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之日,衛府里里外外張燈結彩、喜氣洋洋。
今天是衛天雲與桑心成親之日。
這樁家世背景懸殊的聯姻,在京城上下引起了極大的轟動與揣測。
再加上衛王爺在朝中權傾一時,因此上門道賀的賓客猶如車水馬龍、絡繹不絕。
衛王夫婦倆第一次娶媳婦兒,心里開心自然不在話下,一整天只見兩人忙進忙出地招呼賓客,指揮著成群的丫環添酒加菜,深怕怠慢了賓客。
而一整天,衛風與衛昊陽在宴客廳內,意興闌珊的晃來晃去,繃得死緊的臭臉,看得出是在心不甘情不願的情況下被逮來露臉的。
而行過大禮之後,身著一身鳳冠霞帔的桑心便被一群丫環簇擁著回新房,只剩下新郎倌衛天雲禮貌的朝各桌賓客一一敬酒、寒喧。
朝中所有的重臣大官幾乎全都來了,就連遠在江西,一向照顧桑心的何嬸跟何伯都來了,一身粗衣布衫夾雜在一群達官顯要中格外顯眼,也寒傖得可憐。
只是一心掛念著紫翡戒環的他,喝完一盅薄酒,再也顧不了繁文褥節,逮著了機會便匆匆鑽回新房里。
一干賓客全都當他心急著想與新嫁娘洞房,只是戲謔的嘻笑了一陣,倒也沒有太去在意。
衛天雲迫不及待地一路奔向天雲閣,進到新房,他一聲令下便將幾名服侍的丫環全撤走,偌大的房間內只剩他跟獨坐床畔的桑心。
桑心一身精致華麗的喜服,他卻無暇多看一眼,所有的心思早已全系在她衣服下的紫翡戒環。
他一把扯下她的紅縭,連她的臉龐都沒有多看一眼,就急忙將她壓倒在床。
他得盡快剝下她的衣裳,及早拿到紫翡戒環。
「雲大哥,我們還沒有喝交杯酒!」桑心想起了丫環再三的吩咐,不禁著急的推推他。
自從一個月前他帶她進王府以來,他總是成天忙得不見人影,有時好不容易在府中遠遠看見他,他也總是一溜煙的躲開,而今天,她總算又再見到他了。
在王府里的日子過得雖然衣食不缺,但是少了他,她竟覺得日子簡直一點意思也沒有!
一想到從今天開始她就是雲大哥的妻子,能夠天天見到他、跟他生活在一起,她就有說不出的開心。
「丫環說一定要喝完交杯酒才能……才能……」一向率性的桑心,此刻竟顯出少見的嬌羞。
交杯酒?是哪個渾蛋家伙發明那玩意的?衛天雲很不甘心的暗自咒罵著起身。
他不耐的自桌上拿了兩杯酒,將其中一只塞進她手里,勾起她的手將酒一口仰盡。
現在酒也喝完了,他總能辦正事了吧?!
他將空酒杯丟到一旁,也順手抽走她手里的空杯往後一丟,再度將桑心推倒在床。
當他正欲低頭解開她的衣扣,卻赫然發現被他壓倒在床的,竟是個他從未見過的陌生女子。
「你是誰?」
他仿佛受到驚嚇似的,向後彈跳開來,驚懼的問道。
老天!今天自始至終他都是跟誰拜堂成親?怎麼直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弄錯了對象!
「桑心那女人呢?」
他顫著聲,步履不穩的一步步往後退,準備沖出房去。
「雲大哥,才幾十天的時間不見,你就認不得我啦!」
這個聲音他認得——他倏然僵住了腳步,緩緩旋過身。
桑心很快坐起身來,朝他綻開一個大大的笑。
這個該死的甜美笑容,他當然認得!
只是,她變得太……太美了!
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絕美出塵的女子就是桑心——那個寒傖、襤褸的小甭女。
「你是心兒?」他小心翼翼地上下打量起她。
要不是他肯定今日衛府成親之人只有他,否則他真會以為自己走錯了新房。
經過一番打扮,她竟會變得如此令人驚艷,
身著一襲紅色喜服的她真是美得叫人不敢逼視,精致絕美的臉龐淡施脂粉,雙頰的嫣紅比酒還要醉人。
一雙水汪汪的大眼,閃著幾乎讓人瘋狂的純真與無邪,頓時一股氣血全往他頭頂上沖。
看來他是撿了顆蒙塵的珍珠,經過一番琢磨,竟能綻放出如此耀眼的光燦,這是他當初帶她回府時始料未及的!
