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肯定有天大的魔力,能唆使她情不自禁地與他糾纏。
雹心無法思考,更無法理解這一切。
他的大手在身上爬行的感覺癢癢的,同時也讓她發熱輕顫。
她在他眼中看到一絲溫柔,就像他的動作那樣,溫溫雅雅。
「嗯……」他輕咬她耳垂時,她敏感地發出第一聲申吟。
她的聲音甜甜軟軟,比新鮮的葡萄酒更醉人,更容易沖垮男人的理智,韓俊眯起雙眼,極力克制四竄的躁動。
從沒人能如此準確而迅速地掀起他的。
隨著韓俊在她身上布下粉紅色吻痕,耿心的身子愈來愈熱。睡袍不知何時失去蹤影,她下意識地偎近韓俊。
他體格強壯、肌肉結實,令她忍不住想去觸踫。
他的動作愈親昵大膽,眼神就愈狂野,耿心的反應也就愈熱情。
「嗯,啊……」當他啃蹌,耿心忍不住卑起身子,發出銷魂的申吟。
這迷人的吟哦直搗韓俊的靈魂深處,嚴重威脅他的自制力。
「人家……」她不解地瞅著他,身子不安地扭擺蠕動。
「噓。」他暖暖地吻她的眉睫,最後停在那微啟的唇。
他的吻令她放松、安心不少,卻讓她的身子更熱、更焦躁……
「嗚……」她目光濕潤地望著他,身子下意識地閃躲。
她好害羞,可身子卻好像在迎合他似地,不斷地泌出火熱的汁液……
想閉攏雙腳,他的身子卻佔在中間,讓她無法隱藏那令人羞怯的部位。
「第一次?」韓俊的表情寫著淡淡的驚訝。
「嗯。」耿心輕應一聲。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溫柔地對她說話。原來他不生氣時,聲音這麼動人,仿佛一陣春風吹過心田,耿心覺得心口甜甜的。
「很好。」韓俊的唇角浮起了有始以來最深的弧度。
他喜歡完整的東西——完整的鑽石,完整的女人。
「你……走開……」她好害羞,他可不可以走開,別看她那里?
很好,這女人終于有這種表情。韓俊的唇上彎起促狹的弧度。
「你確定嗎?」
可惡。韓俊暗暗詛咒一聲。他還想從容地捉弄她一番,誰教她發出這種直接刺激的聲音?
看來,要順利控制自己的,得先把她的嘴封起來。
韓俊火速吻住她的嘴,不再讓她發出丁點聲音。可是她的唇舌熱情地與他糾纏,更加威脅他的理智。
唇舌逗引她的熱情,雙手不停地探索她的敏感地帶,加上肌膚若有似無的摩擦,企圖引起她的饑渴。
雹心禁不住這綿綿攻勢,身子不由自主地蠕動,雙手也忘情地纏上他。
「深呼吸。」他溫柔地在她耳邊低語。
「嗯。」耿心擰著眉輕應一聲。
這回沒有那麼可怕,只隱約感覺到一絲莫名的渴望。
「痛?」他咬著她的耳垂,進而將她全然充滿。
「啊……」她無法回答。身子被強行擠壓的感覺難以形容,只覺得一股熱力蔓延開來。
她太好太甜,他亢奮的跳動著,想一騁為快。
「不……不要動……」在體內跳動的巨物嚴重威脅她的神志,她責難地看著他。
「噓,輕輕的。」他輕輕地繞著圈。
「啊……」耿心的神志至此已潰散得一點都捉不住。
看著那逐漸迷亂的性感表情,韓俊很得意。在這場角力中,他是贏家。
他開始蠢動,不動聲色地抽動、進出。
「啊!」那觸動身子深處的感覺,令她難以招架,「不要……」
「真的不要?」在一個又深又猛的進攻後,韓俊欲擒故縱。
「呼。」耿心驚喘著放松下來。
他听話是好事,可是,她怎麼覺得很難受?很想再叫他進來?
