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人,你怎變成這個模樣?」
狂風、卷雪一走,明珠立即跑出來扶住怡人的另一側手臂,縱使兩人不和,但是,任誰瞧見怡人這副蒼白的模樣,都會忍不住必心的。
「別問了,我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怡人撐著乏力的雙腿走到床鋪前坐下。
「到底是怎回事?」明珠好奇地間:「白總管把你找去做什?」
怡人不高興地蹙起雙眉,本來不太想跟她談,但是,她急于找個聊天的對象,只好勉強開口了。
「我不知道,當我一走進神君的房間,突然整個人暈了過去,等我醒來以後,已經全身無力,站不起來了。」
「好奇怪喔!」襲虹情皺起可愛的俏鼻,嬌柔的嗓音中充滿關懷之意。「怡人,你有沒有受傷啊?」
怡人抬起疲軟的右手。「有,我的手腕上多了兩個血洞。」
「怪了。」明珠握住她的手腕,輕柔地檢查一遍。「怡人,你的手沒有受傷啊!你是不是記錯啦?」
「拜托!我自己的手腕上多了兩道古怪的傷,我怎可能記錯?」怡人沒好氣地輕嗤一聲,把目光落回自己的手上,隨即那雙美麗的丹鳳眼瞪得又圖文大。「怎可能?我手上的傷呢?」
她記得手腕上分明有兩個血洞,而且還發出劇烈的疼痛,怎現在傷口及痛楚全消失不見了?
「是有些古怪。」襲虹情比較單純,立刻就相信了怡人所說的話。「不然,你的臉色不會突然變得那蒼白。」
而明珠則懷疑地挑起右眉。「怡人,你確定自己沒有記錯?」
「廢話!」怡人開始後悔干嘛跟她們談那多了。「你們不相信就算了,反正總有一天會輪到你們。」
她才不希罕她們相信呢!
「我相信你。」襲虹情毫不猶豫地綻放出信任的甜笑。
「誰要你的信任啊?」怡人充滿敵意地怒瞪她一眼,壓根兒看她不順眼。
她瞪完襲虹情後,立即倒頭就睡。
像是被人甩了一巴掌般,襲虹情既震驚又委屈地垂下螓苜,怡人為什那討厭她啊?
「算了!我們別理她。」明珠瞧出襲虹情的難過,拉著她的手就走。「你陪我去打掃庭院。」
★★★
當晚——
襲虹情與幾名丫鬟提了一桶又一桶的熱水進入東樓,輪流倒進房內巨大的圓形浴桶中。
而藏玄濤從頭到尾都睜著一雙莫測高深的黑眸盯著她們。
「神君,還有什吩咐嗎?」明珠提著滴水的木桶,尊敬地低著頭問。
「除了那個笨女人,其余的人全出去。」藏玄濤那對俊眸侮辱地落在襲虹情身上,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所指的「笨女人」是誰。
「是。」明珠同情地瞥了襲虹情一眼後,趕緊帶著所有的同伴閃人了。
襲虹情那依依不舍的水眸幾乎粘在她們的背影上,若不是他指示的這明顯,她一定會跟著她們一起離開。
「再看你的眼珠子就要掉下來了。」藏玄濤一臉陰海地瞪視她。
「噢!」襲虹情勉強收回自己的眼柙。「你留下我有什事嗎?」她得快點速戰速決,才能趕得上今晚的晚膳。
「听說你今天過得很逍遙,是嗎?」當藏玄濤听到白篆這個報告後,他只差沒有被氣炸。
他在東樓忍受欲火之痛、牙疼之苦,而她竟然快快樂樂地逛完整個「黑堡」,不但全然沒把他放在眼里,而且還光明正大地偷懶。
「咦?你怎知道?」襲虹情面無慚色,只有被逮到的驚訝。
藏玄濤那低沉的聲音帶著惱怒。「你是來『黑堡』工作,不是來玩樂的。」
「我知道啊!可是,你又沒有交代工作給我,我只好到處走走,看能不能打發一點時間羅!」
反正,她混得理直氣壯就對了。
況且,其它人的工作都分派好了,只有她閑得要死,不四處探險一下,她怎對得起自己的好奇心?
