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姊妹們久未見面,仿佛總有聊不完的話題,何況發生了白琉書閃電結婚這種勁爆的大事,三個人更是恨不得能像學生時代一樣聊到通宵。不過畢竟已經結婚,再怎麼想和姊妹們相聚,琉書也得在十點以前回家。
依依不舍地和朋友道別後,琉書只身回到了杜家。看著冷冷清清、寂靜無聲的偌大宅院,她心里只想趕快回到房間洗個熱水澡,然後睡覺。
他們的新房不用說,當然是間附浴室的豪華大套房。浴室里還有泡澡專用的超大型按摩浴白。泡完芳香的玫瑰花瓣浴後,琉書換上了白色睡袍,把頭發吹到半干之後,便走出浴室。
「嗯~~」她伸了個懶腰。泡完澡熱呼呼的,好舒服喔,可以上床睡個好覺了……
「嗚哇~~」她走近床邊才發覺床上躺了個人,嚇得她大叫一聲,雙手緊抓住胸口的衣領,定楮一看。「喂!你怎麼進來也不說一聲啊?」
當然,床上躺的人除了杜澤亞,還會有誰。他整個人呈大字形地趴在床中央,領帶扔在地上,襯衫的扣子已經解開,衣服卻還沒換下,好像……很累的樣子。
對于琉書的尖叫聲,他一點反應也沒有,動都不動。琉書探頭望了望……嗯,已經睡死了。
這也難怪,昨天到清晨才回家睡覺,睡不到三個小時又要去上班,累到這樣不省人事也很正常。
可是現在問題大了——她該怎麼辦呢?
昨天杜澤亞自己去睡沙發,所以她也就高枕無憂地睡在這張床上。現在他已經先一步霸佔了那張床,那……她該睡哪里呢?
睡沙發?不、不……她從小到大都沒睡過沙發呢,睡起來隔天肯定腰酸背痛的,她才不要。
睡地板?她往地上一看——黑色大理石?連個地毯都沒有耶!怎麼能睡啊?別開玩笑了!
那怎麼辦呢?琉書發了半天的呆,最後只好躡手躡腳地爬到床上,吃力地把他的身體往床的另一邊推去。
哇,真不是普通的重耶,而且他睡得還真熟咧,被她這樣搬來搬去也沒反應?琉書氣喘吁吁地先挪他的手,再挪腳,最後再往他的腰一推——
「這樣就可以了。」她微微喘著氣,再拿起一條棉被隔在他們中央,作為分界線。「好了,你不可以越過這條線喔。」人家都睡著了,她這根本就是在說給自己心安的嘛。
必上燈,小心翼翼地拿起另一條絲被蓋在自己身上,至于那個杜澤亞……管他的!
這是琉書生平第一次睡在男人身邊,非常的不習慣,本來一向上床三分鐘內就能入睡的她,今天卻怎麼也睡不著,不知道為什麼,一顆心就是撲通撲通劇烈地跳個不停。
唉……
對了,听說數羊很有效,她也來試試吧!嗯……一只羊……兩只羊……
正當她緊閉著雙眼,努力數羊時,忽然身旁的人一個翻身,一只魔掌往她伸來——
「琳達……」原來是澤亞夢囈著。
「放開啦!討厭!」琉書先是驚呼,隨即揮開他的手。
「嗯……」魔掌再次一伸,將她整個人摟住,琉書倒抽了一口氣,睜開眼,才發現此時熟睡的他,竟像個孩子似的可愛,讓她不禁看得痴了……
澤亞溫暖的手臂緊緊擁著她。「嗯……瑪莉……」
瑪莉?琉書臉色一綠,再次狠狠地甩開他的手。
「去死啦!大變態!,」可惡!雖然他們只是形式上的夫妻,但他居然抱著她,叫著別人的名字?
她……她這可不是嫉妒喔,只是這樣未免也……也太不尊重人家了吧?!
琉書翻了個身,挪動身子到床的最旁邊,決定離這種男人遠一點比較安全,還好這張床是特別加大的歐洲KingSize,才有足夠的空間可以讓她移開。
等琉書翻過身子閉上眼楮,另一邊的澤亞卻突然睜開眼,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原來,捉弄她還滿好玩的耶。
罷才一進門,就听到她一個人在浴室里哼哼唱唱的,再一個不小心,他又瞥見她在洗花瓣浴的誘人模樣,怎麼可能睡得著呢?只不過見她已經從浴白里起身準備走出門,為了避免雙方尷尬,他只好假裝睡著,接著再演一場戲捉弄她,哈哈~~簡直有趣極了。
琉書背對著他,氣呼呼地繼續數羊——一只羊、兩只羊……喂!般什麼!為什麼那無恥的男人會跑進她數羊的畫面中?!
