這奇異的傳說,告訴她的子子孫孫,正如她母親告訴她,這對戒指只賣給看得見那四個字的人。
席非驚訝不已,難道真有這麼神奇的事?
老板娘很快的找出一個古典小木盒,把對戒放在里面,盒內還有一張老舊卻仍顯雅致的紙條,那上面寫著︰妳是我永生永世的戀人。
「老板娘,妳還沒有說價錢。」席非提醒。不管什麼代價,他非買不可。
「這對戒指,我以一場婚禮為代價賣給你,你一定要找到那位永生永世的戀人。」老板娘誠摯的說。
「嗯。」席非沒有再多說什麼,他用力的點一下頭,快快樂樂的開車回「家」去。他要以婚戒告訴卓羚,他是她永生永世的戀人。
***
席非回到小套房時,沒發現卓羚,一絲不祥的預感襲上席非心頭。
「卓羚!」他在那小得不能再小的套房內找人。
房門鎖得好好的,屋內沒有歹徒入侵的跡象,手機和記者證擺放的樣子,顯示她放的一點也不匆忙。
她到哪里去了?席非心中的不安不斷地擴大。
以她的習慣,如非必要,下班後就不會出門,若要出門,即使去買個小東西,也會帶著手機,就算這段時日來他們很少交談,她總是趁他洗澡時出門,也會留張字條;這會兒,她不但沒留字條,連手機也沒帶,這不是太反常了嗎?
說不定,有人臨時把她找出去了,但,她不可能連張字條也不留給他。
他心中極端不安。
他突然想起也許她的手機里有線索。
他拿起她的手機,開啟通話紀錄,那上面顯示最後撥出的電話是給姚姊,在那之前,接到的是一通他見都沒見過的陌生號碼。
「這個號碼是誰?」心中有什麼不好的預感,他決定先打電話問姚姊。
「喔,是席非呀。」姚姊講話速度向來飛快。
「羚羚有跟妳聯絡嗎?」
「卓羚?」姚姊想了想,「有,她說如果看到你,就說她到家了,還有……」
「還有什麼?」席非著急的接著問,心中暗暗祈禱,卓羚最好有告知姚姊她的下落,老天保佑。
「她說『公園之狼』那個案子可能有關鍵性的發展,她要去看看……怎麼你沒跟她一起去嗎?」姚姊的聲音突然緊張起來,「她說要去找那個目擊者,叫王克華什麼的,你快去看看。」
「該死的,是那家伙!」席非氣急敗壞的摔掉手機。
王克華陰狠噬血的眼神突然掠過席非的腦海,一股恐懼突然佔據他的心。
「該死!」他飛快的撥警察局的號碼,「快告訴我王克華的地址在哪里,卓羚獨自去找他了,她……她有危險!」他的心髒快停了。
「他登記的地址是……」警員又翻閱了許久,才找到王克華的地址,「我們會馬上過去。」
甩掉手機,拿起機車鑰匙,越野機車以二百公里的高速穿梭在擁擠的馬路上。
卓羚,我來救妳了,妳千萬要撐住!