「嗚……你要負責啦,人家……人家……」她備受煎熬地拱起身子。
韓俊輕笑著欣賞她欲求不滿的表情。
「人家……人家……」耿心哭喪著臉,就是無法將話說出口。
「想要?」他一貫嘲謔的笑意。
「哼哼……」她哼著鼻子,不知如何回答。
「過來。」她的聲音嚴重壓迫他的自制力。
見她遲遲沒有行動,他一把將她拉過來。
「喔……」那漸漸埋入的動作摩擦內壁,令她神志迷離,幾乎要昏厥。
「讓我看看你有多想要。」說著,他以行動指引她主動尋找快樂。
「啊,不……不行……」她無法遵從他的指令,因為每動一下,那深刻的刺激都令她無法承受。
「不是想要嗎?」他嘲笑。
「啊,不行。」他每往上頂一下,她就尖叫一聲,就更死命抱住他。
「這麼輕描淡寫,怎麼會舒服?」唉,對她實在不該抱持太大的期望。
「喔!啊……」耿心發出激越的吶喊和申吟。
沖刺的動作愈來愈快,也愈來愈狂,耿心完全無法思考,只能跟隨他的律動,載沉載浮。
來不及體會天堂的美妙,耿心在劇烈的抽搐顫抖後,昏厥過去。
韓俊愛憐地將她攬進懷里,忽然,有個東西自她身上滑落。
「紅寶石項鏈?」他俯身撿起不知何時扯掉的項鏈。
他沒忘這是耿心害怕被他奪走的那條。
他用食指搓著項鏈上的大紅寶石。
這顆寶石大得太離譜,色澤也很怪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里頭大有文章。
丙然在他的搓弄下,原本不該有接縫的紅寶石,裂成兩半。
空心的寶石里,放著凡爾賽玫瑰鑽戒和追蹤器。
「勞倫斯果然是只老狐狸!」韓俊把追蹤器丟出窗外,把鑽戒收好,再把寶石,恢復原狀。
勞倫斯狡猾,他韓俊也不是泛泛之輩,一點也不介意陪他玩玩。
傾身躺回床上,手臂自然而然地環上耿心赤果的肩。
居然給她撈到鑽戒,這麻煩精的運氣,還真不是普通的好。
她是他的了。手臂攏了攏,心不再那麼空蕩,他很快就沉沉睡去。
**********
雹心掙扎著醒過來,是在天亮之前。
之所以醒來,是因為胸悶,呼吸困難。
窗外漆黑如墨,經驗告訴她,那是黎明的前兆。
稍微動了動,原來橫在她胸前令她胸悶的,是一只結實的手臂。
看見手臂主人的那張睡臉,她迅速地想起她曾莫名其妙地渴求他,甚至還很沒用的昏過去。
當下,她郁卒得想一頭撞死。
不行,撞死根本一點效益、好處都沒有,白痴才做這種笨事。
當務之急是先離開這個缺德鬼,而且得在他醒過來嘲笑她之前!
念頭一轉,她縮縮身子,順利溜出韓俊的手臂。只是一下床她就被自己的睡袍絆倒。
「哎喲。」她哀叫一聲,隨即機伶地掩住嘴。不能驚醒任何人,否則她就溜不成了。
小心地挪動身子,穿上睡袍,明亮的雙眼突然看見一扇窗。
哎呀,神偷爬窗是天經地義,她怎麼沒想到呢?
當下,她撩起太長的裙擺,小心地踩上床,跨到窗台上去。
用力拉開窗戶,只見外頭樹影幢幢如鬼魅。
「啊——」她趕緊捂住嘴,不讓自己尖叫出來。
老天,誰把樹種得像鬼影?管他鬼還是什麼,先逃再說。
不管三七二十一,耿心快樂地往外一跳。
可是,詭異的事發生了!
她沒有如願地跳到地面上,而是吊掛在窗外。
「可惡,是誰啦?!」
不知是睡袍的裙擺勾到什麼還是怎樣,她吊在五樓半的高度,進退不能。
「既然你想開嗓又想練功夫,就在窗外練吧。」韓俊低啞的聲音從窗口傳來。再怎麼說,他起碼是個活人,怎可能不被這麼多噪音吵醒?
「韓俊,放人家下來。」耿心氣急敗壞的喊。可惡,他怎麼醒了?
韓俊看她一眼,搖搖頭,徑自睡覺去。
「不然……不然你拉人家上去嘛。」反正她就是不要被掛在窗外。
久久不見回音,耿心破口大罵。
「韓俊,你這個惡魔、壞蛋、變態……」
可惡,他怎麼可以這麼惡劣?現在她到底該怎麼辦?
天啊,她為什麼會這麼倒霉?
*********
老天無眼,她被掛在窗外,已經超級倒霉了,森林里還常有動物發出一堆恐怖的聲音,把她嚇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雹心被睡飽的韓俊拉進城堡時,就是那副模樣。
僵尸管家把洗好烘干的衣服拿給她時,還暗中笑了一下,而那個最可惡的罪魁禍首,居然還敢盯著她猛瞧。
「看什麼看?如果不是你沒腸沒肚沒良心的虐待人家,人家會這麼慘嗎?」耿心邊擦眼淚,邊數落韓俊的不是。
韓俊只是伸手揉揉她的發,嘴角掛著饒富興味的弧度。
「別亂踫我。」她被風吹得亂翹、打結的頭發,好不容易才梳齊的。
「誰在表哥的房里亂叫?」瑪依听見大吼大叫的聲音,循聲跑過來伸張正義。她表哥的房間,豈容人囂張?