為什麼她要一直想到他呢?噢~~可惡~~
她一邊努力地想擺月兌那惱人的畫面,卻又隱約感覺到背後的杜澤亞似乎正不安地挪動身體。琉書屏住呼吸,發覺他的身體正緩緩地靠過來……
他想做什麼?琉書緊張得要命。從他刻意放輕的動作來看,他應該是醒著的。剛才他動手動腳,或許真的是在作夢,但現在他肯定是別有意圖!
黑暗中,杜澤亞已經移動到了她身邊,單手撐起身子緊靠著她,接著,伸出手越過她的身體……
天哪~~情況已經十分危急,她不能任由事情發展下去——
「你想做什麼?!」琉書忽地坐起身,頭頂直直撞上他的鼻梁。
「嗚~~好痛!」澤亞掩住鼻子,痛得坐起身來。
琉書伸手打開床頭燈,才看到杜澤亞臉上痛苦的表情,而他的鼻孔里還有兩道紅色的液體,緩緩地流了下來。「呃……發生什麼事?」
著還用問嗎?「你撞到我的鼻子了啦——」這粗魯的女人,自己做了什麼事難道都不知道嗎?
「哼,活該!誰、誰叫你想對我非禮!」她的頭以四十五度角用力撇開,才不會同情這種人呢。
「非禮?!」杜澤亞放下手,俊美的鼻梁現在卻是一片通紅。「拜托!」他真的很想死。「我只是要拿鬧鐘而已好不好?」
「啊~~血、血~~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她這才反應過來,杜澤亞流鼻血了!噢~~受不了~~她只要看到血就會頭暈耶,天啊!懊不會弄出人命來吧?
「不要叫這麼大聲,你想把全家人都叫來嗎?」杜澤亞出聲制止她的歇斯底里。「我沒事,快把鬧鐘拿給我。」
「鬧鐘?!」琉書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莫非,他指的是擺在她床頭上的那個鬧鐘?
「沒錯,鬧鐘!我昨晚整夜沒睡,一大早又被你吵醒,我現在累得要死,明天一大早還要開會,所以現在我要用鬧鐘,可以嗎?」澤亞用手抹去鼻血,低吼一聲。
哇~~好可怕哦~~
「可、可以啊……當然可以啊……」琉書把往後挪動,深怕他一口把她吃了下去,所以很自動地轉身把鬧鐘遞給了他。
原來他只是要拿鬧鐘而已,她居然誤以為他想對她非禮。還把他撞到流鼻血……琉書心里不禁覺得愧疚起來。「嗯……對不起嘛……」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他伸出手,她嚇了一跳,還以為他要扁她一頓呢,沒想到他只是拿起床頭上的面紙盒,聲音低啞地說道——
「我沒事,你快點睡。」他看了她驚慌失措的眼神,沒多說什麼,只是拿起面紙擦拭血跡,再調好鬧鐘的時間。
琉書看著他疼得幾乎泛淚的眼楮,沒想到,他居然一點也不怪她,沒發脾氣,還要她早點睡,嗚~~她開始有些感動了,這麼帥的男人,如果被她打歪了鼻子,她真的會很過意不去的。
暗夜中,月光微微透進窗簾,在稀微的光線中,他的臉龐還是這麼優雅而迷人,那傷應該不要緊吧……
不過,琉書真的愈來愈迷惘了。他又神秘、又冷酷,有時候卻又是令人意外的溫柔……
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實的你呢?