***
卓羚和小賴采訪完回到小套房時,天已經快黑了,她取下頸上的實習記者證和隨身攜帶的手機,正想先洗個澡,手機卻在此時響起。
「卓小姐,我是王克華。」手機內傳來王克華的聲音,他打過幾次電話來,她都沒有搭理。「『公園之狼』約我見面,妳想要獨家嗎?」
「他約你見面?你要快報警呀!」卓羚熱心的建議,「這樣太危險了!」
「沒錯,我是在冒險,因為我想成就妳的『獨家』。」王克華在那頭說,「妳如果來,妳就有機會得到獨家,我也可能全身而退;如果不來,我大概只會變成妳口中的受害者。妳還記得答應過我,只要我遇到麻煩,妳就會全力以赴吧?」
卓羚沒有多加思量,她守信重諾的個性、富正義感的精神、人命勝于一切的認知,督促她全力以赴。
「我會找警察一起去。」卓羚謹慎的說。
「稍安勿躁。」王克華說,「我們約在我住的地方,現在叫警察恐怕會驚動他,我們等他來了再叫警察還來得及。」
卓羚听了,覺得有道理,便說︰「好,我馬上過去。」
為了安全起見,她給小型錄音機換了新卡帶,又檢查了相機的膠卷,還打電話向姚姊報備,只是臨出門,她突然想起錄音機好象沒電了,換過電池後,卻把手機留在桌上。
卓羚一到王克華所說的公寓樓下,王克華立刻從五樓的窗戶探出頭來,「我馬上替妳開門。」
樓下的鐵門應聲而開,卓羚進入公寓走上五樓,樓梯非常干淨,看來這里住家並不多。
「小地方,希望妳不嫌亂。」王克華很客氣的請卓羚進屋,不動聲色的把門鎖上。
「別這麼說,這里很干淨。」卓羚大略瀏覽了一下室內,心想王克華大概是因為工作忙到沒空把房子弄髒弄舊,屋子才會保持著全新的樣子。
「喝茶還是咖啡?」王克華在廚房問。
「麻煩給我杯咖啡。」她還要提起精神等「公園之狼」現身,「你們約幾點?」她悄悄按下提袋中錄音機的錄音鍵。
「八點。」王克華回答,端出一杯香濃的咖啡來,「這是我自己調的咖啡,不遜于愛爾蘭咖啡,喝喝看。」
「想不到你還會自調咖啡,那我真要嘗嘗看了。」卓羚毫無成心的喝了一口,「風味的確特殊。」她又喝了一口。
「這是特地為妳調制的。」王克華的話中有話,但听在卓羚耳里,只覺得諂媚。
「那就是我的榮幸嘍!」卓羚扯開一朵迷人的微笑,「『公園之狼』是怎麼聯絡上你的呢?各家電視公司的保密措施都做得很好,他應該不知道你的消息。」
「其實……」王克華突然目不轉楮地盯著卓羚,良久不語。
「你為什麼這樣看我?」卓羚被盯得心慌,不解的問。
「我在倒數。」王克華的唇角彎起了邪惡的弧度。
好象是接獲命令似的,他的話聲才落,她的身體就產生了異狀。一陣暈眩感突然襲來,然後是她的神經,彷佛被一種不明藥物入侵,引發一陣顫栗。然後,那顫栗散開來,造成她通體灼熱,引起一波又一波彷佛永無止盡的痙攣。
「這……你……」卓羚來不及說完一句話,就蜷曲起身子,痙攣地倒在地上。
她的身子變得非常奇怪,奇熱無比不說,還心悸得駭人,尤其她的,自作主張地蠕動著,像在渴求著什麼,而她的神智,正不斷的被抽離……
「妳大概沒嘗過這種頂級藥的滋味吧?」王克華邪笑著剝開她的衣服,「這種藥,可以讓人上天堂,也可以讓人下地獄,妳是想上天堂呢?還是想下地獄?」
「你……為什麼……」他的撕扯動作弄痛卓羚,同時也拉回她飄忽的神智,可是她無力保護自己,只能任自己袒露在他面前。
「為什麼?」王克華對她獰笑,「在妳下地獄之前,讓妳做個明白鬼也好。因為我就是『公園之狼』!一直保護妳的那個男人懷疑得好,只可惜警察沒這麼聰明。我連人都敢殺了,當目擊證人有什麼困難?」他取出一條麻繩將卓羚疲軟的手腳捆緊。
什麼?他就是『公園之狼』?!
