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鳴、花香、暖暖的陽光。
一種舒服的感覺流竄在她的四肢百骸,微微的彎起唇角,露出一個幸福的微笑。
呵!好久沒有睡得這麼舒服了,真是太滿足了。
惜娘在迷迷蒙蒙間幸福的想著,在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之後,手一如往常的往身旁模去,並且喃喃的問道︰「熾情,現在幾點了?」
不料手突然模了個空,當然她的問題也不會有人回答。
「熾情……」依然不死心的喚道,直到她確定身邊不會有人回答她的問題,她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睜開眼。
但這一瞧可不得了了,發現自己置身在一個陌生的環境,惜娘忍不住嚇得想要放聲尖叫。
雙手在尖叫逸出的瞬間緊緊的罩上唇,回憶隨著恐懼一點一滴的流回她的腦海。
她知道自己在哪里了!可是……
「不能叫、不能叫,要是再一次惹火了他,那就慘了,搞不好他真的會因為自己的尖叫而殺人‘滅口’。」惜娘置身于陌生的環境中,喃喃自語著。
在初時的驚慌過去,她翻身下床,輕輕悄悄的將門打開,不料她隔壁的房門也在同一時間打開。
「啊!」惜娘再次在尖叫之前救了自己的小命——用手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醒了就可以走了。」看著她那可笑的樣子,瞿焰月的幽眸染上一抹笑意,但態度卻依然冷涼。
「嗚……嗚……嗚……」惜娘想說些什麼,但一緊張卻忘了拿下捂著嘴的手,以至于所有的話都變成了一陣陣的嗚嗚聲。
「白痴!」笑意逐漸自瞿焰月的眸中泛至頰上,一個淺淺的笑容輕易的讓他的臉龐亮了起來。「要說話的話,請把你的手拿下來,我沒有猜心的本領。」
「啊!」她這才想到自己的手還放在唇上,難怪她總覺得自己說話怪怪的,連忙放下手,然後背于身後,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可以不走嗎?」
雖然他很恐怖,可是畢竟受人之托,就得忠人之事,若是她被趕走,那想要再接近他可能就難了,更別說是還要讓他重新發覺生命中美好之處!
嗯!這應該是巧兒所用的字吧!
微偏著頭,惜娘用力的思索著,完全忘卻還有一個人正虎視眈眈的站在她的面前,等待著她神游完畢。
瞿焰月好笑的看著眼前這個兀自沉浸在自己思緒之中的蠢女人,雙手環胸的等待了好半天卻不見她回神,無奈之余他只好逕自打破沉默。
「給我一個留下你的好理由。」
「我是一個很快樂的人!」壓根就沒有听清楚瞿焰月的話題,惜娘現在滿腦子全是和巧兒相處那兩個月時的回憶,所以她也很自然的將巧兒當初說服她的理由月兌口而出。
「你快不快樂關我什麼事?」深吸了一口氣,瞿焰月忍不住低吼。
這妮子絕對有把人逼瘋的本事,他應該立刻將她轟出去,搞不懂自己干麼還要浪費時間和她說話。
「我問的是為什麼我該留下你?」見她仍是一臉的茫然,瞿焰月忍不住咬牙提醒。
「啊!」惜娘這才回神,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直瞧著她,好半晌之後才完全吸收他的問題。
在他不耐的凝視下,她連忙答道︰「我會洗飯燒衣。」
瞿焰月不敢置信的直望著她,直到確定了她的回答之後,他忍不住朗朗的大笑了起來。
「你會的還真不簡單,我想大部份的女人都不會‘洗飯燒衣’,看來是個好理由!」
他特別加重了「洗飯燒衣」這四個字,只見惜娘在察覺自己的錯誤之後,慌亂的低呼一聲,連忙緊張的揮著手說道︰「不是‘洗飯燒衣’,是‘洗衣煮飯’,任何家務都難不倒我!」
笑聲既歇,他很不客氣的道︰「這種事是女人都會,我不需要一個膽小的女人來幫我做這種事。」