眯起眼,他仔細審視著她在府中一個多月來,調養得玲瓏有致的身子,以及美麗出塵的容貌……
突然間,他勾起了一抹邪氣的笑。
看來她的利用價值不只是身上的紫翡戒環而已,恐怕還有她——美麗的身子。
他改變主意了!
他決定將她佔為己有,暫時不放她走了!
他要她的身子!
???
幣著一抹邪氣的笑,衛天雲坐上床沿,將她嬌小的身子抱到腿上,而後利落的逐一解著她喜服上的暗扣。
「你要做什麼?」桑心睜大了眼,直勾勾的盯著他那雙忙碌移動的大手。
「做所有新婚夫妻都會做的事!」衛天雲一把拉開她的前襟,便將頭埋了進去。
「我很臭嗎?要不然你為什麼一直在我身上聞來聞去?」桑心傻呼呼的愣在他的腿上,完全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
渾身正處于亢奮狀態的衛天雲,仿佛被兜頭淋了盆冷水。就一個新嫁娘來說,她的話實在多得掃興!
而且她的天真,也讓他不知如何解釋他接下來要做的事。
或許喝些酒能讓她閉起喋喋不休的小嘴,也有助于她進入狀況。
他放下她,起身端起桌上的酒壺,再度回到床邊。
他對著壺嘴飲下一口酒含在口中,而後準確的吻上她的唇,將嘴里的酒液過渡到她口中。
「雲大哥,我不要再喝了,酒這東西好辣!」桑心皺著小臉,閃過他即將落下的唇。
衛天雲不由分說地扳過她閃躲的小臉,硬是將一口酒全數渡至她田中。
效果遠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快,才不過兩小口的酒,桑心的臉蛋卻已嫣紅如霞,酒後的她,迷離慵懶的眸光性感的流轉著,一下就勾動了他體內潛伏的猛烈。
他一把丟開手中的酒壺,反身將她壓向床榻,也急切的俯身噙住了她吐著酒氣的小嘴。
她的唇依然一如記憶中的甜美柔軟,尤其她口中的香津仿佛帶有催情的魔力,一下就引燃了他身下炙熱的亢奮。
他急切的汲取她的香甜,反復攻略、逗引她的丁香小舌,發現她的唇比酒還要香醇,讓他怎麼也嘗不夠她。
幾口酒的效力果真有用,可惜似乎太有效了,醉意迷蒙的桑心竟在他身下扭個不停,磨蹭得他腫脹的幾乎爆炸。
「小妖精,慢一點,你快把我惹火了。」
衛天雲用修長的雙腳夾住她擺動的嬌軀,喑啞的低吼道。
「雲大哥……我……好熱……」
桑心一張嬌俏的臉蛋嫣紅似火,在酒精的作用下,她早已糊涂得忘了自己是誰,只想放縱的解除一身難受的束縛。
「我們已經成親了,你不能再叫我雲大哥,要喚我雲,知道嗎?」莫名的,他竟渴望她甜蜜的小嘴喊出他的名。
「雲?」桑心眨著一雙朦朧迷醉的眸子,不解的瞅著他。
「對!痹,叫聲雲給我听。」衛天雲吻著她的唇角,輕聲哄道。
「不……不對!你是雲大哥……怎麼會叫雲呢……」桑心醉態可掬的晃著小腦袋瓜,怎麼也不肯喊。
「你只要喊聲雲,我就幫你把這身熱死人的衣裳月兌掉,好不好?」衛天雲再度誘哄道。
不知怎麼的,桑心只覺腦袋里一片亂哄哄的,渾身還燥熱得難受,偏偏她想自己月兌掉這一身累贅,手指卻又異常笨拙,忙了半天,她已經沁出一身香汗,卻連一顆扣子也解不開。
「好……我叫,那你要幫……幫我把衣服月兌掉……」桑心努力的想集中焦距,好看清那張俊臉。
「我答應你!痹,快叫!」他以手指輕撫著她柔軟殷紅的唇瓣,已等不及要听听從這張小嘴吐出他的名。
「雲……」桑心啟著唇輕喚道。
「說你愛我!」不知道為什麼,衛天雲愛極了她臉上專注、嬌憨的神情。
「雲,我愛你……」桑心听話的再度說道。
凝睇著意亂情迷的桑心,沖天雲笑了,她的純真與無邪竟讓他有種前所未有的亢奮與悸動。
不!他是個冷血無心的衛王府惡大少,怎麼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撼動了心弦?
難道區區一口酒讓他也醉了?
不!只是因為他太久沒有踫過清白的女人,而身下這個顯然是個處子,也踫巧撩起了他的罷了!
他真是糊涂了!
