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烙雪瘋狂得听不進任何話語,一個是她心愛的男人,一個是她自小敬愛的姐姐,他們竟然一起背叛她。
天啊!這是什麼世界啊?一陣劇痛自心髒向全身爆開,烙雪的手不自覺地捂向胸口,但仍驕傲的不願倒下。
「我不要听,我只知道你背叛了我,你不是我的姐,你只不過是一個私生女,是一個媽媽紅杏出牆後留下來的孽種,我為什麼要听你說?」
「你說什麼?」烙梅不敢置信的問,臉色倏地刷白。
烙雪的責難讓她不知所措,但真正讓她心痛的是烙雪此刻所說的話,她不敢相信曾幾何時甜美可人的烙雪,竟會變成為求傷害她而口不懌言的女孩。
臉上泛起一陣冷笑,烙雪看完烙梅受傷的臉色,報復後的快感讓她繼續冷潮地說︰「你不是很想知道為什麼爹地這麼討厭你嗎?現在我就告訴你,那是因為你是媽媽和別的男人生的野種,不是爹地的親生女兒,所以他恨死你這賤種!」
「賤種!」重復著這個殘酷的字眼,烙梅心神俱裂地跌坐在地上,腦中不斷回蕩著她的話語。
難怪父親總是用那樣厭惡的眼光看她,難怪她不論怎麼做,就是得不到父親的關心。
「別裝出那種可憐兮兮的樣子,我本來是不想說的,可是你竟然不要臉地勾引辛大哥,你根本不配做我的姐姐。」
說完了這段話,烙雪忍不住重重地揮手,給失了神的烙梅一個巴掌,然後再次高舉起手,正準備揮下的時候,細瘦的手臂卻被辛無悔給捉住。
「辛大哥,你快放開我!我要好好的教訓這個賤女人!」讓憤怒主宰心智,烙雪掙扎著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她將所有的罪過全都怪在烙梅身上,對她而言她和辛無悔皆屬于無辜的一方,一切都是烙梅不知恥的勾引,辛無悔才會被動的接受,因為唯有如此想才能讓自已平衡一些。
「男歡女愛,不過是你情我願,沒有誰勾引得了誰,」他重重甩開烙雪的手,以往的寵溺完會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淡厭煩的表情。「你怎麼不檢討自己的任信?看清楚自己並不適合我,我也不喜歡你。」
辛無悔的話無疑是給烙雪最致命的一擊,讓她的心完全碎了,「我恨死你們!」
含淚掃視著他和烙梅,烙雪突得大吼一聲,然後捂著心髒搖搖晃晃地奔出去。
「現在你該知道感情是脆弱的,不值得你付出一切。」無視于烙雪的奔離,辛無悔走到烙梅身前,與她的眼平視,說出自己地結論。
烙梅恍然大悟地看著他,圓睜的眸中充滿不可置信。「你是故意讓烙雪來這兒的?」
「你說得沒錯」他直言不諱,畢竟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為什麼?」她喃喃地問,不敢相信他所有的溫柔都是假的。
「因為我要向你證明感情是無用的,即使你付出所有去保住它,它依然禁不起一點打擊,你對烙雪的付出是不值得的。」
「你……」他的話讓烙梅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此刻她只覺得和她朝夕相處兩個月的男人看起不好陌生。
修長的手指爬上她臉頰上的紅腫,辛無悔看著她,「很痛嗎」
「痛……」震驚過度的烙梅這時才回過神來,她對辛無悔低喊了一聲,「我的心好痛!」
說完便追著烙雪跑了出去,將他和烙雪那些無情的對話排除在思緒之外,一片空白的腦海只剩下一個意念,那就是烙雪的身子怎堪承受這樣的打擊。
視線追著烙梅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在經過這一連串地漫罵和閑劇,刻意讓事情發生的辛無悔此刻卻好像無事人一般,走到酒櫃前,隨手取出一酒,仰頭灌了一大口。
懊是得意的!劇情全照自己的劇本在上演,但他卻怎麼也得意不起來,腦中不斷環繞的淨是烙梅慘白如紙的哀戚。
去!還是別想這些無聊的事了,現在游戲已經結束,事實證明了不管親情還是愛情,都禁不起一絲的考驗。
時間過了許多天,喝著酒的辛無悔陷入沉思,不該擔心她的,只不過是一時興起的戲,現下游戲落幕了,他應該重新活回無心的自己。
但是忍不住的他還是差了外公的手下去打听現下饒家的情況,其實想知道的只是烙梅現在的情況。
他知道烙雪發病,現在正躺在醫院的加護病房內,能不能醒來仍是個未定知數。
只手端著酒杯,望著外面的傾盆大雨,心里想著她是不是還跪在醫院外面祈求他們的原諒。
已經那麼多天了,難到還不夠嗎?她為饒家付出的已經太多了,實在沒必要再為烙雪的發病岸責。
懊付責的人絕對不是她,因為那天他是故意趁她還在睡覺時,打電話要烙雪來,想為自己的游戲劃下一個完美的句點。
雖然事情都照著他的計劃在走,可是他的心中沒有一絲得意,反而還擔心起烙梅。
這些天腦海中盤旋的淨是她的身影,初見時的冷漠,再見時怕害怕,相處後的愛戀和她離去時的哀傷。
他努力地想要抹去她的身影,但卻怎麼也沒有辦法做到,不管他招來多少的女人發泄自己的,她的身影扔固執地停留在他的腦海中。
是真的動了情嗎?忍不住的,辛無悔這樣著問自己。
不可能的,感情是人一向最嗤之以鼻的東西,是世人創造出來藉以控制他人的工具,他不可能重蹈母親的覆轍。
「叮咚!」一陣門鈴聲回蕩在靜默的屋內,打斷辛無悔的沉思。
他皺起眉頭,獨來獨往的他一向沒什麼朋友,更不可能會有人在這大雨傾盆的時候來,會是誰呢?