說真的,再這樣「相處」下去,她怕自己真的會愛上他。
「你在看什麼?」他發覺到她呆滯的眼神。
「啊?哦……沒事、沒事……那我就先睡了喔,呵呵~~你也早點睡喔。」她臉一燙,尷尬得躲進被窩,再也不敢看他。
「還有,請你放心地睡,我保證,只要你不超過中間這條界線,我絕對不會對你怎樣,這樣你可以安心睡了吧?」否則她一整晚這麼翻來翻去,他也睡不著啊。
杜澤亞畢竟是個男人,況且他現在已經發現,要和這女人同床共枕而不發生什麼事,是需要點定力的。所以他同意以這條棉被為界線,在界線內保她安然無事,超過了界線,會發生什麼事可就很難說了……
「喔。」她背對著他,低低地應了一聲,連頭也不敢回。
澤亞連抽了三張面紙,認衰地把鼻子擦干淨。唉,早在剛才看到她洗澡時,他就已經覺得自己快要噴鼻血了,只是用盡全力忍著而已,沒想到,最後還是在這種情況之下流了鼻血……呿……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澤亞幾乎都在辦公室里忙到半夜才回家。即使早早回家,也是帶回一堆公文在書房里處理,總是等到她睡著了,才會進房間。兩個人幾乎只有在早餐桌上才會踫到「清醒」的彼此,卻也總是相對無言。她真的不知道,他究竟是工作太多、太投入,還是只是為了躲避她……
兩個睡在同一張床上的人,卻像住在不同星球上的人一樣,這樣的生活,別說一年,再過一個禮拜,她可能就要發瘋了。
為什麼先發瘋的人會是她呢?她也想過這個問題,原因大概是因為她沒有在工作吧……像杜澤亞,每天從早忙到晚,馬不停蹄的行程,回來就是睡覺,他哪有空發瘋呀?所以,她真的需要一份工作,不僅是為了尊嚴,更是為了讓生活有個重心。
傍晚,她正在用書房的電腦上網找工作,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她卻完全不為所動,繼續認真的一筆一筆找。不一會兒,阿美卻匆匆忙忙拿著無線電話跑了進來。
「少女乃女乃,你的電話。」阿美笑咪咪地把電話拿給她。
「我的?」琉書懷疑地問道。
「嗯嗯~~」阿美興奮地點頭。
這些天來,她也看出少爺和少女乃女乃在「冷戰」,好替他們擔心,不過這下少爺居然主動打電話給少女乃女乃,那麼……這表示他們的「冷戰」應該已經結束嘍?
琉書納悶地接過電話,突然靈光一現,對啊,或許是有公司通知她去上班了呢。
「喂?」她的口氣興奮不已,卻讓對方遲疑了一會兒。
「喂?」電話那端的杜澤亞有些驚訝,他從沒听過她這麼開心的語氣,難道她一個人在家也能過得很快樂嗎?「你趕快準備一下,我晚上要參加一個慈善晚宴,你也要出席。」杜澤亞像交代公事般,簡短明了地說著。
原來是他……听到那冷漠的聲音,琉書覺得既驚訝又失望。驚訝的是,他從沒打過電話給她,失望的是,並沒有人通知她去上班……
「為什麼我也要出席?」她是他的老婆,又不是他的秘書,憑什麼對她這樣頤指氣使的?
「因為你名義上還是杜夫人,這是你的義務。」電話那端的聲音一沉,為什麼一听到是他,她的聲音就變得如此失望?「我七點鐘準時回去接你。」他沒說再見,就把電話給掛了。
「喂?喂、喂——這沒禮貌的家伙!」竟然把電話給掛了?他怎麼可以這麼囂張霸道?她可不是他的員工耶。「可惡!混蛋!你是豬~~」琉書對著電話大喊。而此時躲在大門外偷听的阿美,臉上當場出現了三條黑線……
這是一場由杜氏集團主辦的慈善募款晚宴,地點在全台北最高的飯店宴會廳。政商雲集,星光璀璨。
原來是杜氏集團主辦的活動,難怪杜澤亞堅持一定要她出席。慈善晚會這種場合是最重視形象了,參加的來賓都是成雙成對、看似鶼鰈情深的夫妻檔,主辦人當然更應該做個表率,展現出模範夫妻的樣子嘛。
琉書穿著一襲白色削肩晚裝,裙擺綴著珍珠,令她走起路來婀娜多姿,薄紗平口的低胸設計,則讓她多了幾分成熟嫵媚的風韻。杜澤亞則是穿了一套白色西裝禮服,手工訂制、量身剪裁,完全展現出他完美比例的男性身材,這一對剛柔並濟的完美組合,自然吸引了眾人欣羨的目光。
「杜總經理,恭喜啊,您和尊夫人真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你看,大家都舍不得把眼光從你們倆身上移開呢,呵呵~~」前來道賀的這對夫婦,正是××銀行的總裁夫婦。
「謝謝。」杜澤亞露出愉悅的笑容,同時沒忘把手緊緊搭在她的肩頭上,今晚的他,看起來似乎特別溫柔,白色西裝也似乎讓他的霸氣消減幾分。
真假仙!琉書臉上掛著笑容,心里卻暗罵他。
「小倆口真是恩愛啊!听說你們剛新婚,準備什麼時候去度蜜月啊?」總裁太太笑嘻嘻地望著這對新人。
度蜜月?!琉書愣了一下,她可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呀?
