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那抹燦爛的笑容真礙眼,狄卡的兩道劍眉忍不住往中間兜攏而去。
不想讓眼前這個奇怪的女人有太多陶醉的空間,他立刻補上自己剛剛還沒說完的重點。
「我要你做我名義上的女人,幫我處理掉一些事情。」
冷然的聲音並沒有飄進美兒的耳中,直到他再也受不了她那明顯自戀的神色,又強調的補上了一句,「像你這種來歷不明的女人,當然是沒有資格當我的妻子,所以在事情結束之後,你就自由了,從此我們互不相干,而我會給你適當的報酬的。」
這是哪一國的鬼話?她自以為自己的意大利語已經很流利了,但為什麼他那一長串的話語中每個字她都听得懂,合起來她卻完全不懂?
最過分的是,她竟然在那串話里听到清楚的鄙夷意味。
美兒的眼倏地眯起,流露出一股危險的氣息。「可以請你再說一次嗎?」
「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和我演一場戲。」這次狄卡說的更加言簡意賅,幾乎連一個贅字都不願意浪費。
要不是這個女人大過獨特,獨特到讓他相信她有能力承擔這份重任,又剛好她的來歷不明足以讓那些老家伙跳腳,然後在氣憤之余干出、一些不理智的行為,讓他順理成章的處理掉他們,否則他不會在這里浪費時間。
「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我不夠格當你的女人吧?」她咬著牙問。
「你的詮釋很正確。」連掩飾都懶,反正他的確是這麼認為的。
他現在或許不需要女人的陪伴,但假若他要,便要最好的。
而眼前這個從出現就和「怪」月兌不了關系的女人,當然絕對不會是那個「最好的」。
「你……」美兒氣得美眸冒火,她這輩子最恨被人家嫌棄,想她侯美兒是這般美艷,怎麼說她好歹也是大聖座前五寵婢中的頭號美人兒。
眼前這個狂妄的男人竟然敢用這種輕蔑的眼神嫌棄她,真是氣死她了!
雙手忍不住的往前一揮,她鐵了心要教訓教訓這男人,可是讓她驚詫的是,自己的法術竟然又失靈了。
只見他依然不動如山的睨著她,那眼神中的輕蔑不減分毫,這……難道她的法術真的已經弱到連一個凡人也動不了的地步了嗎?
她還來不及消化自己的震驚,他對她的舉動卻忍不住皺眉,這已經是她第二次在他面前做出這種詭異的舉動了。
他靜下心認真思考,這舉動還真像是中古世紀的女巫在施法時會做出的動作呢!
嘖,看來這個女人不但來歷詭異,就連舉止也頗像是那種患有妄想癥的怪人。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對他似乎就沒有什麼用處了,他是不是該認真考慮直接將她扔出大門外,省得浪費他的時間。
在他沉思的同時,美兒也沒有閑著,她瞪著他,心思飛快的運轉。
這個男人真是太可惡了,這樣莫大的污辱她記下了,她決定一定要給他一個教訓,可眼下她明顯的無法對他施以任何法術,所以她當下決定改弦易轍,反其道而行。
「你……為什麼要我假扮你的女人?」她收斂起自己的怒氣,以平靜的語氣問。
「因為你是個來歷不明的女人,足以氣死那些老家伙.也不會讓我惹上太大的麻煩,最重要的是,如果你能認清自己的處境和身分,就不會有太多的痴心妄想。」
破天荒的,向來惜字如金的狄卡說了一大串的理由,雖然每一個理由都讓美兒的柳眉皺得足以夾死蒼蠅,可至少她對他的動機已經心知肚明。
如果他「屈就」于她是為了要對付某人,那麼……
她不妨來個將計就計,先虛以委蛇一番,然後再伺機破壞他的好事,以報他那極度輕蔑之仇。
嗯,這絕對會是一個好辦法。
「如果我答應的話,那……我可以得到什麼好處?」不再躁動不安的美兒,很快的就扮演起一個為了利益可以出賣靈魂的女人。
「你想要什麼好處?」狄卡忍不住淡掃了她一眼,心中莫名的漾起了一股陌生的情緒,那種情緒帶著一點點的鄙夷和遺憾。
原本他以為,她或許會不一樣的,結果她還是跟一般女人一樣,虛偽地令人厭惡。
「我要……」她微偏著頭,很努力很努力的想著。
「要多少錢?」他哪有那個耐心等待她計算好價碼,索性直接要她開價。「錢?!我要那種東西干麼?」她皺起眉頭,不解的反問。
哼,還裝!
