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丁曦寧瞠目結舌,沒想到警察先生果然是一痞天下無難事,給他吻下去就對了!「你們該不會在正氣凜然的警察局就辦起事來了吧?」
霍穎瑤既期待又怕受傷害地問著,心中滿是亂七八糟的念頭。厚,真要命,這要比那些沒氣質、沒創意的人說要在貓纜內辦事刺激多了!「原來他真的是要追你喔!」費巧屬于求證派,要先確定警察先生愛的是何婕綾,不然每次都拿妹妹當靶來練射擊,最後愛上的卻是姊姊,若又來這種空包彈,那就太過分了。
「哇!老鄰居變情人耶!」
「對呀對呀,還是孔武有力的警察耶,那麼帥氣又桀驁不馴的警官……」
「他沒有帥也沒有桀驁不馴好嗎?」有的就是一身邋遢及吊兒郎當!何婕綾一臉綠,深深後悔為何要在咖啡廳里談論這件事,她撫額懊悔道︰「我干嘛在這種地方和你們這幾只麻雀談我的事啊?」
噢……她真的錯了,這兒只真的是鳥投胎。
「我……我頭痛……」老天,她真的是這幾個女人的死黨嗎?她怎麼不知道原來她們竟是這樣……
無一不論、無一不談?
「我……」好巧不巧,這種驚險時刻,實木地板傳來長發老板端飲料過來的腳步聲,腳步聲一停歇,大夥兒不由分說全往老板挖背背心下一大截黝黑結實的手臂望去。
幾秒鐘的寂靜過去。
全部女人互看,不說話的臉上都掛著。
結實黝黑的手臂上光溜溜一根寒毛也沒有。
「費巧!」其他三女驚叫。
「而且你還用你!擺明了是在說老板!」白目二號登場。
何婕綾頭更痛了,低聲求救,「拜托!你不點明別人也不見得听得出來,這下子全世界都了了……」
不過一山還有一山高,何婕綾覺得,她從來沒這麼欣賞老板過。
長發老板冷靜的放下四杯飲品,然後直真看進費巧眼里,「如果是你,我不介意你來試試。」
說完,漂亮退場。
哇嗚!眾死黨對著費巧尖叫,「原來他要追的是你!"
費巧心髒狂飛亂跳,剛之仇啊,為何好像仇沒報到還被佔了便宜?
她對著眾死黨咬咬唇,「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這是我和他的戰爭,你們不懂。」
何婕綾跟著點頭。
對,就像她與下良刑警之間的戰爭外人也不會懂,但他真的很……
呃,這一點不可說、不可說。
還有,他們並沒有褻瀆神聖的警局,可是出了警局之後,她分不清自己究竟掉人什麼漩渦,為何會與他這樣這樣又那樣那樣……
「喂,你在暗笑什麼?」丁曦寧在桌下用高跟鞋踢她的腳丫。
「沒。」何婕綾回答得嘴角彎彎,臉紅紅「其實我很高興你總算願意再接受男人。」
丁曦寧若不提,何婕緩早已忘記了,原來這些年來這幾只麻雀不與她談男人是為了這件事。
「所以你們偷偷趁我不在的時候談男人,還談論到了這種境界?少她真是服了這群死黨。「恩,穎瑤更進階,她閱人無數。」
「我哪有閱人無數!這樣講起來很難听耶,我已經常常被誤會從事特種行業了,你再講這種話,未來婕綾的警官男人會以為我是雞來捉我!」
「不然你說說你那個老板的行徑,厚,如臨現場。」
「別提他。」霍穎瑤變臉。
「現在我可以加入男人方面的話題了?那麼誰來幫我惡補一下如何?」
呵呵呵,三個女人笑得很尷尬,說到底還是不太敢提問,最後是費巧勇敢的開口,「那……你確定將林要明拋到腦後了?」
何婕綾看了死黨一圈,「別提他。」然後笑出一臉燦爛。逝者已矣,再提只是多傷神。
「可是他回國兩年了,你知道嗎?」費巧月兌口而出。
之前她曾在醫院遇見他,所以才知道他的近況。白目一號重回寶座,費巧話才出口,丁曦寧就一腳踹歪她的椅子。
費巧瞬間驚醒,「對……對不起……」一顆鳥頭只差沒埋進桌子里。
