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靳坐在椅子上,看著探子剛送上的報告。一旁的伊善由主人愈蹙愈緊的眉頭看來,便能知一定不是好消息。
司空靳頹然丟下手里的紙卷,大掌重重拍了下桌上。「可惡!」
伊善擔心地看著司空靳。「主人,怎麼了?」
「你自己看!」司空靳丟下話起身走到窗邊,努力平息怒氣。
伊善拿起紙卷快速看過一次,馬上就明白主人為何會生氣了。
這份報告所記載的一切和原先他們所調查出來的一模一樣。賈少爺是名家道中落的落魄書生,好賭可又賭運一向不佳,但是卻在他失蹤前最後一次露面時反常地從賭場里贏走了大筆賭金,沒人知道他住在哪里,更沒人明白這個賈少爺還是個假男人真女子。賈少爺出現的地區只在六條通,而且眾人也惟有在晚上見過此人,其余的事就沒有人明白了。至于黑衣女子就更神秘了,知道她的人少得可憐,所以他們什麼事也查不出來,
「主人,依屬下判斷,這名黑衣女子該是個富家千金,易容改扮出門尋樂,而能時時出現在六條通,就表明她應為京城人,家住在京城里。」伊善提出他的看法;
「這一點不用你說,我也明白。我所要的是她的真實身份、住在何處!她如此戲弄我,我卻連她是誰都不曉得,這事若傳出去,我司空靳不是成了江湖笑活嗎?」
司空靳臉色很難看,尤其想到自己清醒過來時的情景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身旁還緊偎著四五名不著衣縷的青樓女子,每人都一身媚態地引誘他,若非自己醒得早,後果怕是他只要一想起便都覺得反胃。該死的!讓他第一次有了想將人碎尸萬段的念頭。
「那是否還要讓探子們再查一次呢?」伊善問。
「叫探子們繼續查,沒有結果不準放棄!」司空靳下令。
「是!」伊善恭敬回應。
司空靳接著交代︰「伊善,你也準備一下,明早我們就動身回江南。」
這話讓伊善有些意外地看著主人︰「主人,您要回江聲了?」
司空靳有些好笑。「你以為我會為了個女人而丟下所有的事嗎?該處理的事還是要做,勛弟給了金家重重一擊,我自是要回去看看金家要如何應對了。」
「船和人都在少幫主手里,金家當然只有待宰的分了!」伊善直言。
「沒錯!」司空靳快意地笑了起來。總算找到一樣能令他開心的事了。
只是黑衣女子還是如他的肉中刺般,一日不拔除,他就一日無法全然高興起來!
女人,你到底在哪里?不管你多會躲藏,我非找到你不可!他暗自立誓。
「哈啾!」好端端的,賈如花突地鼻癢癢地打了個噴嚏,還有一股莫名的寒意由心而起,讓她輕顫了下。
「你怎麼了?」和她劉‧座弈棋的司空勛看著她。
「突然感到一陣冷,但是今天天氣很好啊。」賈如花看著亭外的晴朗天空,也感納悶。
「是不是受涼了?」司空勛關心提出。
賈如花輕笑。「我身子好得很,哪有可能生病呢?或許是錯覺吧,沒事了,下棋,哈……百密一疏,車前馬直取元帥,將軍,你又輸了!」
司空勛瞪大眼,想救也來不及了,只能投降。「真厲害的棋技,教人望塵莫及,佩服!」
「平時在家里都沒事,就只能和婢女下棋打發時間嘍。」賈如花笑靨如花地回應。
看著動人心魂的笑顏,司空勛還是有些無法置信。
「像你這樣一個才貌兼具的女子,你爹娘怎會只因為道士之言就棄你于不顧呢?太不可思議了!」
「別忘了我的災星命格。如今已過了五天,早過了拜堂的時間,金家也已經收到新娘被調包的消息,明白我的真實身份,可卻一直沒傳回任何消息,想也知道金家不要我這個新娘了。如我所預料,你的求償計劃失敗了廠賈如花微笑著告訴司空動。
紙包不住火,她真正身份的秘密總會暴露出來,萬一最後結果是金家也不要的難堪處境,她猜也應該是如此,所以早全盤對司空勛說明了真相,也好讓自已有退路。
只是在司空勛听聞她一切的真相時,起先他還半信半疑,派人去調查證明她真的沒說謊,他才接受事實。
但對于她斷言金家會拒絕她這個新娘的判斷,則有異議了,所以自己和她又訂下了另一個條件——若金家真付了代價還要她這個新娘,她便隨金家離開;假使金家對她是不聞不問,沒有任何的安排,江海幫便不能再限制她的行動,該讓她自由離開江海幫。而這時限是半個月!