他眸中的鄙夷更盛!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掉頭就走。
要是在平常,他哪有那個耐心和她耗,可是他就是莫名其妙的想要知道她準備開價多少,或者是該說她值多少?
「金錢珠寶、房子車子,只要你敢開口,我都給得起。」他大方的說,存心語出她心中的貪婪。
聞言,美兒的眼倏地一亮,亮燦燦的直盯著他瞧,急切的確認道︰」這可是你說的喔!」
「嗯。」這次,他連話都懶得回,僅是懶洋洋的哼聲回應,然後收回自己的視線,只等她一開完價,他就要走人。
「好,那我要很多很多的那個……」她將縴手一指。
狄卡順著她的手望過去,忍不住的驚愕低叫,「你想要威士忌?!」還以為見慣了大風大浪,再也沒有什麼事能讓自己驚詫,可她卻有本事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他覺得怪,而且是怪極了。
「對,而且要很多很多!」是迷上了吧,那種香醇的滋味,所以她什麼都不要,只要那種不同于以往在山上所喝的外國酒,管他叫什麼威死雞的。
狄卡瞠大了眸子,愣望著她,著實很難形容自己此刻心中的感受︰
她不要金銀珠寶,不要名車華廈,只要喝不完的美酒?!
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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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事先約好了似的,有志一同的車陣陸陸續續的駛進了羅貝多宅子前的停車場中,每一輛車的乘客似乎都有一個共通點,那就是都有一個濃妝艷抹、巧笑倩兮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通常都很帶得出門,而且各有各的特色。
就據現在正從朋馳上下來的愛蓮娜,不但外表溫柔婉約,臉上還掛著一抹讓人賞心悅目的柔笑。
就像環肥燕瘦各有特色一般,溫婉的有,在女性的柔美中透著一股英氣的也當然不會少,就如同蘿莉亞,身著瀟灑褲裝率性不已,這個打小就在流氓堆里長大的女人,渾身上下徹底的流露出一抹連男人也會折服的英氣。
既然有柔美型、英氣型,那嬌小可愛型自然也不能缺,愛蜜莉就活月兌月兌像個小鮑主似的,有著天使般的甜笑,對于英雄主義高張的黑道中人,更是有著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除了這兒個具有代表性的美女,其余林林總總的也不下數十個,這些美女中的美女到來,使得向來陽剛味十足的黑手黨總部氣氛頓時改變。
一群女人,抬頭挺胸的緊跟在自己的父兄身旁,完全不搭理旁人.所有女人的心里莫不是準備著使盡渾身解數,只求能得到意大利黑手黨教父狄卡‧羅貝多的青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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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就知道狄卡那天的話對這些厚臉皮的老家伙們是完全、絕對沒有作用的。
幾乎傻眼的瞧著在院子里等待的眾家美人,靳微揚忍不住為那些不知死活的老家伙這番「鴨子上架」的不智舉動搖搖頭。
厚,真不知道他們幾個,當初是怎麼將自己的幫派壯大成雄霸意大利的第一黑幫的。
明明人家狄卡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他的婚事輪不到他們這些人插手,可偏偏他們卻又個個都當成了耳邊風,拼了命的想要在老虎嘴邊拔毛。
活像是那天狄卡的那番厲聲警告,純粹只是出自于他個人幻想。
唉,瞧瞧庭子里的那番陣仗,就算是中國古代的皇帝擇妃也不過就是爾爾吧。
可惜啊!