他對她怎麼可能會有一丁點特別的感覺,她身上不過是有他想要的東西,而他為了那樣東西,不得不將她留在衛王府如此而已。
頂多,是她這副純潔無瑕的身體勾起了他的興趣,只要要了她的身,她就如同廢物一樣,再也沒有利用的價值了,
他冷冷的勾起一抹笑,粗暴的撕破她身上的喜服,直到他驚見她身上的鮮紅色肚兜,襯出她雪白無瑕的肌膚有如凝脂般嬌女敕誘人,他眼中的再度翻騰起來。
衛天雲一把扯下她的肚兜,也順手解下她頸子上的紫翡戒環。
隨著她一對豐盈、柔軟的彈跳出來,他手上的戒環隨也之滑落床下,原本深沉的眼神不禁更加的黝黑了。
他簡直無法置信在那身毫不起眼的布袋裝下,竟會是這樣一副曼妙惹火的身材。
他以為他撿到的是只丑小鴨,沒想到她搖身一變,竟成了一只五彩絢麗的孔雀,只消輕輕搖動一根羽翼,就足以輕易勾走他的三魂七魄。
尤其是微醺的桑心不見處子的羞怯,反而慵懶的敞開衣衫,任由他的大掌在她身軀四處輕撫、游移,純真的發出一聲聲醉人的低吟。
「你好美,完美得簡直不可思議!」
他帶著嘆息,俯身將滾燙的唇烙印在她優美的鎖骨上,而後帶著驚人的渴切一路從下滑上她柔軟堅挺,有如被初雪覆蓋的白皙酥胸上……
生澀的她經不起衛天雲的一番逗弄,神智已經陷人一片迷亂,她甚至不知道身上的衣服是何時被月兌得一絲不掛,也沒有時間為自己渾身上下正被衛天雲模著、嘗著而感到難為情。
她只知道自己體內有一股莫名的燥熱在竄流著,讓她渾身難受得幾乎發疼。
要命,她像個嬰孩似的緊吮著他的指頭不放,讓他渾身因猛烈襲來的而繃得死緊,而她柔軟的舌輕柔的來回舌忝過他的指月復,更讓他隱忍許久的的一發不可收拾。
他眼中寫滿深沉的,目不轉楮地盯著斜躺在床上,神態嬌柔迷醉的桑心,三兩下便除去身上的衣物,重回她的身上……
捧著她嫣紅汗濕的小臉,他攫住那雙百嘗不厭的唇瓣,一手抬高她的翹臀,一舉進入她緊窒的體內,同時吻去她痛苦的呼喊。
他一直以為,沒有人能比得上他的待妾丁芷蘭更能讓他得到滿足,他也已慣于利用女人的身體紓解。
而此時此刻,他本該縱情發泄他繃得發疼的,然而當他乍見桑心眼角懸著的淚水,他生平第一次竟為女人感到心疼。
她臉上無助與痛楚,狠狠戳痛了他的心口。
他輕柔的吻著她的唇、她的眼,喃喃訴說著安慰。
他的唇緩緩滑向她的耳際,不經意呼出的溫熱濃重氣息與再三舌忝舐著耳廓的濕熱舌頭,竟奇妙的引起桑心原本僵硬的身子感到一陣酥麻。
她的身子因這番逗弄為之一震,一股難以言喻的快感,竟自被他滿滿充實的女性中心泛開來。
「我是怎麼了?這種感覺……好奇怪!」桑心疑惑的張大了眸子,不明白自己的身體到底怎麼了。
「小傻瓜,這就叫做‘’。」衛天雲因她天真的模樣而笑了。
桑心張大了嘴,迷醉的看著衛天雲那張俊逸的臉孔在眼前忽遠忽近,而她的體內也開始泛起一波又一波的酥麻快感。
一陣陣從未經歷過的狂喜驀然襲上她的身子,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住包多的快感,狂亂的閉上眸子,發出一聲聲令人迷醉的嬌喘吟哦。
與她結合的美好深深震撼了他,看著她逐漸迷離、沉醉的眸光,他竟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只是一股不安的情緒,卻隨著他一次比一次更狂野、深入的沖刺,逐漸在心底慢慢浮現、越擴越大。
最後他帶領著她攀上的顛峰,在狂喜的燦爛火花中雙雙得到莫大的狂喜。
在他翻身離開她的嬌軀的那一剎那,他終于驚覺到——他失常了!
???