藏玄濤克制地瞇起快要變成金色的黑眸。「算了,你快點沐浴吧!」
他非得洗去她身上那股天殺的香味不可!
襲虹情听到他說出這曖昧的話語,非但沒有像一般姑娘被嚇得奪門而出,反而眼中漾出希冀的火花。「你是說這桶水是要給我洗澡的?」
自從被壞人綁離溫暖的家後,她已經很久沒有好好洗一頓澡了……
只是,他為什突然變得那好心呢?難不成她身上的味道讓他快受不了了?
「廢話!身上有味道的人又不是我。」藏玄濤冷冷地譏諷她,他打算將她洗得干干淨淨後,再拎她上床。
哇!他的話好傷人喔!
襲虹情撇了撇小嘴,鑽到黑色的屏風後頭去,開始寬衣解帶。「人家要沐浴了,你可以出去了。」
藏玄濤氣惱地攢起完美的俊眉,她的口氣听起來跟打發下人沒什兩樣。「你似乎忘了,這、是、我、的、地、盤。」
「噢!我差點忘記了,你放心,我會洗快一點的。」在屏風後,襲虹情無聲地拿掉身上的小肚兜,然後坐進熱呼呼的木桶中。
因為,從來沒有人教過襲虹情男女有別的道理,所以,她一點都不覺得藏玄濤待在附近有什不妥。
「你給我洗干淨一點。」藏玄濤只關心這一點。
「知道了。」襲虹情浸著熱水,忍不住發出舒服的嘆息聲,雖然這個男人凡事都變亂計較,脾氣又差,不過老實說,他對她還滿不錯的。
餅了快半個時辰,屏風後才傳來出浴的濺水聲。
「你在做什?」藏玄濤不高興地放下手中的香茗。
「我已經洗好了。」龑虹情心滿意足地從大木桶內站起來,她泡了那久,整個人紅得像一尾煮熟的蝦子一樣。
藏玄濤專制地瞪著屏風後的人影。「再多洗一會兒。」
「我不要再泡下去了,人家的反已經皺掉了。」襲虹情不理會他的命令,逕自拿起擺在一旁的棉布擦拭她那紅通通的身體。
「我要檢查一下。」藏玄濤離開椅子,往屏風後面大跨步地走去。
「檢查什?」龑虹情毫無危機意識,只見她彎著腰專心地擦拭自己的小腿,根本沒有察覺他的接近。
「檢查你有沒有洗干淨。」藏玄濤那修長的身軀突然出現在屏風的另一端,他二話不說就箝住她的下巴,從她的臉蛋開始向下檢查。
襲虹情的俏容「轟」地灼燒成羞赧不安的紅彤,她飛快地以棉布遮住自己赤果的身軀,結結巴巴地抗議,「你……你快點放開我……人家沒有穿衣服。」好怪喔!他干嘛抓住她不放啊?她長那大了,還需要他檢查自己洗干淨了沒有嗎?
「我當然知道你沒穿衣服。」藏玄濤奪下她蔽體的棉布,鉅細靡遺地審查她身上每一寸的細皮女敕肉,最後還抓住她那嬌小的胸脯,嚴格地嗅了一下,確定那股奇異的香味消失了,才滿意地把她的嬌軀抱到床上去。
「你抱我到床上做什?快放開我!」襲虹情滿臉迷惑地睜圓了水眸。
「睡覺。」藏玄濤不顧襲虹情的哀叫,硬是將她壓在他壯碩的身子底下。
襲虹情立即花容失色地拍打他的胸膛。「不行啦!人家還沒有吃晚膳,怎可以現在就睡覺?」
「別吵!」藏玄濤封住她那吵鬧的心嘴,邪惡的大手直接在她的嬌軀上撩撥,試圖在還未激起深層欲念之前,迅速佔有她的清白之軀。
「唔……」襲虹情不自禁蹙起一雙細致的柳眉,她的脾氣一向很好,但是,她這回真的被他那古里古怪的行徑惹惱了。
他到底在胡搞什啊?