「你……」體內的感覺愈來愈尖銳,卓羚忍不住倒抽一口氣,壓內那把狂肆的大火,「為什麼……」心驚敵不過藥物的肆虐,卓羚渾身痛苦的抖顫著。
「因為我看不得別人幸福!」王克華突然月兌下褲子,露出他的義肢,和垂軟的生殖器,「自從我出車禍,失去左腳後,我就變成了永遠的不舉一族,連老婆也棄我而去……我要所有幸福的人下地獄!有男人貼身保護著,妳當然也很幸福,是不?所以,妳也要下地獄!」王克華臉孔扭曲的指著她。
「你……變態……」卓羚破口大罵,藥物使她敏銳的神秘花徑有如成千上萬的螞蟻雄兵在鑽爬,她痛苦而扭曲的縮緊身子,夾緊羞人的三角地帶。
「開始了嗎?」王克華露出猥瑣的婬笑,「告訴妳那些女人的遭遇吧。」他取餅一把椅子,蹺著二郎腿,悠閑從容的彷佛坐在VIP座上看一場精采成人秀。
他的從容不迫逼出卓羚一身冷汗,她咬牙忍住體內不斷涌出的燥熱,戒慎恐懼的盯著他。
「妳正感受著那些女人嘗過的滋味。她們在我面前扭曲、申吟、乞求、告饒,求我玩弄她們、求我踐踏她們、求我帶她們上天堂,那時候,我就像個君王,冷眼看我的奴隸求我滿足她們,冷眼看她們得不到滿足,筋疲力竭而死。」他一副睥睨群倫的姿態,彷佛君王看著他的女奴,「因為得不到滿足,她們會拚命的索求、不斷的在地上滾動,直到再也動不了……這時候,我就開車把她們送到公園,一刀殺了……」他猙獰的狂笑。
「你這個變態……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卓羚大吼,身子驀然襲上一陣致命的刺激,讓她不禁扭曲痙攣。
她把頭撞向桌角,企圖以疼痛喚回理智,可是身子那股焦灼的擊潰了她好不容易凝聚的力量。
「啊……」她不由自主地發出迷亂的申吟,上半身激烈地扭曲成痛苦的弧度,在劇烈的痙攣後,重重的撲跌在地上。
「好精采啊!」王克華變態的拍手鼓掌,「相信連妳的男人,也沒見過妳這蕩婦般的姿態吧?」
「你……」卓羚想惡狠狠的瞪他,只可惜她的力量愈來愈薄弱,尖銳的眼神投射出去,變成另一種媚態。
「別著急,好戲才剛開始而已,妳就好好的表演吧。曾經有個女人熱情的為我表演了三天三夜,妳試試看能不能破這紀錄。」王克華又從冰箱里拿出水果來吃,一副享受的模樣。
「可惡……」卓羚咬著牙想咬住一絲理智,可是那微弱的理智一直在潰散,「席非……」她絕望的低喚他的名字。
「那個男人找不到這里的,盡避他再怎麼聰明絕頂,也不可能想到我會在自己家里作案。名人說得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現在我要引申為,最安全的人,才是最危險的人,妳說有沒有道理?」他洋洋自得的說著。
應付體內那磨人的痛苦,已經使卓羚乏力,她心中唯一的念頭是︰席非,快來救我,快來……
***
「該死的!王克華,快開門!」當席非撞開門時,正看到卓羚雙手雙腳被縛、狼狽不堪的倒在地上喘息。
看見她這模樣,他的心髒都停了。
「羚羚……」他連忙過去解開她手上、腳上的繩子,把襯衫覆在她身上,「可惡!妳為什麼要獨自行動,可惡!」他氣得好想捏死她。
卓羚認出他時,臉上掠過一絲復雜的表情,但眼神隨即變成驚恐,「後……」
身後,听見撞門聲躲在一旁的王克華正舉起椅子,準備朝席非的後腦勺砸下。
席非豈有如此容易被擊倒之理,他早就因卓羚的驚恐表情而有了防備,長腿往後一踹,王克華就跌到屋角去了。