有人就是不懂得珍惜這難得的福分,瞧那站在自己身邊的男主角不正鐵青著—張臉往前沖去。
呵,鐵定又有好戲可瞧嘍!
靳微揚連忙跟了上去,卻恰巧瞧見他拐進了自己的房間。
咦,現在那間客房不正是美兒居住的地方嗎?
狄卡的耐心顯然已經耗盡嘍!準備好要去教訓那些老家伙了。
這是什麼見鬼的衣服啊!
美兒別扭的對著鏡子扯了扯自己身上,那幾乎只能稱為幾塊碎布的衣物。
睜大了眸子,她怎麼瞧就是瞧不慣自己在鏡中的模樣,真是丑斃了!
開玩笑,怎麼說她也是玉潔冰清的良家婦女,怎麼能穿這種袒胸露背的衣服呢?
唉,真不該因為貪玩,所以去試穿狄卡要人送進來的衣服,她真搞不懂這年代的人怎麼會喜歡這類的衣服,一點都不美嘛。
美兒微嘟起豐潤的紅唇,又瞪了鏡中的自己一眼,二話不說的轉身,準備換回原本的衣服。
可誰知道,她才一回頭,卻冷不防的倒抽了一口氣。
「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她瞪著那個靜靜倚在門邊,不發一語直瞪著她瞧的狄卡,雙手忍不住往自己胸前袒露的那一片雪白掩去。
這個人現在是怎麼樣啊,總是這樣來無影、去無蹤的,還專選在她最沒防備的時候出現在她眼前,存心嚇人是嗎?
自從那次以無限量的美酒成交後,她就沒有再見過他了,若不是有日日被送進她肚子里喂酒蟲的美酒為證,她還真要以為那天的交易完全出自于她的想像呢!
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那雙深幽的眼眸直勾勾地望著她,靜默不已。
「喂,你倒是說句話啊!」她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忍不住的嚷道,試圖以此來打破他的沉默帶給她的壓力。
「走。」終于他說話了,可卻仍叫她一頭霧水。
「喝了我那麼多的珍藏好酒,也該是你盡盡力的時候了。」雙手環胸,狄卡的語氣帶著一絲絲的緊繃。
「喔,那你等一下,我先換件衣服。」原來是該上工啦!
她認命的點點頭,然後轉身準備換下自己身上的衣物。
但她才剛轉身,突地後頭就傳來了一陣拉力,將她用力的往後一扯。
「你……」被這麼猛力一扯,美兒重心不穩的撞進了一個寬闊的胸膛,耳邊甚至還傳來了他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那清晰的心髒跳動聲讓她有了片刻的怔愣,但當她憶起了他那充滿鄙夷的眼神和話語時,腰桿兒一挺,她簡直是從他的胸膛中跳開的。
她睜著滿溢怒氣的跟,瞪向仍是一臉毫無表情的狄卡,質問道︰「你干什麼?」
「不用換了,這模樣很適合你。」倏地伸手握住了她的柔荑,他二話不說的將她往門外拉去。
「喂喂喂……你要叫我穿這模樣見人,門兒都沒有!」意識到他想要她穿成這樣上戲,她趕忙提出抗議,這樣的穿著壓根與青樓女子無異D阿。
她拼了命的掙扎,可仍掙月兌不了他的鐵腕。
「你快放開我,我絕對不穿這樣去見人。」
「為什麼不?」他不懂,她這樣很美,是許多女人求之而不可得的絕美模樣,為什麼她卻這麼排斥。
「我又不是煙花女子,干麼要這樣丟人現眼!」她沒好氣的說道,雙手的手腕扭動個不停。
「煙花女子?!」他皺著眉頭重復著這個字眼,顯然很不贊同。「這叫性感。」
對于他那近似稱贊的話語,她的反應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只見她的一張嘴快速的張闈著,哇啦哇啦地說道︰「性感你的頭啦,我又不是妓女,干麼沒事穿成這樣?」