雖然已經嚴禁自己產生過于激烈的反應,但是,藏玄濤仍然不由自主被她那純真困惑的模樣刺激得更加興奮。
數百年來,他從來沒有對任何女人興起那快速、那巨大的,若不是上午剛吸了幾大口的血,他的利牙一定會在此時冒出來礙事。
漸漸地,襲虹情的體內糾結著一股悸動的熱流,令她渾身燥熱起來,它的小手情不自禁地圈住他厚實的胸。
「不要踫我的身體……」藏玄濤離開她那甜美的唇瓣,咬牙切齒地警告她。
襲虹情扁起被他吻得通紅的心嘴,迷蒙的美眸中布滿一片不滿的神色。「不公平!為什你可以模我,而我不能踫你?」
藏玄濤勉強起身離開她,板著俊臉,月兌去身上大部分的衣物後,又壓回她那玲瓏的上。「總之就是不行。」
做這檔事的時候,他從不讓女人觸模自己的身體。
「那人家不要玩了。」
襲虹情嘟囔地推開他的身軀,拉了一條遮身的被子,蹦蹦跳跳地往屏風的方向走過去。
不論她怎想都覺得不劃算,哪有人這樣賴皮的!
藏玄濤惱恨地擰起眉頭,沒有多作考慮,就倏地揪回她的身子。「你不要太過分了!」
「可是,我覺得你比我還過分耶!」襲虹情一臉無辜地瞅著他,同時把自己包得跟個肉粽一樣。
藏玄濤咬著牙揉了揉眉心,良久,才萬分困難地吐出屈服的聲音。「你想模就模吧!」
為了達到羞辱她的目的,他不管如何都要忍耐一下,等到他佔有她後,再徹徹底底洗淨身軀不就得了。
「噢!」襲虹情歪著螓苜,好奇地詢問他。「那你能不能先告訴我,我們在『玩』什啊?」
她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耶!
「我們不是在玩。」
藏玄濤再次覆住她那嬌小的身子,並且粗魯地扯掉她圍住身上的被子,將大手滑進她的雙腿之間,用力地撫模她的核心。
「嗯……」襲虹情發出一聲輕柔的嚶嚀,一股奇特的快感貫穿了她,讓她感到有些害怕及迷惑。「我……覺得有點怪怪的……」
藏玄濤那雙變色的金眸射出灼熱的光芒,他低啞地命令道:「閉上你的眼楮。」
然後,他的舌頭卷起她那亢奮的乳蕾,剽悍地吸吮著,而他的手也沒有停下動作,依然狂肆地擠壓她的女性核心。
奇怪!他不是應該粗暴地侵佔她那美妙的軀體,讓她痛得三天下不了床嗎?他為什要對她那溫柔?想到這里,藏玄濤不禁厭惡自己起來。
其實,不用他的命令,龒虹情已經閉著美眸緊緊抓住他的頭發嘺吟了,她就像一個不懂得偽裝的孩童,直接把自己的反應表現出來。
「唔……」她體內有股近乎痛苦的緊繃,讓她不知所措地弓起雪白的嬌軀。
突然——
★★★
★★★
棒天早上。
襲虹情渾身酸疼地睜開黑眸,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男人的懷中,而且,她身體的某個部位還與他「接合」在一起。
她皺了皺那張寫滿納悶的小臉,昨晚是怎回事?她好象與這個男人做出非常親密的行為耶!
襲虹情愈想愈覺得不安,趕緊忍著疼痛離開藏玄濤的身體,她決定回去大通鋪找明珠問個清楚。
明珠懂得應該比她多才對。
驀地——
一只巨擘抓住了襲虹情的柔美。「你要去哪里?」
原來巨掌的主人突然對她的離開感到有些舍不得了,畢竟,他才剛開始適應擁抱她的那種感覺。
「我要回去問明珠,昨晚究竟是怎一回事啊!」襲虹情老老實實地回答他,同時鑽到屏風後穿戴她的衣物。
藏玄濤陰郁地扭緊俊臉。「笨女人,你不會直接問我嗎?」
他終于知道這女人昨晚為什睡得著了?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失身了,這……真是太可恨了!
「你?你怎可能告訴我?」龑虹情在屏風後發出懷疑的輕嗤聲,她心想,一個凡事斤斤計較的男人是不可能忽然大方起來的。
「你那是什口氣?」藏玄濤那低沉的聲音含著氣惱與威脅。「下次你要是再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我就扭斷你的小脖子。」
「是……」襲虹情把不滿的尾音拉得長長的,並且朝他的方向吐了吐舌頭。「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丙然,她一點都沒有看錯他!