想到她昨天那「駭人听聞」的尖叫,瞿焰月此刻還覺得頭皮發麻,如果他夠理智的話,就應該立刻將她打包丟出去,而不是在這兒看她絞盡腦汁找理由。
「這不一樣的!我……我……」惜娘心一急,講起話來又開始結結巴巴,完全沒有個章法。
「你怎麼樣?」瞿焰月挑著眉問道,看在她剛剛逗笑自己的份上,他不介意再多給她一次機會。
只要她能說服自己,他不介意讓這個迷糊膽小,說話又結結巴巴,甚至還將他視為殺人狂的女人留下。
「我……我……」在他凌厲眸光的瞪視下,惜娘還是說不出一句話,她決定索性用做的比較快,于是匆匆地說了一句,「你等我一下。」
話聲一落,她的人已經跑得不見蹤影,瞿焰月也沒阻止她,反而是好整以暇的緩步跟了上去。
他倒要瞧瞧,她又在搞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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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留下來!一定要留下來……
當惜娘縴細的身影像陀螺似的,手忙腳亂的在寬闊的廚房里轉來轉去之際,這個莫名的堅持也跟著在她的心底滋生著。
在這樣的意念下,她快手快腳的切著菜,即使劃破了手也不敢喊痛,她努力的煮著美味的菜肴,就算被燙傷手指也不敢沖水,這一切只因為背後那道灼灼的光芒,她知道只要自己再出一丁點的錯誤,那麼她對巧兒的承諾就只能是一個背信的承諾,再也沒有實現的一天了。
所以她努力很努力的將一道道自己拿手的美食捧上桌,完全不管早上吃那麼好會不會讓人營養過剩。
終于在她將最後一道菜端上桌後,她驕傲的雙手叉在腰上,審視著自己歷經半個小時之作——精致的五菜一湯。
有糖醋魚、蒜苗臘肉、蝦仁炒豆苗、清炒高麗菜、香菇肉燥,還有一道青菜豆腐湯。
這些菜真可以說是色、香、味俱全呵!能在短時間內將自己的廚藝完全展現,惜娘的菱唇漾著一抹淺淺的驕傲笑容。
「老爺,請用餐。」她恭敬的彎腰轉身,那拘束的稱呼險險讓瞿焰月剛入口的茶給全數噴了出來。
老爺!這妮子叫他老——爺!
他有這麼老嗎?面露不豫的瞿焰月一邊自問,一邊走向餐桌,當他見到那排在餐桌圓心的那幾道菜時,臉色微微一變。
原本還算放松的心情倏地緊繃,傷痛的回憶更是讓他幾欲發狂︰「你以為做了這些菜,我就會留下你嗎?」
他的聲音沉沉的,帶著一抹不知自何而來的壓抑,原本還算平和的俊臉上亦浮現一抹不豫。
「我……我只是想要讓你知道,我除了尖叫以外,還會做別的事情。」雙手不安的絞著,惜娘錯開他那灼灼的視線,試著大著膽子回答。
雖然心跳如鼓,全身的毛細孔爭先恐後的冒出汗來,但至少在回避他的視線後,她已經大致能充分表達自己的意思。
「這並不會改變什麼!」還是瞪著她而不落坐,顯然瞿焰月仍然拒絕著她的收買,更甚者,因為她的收買觸動了他內心某部份急欲隱藏的傷痛,所以他的語氣更差,瞪視著她的眼神亦更加的漾滿了熊熊的怒火。
「至少可以證明我不是只會尖叫,只要你留下我,我保證你每天三餐都可以有熱騰騰的飯菜吃。」
徹底的忽視著瞿焰月忽起的怒意,因為急切的想要證明自己,惜娘說起話來也就不那麼結結巴巴了,她甚至敢睜著圓亮的大眼直視著瞿焰月,一反先前的怯怯懦懦。
那是一種連她自己也很難解釋的急切,想要留下來的在剎那間吞噬了她的恐懼,只剩糾結的雙手可以透露出她的緊張。
「你並沒有說服我,所以你可以走了!」像是沒見著她的努力,瞿焰月一本初衷的下著逐客令,他的雙眸甚至不敢直視著眼前那幾道熟悉得像是要劃開他心底傷痛的菜肴。
「我……」面對他的冷然,惜娘慌了,也呆了。
她知道自己該在他徹底發怒前離去,可是她的雙腿仿佛像是生了根似的,一動也不能動。
「至少試吃一口好嗎?」她低聲下氣的要求著,那種感覺仿佛像是此刻就是唯一的機會,要是錯過了,她就得離開。
而她……不想錯過!