「但這樣更能使人信服,若是沒有一點嬌媚樣,你以為他們會相信你是我的女人嗎?所以我命令你得這樣穿。」
以著霸王之姿,他昂首說道,在這里,他的話就是命令、是鐵律,沒有人能夠反抗。
「命令?!」望著他那高傲的模樣,一瞬間,所有的新仇舊恨全都涌上了美兒的心頭。
想也沒想的,她低頭咬住了他鉗制著自己的手,死命的咬著,只求自己能夠逃出生天。
「該死的!」完全沒有料到她會突然撒潑,狄卡被咬個正著,猛然吃痛的下意識想要將她甩開。
可是突然間一抹從來不曾在他心間出現過的猶豫浮上了心頭,他收回原本想要甩開她的念頭,整個人宛若一座偉岸的山壁,靜靜佇立地看著她撒潑,眸中閃爍著幽暗之光。
終于一絲血腥味滲進了她的口中,她微微的愣住,然後驟然松開自己的利齒。
「你……干麼這樣看我?」即使再愚蠢,也能感受到他眸中所散發出來的危險光芒,本來應該理直氣壯的美兒,忍不住地往後退了兩步、再兩步。
「是你自己太過分了,要我穿這樣出去見人,要是被大聖爺知道了,準責罵我不知廉恥……」
她被他盯得心兒發慌,言語已經幾近語無倫次。
他依然不語,頎長的身子帶著強大的壓迫感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你、你、你……」身後的堅硬牆壁讓她意識到自己的無路可逃,她猛揮著手,想要用她殘破的法力助自己逃跑。
可問題是,本就不靈光的法術,在他的身上顯然更加的不管用。
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逼近,然後任他將自己一把搔進他懷中,張大眼看著他緩緩的俯身。
「啊……」在意識到狄卡想干麼的同時,她猛然的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聲的尖叫,但那驚天動地的叫聲隨即就被封進了他的唇舌之中。
雖然活了幾千年,可美兒不曾遇過這樣的事情,她簡直是嚇傻了,只能怔怔地望著他,任由他攫取她口中的甜蜜。
「嗚嗚嗚……」初時她還能掙扎著,可也不知道是著了什麼魔.一陣陣莫名的虛軟襲向了她。
就在她嬌軟無力的微微闈上眼靠在他胸膛後,他倏地抽離了自己,然後將她一把打橫抱起。
「如果這是唯一能讓你乖乖听話的方法,那麼我願意犧牲。」
狄卡話一說完,便邁著穩健的大步往大廳的方向走去。
犧牲?!
昏昏沉沉中,美兒只來得及听到這污辱性十足的兩個字。
究竟是誰比較犧牲啊?這可是她的初吻耶!
一個守護了千百年的初吻,就這麼硬生生的被人掠奪而去,她都還來不及哀悼,而他竟然還敢說犧牲的人是他?!簡直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王八蛋。
這下他和她的梁子真的是結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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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人的沉默再度籠罩著大廳。
原不正忙著補妝、爭奇斗艷,好吸引狄卡注意的眾家美女們個個瞠目結舌的望著前方。
方才個個都顯得勝券在握的那些大老們現在則全都鐵青著一張臉,顯然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這怎麼可能?!向來視女人為無物的高傲男人狄卡,竟會這麼大刺剌的在眾人面前將一個女人給抱進大廳之中。
那個女人是誰?究竟和他有什麼關系?