「喔,目前正是公司業務最忙的時候,恐怕暫時還沒辦法計劃我們的蜜月旅行,不過日後我一定會找時間補償她的。」澤亞從容自若地解釋,說完還轉頭看她。「親愛的老婆,你一定要體諒我喔!」那充滿濃情愛意的表情,真讓琉書受寵若驚。
被虛偽!琉書傻眼。兩人明明形同陌路,他卻能在別人面前裝出這麼恩愛的模樣,說真的,她不得不佩服他這種虛偽和應酬能力了。
琉書望著澤亞「熱情」的眼光發愣,直到他在她的肩頭上一捏。
「喔……我當然會體諒你呀,什麼時候去蜜月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感情那麼‘恩愛’,天天都像在‘度蜜月’嘛!對不對?」她仰起小臉望著他,充滿笑意的眼神其實在瞪他,笑容燦爛得像一朵——罌粟花。
哼哼,她甜蜜撒嬌的模樣可讓他愣住了吧?這招啊,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對不對呀!親愛的老公?」她伸出小手輕輕捏著他的臉頰,乘機報仇一下。
對啊!他們在來赴宴的路上,就已經說好要演一場戲了嘛!演戲?沒問題,她一定配合到底,看,她夠入戲了吧?喂!杜澤亞,你也要敬業一點吧!
「嗯,對,對啊。」杜澤亞仍努力保持笑容,只有琉書知道他的臉部肌肉有多僵硬。
「呵呵~~瞧瞧,這小倆口真是恩愛啊!」總裁太太呵呵地笑著。
「不過杜總經理最近真的是忙得不可開交,我听說您下個月就要正式接任杜氏集團總裁了?真是恭喜啊!」銀行總裁的消息果然靈通,由于杜澤亞將「杜老爺航空」成功改造,據說杜老爺已經決定將杜氏集團的總裁棒子提早交接給他,這也是在杜澤亞閃電結婚後,傳出的另一個驚人消息。
琉書雙眼猛眨,什麼?接任杜氏集團總裁?這麼重要的事,她居然一點也不知道!
「謝謝。」杜澤亞斂起笑容,對這件事他顯然十分低調,不願張揚。「親愛的老婆,我和張總裁有點公事要談,你先到那邊吃點東西好嗎?我待會兒再去找你,乖~~」他輕輕撫著她的頭發,聲音溫柔動人。
琉書腦筋還沒轉過來,只有乖乖點頭,听話地往餐台的方向走去。不過也正好,她現在肚子可是狂餓呢。
真惡心,他居然能裝出對她這麼溫柔的模樣?琉書一邊拿著餐盤,一邊在心里唾棄杜澤亞的虛偽。可是,如果……他的溫柔是出自于真心,而不是偽裝,搞不好她真的會被他打動耶……
她開始想,如果他們倆不是在這種「被迫」的情況下「認識」,或許……
「喲~~這不是我們新任的杜少女乃女乃嗎?」這時一個嬌媚的女聲突然從琉書身邊響起,把她嚇了一跳。
「是啊,長得真是漂亮,難怪可以迷倒我們杜總經理啊!」
琉書轉頭,這才發現身邊已經多了好幾個女人。
「呃,你們是……」
「喔,我來介紹,我是琳達,她是瑪莉……」一名身穿黑色小馬甲上衣,透明薄紗黑裙,里面是一件勁爆小短褲的女人,上前故作熱情地介紹著。「……我們都是杜總的‘好朋友’喔!」
琳達?瑪莉?嗯……怎麼覺得有點耳熟啊?好像在哪听過似的,琉書好奇地看著眼前這幾位美貌令人驚艷、風格叫人咋舌的辣味美女。
「還有這位,你一定不能不認識——杜氏集團的公關經理,羅莉,她是杜總經理最能干的左右手。」琳達指著旁邊身穿黑色低胸禮服的羅莉。
「是呀,我們常開玩笑,杜總可以沒有老婆,但可一天都不能少了她呢!」瑪莉掩著嘴呵呵笑著,一旁的羅莉則挺起胸膛,展現她傲人的34D好身材,還忍不住牽動嘴角露出得意的表情。
「ㄟ……你們好。」人家都這麼主動自我介紹了,她總該禮貌性的回應吧,雖然……這幾個女人的介紹方式實在有些怪怪的。