不想錯過什麼?是不想錯過這個唯一可以實現她諾言的機會,還是不想錯過……
惜娘腦內糾結的思緒讓她無法替自己的固執找出任何的理由,那就像是一種沒有理由的執著一般。
「沒有那個必要,對于我不想要的東西,我通常連一口都不會嘗試。」
帶著一抹冷冷的邪笑,瞿焰月像是沒有看到惜娘眼底的祈求,他微微抬手,在她還來不及拯救之際,倏地將桌上那仍冒著熱氣的菜肴給全掃下地。
那鏗鏗鏘鏘的聲音像是一支支的利箭筆直的射進惜娘的心扉,來不及躲開的她甚至硬生生的被一塊撞飛了的碎片給劃破雪白的肌膚。
一抹殷紅的血自惜娘縴細的小腿肚上蜿蜒而下,但她渾然不覺得疼痛,只是怔怔的看著他,對他的怒氣感到不解和心疼。
這些菜都是巧兒告訴她,瞿焰月最愛吃的菜,所以她才會想做這些菜給他吃,可他為什麼這麼生氣?
「滾!」驀地升起一種即將要看破的狼狽,更甚者是因為她那輕易勾起他回憶的無辜,瞿焰月氣極的吼道。
「我……」惜娘還想再說什麼,但是他卻不再給她機會,一把閃閃發亮的鋒利手術刀從她的耳際削過,硬生生地削斷了她幾撮黑發。
「瞿先生,我……」惜娘的聲音才剛出口,另一把刀再次從她的側臉削過。
兩把亮晃晃的利刃終于逼出惜娘心底的恐懼,讓她不再堅持的往後退了幾步,然後顧不得小腿肚上傷口的疼痛,倏地轉身落荒而逃。
而瞿焰月晦澀難明的目光在掃到地上的那一片狼藉時,忍不住的喟嘆了一聲,顯然對于自己方才的嚴厲有些後悔。
不過是幾道似曾相識的菜肴罷了,為什麼竟會讓自己的情緒失了控,甚至還傷了人?
為什麼她做出來的偏巧是那幾道菜呢?那些正是巧兒的拿手好菜啊!
即使幾年過去了,他的腦海依然還能清楚的浮現當年巧兒為他做出這些菜時,臉上的驕傲和喜悅。
如果不是這些菜,他或許還會看在她那麼努力的份上留下她,畢竟她那總是受驚的模樣還挺有趣的!
不覺中朗朗的笑容驅走了原有的晦澀,原以為不會再有人停駐的腦海,竟奇跡似的不斷閃現著那個女人尖叫時的愚蠢與害怕。
有時膽小如鼠,有時卻又有著莫名堅持的女人,而他甚至還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但那又如何,不過是個過客罷了,不值得他多費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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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環伺如雲,縱是一擲千金只怕也難有如此盛況吧!
