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啊!秦展顏瞪大驚恐的眼。
懊不會她就要被狠心的男人殺死于二○○九年的最後一天?
恐懼才剛流過腦海,水面上獰笑的男人突然也將臉埋入水中,唇抵上她的,將救命的氧氣徐徐灌入她嘴中。
可……可惡!這種千鈞一發的游戲他也能玩?
涂知喬離開水的同時,抵在她胸口的壓制也離開,秦展顏連忙拉著他的手起身,狼狽的喘氣。
「你……」她喘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怎樣?俊眸充滿挑釁。
「你覺得這樣玩很開心?」
「一般般。」他理所當然的神態,好似這種「危險動作,請勿模彷」的游戲,就跟跳格子一樣屬于普遍級。
「我知道了,」秦展顏指著他的鼻子大喊,「你變裝稽查也只是因為好玩對不對?你根本就是玩心重,就算是一件枯燥的工作也要大費周章!」
涂知喬濃眉挑了挑,嘴角雖未上揚,但眸中卻是充滿惡童惡作劇得逞的狡笑。
「你連我也玩!」她撲上去,坐在他肚上,小手拚死命的壓著健胸,企圖將他壓入水中來個「謀殺愛人」。
無奈她的力氣太小,怎麼用盡吃女乃的力氣,他還是老神在壓,好像她不過是在幫他按摩罷了。
「你欺負我!」謀殺不成,她改掄起粉拳,一拳一拳敲在寬闊的胸膛上。
嗚嗚……肌肉好結實,敲得她手好痛!
她十分哀怨的把粉拳湊到嘴邊,自個兒「呼呼」疼惜,水眸偷覷他的反應。
還不趕快來安慰她!臭嘴機車男!
涂知喬拉過小拳頭來,親吻敲得紅腫的指節。
哼!還有點良心!秦展顏嘟著嘴斜睨,滿滿愛嬌的神態。
然而男人不只是吻吻指節而已,溫潤的唇沿著縴美的手臂一路往內側滑去,終點就停在高聳昂揚的鋒頂,溫柔撫慰紅艷的嬌花。
她驀地一聲細喘,低頭鎖凝他逐漸狂野的動作,兩條長長的腿往前夾住勁腰,藕臂圈著粗頸,浸潤嬌軀的水因逐漸燃起的欲火而滾燙。
「我也要親你……」直起身,捧荀俊顏,小嘴先是親親他的頭頂,再吻過突出的五官,當女敕唇踫觸到健軀上的肌肉時,秦展顏不由自主的輕顫,月復中的火焰地一聲燃得凶猛,驅使著她一鼓作氣將他吃掉,完完整整,一根骨頭也不剩!
她花了比親吻臉龐還要多的時間,仔仔細細的品嘗肌肉包裹的身軀,小嘴忍不住發出陣陣贊嘆。
真是太棒了,這麼完美的軀體,不過于壯碩,也不過于精瘦,肌肉練得剛剛好,過一分就惡心,少一分就不足,完完全全符合她的理想。
想不到她竟可在二十五歲這年遇到她的理想,她死而無憾了啊!
「我怎麼覺得你花在我身上的時間比在我臉上還多。」
還沉浸在肌肉的實里的秦展顏未听清楚他說的話。
「你該不會一開始覬覦的就是我的身體吧?」
她抬首,故作一臉茫然,「什麼?」
「不是嗎?」涂知喬俊臉逼近,佔滿她所有的視線,「你每次都盯著我的身體看,盯到流口水、盯到流鼻血,你看著我的臉的時間恐怕只有身體的五分之一。」
「有嗎?你想太多了啦!」她嘿嘿干笑,可黏在他胸口上的手卻怎麼也拔不回來。
「還不承認?」他低頭瞪著穩穩貼在胸肌上的素手。
「承認就承認嘛!」迷戀胸肉有錯嗎?沒有!「就算你穿得再厚,我還是第一眼就可以看穿你的身材,就算你背對著我,我還是可以從你的肩頸曲線將你認出來。不管你再怎麼變裝,除非你放縱自己不再健身,我都能在第一眼就能將你認出!」她昂首挺胸,十分驕傲自己的好眼力。
涂知喬思緒一轉,問︰「剛才送香檳進來的服務生身材如何?」
「白斬雞一只!」她冷哼,「只有手的線條還行,身體肉感,毫無鍛煉!」
答案終于揭曉,她屢屢識破他的變裝,是因為她有一眼看穿身材的本領,也由于她迷戀他的身軀,才會將他記得那麼熟。
這女人,根本是個色胚子!