「說真的,杜少女乃女乃,我真的好嫉妒你呢,這麼有福氣能嫁給杜總這種年輕有為的男人,不知道還有多少女人羨慕你呢!」羅莉語帶醋意地說著,一雙充滿敵意的眼神緊盯著琉書瞧。
「呃……還好啦……」琉書勉強笑著。
「哎喲,這有什麼好羨慕的?當初大家還不是都很羨慕黛安娜王妃,結果有什麼用?最後還不是……啊!哦呵呵~~看我舉的什麼爛例子,杜少女乃女乃,你可不要放在心上喔!」這些女人個個行走「江湖」多年、經驗老道,早已練就一身殺人于無形的功夫,而且最後總不忘再補上一句︰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在意喔!
坦白說,琉書並不喜歡這樣虛偽的人際關系,何況,她肚子真的很餓耶!「對不起,我——」她正想月兌身時,卻又被攔了下來。
「杜夫人,你的皮膚好好喔~~可不可以讓我模模看?」沒等琉書答應,琳達便伸手觸模她的臉。更過分的是,她還偷偷用手指沾了一點巧克力蛋糕上的女乃油,故意抹在琉書的臉上。「哇!你的膚質真的好女敕喔~~」
「對不起,我想一個人用餐,你們慢慢聊,我先失陪了。」琉書臉色有些為難。
「不要這樣嘛,只是聊聊天啊,大家都很想認識你呢!」瑪莉攔下她,還放大聲量對身旁的人說︰「來來來,我跟大家介紹,這位就是杜總經理的夫人,杜家的少女乃女乃——」
「別這樣,叫我白小姐就好了。」琉書顯得有些手足無措,說真的,她實在不習慣「杜少女乃女乃」、「總經理夫人」這些頭餃。
被瑪莉一嚷嚷,圍繞在琉書身邊的人真的愈來愈多了,不過大家爭相一睹的,卻是杜少夫人一臉的女乃油污漬。
「嘻嘻~~怎麼會這樣……」大家竊竊私語著,還有人掩著嘴偷笑,眾人議論紛紛,杜家少女乃女乃怎會這麼不得體呢?
琉書也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尷尬地杵在那兒,只好頻頻干笑,不斷對大家點頭示意,直到有個小男孩牽著母親的手,指著她的臉哈哈大笑——
「哈哈哈!媽,你看,她的臉好好笑喔!」
琉書一愣。小男孩指的是她嗎?她的臉怎麼了嗎?為什麼大家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
此時一個高大的身影,撥開了人群。
「發生什麼事?」杜澤亞穿入人牆,來到她身邊,只見白琉書一臉女乃油,眨著無辜的雙眼望著他。
「嗯……?」發生什麼事?她也不知道呀!
澤亞看著她那張沾著巧克力女乃油的臉,再看看她身旁的那幾個女人,心中已經有數。
「真頑皮,怎麼吃到嘴邊上去了呢?」他轉過頭,對琉書溫柔地笑著,伸手輕輕抹去她臉上的女乃油,眼神充滿了愛憐。
琉書往旁邊的大型鏡面一望。「啊~~」天啊,她的臉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啊?難怪大家都盯著她看、沖著她笑,原來是因為杜家少女乃女乃惹出了一個大笑話!
「傻瓜,只顧著吃。走吧,我們回家去。」澤亞寵溺地摟著她,擁著她走出人群。
瑪莉、琳達、羅莉,個個目瞪口呆地望著他倆親密恩愛的背影。
而此時眾人的心態也從看笑話,迅速轉為欣羨。原來,人們看一個女人的目光,往往是取決于她身後男人的態度。如果他愛她、挺她、尊重她,那麼旁邊的人也就不敢看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