依然像是個左擁右抱的君王,相較于兩個已婚的好友,瞿焰月和東方慕辰在這以美女聞名的火焰之都顯得是自在多了。
「下次別再到這兒來聚會了。」酒還沒有喝上幾杯,火耀日壯碩的身軀上已然散發出強烈的不自在。
至于文連星或許好些,但他向來很難在美女面前表示紳士風度的雙手,卻破天荒的平置于膝前,活像是個十七、八歲的小男生似的。
這兩個別扭的大男人,教瞿焰月與東方慕辰看了都忍不住噴飯,更別說是出聲調侃了。
「怎麼,結了婚就變成‘聖男’了嗎?我記得以前你們不也挺享受的,每次總要來我這火焰之都嘗盡美酒與佳人,才肯罷休。」
瞿焰月笑望著這兩個已婚的好友,忍不住的開始要贊嘆婚姻力量大。
瞧瞧他們那種正襟危坐的模樣,著實很難相信他們會是火焰門中叫人聞風喪膽的角頭大哥。
「該死的,你笑什麼笑,牙齒白嗎?」被好友取笑,向來暴躁慣了的火耀日當然沉不住氣,一句詛咒猛的出口,一雙沉眸更是怒氣盡出的死鎖著瞿焰月。
「我的牙齒是不怎麼白,但好像也沒人規定牙齒不白的人看到好笑的事情不能笑吧?」
瞿焰月笑容可掬的反問,那種促狹的語氣活像是要氣死別人的祖宗八代,更夸張的是他不但不懂得見好就收,反而在火耀日還來不及回應時,再次的添柴加油,「要不是在座之中,有兩個人活像個娘們似的坐立不安,我又何必笑呢?」
別以為他這是酸葡萄心理,畢竟看著好友們能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瞿焰月當然由衷欣喜。
可是有時看到那兩個男人總是掛著挺白痴的笑容時,他就忍不住想要刺他們一刺,免得他們樂過了頭,忘了自己身處于危險的世界,常常一個不小心就會死于非命。
瞧?其實他是很有朋友愛的,只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懂得他的心意,不過看著他們火冒三丈的樣子,顯然是不行的。
「你說誰是娘兒們?」男人最不能忍受的便是被人說成娘兒們,尤其是被自己的好友。
所以火耀日頓時火冒三丈,鋼鐵般的拳頭掄起,雙眼狠瞪著瞿焰月的俊臉,仿佛是在思考那重拳要落在哪個部位,才能給予「銘心刻骨」的教訓。
可即使面對這樣明顯的威脅,瞿焰月卻依然好整以暇,甚至不怕死的繼續撩撥道︰「我當然說的是你們,否則你們怎麼忍心讓我們火焰之都的紅牌全在你們的身邊罰站,連坐都不能坐的。」
瞄了一眼站在好友身邊顯得局促不安的眾美女們,瞿焰月好心的為她們發出不平之鳴。
「又沒人叫她們來,她們自然可以走!」文連星沒好氣的說道。
「星,你說這話,黎娜可要傷心了,她可是你在火焰之都的老相好呢!難不成你結了婚就連讓她坐下來喝酒都不許?我到今天才知道你是這麼狠心的人呢!」瞿焰月挑眉繼續說道,一雙眼中閃爍的笑意讓他憑添了幾許奸猾的感覺,更讓其他人氣結不已。
于是文連星當下決定要來個「絕地大反攻」,刻意的在自己的臉上漾起一抹虛假的笑容,然後伸手撞了撞坐在身旁的東方慕辰。
「辰!你不是說替月物色了個絕世美女,不但精通琴棋書畫,就連中、西醫都略有涉獵,什麼時候進貢,也好讓他嘗嘗墜入愛情的美妙滋味,我想這麼一來他講話也就不用這麼酸溜溜了。」
無奈的掃了文連星一眼,看見他臉上促狹的表情,東方慕辰不悅地搖了搖頭,本來想要給月一個驚喜的,現在全沒了。
「她最近去了一趟北非,參加了醫療團,應該是過兩天回台灣。」
「喲!你們都听見了,月的老婆過兩天就回台灣了,那他就不用羨慕我們這些娶了嬌妻的兄弟了。」
即使迎著東方慕辰那不贊同的眼神,文連星還是決定要痞到底,誰教他剛剛要拐彎抹角的取笑他疼老婆,還說他和火耀日不是男人。
「你說什麼?」听到東方慕辰的回答,想到那麻煩,瞿焰月忍不住皺著眉頭問︰「你又找了另一個女人嗎?」
這個辰難不成是當媒人當上了癮,找來一個被他趕走不算,還打算再接再厲,看來他還真是厭惡那個家的大小姐呢!