本來不想理會,但隨著來人不放棄的按著門鈴,他只好捺著性子前去開門。
原欲出口的咒罵哽在喉頭,只見門外的烙梅一身濕透狼狽地站在門外,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無愛亦無恨。
「我是來拿回屬于我的東西。」她語氣平淡,仿佛辛無悔不曾是她的愛人,也不曾深深傷害過她。
辛無悔敞開大門側過身,無言地讓她走進來,當她經過他的那一刻,他的心中五味雜陳,烙梅那清淡而無焦距的飄忽刺痛他的心。
「烙梅,我……」看她宛著一朵凋零的玫瑰,從來不曾後悔過的他,此刻真的後悔將她卷入這場殘酷地游戲中。
「什麼都別說,我什麼都不想听。」烙梅冷冷地打斷他的話,筆直地往曾經屬于他們的愛巢走去。
而辛無悔則是神情復雜的跟在她的身後,幾次張口欲言卻又打住。
就在這個尷尬時刻,原本舉步想要跨上樓梯的烙梅突然一陣搖晃,她伸手想要扶住扶手,卻撲了個空,眼看著她就要跌落地面。
苞在她身後的辛無悔眼明手快地張手摟住她消瘦的身體,卻被她身上滾燙的體溫嚇了一跳有。
「你生病了!」就算他不是醫生,但是就憑她現在的體溫,辛無悔也知道她現在正發著高燒。
「辛先生,請你放開我。」烙梅虛弱地掙扎著,完全不能忍受他的踫觸。「我不需要你的關心,我好得很。」
曾經她是多麼地愛他,即使他曾經很惡劣的污辱過她,可是她還是愛上他。
但是他卻只將一切當成一個游戲,戲弄她也戲弄烙雪,不但奪去她的身體,她的尊嚴,她僅存的感情,就連她的心也不曾放過。
幾乎忍不住地想要月兌口問他,他究竟是人還是魔鬼?但她始終沒有問出口,因為答案早已在她的心中,對她而言,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魔鬼。
「烙梅,你別逞強,我帶你去看醫生。」擔憂布滿在他總是冰冷的臉上,辛無悔無視她的抗拒,一把抱起渾身發燙的烙梅,快步走向車庫。
「不必你的虛情假意,快放我下來。」她白皙的手掌緊握成拳,不停地落在他寬闊的胸膛。「現在我已一無所有,在也沒有什麼可以讓你略奪,你又何必再來管我死活!」
「我做事向來只憑自己高興,現在我不準你死,你就不準死!」听著她的話,辛無悔的心不由泛起一陣疼,但從來不知怎麼表達自己的關心,他只好霸氣地大吼。
「我不會死的,為你這樣的男人……」烙梅的話頓了頓,然後一字一句重重的說︰「不值得。」
話一說完,一陣劇痛自她月復部傳來,很快的掠奪她全身的力量,頭部的昏眩加上月復部的劇痛,讓她頓時陷入黑暗中。
一陣濃重的血腥味傳來,辛無悔不解地皺眉審視著她,只見她已陷入昏迷,但真正教他心慌的卻是她月復下不斷流出來的鮮血。
三步並做兩步的將她抱上車,看著那血迅速地染紅了車椅,辛無悔瘋狂的踩著油門,完全無視危險一心只想將她趕快將她送往醫院。
從來不曾有過的恐懼攜住了他的靈魂,在那一剎那間,他才真正了解原來在游戲的過程中,他早已輸了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