「就說了,不該在婕綾面前解禁這個話題的,以我腦袋的曲線密度,一定一天到晚踩到地雷,我們還是別談男人了啦,拜托拜托。」她合掌哀求。
其他兩人還未開口,何婕綾已先搖頭反對,她吸一口老板自創親調的巴黎煙火,嬌媚一笑,「真的不談了嗎?既然不想談了,那就……」
「說下去!」二女異口同聲,連原本羞愧埋頭的費巧都爬起來。
呵呵,死黨就是這樣,要教壞學壞,都輕而易舉。
……
「你會遭天譴,何婕綾!」
下班後的晚餐會,三個女人對剛才提問的女人下詛咒。
「你會嫁不出去!」
「我沒打算嫁,這年頭想結婚的男人也不多。說到這,請問一下,親愛的警察先生該吃的都吃了,他就有結婚的意願了嗎?」
何婕綾再一次傻住。確實,他們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連她都沒有,那個痞子男人就更不用提了,她甚至連他想追的是不是她都沒有十足把握,難不成穎瑤說的是事實,這年頭沒有男人想結婚?不,應該說身為女人的她也不想結婚。可是,當兩人之間已是這樣的情況,卻都沒有一絲絲結婚的想法,那麼,確實是有些小泡泡浮在空氣中飄來飄去,輕撞著她的心,這感覺,真讓人高興不起來。
「好啦,這樣講起來有些難听,算是懲罰你夜夜春宵,不然我怕你會遭天譴。總之你自己要小心。既然還不想當媽媽,再怎樣也要保護一下自己,恩?」
「喂,婕綾小姐,你都去過他家那麼多次了,他家人咧?怎麼都沒听你提起過?」費巧神來一筆,突然跳躍式思考的問了個大問題。她……對呢,她沒去過他家……何婕綾突地又傻一次。
見她呆傻幾秒後,本來已經松口氣的死黨們,同時閉上嘴慢慢停下動作,一會兒全都有默契地緊張起來。
「你該不會還沒去過他家吧?」「那你們在哪兒辦事?」「你們不是鄰居嗎?他的家人你不是都見過?他們應該都知道你了吧?」
「他怎麼會沒帶你回家?都認識啊!」
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她沒想過的問題,在死黨們連珠炮轟下,瞬間在她腦袋內亂成一團。「停!!」
「那你姊知不知道?」
「停……」
「他都沒說過嗎?也沒有任何想法嗎?你有沒有問?」
「我說停……」
「那你們都去哪辦事啊?這樣很花錢不是嗎……」
「我說停!你們听見沒有?!」何婕綾勢單力薄,最後只好大聲取勝。
果然,麻雀們一個個趕緊低頭攪拌自己眼前的飲料,結果最後發問的那一個好像要承擔一切似的,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語,「厚,我就說了,和婕綾談男人我就最倒霉,明明大家都有問,偏偏我最後一個問,就變成我的錯似的……」
見費巧委屈的模樣,丁曦寧忍不住笑出來,也把緊張的氣氛笑掉。
「好啦好啦,今天不談男人,也不談警察先生了。來吧,看看我自己去買的鑽,經濟不景氣,女人要更爭氣,呵呵,要男人干嘛?」她順勢引開話題。何婕綾對丁曦寧投以感激的一眼,小小松了一口氣。原來談戀愛真不是簡單的事,只是……她和他是在談戀愛嗎?經過死黨們一連串詢問,她開始覺得,她該去問個明白。
愛情可不可以問個明白?他們之間是愛情吧?是吧,是吧?她一向是不吃虧,不喜歡不清不楚,可是想了幾遍之後,她不得不承認,在與痞子刑警算是交往的這幾個月來,她應該是吃虧的。
雖然她的觀念不是這麼先進,可是,她確實不可能在這方面要他負責任。
她是個成熟女人了,這種事她自己會負責任,但愛情呢?他從來沒提過或表示過,甚至沒改變過用那副痞樣對待她。他真的需要她嗎?她對他是不可或缺的嗎?她在他心中是什麼地位?她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