「喂,你那是什麼表情?什麼叫又找了另一個女人?我從頭到尾也只找了一個,只是她一直沒回國,所以你們才見不上面罷了!」
輕易的听出瞿焰月話里的嫌惡,向來喜怒不形于色的東方慕辰忍不住地也皺起劍眉。
難不成他以為他很閑嗎?要不是怕瞿焰月真被方可衣那個爛女人給吃了,他犯得著那麼努力嗎?
「咦!」瞿焰月聞言,心中一抹疑惑頓起,兩道劍眉更是牢牢的往中間鎖去。
怎麼,難道前天被他趕走的女人不是辰找來的女人?可如果她不是的話,為什麼她顯然對自己有某種程度的了解?
還有她又為什麼這麼千方百計的想要留下來呢?想到她離開時那種泫然欲泣的模樣,他心中的不解又更添了一分。
「發生了什麼事?」雖然正處于斗嘴的狀態,但文連星依然心細如發的發現瞿焰月那細微的不對勁,于是他關心的問道。
「沒什麼。」搖了搖頭,在好友的關心下,瞿焰月很快的決定將心中的疑惑掩去。
不過是個女人嘛!除了害他砸了一桌子名貴的瓷盤外,也沒有造成他什麼損失,當然也就不必太過掛心。
「那你是同意辰的安排嘍!」也很想報仇的火耀日立刻把握時機。
「我並不真那麼想要女人,所以你們就別費心了,省得到時害了那個女人愛上一個無心之人,更何況你們就算真要費心,目標也不見得只有我。」
四兩撥千斤,瞿焰月輕而易舉的將眾人的目標轉向東方慕辰,謝絕了好友們的好意。
「這可不行,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不是嗎?」方才被損了好一陣子的文連星這時可像是捉著機會了,緊咬著瞿焰月不肯放。
但見瞿焰月見招拆招,臉上的笑容依舊,語氣卻充滿著警告,「反正我不想要的女人,我見一個就趕一個,你們要是不怕對不起那些女人,我歡迎你們來試驗我的耐性。」
「你……」東方慕辰听見瞿焰月語氣中的堅持,頓時知道自己的安排是白費一場。
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本想悄悄的將他相中的女人送到月的身邊,來個強迫中獎,怎想到星那個大嘴巴壞了他一副好算盤,讓他來不及先斬後奏,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但他了解月,他一向說得出,做得到,真讓他將「不要」說出口,便斷然沒有嘗試的空間,看來他得趕快通知那個女人要她別急著回國。
「算了,我自罰一杯,行了吧!」終于知道自己的嘴快壞了事,文連星住了口,心甘情願的端起酒來賠罪。
成功佔了上風,瞿焰月的心里並沒有預期中的喜悅,那個莫名其妙竄入他生活的女人是誰?突然間沉寂已久的心有一種沖動想要去找出那個女人。
那個嬌小的身影似乎有著一種魔力,在催促著他去找她。
可不一會他卻又搖頭失笑,畢竟那個女人是誰關他什麼事?他確信與她不會有任何的瓜葛。
順手撈起眼前的美酒,瞿焰月舉朝著自己的好友致意,讓自己完全沉浸在與好友相聚之中。
笑看那兩個已婚男人的局促不安,方才莫名興起的念頭此刻已經在他的腦海里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