隨後,警察和電視公司的同事也焦急的隨後趕來,警察急著替王克華扣上手銬,同事們則有人忙著拍照采訪。
「卓羚,妳怎樣?」連姚姊也不放心的趕過來。
「姚……姊……」席非懷中的卓羚勉強捕捉到一絲意志,「皮……包……」
姚姊走到椅子旁,打開放在椅子上的小皮包,拿出還在轉動的小型錄音機,把它交給警察。
「這下子,看你怎麼狡辯!」警察對王克華亮亮錄音機,「你沒想到會有這種下場吧?」
還想替自己找生路的王克華,這會兒只有空前的驚恐和絕望。
「我先帶羚羚回去。」席非抱起卓羚往外走。
「給她披著。」姚姊月兌下風衣披在卓羚身上,「好好照顧她。」
「姚……」卓羚想拉住姚姊,卻連把手伸向她的力氣都沒有。
意識中,她不想讓席非看見自己的樣子,那會使她羞愧而死。
「噓,我帶妳走。」席非抱緊她,將她按人發痛的胸懷,「我剛剛听見妳呼喚我的名字。」
「席非……」一股心安同時爬上心頭,她輕嘆一口氣,貼緊他壯碩的赤果胸膛,體內那把火卻因而燒得更熾。
「席非!」體內的欲火愈熾,她就會心慌,驀地尖聲哭喊,「不要理我,你走開……」她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丑陋。
「忍著點,很快就到家了。」席非無比心疼地把她護在懷中,發動機車引擎,往家的方向飛奔而去。
***
車子奔竄在車河中,懷中的卓羚蠕動申吟,席非的心一吋又一吋的提吊起來。
「席非……席非……」
卓羚以足以令任何男人失魂的吟哦低喃著他的名字,雙手在他赤果的身上依戀爬行。
「噓,就快到了。」席非低頭輕吻她的額。肌膚的貼近令他心焚如火,她惹火的撫觸令他臉紅心跳、欲火難耐。
「嗯……」她火熱的身子在他身上摩蹭、蠕動、痙攣,然後癱軟下來。
席非終于察覺了她的不對勁,「該死的,他給妳吃了什麼?」他勃然大怒。
「他……藥……嗚……」卓羚好委屈的哭起來,心跳又加快了,肌膚在發燙,不安佔據整顆脆弱的心,「不要……」
「該死的家伙!」席非咬牙切齒,直想回去一拳打死王克華那敗類。
催緊油門,闖過幾個黃燈,他們終于抵達小套房。
「羚羚?」席非把卓羚抱到沙發床畔,想把她放下,卻發現她緊緊攀著他,燙人的身子痛苦的顫抖著,「怎麼了?」
「嗚……」一陣痙攣,她的身子滾落在床上,曼妙的胴體伸展成一種魅人的扭曲弧度,擺動著極具煽情效果的節奏,「不要……不要看……」
在高潮過後的短暫清明時刻,她羞愧不已,她不要他看見自己的放蕩,更不要讓他看見自己的不堪和悲慘。
「走開!離開這里——」她要靠自己的力量熬過這一段,即使熬不過,她寧可一死,也不要讓他看見這一切。她愛他,因為愛他,所以不要他看見自己的不完美。
「妳在想什麼?」席非心中非常不悅,按住她抖動的雙肩,「難道在這種時刻,妳也不要我陪妳?」
「不要……」她只要他離開,走得遠遠的,不要看見這令人倍感羞辱的情況。
「為什麼?」他勃然大怒,氣她在這節骨眼,還拒他于千里之外,「難道妳不知道我愛妳嗎?難道妳不知道我願意陪妳度過任何難關,解決所有困難?!妳太可惡了,居然不把我放在眼里!」
他的吼聲令卓羚吃驚,她無辜的仰望他,晶亮的淚珠掛在眉睫。
「我不會放妳一個人煎熬,不會放妳一個人痛苦,相信我……」他低頭吻住她干澀微啟的紅唇,「我會和妳一起生、一起死,一起到世界末日。」他開始動手月兌上的衣物,直到完全赤果。