懊是滿意饜足的新婚之夜,衛天雲卻幾乎是睜眼到天明。
從他警覺自己已施舍這個小甭女過多的同情時,他就怎麼也睡不著了。
他睜著眼,盯著雲帳的頂端陷入了沉思,直到天色泛白,他才驚覺自己竟出神了一整夜。
他轉頭瞥了眼身旁睡得煞是甜甜的桑心,再度被心頭的千頭萬緒擾得了無睡意。
為了不讓自己沉湎于她溫暖的身子,他硬下心,撥開她橫在他胸前的縴臂,徑自下床著裝。
拾起昨晚掉落在地上的紫翡戒環,他失神凝望著手中夢寐已久的珍寶許久,才緩緩轉身下樓。
來到他位于一樓,嵌設于牆壁里,用來收藏他各種武學秘笈的密室,他終于如願以償地將紫翡戒環里的袖珍秘笈取出。
只是不知怎麼的,看著掌中奢想已久的武學至寶,他竟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高興,只覺得滿室的秘笈、劍譜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幾乎是落荒而逃的逃離了密室,走出天雲閣想透口氣。
孰料才剛踏出晨曦乍現的大院,兩只各懷鬼胎的黃鼠狼卻早已在門外等候多時。
「大哥!這次你的犧牲可不小啊!取回了紫翡戒環,卻也娶回了一個大麻煩!」
衛風邪魅的俊臉上掛著幸災樂禍的笑容,看來格外礙眼。
「大哥!我們哥倆已經替你備好紙墨,你可以開始寫休書了!」
一旁看來用意也絕對高尚不到哪去的衛昊陽,冷言冷語的樣也同樣讓他心煩。
兩兄弟一搭一唱的連袂或勸或損著做大哥的衛天雲,言下之意似乎對大哥的處境萬分同情。
然而不知怎麼的,兩兄弟殷勤、邪佞的嘴臉,竟莫名的讓他想起「狼狽為奸」這句話。
「你們有完沒完?!」他揉著頭痛欲裂的腦袋,語氣不善的吼著。
「我們話還沒說完,自然是沒完。」衛垣風嘻皮笑臉的打著哈哈。
「有屁快放!」他很不文雅的啤道。
「大哥!東西弄到手了嗎?」衛值風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拿到了!」衛天雲很不情願的點點頭。
「既然東西拿到手了,你該給我們一個交代!」
兩兄弟異口同聲的說道,似乎已私下達成了某種共識。
「什麼交代?」他一臉狐疑的瞪著他們。
「就是那個小甭女嘛!我看大哥你就好心一點,早點給她個痛快,等會兒她一起床就給她一封休書,順便奉送她幾兩銀子,叫她回鄉找個癩蛤蟆嫁了算了,別奢想進衛王府吃天鵝肉!」衛風說話甚是毒辣,一點也不饒人。
上次她當面給他們兄弟倆難看的事,他非得借此機會報復不可!
「是啊!那丫頭……」
「說話客氣點!別左一句丫頭,右一句小甭女的,她可是你們的大嫂。」衛天雲驀然吼掉衛昊陽即將出口的話。
「什麼?」兩兄弟四目圓瞠,異口同聲地發出驚呼︰「大嫂?」
「我已經改變主意了!」他粗聲拋下一句,便徑自繞過兩人往回廊走去。
昨晚新婚之夜他判若兩人的行徑已經夠他悶的了,這兩只黃鼠狼還要一大早就在這兒喳呼惹他心煩!
「改變主意?」兩兄弟面面相覷一眼,連忙追上前去。「大哥,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們倆可都不約而同地得罪了桑心啊!
萬一她要真在衛王府留了下來,那他們將來哪還會有好日子過?!
「我暫時要將她留在身邊,等我玩膩她之後再驅她出府。」
「什麼?」兩人一听更不得了了。「大哥,你不會是認真的吧?你竟然要將她……她……」
「她那副曼妙的身子算是勉強對了我的胃口,美食當前,不吃白不吃,等她沒有利用價值了,我自然會一腳踢開她!」
他一副滿不在乎的聳聳肩,然而惟有他自己知道,昨夜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那無比美妙的交歡,絕非只是如他口中所言,勉強對了他的胃口而已!
「大哥!你瘋了不成?放眼京城你盡可呼風喚雨,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竟然要將這個女人留下,這不是意味著我們都得喚她一聲大嫂?!」他們一臉驚恐的嚷著。
「我已經決定,就暫時委屈你們了!」
衛天雲語重心長地拍了拍兩兄弟的肩頭,便踩著沉重的腳步離去。
「委屈?」兩兄弟不敢置信地瞪著他的背影嚷道。
要他們喊一個足足小他們六、七歲的窮丫頭大嫂?這對向來養尊處優、恃才效物的他們來說豈只是委屈,簡直就是一種——恥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