原來是那個東方丑女!瑪依在門口看見耿心,怒氣馬上增加數十倍。
「喂,丑女,有點分寸,誰叫你跑到表哥的房里……呃……表哥。」她這才看見韓俊,高漲的氣焰一下子消失無蹤。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女人在表哥的房里?為什麼表哥會縱容她在屋里大吼大叫?一份強大的威脅感瞬間籠罩她。
不,表哥是她的,她不甘心被別人搶走!
她氣呼呼地跑進去,把耿心拉離韓俊的視線,反手就賞她一個耳光。
「丑女,你憑什麼在這里?說,你是不是自動跳上表哥的床?」許多覬覦表哥的女人,都是被她這樣趕跑的。
雹心豈是任人欺負的軟腳蝦?手一抬,也迅速回敬她一巴掌。
「無聊。」一定要提這件讓她嘔得要死的事嗎?吃大虧的是她耶!
「你……」瑪依不敢置信地捂著臉頰。
向來只有她修理別人,豈見過她被修理了?她愈想愈不甘心,跺跺腳,跑去向韓俊版狀。
「表哥,那個女人打我,你看,就是這里……」瑪依一時哭得洗禮嘩啦
韓俊並不相信瑪依,他太了解她反白為黑的個性。他徑自把眼神投向耿心,看見她紅腫的左頰時,眉心不自覺地攏起。
「不用你趕,我自己會走。」耿心攤攤手,走出房間。
如果因此可以不受這惡魔管轄,她簡直求之不得。
韓俊越過瑪依,大跨步追上去,從背後摟住雹心的腰。
「離我遠一點。」耿心像被激怒的火雞般,哇啦啦直叫。
「別吵。」她背後傳來韓俊低啞嚴酷的嗓音。
「表哥……」被韓俊當隱形人,瑪依難過無比。
「喂,這是什麼鬼東西?很冰耶!」耿心肯定他有虐待狂,否則;不會在一大早就拿冰塊捉弄她。
「敷著。」他要她把冰塊敷在左頰。
「雞婆。」她瞪他一眼,卻還是听話的照辦。
身後的瑪依瞪著受寵的耿心,心里愈來愈氣。
**********
吃過豪華的早餐後,韓俊居然要耿心一起出門。
「你說我是肉票,為什麼我要跟你出門?」耿心跳腳。
虧她還很聰明的想到,一旦他去上班,她就可以在城堡里為所欲為,甚至落跑,這下子,計劃豈不泡湯了?
「叫你走就走。」韓俊把她推進車內,車子飛快的往山下急駛。
他當然可以把她丟在城堡,只是萬一真被勞倫斯那老頭找到,她恐怕只有被捉進牢去監禁一途。
這女人這麼笨,他怎麼可能放她被關進牢里?
「我要大喊救命,然後告你綁架。」耿心才這麼說,機會就來了。
路旁有穿著制服的警察在臨檢。
韓俊那雙銳眼倏地咪起,隨即想到這是勞倫斯的把戲。
這座山平常罕見人跡,更沒人知道里頭有座城堡,若非昨天那枚追蹤器,根本不會有人在這里出現。
「救命,救命哪,警察先生,救救我,我被綁架了!」耿心夸張地揮舞雙手。
車于果然被攔下來,警察上前盤問。
「她是我朋友,正在排演話劇。」韓俊簡單的解釋。
全巴黎的黑白兩道都認得他,沒人敢與他正面沖突。
「他是綁架犯,他綁架了我!」耿心趁機求救。
警察注視耿心半晌,目光更在她脖子上的紅寶石項鏈停留了一下。
那是他們奉命尋找,也是把他們引來這里的東西。警察無比肯定,但礙于韓俊的身份和影響力,而不敢有任何動作。
「請。」只好先放他們走,再暗中聯絡,商討接下來的計策。
凡爾賽玫瑰和薔薇怪盜,他們都誓在必得。
但身份顯赫的韓俊,會和這兩件事有關嗎?