宛如火上加油,席非的靠近使卓羚體內的藥效發作的更狂炙,她的反應火熱,渴求激狂,迅速地將席非的理智逼到爆炸邊緣。
「慢一點……慢一點,羚羚……」盡避額上的汗不停地滴下,他仍耐心的安撫卓羚。
「嗚……」卓羚的身子激越的弓成不自然的弧度,小骯火熱的摩擦著席非的軀體,痛苦的渴求一點滿足或紆解,「非……席非……」她求助的哀鳴。
「羚羚……」席非不忍心傷害她,也不忍心看她如此痛苦,「我要怎麼幫助妳?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忽然間,這世界停止了轉動,所有的動作完全停止,卓羚曼妙的身子弓著喜悅的弧度,一對美眸驚訝的睇著席非,純真而坦率的媚態,充滿蠱惑風情。
席非的心漏跳一拍,呼吸霎時紊亂,汗涔涔地從額上淌下來。
「羚……」他氣窒,不知該前進還是後退。
卓羚的嘴角扯著妖魅的弧度,雙眼迷蒙,臉上浮現世上最誘人的表情。
「啊……」她從唇角溢出一聲愉悅的感嘆,稍稍挺身,讓他又前進入了幾分。
席非終于從她舒緩的眉心、放松的表情有了領悟,「這樣……好點嗎?」
「嗯……」她滿足的閉上眼,感受這痛苦之後的紆解,隨著體內一波又一波來襲的熱潮,款款搖擺身子。
被壓抑的一得到解放,便如月兌韁野馬,再也無法拘束,只能追隨刻骨激情快意馳騁,追逐高潮的頂峰。
卓羚的神智在那深且猛的律動下一片空白,跟著他的節奏追逐一種無可言喻的解放,任由他帶領她穿越痛苦煎熬的欲潮,奔向亮麗的天堂。
令人愉悅顫栗的美妙高潮退去後,席非雙手撐起自己的身子,生怕壓痛她。
「羚羚……」他粗喘著吻她汗濕的臉,臉上淨是幸福愉悅,「妳終于真正屬于我了。」
卓羚閉眼不敢看他,伸手拉床尾的被單,想掩住自己。
她不知該如何面對這一切,也不敢想象他會怎麼看她,她寧願這一切沒發生,美好投契的感覺不曾出現,她的迎合和主動只是一場夢。
她所要的激情不是這樣子,它該是瑰麗、溫柔、浪漫、兩相情悅,充斥著幸福的,而不是這種帶著勉強的扭曲情況。
她剛剛一定像妓女一樣放蕩,她有這麼的一面,席非一定會瞧不起她……一想到這里,她就寧可一頭撞死。
「羚羚,我們永遠也不要分開,」他低頭親吻她,貼著她汗濕的臉頰,「無論如何都不分開。」
席非的吻才落下,卓羚渾身又漫上一陣令她驚怕的熱潮,那彷佛無止無盡,她因恐懼而顫抖。「席非……」
不要……不要再來了……她再怎麼吶喊也抵擋不住藥性。
王克華歹毒的嘴臉浮上腦海,卓羚一陣心悸恐慌,「席非……」
「我要妳感覺到愛,感覺到我是如何的愛著妳。」席非繼續將細致的吻落在她雪白的肌膚上,「感覺到我的熾熱,感覺到我陪著妳……」
「席非……」卓羚求助的嗚咽。她心中的不安在擴大,除了對藥物的恐懼外,他的承諾愈多,她就愈不安。
「別怕,我在這里……」他拉她的手環抱他,「我要妳知道,妳隨時可以踫到我、抱著我。」
「席非……」卓羚鼻一酸,兩汪感激的熱淚從眼角滑下。
「別擔心,不管是生是死,我都會陪著妳。」席非並不明白卓羚心中的不安,只想立下山盟海誓,永遠陪著她。
在接下來的十幾個小時里,卓羚在席非的陪伴下,勇敢度過非人的強烈煎熬,直到兩人都筋疲力竭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