藏玄濤听到她那大不敬的語氣,忍不住咬起憤恨的牙關,為什其它人怕他怕得半死,而這女人卻不將他放在眼里呢?看來不好好教訓她一下,他遲早有一天會被她給氣死。「昨晚我們犯下了——」
「啊……」只听屏風後面傳來龑虹情那驚慌的尖叫聲。
「你在雞貓子鬼叫什啊?」他的恫嚇才請到一半就被她的尖叫聲打斷,因此難免有些火氣。
「你……把我那里弄流血了……」襲虹倩衣衫不整地從屏風後頭沖出來,驚惶失措的俏臉上帶著淚痕。「鳴……怎辦?」
藏玄濤沒啥好氣地咕噥一聲。「你以為只有你流血啊?大驚小敝!」
「咦?」襲虹情揉了揉紅通通的淚眼,充滿同情心地啾著他瞧。「你哪里流血了?嚴不嚴重啊?」
「你說呢?我的背上全是你的抓痕。」藏玄濤的嘴唇悻悻然地抿成直線,他真不該對它的「毛手」讓步的。
第一次允許女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身上,但卻被她抓得渾身是傷,這筆帳他要找誰算啊?
「我看看。」襲虹情好奇地爬上他的床,見到他的背上果然布滿一條又一條泛血的指痕,不禁狐疑地嚷了出來。「這些全是我抓出來的嗎?我怎都不記得了?」
好可憐喔!不過相較之下,她還是覺得自己傷得比較重。
「你窩在我的床上做什?快下去!」藏玄濤可沒那容易忽視她的嬌臀正坐在自己的被褥上。
如果可能的話,他真想找一把掃帚將她趕下床去,他已經隱忍她一整個晚上了,她還敢得寸進尺?
「好嘛!」襲虹情模了模俏鼻,小嘴喃喃抱怨地離開他那張寶貝的床鋪,早知道他那吝嗇,她剛剛就不要浪費自己的同情心了。「對了,你剛才的話才說到一半,你說我們犯下了什?」
「滔天大罪。」藏玄濤冷冷地橫睨向她,打定主意要讓這笨女人了解她已經不是黃花大閨女了。
「嚇!」襲虹倩被他的話嚇了一大跳。「你講得好嚴重喔!我們又沒有殺人放火,只是做了一些很奇怪的事而已啊!」
既然是「滔天大罪」,她當然不忘將他包含進去。
「我不是在說笑。」藏玄濤那沙啞的男音不但變得有些冷峻僵直,而且听起來像是要失控了。
襲虹情無所謂地聳了聳香肩,敷衍地「隩」了一聲後,轉身就要走出他的房間。
「笨女人!你已經失身給我了。」藏玄濤不悅地朝她的背影大吼。
簡直氣死他了:這種「女人的事」竟然還要他講解給她听,她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失身?」襲虹情突然煞住腳步,神采煥然地回身望向他。「你說的是那種『失身』嗎?」
「廢話!」藏玄濤責難地瞪了她一眼,顯然對她的反應不是很滿意——她應該被嚇得痛哭流涕才對。
襲虹情連忙拖了一張笨重的圓椅挨到床榻邊,熱切地發揮她的好學精神。「那失身以後會發生什事?會懷有小女圭女圭嗎?」
她一直很好奇她嫂嫂挺著圓圓的肚子是什感覺?也很想知道一個人的肚子里是怎長出小女圭女圭的?
「不會。」藏玄濤斬釘截鐵地告訴她,同時,那張俊美的臉龐上閃過了一抹緊張。
懊死!他怎會把自己的種子留在她的體內呢?難道就因為她的感覺特別好,讓他大意地忘記防備了嗎?
「噢!那你跟我說那多干什?討厭。」襲虹情頓時垮下了失望的俏臉,推開那張她辛辛苦苦拖過來的圓椅,懊惱地走出他的房間。
藏玄濤氣得牙癢癢的,恨不得把她拎回來痛懲一番。「襲虹情,你給我回來把話說清楚。」
可惜,襲虹情已經迅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