「喂喂喂,難道你們就這樣見死不救?」耿心氣死了,這些沒良心的警察。
「坐好。」韓俊知會一聲,油門突然踩到底。
「啊,救命——」車速突然加快,耿心沒命的求救。
她生平最怕的玩意兒,就是雲霄飛車。
後面果然來了追兵。韓俊從後照鏡看見起碼有三輛車追著他們。
急拐一個彎,車于駛上另一條小徑。
「砰!」耿心在車內撞來撞去,即使系著安全帶,還是抵擋不了那強大的勁道。
「哇,放我出去,我要出去。」耿心邊抱著頭,邊哭喊。
這不是簡單的雲霄飛車,而是奪命快車。
「過來。」韓俊解開她的安全帶,將她帶到懷中來。
雹心坐在他的膝蓋上,死命地抱著他的肩。
後頭的車緊追不舍,甚至還有人朝他們開槍,嚇得她更止不住地連連尖叫。
「啊——槍!」她討厭那練了三年還打不到靶的玩意兒。
車頭一拐、車尾一甩,車子駛入另一條街,緊接著,又是一個急彎。
「啊——」耿心嚇得魂兒都要飛了。
幸好她改變位置,否則難保不撞出一堆包。
「吻痕。」在這節骨眼,韓俊還有心情尋她開心。
不管是她的膽小還是坦率,都令他心情很好。
這個只會嘲笑人的缺德鬼!雹心氣呼呼把自己扔回副駕駛座,用力把領口拉緊。
誰知那可惡的惡魔又突然急轉,瞬間把她甩得暈頭轉向、七葷八素。
「嗚……」一逮到機會,耿心就哭喪著臉爬回韓俊的膝蓋。
好啦,她承認被他嘲笑,比撞得血肉模糊好。
膽小笨女人!韓俊的唇角,一貫維持著興味盎然的弧度。
疾速行駛的車子突然緊急煞住。
車尾狠狠甩了一下,差點把毫無心理準備的耿心甩出去,幸好韓俊及時按住她。緊接著是急速倒車,再突然往前沖。
「啊——」耿心發現,她能活著尖叫,實在是上天恩德。
**********
不知拐了多少彎,倒車了幾次,飆了多遠,在耿心嚇昏前,車子終于安穩地停住。
「我現在知道你的車子,性能有多好了。」耿心驚魂甫定所做的結論。
她慶幸自己的五髒六腑、四肢五官沒有移位。
「下車。」韓俊打開車門,等她出去。
雹心勉強地動了動,卻遲遲無法將腳伸出車外。
「人家……腳軟……」
「再不下車,就把你丟出去。」韓俊威言恫嚇。
丙然,不到三十秒,耿心毫無上訴機會的被丟在地上。
「很痛耶,你這個沒心沒肺的人!」
在丟下她後,車子又往前開。
這是否意味著,她自由了?意識到這一層,耿心樂不可支。
舉目四望,這是個一望無際的工業園區,完整的綠地規劃、新穎的後現代建築,連動線都設計得很流暢。
最神奇的是,這里頭的每一棟大樓,都有著同樣的標志。
呃……是象征康斯坦財團的浮雕。
她喪氣的發現,韓俊那家伙,實在夠有錢的,說不定他一生氣,就用錢把她活生生淹死。
避他的,有多少錢是他的事,她的腳一能走,就要找輛合意的車,光明正大的走人。
她開始物色停在一旁的高級跑車。
左邊那輛紅色的敞篷蓮花不錯,後面那輛寶藍色的愛快羅蜜歐也是頂級貨,右邊那部銀色的凱迪拉克也挺贊的……
呃,她不是要偷,只是借用一下而已。
對了,說到偷,她好像又順手從韓俊那里模了幾件東西,她笑著清點戰利品。昨天的凡爾賽玫瑰鑽鏈和……咦,這枚戒指,是凡爾賽玫瑰鑽戒耶!
到頭來,是他偷走,不是哥哥們拿去了?韓俊真是神乎其技。
不過,最後還是落到她這偉大的神偷手上,是不是算他倒霉?呵呵。
雹心愈想愈得意,完全忘了自己被他綁架的理由。
甩甩腳,好像沒那麼軟了,耿心快樂地從地上爬起來,拍拍,又蹦又跳地跑向她中意的吉普車。
「去哪里?」韓俊的聲音神不知鬼不覺地在後頭響起。
「呃,」耿心狠狠嚇了一跳,「回家。」
他……他不是放她自由了嗎?
韓俊劍眉一揚,黑眸就那樣鎖定她,無聲地警告,她是只被獵槍盯上的小動物。
難道他改變主意了?
一看到他這種臉,她不用問就知道結果。
喔,他可不可以不要用這麼凶的眼神瞪她,這令她很害怕,也讓她沒用的腳想自動過去耶。
不行,耿心,你再沒用也不能示弱。這世上沒有肉票自動走到綁匪面前的,你無論如何都要快逃。
她再三深呼吸,告誡自己,才蓄足了膽子和力量,拔腿快沖。
她快,韓俊比她更快,不管她往哪個方向,他都能堵在她面前。
既然跑不出去,她干脆不跑了,賭氣的一坐在地上。
韓俊也不跟她多廢話,二話不說地拎起她,往其中最漂亮的一棟建築物走去。
「喂,放我下來。」他居然連問也不問,就把她當小貓拎著走?!
氣死人!氣死人了!他是不是不把她當回事呀?不然怎麼什麼都不說,就逼著她配合他的行動?
可惡,他怎麼可以這麼獨裁霸道?
討厭,她要跟他嘔氣,用一張很臭很臭的臉,臭死他。
雹心就這樣氣呼呼的負著手,任他拎進辦公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