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粉色蕾絲花邊的性感睡衣,外頭罩了件絲袍,劉以著端坐在齊浩天面前,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拉著衣袍,手心緊張得出汗。
齊浩天輕松地拿著事先準備好的白蘭地,為彼此斟了半杯酒。
「睡前喝點酒是好的。」他溫和的說道,「可以促進血液循環,讓全身緊繃的肌肉放松。」
死命低著頭盯著茶幾上的酒杯,劉以若哪听得進他所說的話;一想到待會兒就要和眼前的男人上床,她的心跳便有如戰鼓略略作響。
她好想拔腿就跑,眼看房門近在颶尺,她卻動彈不得。
按仇計劃已進行到最關鍵的時刻,她絕不能半途而廢。
她不斷告訴自己︰閉上眼,忍一忍就過了。
想起齊浩天加諸在向季雲身上的暴行,劉以若仍心有余悸。
他會不會使出什麼可怕的手段對待她?
她忍不住偷偷地瞥了他一眼,這個可怕的男人正用溫柔的目光看著她。
「怎麼了?你看起來很緊張?」
「沒、沒什麼!」為免露出破綻,劉以著連忙舉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別喝這麼快,很容易醉的!」齊浩天勸道。
「你放心!」她自動地為自己添了第二杯酒,「我的酒量很好,千杯不醉。」
本啃一聲,她又喝掉了第二杯。
「慢一點。」齊浩天企圖阻止她。
劉以若依舊故我地一杯接著一杯喝著酒。
轉眼間,整瓶白蘭地已被她喝得瓶底見天。
「想不到你的酒量這麼好!」他忍不住驚嘆。
在酒精的作用下,劉以若放松了許多,逐漸泛紅的小臉開始有了笑意。
「還要嗎?」他眼中帶笑,「我再叫人拿過來。」
「不、不用了。」劉以若開始感覺到頭暈。
奇怪,不過是一瓶酒而已。
她並不清楚甜甜的白蘭地帶著極強的後勁。
她用力地搖了搖頭,頭卻越搖越暈。
「你是不是有點醉了?」他擔心地看著她。
「可、可能。」她站起身,緩緩地走到齊浩天身邊,「沒關系,我還很清醒,不用擔心。」
跌坐在齊浩天的腿上,她的雙手摟住他的頸子。
「生日快樂!」在他的面頰上印上一個輕吻,她的樣子有著說不出的嬌媚。
全身放松的她,慢慢融人「女朋友」的角色里。
她的身體不再緊繃,軟綿如絲地癱在齊浩天懷中。
撥了撥她的秀發,齊浩天在她額上輕輕一吻,「謝謝你!」
「我是你的禮物。」她在他耳輕聲地呢喃。
迷迷糊糊地,她的神智越來越無法集中。
齊浩天愛憐地摟著她,「你醉了,到床上休息一下。」
「休、休息……」眼前的一切開始模糊,劉以若卻清楚地明白他的意思。
他要跟她上床了!
迷糊之中,她身上的袍帶似乎松了開來。
一定是齊浩天正在月兌她的衣服。
眼皮越來越沉重,她卻勉強撐住自己,「你打算……拆禮物了……」
用盡力氣,她漾起一個微笑。
她要讓他知道,她很高興、很樂意成為他的女人。
只是她怎麼會醉得這麼厲害?
一個、兩個、三個……晃動中,齊浩天的身影不斷增加。她努力睜大眼卻依舊看不清一切。
說不定這是上天給她的恩典。
突然間,她想開了!
至少她不必清醒地體會遭受齊浩天肆虐的每一刻。
想到這里,劉以若放棄了掙扎。
不一會兒,眼前重疊的影像全消失在黑暗之中。
沒有痛苦、沒有憂慮池沒有惡夢侵擾。
***
當劉以若從昏睡中醒來,已經是早上九點多。
在陽光的照耀下,她用力地眨了眨眼,調整焦距。
「你醒了!」齊浩天已經穿戴整齊,正坐在茶幾旁的椅子上看著她。
愣了下,劉以若直覺地抓緊被子蓋住自己。
昨天晚上……
就像她的第一次,昨夜的事情她又不復記憶。
上次是發熱,這次是發暈。
她忍不住模了模自己的身體,並未感到有任何異樣,只是罩在身上的絲袍已經被褪下,整齊地掛在椅背上。
顯然地,他並沒有用殘酷的手段對待她。
是因為他企圖得到她的心?想到這里,劉以若有些慶幸。
「我、我們……」她試探著。
「昨晚辛苦你了!」不待她開口,齊浩天已俯身輕輕吻上她的額,「你是我這輩子最好的生日禮物?」。
這句話足以說明劉以若內心所有的一切。
終究,她還是成為他的女人!
勉強擠出了笑容,她假裝羞澀地低下頭。
「東酉都準備好了,我們一起下去吃早餐。」經過昨夜的一切,他仿佛更加有活力了。
忍住即將落下的淚,她緩緩的說︰「你到樓下等我好嗎?我想先梳洗一下。」
莫名地,她心頭涌上一陣酸楚。
「我等你。」齊浩天拍了拍她的頭,隨即走了出去。
待房門合上,她再也忍不住內心的痛楚,反身趴在床上痛哭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