因此她必須留在江海幫里半個月。幸運的是司空勛懂理、明是非,待她如貴賓,幾天相處下來,兩人倒成了朋友,所以她除了不能外出,她在江海幫里倒是可以自由走動,沒有受到任何限制;江海幫上下也都很和善,她有任何不懂的事物都能找到人為自己解答,待在這里甚至比在賈府還要愉快,這是她從沒想到的情況。
而這樣好的開始,讓她更有信心能愉快地完成自己想玩遍天下的決定!
「時限還沒到,你別太快下斷言了。金家連賠償金額都還沒開出呢,再等等看情形的變化如何才能明白結果。」司空勛不急。他深知金家很愛面子,這事沒那麼容易了結。
「好,就再等嘍。那你還要再下棋嗎?」賈如花拿著司空勛的帥,問起。
「我已經輸了五百兩銀子,哪敢再玩?你這客人賭錢有術,可苦了我這個只會輸錢的主人了!」司空勛做了個愁苦的模樣開玩笑道。
賈如花被逗得呵呵直笑,讓本就漂亮的臉蛋,更是美得不可方物,教人目眩。
這麼美的女子實在令人難以放開,連向來自詡自制力超強的他也不禁為她微微一動,金家真舍得放手嗎?紅顏禍水未必是正確的說法,但是紅顏會帶來麻煩倒是有那麼幾分道理。
幸好他和大哥都不愛這種麻煩,只是面對如此的大美人,不知道一向對女人都沒興趣的大哥看到了會有如何的反應?他倒很有興致想看看。
因此他很期待大哥能早日回來!
在賈如花來到江海幫的第七天,外出辦事的幫主終于回幫了,江海幫上下顯得格外有朝氣!
「小姐,江海幫里的人似乎都很高興見到幫主回來呢!」賈如花和詩本在偌大的花園里散步,看到不時快步經過圈子的幫眾臉上都帶著笑容,詩本說起。
賈如花點點頭,贊成這活︰「嗯,我們在這里也住了好幾天,常能听到幫里人提到他們幫主時的驕傲自得,說他們幫主司空靳除了聰明能干外,也有著雄才大略的抱負理想,更是個友愛幫眾的好幫主,再看看其弟司空勛的杰出非凡,想必這司空靳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
「那我們有機會能見到他嗎?」詩本好奇忙問。
「怎麼,你動凡心了,對人家幫主有意思嗎?」賈如花促狹地看著濤本。
詩本臉大紅嗔叫︰「小姐,你別胡說!奴婢哪敢有這樣的想法啊,」
「我哪是胡說了?听聞司空幫主還未娶妻妾呢,這樣的人才足以托付終身,無論哪個女子都一定會想要有個好歸宿,你也不例外吧?」賈如花對詩本眨眨眼。
「小姐,你……你還說,你好壞,淨拿奴婢尋開心,你壞死了!」詩本又氣又羞地不顧主僕之分要追打賈如花。
賈如花當然跑嘍,兩人便一前一後地在花園里奔跑笑鬧起來。
「詩本,別害羞嘛!」邊跑還不忘邊捉弄詩本。
「小姐,你……」詩本被激得直跺腳,發誓一定要抓到小姐阻止她再胡說八道。
花圈里充滿了賈如花鈴鈴如冰玉相踫撞的清脆笑聲,跑了一會後仍是氣定神閑,臉上閃動著被陽光曬出來的暈紅,身子輕盈地轉回頭看著詩本。
「別客氣了,好緣分難尋,要不要我向司空幫主說一聲啊?」
詩本突然停下腳步,喘著氣叫︰「小……小姐,你……」
賈如花也停子,俏皮地將.手叉在腰上。「我什麼?等不及了是嗎?好,我現在就去找司空幫主談
——」
「賈小姐有什麼事要找大哥設呢?」驀然響起的男子嗓音讓賈如花嚇了跳,急忙轉回身看著背後的男子。
「少幫主,是你啊!」笑著打招呼。
司空勛回以愉快的笑容。「賈小姐,若你要找幫主,那我們來的就正是時候了。我大哥回來了,為了表示對貴客的尊重,他親自來探望賈小姐了!」說完,人往旁移,介紹身後的頎長男子︰「賈小姐,這就是我大哥,江海幫幫主司空靳;大哥,這位美麗的小姐便是賈府的千金,賈如花小姐!」
四目相對的那一剎那,听到的是兩聲細微的抽氣聲,兩對眸子也同時睜圓放大,充滿了錯愕!