大家面面相覷,每一道眸光中都閃爍著疑問。
「怎麼,什麼時候我們幫里的大堂倒成了女人家爭奇斗艷的場所了。」冷然的目光環視著底下的人,狄卡話里明顯的貶抑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倒抽了口冷氣。
其中較為年輕血氣方剛的甚至還握起了拳頭,一副不能容忍他的污辱,可卻又非得隱忍的模樣。
「說吧!你們又想干麼?」狄卡顯然完全不在乎那些人憤怒的模樣,因為那本來就是他的目的。
撩撥只不過是一切事件的開端,這一次他已經下定決心要清除所有的障礙。
「狄卡,她是誰?」透著憤怒的質問開始響起,眾人有志一同的將目光投向正在狄卡大腿上掙扎著想要下來,但卻被他牢牢鉗制住的女人。
「她是誰很重要嗎?」狄卡輕佻地反問著。
「當然重要,既然你不能接受我們將家眷帶來大堂,那我們也同樣不能接受你將這種不三不四的女人給帶進大堂里來。」
這話帶著很濃、很重的挑釁,說話的人正是黑手黨里接掌教父職務的第二順位,也就是狄卡的堂弟狄尼。
「她是我的女人,你們沒有資格不接受。」他不留一絲余地的說道,所有的氣勢在那一瞬間全數進發。
「她憑什麼成為你的女人?」又是另一記的質問,這次開口的正是向來對教父夫人這個位置,最為野心勃勃的蘿莉亞。「她是哪家的閨秀?」
「她不必有任何的財勢地位,她的地位由我給予,就憑我欽定了她。」
「你……」一句話,讓蘿莉亞的臉霎時染上了一層灰白。
要知道,雖然狄卡是個男人,身邊總有女人來來去去,可問題是大家都知道那些女人只不過是泄欲的工具罷了。
如今他卻這樣大刺刺的召告著那個女人的地位,甚至還用于「欽定」兩字,那就代表著這個女人對他而言絕對有著不同的意義。
「她沒有那個資格!」听到他的話,幾個大老異口同聲的駁斥。
「她有沒有資格由我來決定。」
「可是……」其中一個大老還想再說些什麼,可卻被他的動作給震價住了。
只見原本端坐著的狄卡抱著美兒霍地起身,一雙鷹般的利眼,環視著眾人。
「她將來在黨里的地位等同于我,任何人對她不敬,就等于對我不敬,你們應該了解我,我向來不手軟懲治那些對我不敬的人。」
「可是……」他們不服氣啊!
好吧,那個女人或許有些美色,可是就沖著他們在場的眾人沒有一個人喊得出她的名字,她就沒有資格坐上教父夫人的位置。
要他們臣服于她,不可能!
「你們還有話說?」冷眼一揚,他的聲音透著不耐。
「我們不會承認她的,她完全沒有資格成為你的女人。」狄尼的臉上淨是桀驚不馴,他挺著胸膛不屑的睨了眼美兒。
緩緩的讓美兒落了地,直起身後的狄卡揚眉,緩緩地踱向狄尼,直視著他的眼楮說道︰「你這是在挑戰我的權威。」
他的聲音里透著一股讓人冷汗直冒的寒意,但狄尼仍是強自鎮定的反問道︰「是又怎麼樣?」
突然間,他不知從哪兒變出來的一把刀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架上了狄尼的頸項,那亮晃晃的光芒讓在場的眾人全都被震懾住。
「我說過我從不手軟懲治那些對我不敬的人,包括你,我親愛的堂弟。」不同于以往聲調中的威嚴,他此刻的聲音中透著一抹縹緲。
任何熟悉他的人都應該知道他在發怒,狄尼當然也知道,因為那把刀甚至已經在他的頸項上劃出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狄卡的狠厲的確已經達到了他所要的效果,因為大堂此刻是一片鴉雀無聲,就連站在高處的美兒也被他這模樣給嚇著了。
她一直都知道他很冷、很凶,可是卻沒有想過當他怒氣爆發的時候會那麼駭人。
美兒的背脊冷不防的泛起了一陣冷意,她……杠上這個男人,該不會是一個天大的錯誤吧!
她……甚至還咬過他耶!他會不會為了那一咬而殺了她啊?
偏偏她的法術又不靈光,逃也逃不掉,她她她……究竟該怎麼辦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