「小色鬼!」
「干嘛?」室友常說她是色鬼,她很習慣了。
「如果哪天我不再健身了呢?」
秦展顏一臉震驚,「為什麼?健身對身體很好啊,干嘛不健身?八塊肌可不是一朝一夕可練成,但要破壞它只要多吃不動就垮了,你可千萬不要想不開啊!」
「所以若我變成白斬雞,你就對我沒興趣了?」
他傻愣愣的眨了眨眼,「這個問題呢……我現在沒有辦法回答。」
「你還真誠實啊!」涂知喬用力擰了擰俏鼻。
「不過你一定不會變成白斬雞的!」她忽地斬釘截鐵道。
「你哪來的自信?」
「健身是一種習慣,習慣就是不做會心里怪怪,所以你絕對不可能戒除習慣的!」就好像她每天盯著人形立牌睡覺是她的習慣一樣。不過她現在不用盯著人形立牌了,上次她趁他睡覺時偷拍下他的照片,每天晚上睡覺前看一看、再親一親,是睡前必經的儀式,嘻嘻!
「這麼了解?」
「當然!」她崇拜健美先生已久!
涂知喬瞪著她,心想著他不也是因為她甜美的笑靨而開始對她在意?那只是一開始喜歡的點,但感情能繼續下去,還需要更多的因素,她的,不也大得他的心?
他將小人兒拉過來,坐在他的大腿上,拿過一旁的香檳,將其中一杯交給她。
「敬色鬼!」
「敬色鬼!」她嘻笑著仰頭一口飲盡,「真好喝!」她扭了扭嬌軀,「色鬼,我們還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你不會只想泡在浴白里將皮膚泡爛為止吧?」撩撥又歇,很難熬耶!
「不然你想干嘛?」那小手又開始亂模了!
「嘿……」指尖揉著胸膛上的小小突起,「嘿嘿……」她咧著嘴笑的模樣超婬.蕩的。
「那就來吧!」他抱著她轉過身,將她壓在浴白的斜坡,抓高長腿,自白玉般的腳趾細細的吻上去。
秦展顏細喘著,心想待會要改換她……改換她對他為所欲為,用她的身體、她的唇、她的手模遍每一寸她的崇拜之處……現在,就好好享受他的吧……
春風滿面都不足以形容秦展顏嬌顏上綻放的幸福笑靨,她根本是夏日大放威能的太陽,投射的熱度幾乎將人烤焦了。
「彤雲,謝謝你上次借我的大衣,他說我穿黑色的好看到爆炸!」她給了忙著纏麻繩做詛咒女圭女圭的練彤雲一個近乎窒息的擁抱。
「非萼,你上回介紹的餐廳真的太好吃了,害我吃太多,不得不多做點運動消耗熱量。」一整晚纏綿,可真快將她累掛了。
她熱情的放上餐券,還將向非萼的小手握得死緊,經乎捏碎了她的柔骨,「這是我們公司關系企業的優惠餐券,帶你的朵朵桃花去吧!」
她拋了下媚眼,「是我阿娜答送的喔!」
「我回來了。」才剛入門的舒波起不期然迎上一雙亮晶晶的瞳眸,「干嘛?」她被秦展顏盯得頭皮發麻。
「波起……」好膩好膩的甜嗓,「教人家開車好不好?」
「你發燒了嗎?」冰涼的小手探上秦展顏的額。
「沒有啦,人家想跟阿娜答開車環島、到國外租車旅游,可是只有他開車會很累,所以我也想學啊!」
「你不是說過開車是男人的事,女人一旦學會開車就沒司機可用了?」
「哎喲,人的想法會改變的咩!」秦展顏抓著她的手,用她豐滿的巨乳蹭啊蹭,「教人家嘛!好嘛好嘛!」
「你可以叫你的『阿娜答』教你啊!」受不了她最近狂會撒嬌的向非萼撫著一身雞皮疙瘩走近。
「人家想給他驚、喜、嘛!」秦展顏嘟著嘴說。
這女人最近真的是瘋了!室友們皆以望著怪物的眼神盯著她。
以往討厭性感衣物的秦展顏現在就穿著V領針織衫,將姣好曲線展露無疑,若隱若現的誘引著所有人的目光,第一眼就直接被夾死在「刷卡機」上頭。