天……天啊!怎……怎麼會是他?賈如花一顆心倏地抽緊,不自覺地後退一步。
哼!竟然……是她?司空靳在愕然後,心下立刻溢滿了喜悅,嘴角也不懷好意地往上揚起,走近她一大步,
看他走近,她忙不露痕跡再退一步,心中直要自己鎮靜點。那時天色很暗,他不……不一定能認出自己的……賈如花冷靜地優雅倚身行禮︰「見過司空幫主,‘首次見面’,還請多指教!」
司空靳神情帶著噬血般的殘忍冷笑聲︰「哈……好個‘首次見面’!你說錯了,這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廠再走前一步。
賈如花心開始冒寒氣,勉強擺出疑惑模樣︰「呃……
幫主這話是什……什麼意思?我……我不明白。」這回是連連後退兩大步。
「你真的不明白嗎?那你為何一直後退呢?」司空靳漠然指出。
「因……因為你一直在前進啊,我被逼得只好後……後退了!」賈如花撐住笑容回答。
「這對話真耳熟,若將時間換成夜晚、地點改在京城民房的屋頂上,你一定就會馬上聯想起來了。黑衣女子——或者我該稱你為賈少爺呢?」司空靳直接掀開她的真面目。
完了……賈如花心在哀叫,仍試圖作最後掙扎。
「呃……我……我……不懂,這……」
「我會讓你懂的!」司空靳不再多廢話,人如大鵬鳥般拔地而起攻向賈如花。
「啊!」賈如花輕叫聲,但反應也很快地馬上出招應對,但她明自己武功不如司空靳,所以不敢硬踫硬,邊打就邊閃躲,所以兩人便繞著花圈一來一往地交起手來了,也讓旁邊的人都看傻了眼。
「這是怎麼回事啊?」司空勛滿眼疑惑。
伊善在听到主人點出賈小姐的真實身份時就明白了,忙向少幫主解釋。
「什麼?那人就是她?」司空勛眼楮瞪得更大了。
「主人不會認錯人的!」尤其是讓主人栽了大跟頭的人。
司空勛看著面前纏斗的男女,慢慢地,眼神由訝然轉成興味盎然,唇角也漾出了笑容,這下子事情變得更好玩了!
詩本卻還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回不了神!小姐……
竟……竟然會武功?還和人打架……對手還是江海幫的幫主,怎……怎會這樣呢?‘司空靳的攻勢太猛烈了,賈如花撐不住,只能再耍手段月兌身。
「小心!合歡散,去!」賈如花偷空小手伸入袖口喝叫。
司空靳聞言下意識便往後退開。
「哈,上當了!」賈如花便趁這個好機會,立刻使出輕功隨意找個方位逃了。
司空靳也不慌張,冷笑一聲︰「你以為還逃得了嗎?」
從容地追去。
「主人!」伊善忙想跟上幫忙,被司空勛拉住。
「你跟去做什麼?這事讓他們自己解決,都退下吧!」頒下命令,但司空勛自己卻按捺不住好奇心,隨後觀視去了。
花圈里人都離開了,獨留才回過神來卻沒看到自家小姐的詩本,驚慌找人。
「小姐,你在哪里啊?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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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如花氣喘吁吁地往前逃,惟有逃出江海幫自己才有生機,可是心下一慌亂,她就無暇認路了,跟著回廊走到底卻分成了左右兩條路,讓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往哪走。
「哪條才是離開的路呢?」她無措地喃聲自語。
「右邊那條!」二個聲音回答她。
「謝謝!」賈如花高興地道聲謝舉步右轉,才跨出一步就發覺不對,才想有反應時,一道強大的力量已將她卷起往旁摔去,讓她重重地撞上了堅硬的牆壁。
「好痛!」猛力的撞擊讓她痛叫出聲,疼得眼淚都要流下。等疼痛過去,她能睜開眼楮看清面前時,出現的卻是她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俊逸而孔。
司空靳雙手抱胸看著賈如花沒說話,神情帶著教人不寒而栗的冷漠。
明白逃不了了,賈如花也只好挺高胸膛面對他。
「司空幫主!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要經過我的首肯才算是客人,而你不配!」大掌一翻,如上回般不留情地再次掐住了賈如花的皓頸。
他輕蔑的言語激怒了賈如花,她傲然回應︰「好啊,你想殺我就來吧!我看你殺了我後如何向江南金家交代?」
炳!司空靳不屑一笑。「你以為這麼說我就會害怕了嗎?小小一個金家,我還不看在眼里!」
呵!賈如花也學他冷冷一笑譏諷。「原來江海幫的幫主只會恃強凌弱,喜歡欺負弱女子,小人一個!」
「弱女子?你的行為較一般的男人都還要陰狠無恥!下藥暗算人,說你最毒婦人心也不為過!」司空靳不客氣駁斥。
「是你先輕薄于我,我報仇是天經地義的事,你是自作自受廠賈如花不甘示弱反擊。
司空靳臉色沉下怒叫︰「我什麼時候輕薄你了?你別為了月兌罪而胡說八道!」
「你還裝傻?司空靳,你忘了我們第一次見而時,在牡丹樓前發生的事嗎?說你輕薄還太客氣了,根本上你就是個下流卑鄙的大!」想到那時的情形,賈如花粉頰嫣紅怒罵。
司空靳微愣下,原來這……這就是一切事的起因。
回過神後立刻是火冒三丈得想殺人!「天殺的!那是因為當時人太多了,推濟之下不小心出的小意外,你怎能因為這個無心之過就不分青紅皂白地使出下三濫的手段對付我呢?」
「意外是你不負責任的說法,對我而言那就是輕薄!而老天爺又給了我機會讓我再遇上你,我當然要報仇了廠賈如花振振有詞。
「哦……那你的意思就是我應該得到教訓,而你師出有名全然沒錯嘍?」這種解釋有如火上加油,讓司空靳臉色更加難看。
她當然沒錯了,不過她聰明地選擇不應聲。她還在司空靳的地盤里呢,她不想過于激怒他。
只是她心中所想的至表現在臉上,司空靳怒極反笑了起來︰「好個能言善辯的小嘴!不知道江南金家若明白即將進門的媳婦不但會女扮男裝夜里出門廝混,還會用合歡散、藥害人,還敢不敢要呢?」
賈如花的回應卻是一陣呵呵大笑︰「哈……司空幫主,想必少幫主也已經對你說明了我的真實身份,我本來就不是金家原要娶的那個新娘,加上我有克星命格的事一被揭露,你想金家還會要我嗎?而且我也無意嫁給任何人,本來我已經預備好要逃婚了,只是沒想到妹妹的一番好意竟造成了我被陷在麻煩里。但是我的心意是不會改變的,因此金家要如何決定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仍然會擺月兌這一切,然後照我自己的意思過生活!」思及未來的快活自在,她的臉亮了起來。
司空靳揚起眉頭。「所以你就和勛弟訂下了約定,等著金家表明不要你,你就順勢得到自由身行走江湖、游歷天下?你這算盤打得可真精啊!」
「好說了。司空幫主,江湖人重信重義,想必不會說話不算話吧!」她先說了,以防這男人記恨想食言。
司空靳冷笑將她一軍。「那你可知江湖人更是恩怨分明,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我們之間這筆賬又要怎麼算呢?」
怎又說回來了?賈如花皺起秀眉。看來這男人若沒得到安撫,就絕不會放過自己了,為了美好的將來,她只好委屈一下了,神情一換,賠上笑臉好聲說︰「司空幫主,有道是冤冤相報何時了!或許我不該下藥暗算你,但是你武功高強,我自知不是敵手,只好用較不入流的手段了,不過我最後還是將你送到美人窩里享受,又指點你的侍從找到你,算起來我也沒太傷害你啊,既然雙方都有錯,此事就作罷吧!」
可惜司空靳怒氣未平,怎可輕易作罷?冷冷一撇嘴︰「沒人可以在暗算了我之後還能全身而退的,你也不例外!想作罷是不可能的,你該想想要如何賠償來平息我的怒火,這才是聰明的做法!」