她不是像江映水一樣走氣質型的,但她基于職業需要,上班時也會致力擺出優雅的神態,平日在家則是手探入衣內邊抓肚子邊走路,粗魯得可以;她不像舒波起一樣很容易被誤認為男孩,但她平常說話時常有股男孩子氣,而且是十七八歲那種調皮少年氣;她笑容是甜美可愛的,比一肚子整人心機的練彤雲多了點純真的味道,可她最大的收藏卻是A片;她比向非萼還有性感的本錢,但完全不屑。
可談了戀愛的她呢,衣著開始走性感路線,有時比練彤雲還會裝可愛,嘟著嘴竟然還能完整說完一句話就讓眾人佩服,全身上下透著一股戀愛中的女人味,少年氣息早就不見了,更別說是粗魯的任意在身上抓癢了。
室友們不由得回想當初她還在煩惱不曉得是愛上對方的人還是身體呢,但恐怕沉醉河中的她早就忘了當初的苦惱了。
也好。她們暗想,幸福的女人最美麗,至少現在的她還真是幸福到誰見了眼楮都快都閃瞎。
「好啦,我有空就教你。」舒波起有些無奈的答應,「不過你有時間嗎?」展顏的下班時間都被佔滿,她懷疑她有那個空閑。
「時間就跟一樣,硬擠就擠得出來!」說完,秦展顏用上臂夾住兩胸,往中央一擠,高高隆起的豐乳害得舒波起差點噴鼻血。
「你不用擠就有了。」向非萼直接抓上她的胸乳,十指揉啊揉,「還真是兩手都無法掌握呀!」
「非萼,你真色!」秦展顏作勢抓回來。
忽地,她手中的手機響起鈴聲,眸光尚未瞟向屏幕,就開心得咧開嘴角。
「喂,你快到了?我現在下去。」掛掉電話後,她臉上的笑花更放,「我要去約會!」她回身快步走進房里拿出外套跟包包,「我走了,掰掰!」
輕盈步愉悅,一蹦一跳離開房子。
屋內沉默了一會兒,「我好想看展顏跟當初她口中的那個機車男說話是不是也那麼惡心喔!」說話的是練彤雲。
就算是她後來跟八字不合的虔南屏談起戀愛後,也沒像展顏一樣簡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啊!
「我也很好奇本來是互看不順眼的兩人談起戀愛後是怎樣。」舒波起同樣這麼想。
「那我們走吧!」還需要廢話嗎?向非萼直接拉開大門。
秦展顏才拉開公寓大門走出去,自安全梯急奔而下的人就追上了。
「噓!」走在最前頭的舒波起回頭要她們噤聲,因為涂知喬人就站在大門口。
她們躲在大門後,門虛掩,偷听外頭的對話。
「你沒有開車嗎?」秦展顏問。
「我們要去的地方就在捷運附近,不需要開車。」
「可是天氣很冷耶,從我家走到捷運站要走十分鐘。」
「你每天都走這樣的路程回家,沒道理今天就走不動。」
「對啊,我就是走不動,要不然你背我啊!」她兩手高舉。
「你缺了腿還是心智年齡回到兩歲了?」他冷眼覷著她,一副認定她是無理取鬧的模樣。
可惡的機車男,說話還是這麼機車,是嫌今晚天氣不夠冷?連面對戀人也要擺一張冰臉就是?
還以為他談戀愛之後人就會有所改變,沒想到連一絲一毫的變化都沒有!
「你這人很奇怪也,你不會說天氣冷,可是你陪在我身邊就不冷嗎?」懂不懂說話技巧啊?
涂知喬嘴角抽搐。
「我要你背我,你說好就好,干嘛廢話那麼多?」還指責她心智低弱,他以為他是訓導主任喔?
涂知喬顏面神經抽動。
「都教你這麼多次了,你怎麼還是不會呢?跟女生講話要甜言蜜語,要輕聲細語嘛,像我跟你講話時多溫柔、多嗲啊!這樣才有一對戀人的fu啊!」沒看左邊那對情侶說話時還要額頭抵著額頭,充斥著隨時就會接吻的曖昧氣氛,看上去多甜蜜啊,這人怎麼就不會學學呢?
涂知喬眼微眯了下。
「快點對我說好听話!」秦展顏小手指著他的鼻尖命令。
這男人真是莫名其妙,明明都交往了,說話還是這麼機車,無怪乎他過去的女友交往都不久,誰受得了這樣一張毒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