此話讓賈如花的火氣又冒了起來︰「司空靳,你明白我如今的處境如同個孤兒般,一無所有,還能有什麼東西能賠償你呢?你這不是在強人所難嗎!」
看著因生氣而愈顯得嬌艷的美麗臉蛋,不可否認,她是自己所見過最美也最刁蠻潑辣的女人,像株多刺的玫瑰花,誘人卻也容易刺傷人,不過一定不會讓人覺得無趣!司空靳目光轉為深沉,嘴角浮起一抹邪魅。
「你不是一無所有,你至少還有你自己呢,我想我會很開心地收下你這個賠償物的廠伸出手掌想撫模她的臉。
賈如花又是驚又是忿怒地大力打去司空靳的手。
「你做夢!我不必也不需要賠償你任何一樣東西!一切都是你活該應得的,要我向你搖尾乞憐不如殺了我,若真想殺我就快點動手,否則我就要走了,以後我不想再見到你了!」小臉一別就要離開。
司空靳怎可能讓她走,手臂一伸,就將賈如花給抓入懷里,霸氣宣告︰「我不會殺你的,身為一幫之主,我可以說什麼都有了,但還是缺了一樣,女人!解鈴還需系鈴人,而你也只剩下人可以賠我,那我就勉強收下,讓你跟在我身邊了。」用手背輕輕撫著細柔的粉頰,神情就像是做好心收留一個流浪兒般。
賈如花粉臉漲紅了,羞怒交雜︰「你……瘋子!放開,我不要和個自大狂說話,放開我……放開、放開!」邊叫邊大力掙扎想月兌身。
「現在該教你做我的女人首先要學的便是,閉嘴!」
讓女人不再吵人最好的法子當然就是堵住她的嘴了。
唔……眼前那張放大的臉教她受驚,而封住她唇的吻更令她駭然!他……他竟然吻她?怎可以!她使盡力氣要推開他,可是力量的懸殊讓她是白費氣力,而他更惡意似要吸盡她胸口里所有的空氣般,令她呼吸困難,整個人愈來愈虛弱、愈來愈無力,最後只能身子一軟倒人他懷中,眼兒閉起無法再抗拒司空靳的侵犯。
待賈如花能恢復力氣地再睜開眼,眼前還是那張可惡該死的俊臉。她強忍著不讓淚涌上眼眶,抖著聲音開口︰「若我有能力,我一定會殺了你!以武力壓人,你算什麼英雄好漢!」
「我沒以英雄好漢自居,我只做自己想做的事,為了證明我能馴服你,我不限制你的行動,只要你能離開江海幫總壇,你就自由了,否則誰也帶不走你,包括江南金家,甚至是京城賈府!」司空靳說明。
這條件帶給賈如花一個希望,她深吸口氣靜下看著他。「這可是你說的,不能反悔!」
「當然!」司空靳俊顏上滿是從容自信的笑容,仿佛掌握了一切般。
他以為自己真逃不了嗎?偷溜可是她的專長呢,她會讓他明白小看自己的後果!只要她能離開,她保證她會將所受到的屈辱再加倍還給他的,現在她就可以入冶他一個警告,讓他明白他留了個大麻煩在身邊。
「哎呀……」她一聲輕吟,身子一軟便往旁倒去。
司空靳忙摟住她,疑問︰「你怎麼了?」
「我……我的肚子……」賈如花回答,不過聲音太小了,讓司空靳听不清楚。
「你說什麼?大聲點!」
「我……」賈如花臉上更是露出痛苦神情,只見到小嘴開哈,聲音卻含在她嘴里越發听不到。
司空靳彎身再貼近她︰「再大聲點,你到底怎麼了,我……」
當他感到有異狀時,雖盡力避開,但因為兩人靠得太近了,讓司空靳無法全身而退,粉拳仍是擦過了他的俊臉;不會痛,但是他明白這拳意不在傷他人,而是下馬威。
賈如花趁著攻擊時月兌出了司空靳的懷抱,再飛身後躍三大步讓自己遠遠離開他。
「強留我的結果就是這樣,自討苦吃!呵……」笑語落,縴細身子如蝴蝶般快速地離去了。
司空靳模模被打到的臉頰,臉露一抹興味。
真凶悍,但也夠迷人!揚起嘴角愉悅地笑了,還邊笑邊斜睨了眼廊外的大樹!
「看夠了吧,還不出來?」
「哈……」爽朗的笑聲傳來,便見一道利落的身影由樹上飛躍到司空靳身旁。司空勛拍拍大哥的肩頭︰「自討苦吃!」
「是樂趣無窮才對!」司空靳回弟弟一句,兩兄弟相視哈哈大笑,並肩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