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童心的近藤家又恢復了死寂,甚至更加的沉悶。
唐麗文因為近藤柳的第一次反抗而大病一場;近藤柳則更是死氣沉沉的將自己關在書房中,足不出戶。
而原本被唐麗文拉攏反對近藤楓的人馬,也因為跟國友集團的婚事破裂而逐漸疏離他們,還開始想辦法靠攏近藤楓。
「你已經達到了你的目的,為什麼一點都沒有勝利者的喜悅?」石淑臻看著不斷灌酒的近藤楓問。
「我沒有不高興。」他嘴硬的道。
沒錯,就跟石淑臻說的一樣,他為什麼絲毫沒有勝利的喜悅?反而充滿空虛與該死的感覺,事情不該是這樣的。
「真是死鴨子嘴硬。」石淑臻揶揄他,「那你現在是在喝啥悶酒?」開心的喝跟苦悶的喝,她可不會分辨不出來呵。
「你到底來干麼?」近藤楓睇了她一眼,用問題回避答案。
「我來問你什麼時候結婚啊。」她實在不想現在湊這個熱鬧,不過她被父親催得快煩死了,只好不識相的提嘍。
「隨你高興。」結婚……若是對象是童心的話……該死,他在想什麼?
甩甩頭,他又灌了口酒,試圖將腦海中的影像抹去。
「你說的,那我就隨便訂日期了。」反正他們只會是有名無實的夫妻,婚宴就隨便辦吧。
他不置可否的聳聳肩,繼續喝酒。
「少喝點吧,要是真的這麼想人家,那就去找回來啊。」真怪,近藤楓一向是積極的不是嗎?怎麼遇到感情的事情就這麼笨呢?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白了她一眼。
「你最好不知道。」她揶揄,「反正我也很喜歡她,你可以把她找回來,我不介意我們‘二夫’共侍一女。」
他眯起眼,難掩不悅的警告,「你不要打她的主意。」
「干麼?你吃醋啊?」嘖嘖嘖,酸的咧。
「吃醋?!」近藤楓一愣,不過很快又武裝起自己,「我近藤楓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吃醋。」
「是啊是啊,現在才知道也不晚啊。」這桶醋就夠他喝的了。
「你再胡言亂語就回去吧。」該死,他怎麼可能吃醋,不可能。
收起嘻笑的神色,石淑臻正色道︰「楓,不要錯過可以讓你恢復溫度的機會。」
他沉默了下來。他的溫度?他還會有溫度嗎?
「放開我,放開我——」忽地,門外響起一陣吵雜聲。
兩人互覷了一眼,隨即走出書房,順著聲音的方向走去。
「你房間?」石淑臻站在門口,好奇的望向近藤楓。
近藤楓皺皺眉,將半敞的房門推開。
只見唐麗文發了瘋似的拿著一個小木盒想往地上砸,而近藤柳則拚命的拉住她阻止。
「柳,我叫你放開我,你敢不听話?」唐麗文厲聲朝抓著木盒的兒子道。
「媽,這木盒不能砸,你忘記爸爸的交代嗎?」
「你別傻了,他都死了,我們根本就不用听他的話,你讓我砸開它,我相信木盒里的遺囑一定有說要把匯津集團交給你,讓你成為近藤家族的主事者的。」這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了。
「媽,你不要再說了,我根本就不想成為近藤家的主事者,我只想平凡安靜的過一輩子。」近藤柳嘶吼道,他已經受夠這一切了。
「不可以,看你成為匯津集團總裁是我生存的唯一動力,我不準你放棄。」她抓住兒子,一向精明的眼中頭一次浮現惶恐。
他目光黯然,低聲道︰「媽,對不起。」
「是因為那個女人對嗎?你這笨蛋,你難道不知道,那個女人根本就是你大哥用來對付你的棋子。」本來她一直以為那個女人是近藤楓的女人,原來她錯得離譜,讓近藤楓詭計得逞。
「不可能,大哥不會這樣對我。」雖然他知道童心喜歡的是大哥,但感情不能勉強,他不會因為這樣而怪她的。
「柳,你太天真了,為了鞏固自己的勢力,你大哥利用她來破壞你的婚事,你怎麼都想不清楚呢?」這個兒子啊,她要擔心到什麼時候?
「不可能、不可能。」他不要相信,大哥絕對不可能利用童心來對付他。
「柳,我是你媽啊,你現在不但不听話,連相信我都不願意了是嗎?」唐麗文霎時像消了氣的氣球似,覺得全身無力酸痛。
「媽——」近藤柳語氣遲疑,「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你一定是誤會大哥了,大哥不可能……」
「是真的。」近藤楓走進房,低沉的聲音打斷他。
「大哥?!」近藤柳怔愣的看著走向自己的他。
「是我要童心引誘你,破壞你的婚事,好讓你母親跟國友集團聯手的計劃破局。」近藤楓直視著近藤柳道。
「我就知道,你這個惡毒的男人,你是毒瘤,你根本不該活在這個世上。」唐麗文發狂似的想要抓打近藤楓。
她的計劃功虧一簣,就敗在一個低賤的女人手上。
「你太過分了……」近藤柳沉默許久,才緩緩的吐出這幾個字。
「這是一場戰爭。」近藤楓回應。
「呃,你們還是坐下來慢慢談吧。」石淑臻見氣氛不對,連忙站出來打圓場。
「你知道童心喜歡的是你,竟然還這樣利用她?」近藤柳不能原諒的是他竟然這樣傷害童心。
「我不知道什麼叫做喜歡。」近藤楓淡淡道,但心中已經因為近藤柳的話而掀起一陣波濤。
她喜歡他?會是真的嗎?
「哈哈,你果然是流有近藤真彥血液的男人,女人對你來說永遠只是利用的棋子。」唐麗文突然仰頭大笑了起來。
她一直想要否認他在近藤家的地位,但直到現在才愕然發現,他根本就是近藤真彥的翻版。
「媽,不要說了,我們走。」近藤柳攙扶著母親,壓根不看一向敬愛的大哥一眼。
「不,我一定要打開這個木盒,看看里面的遺囑不可。」唐麗文堅持的說。
「不用了,看不看對我來說根本就不重要。」近藤柳拿過木盒,放在一旁的桌上,「你贏了。」
「你在怪我。」這一刻早在他們預期之中,只是沒想到真要面對,卻是讓人如此痛苦。
「我們已經討論過這個問題了。」近藤柳低聲道,和母親往外走去。
「唉,柳好像一夕之間長大了不少。」石淑臻看著近藤柳挺直的背影發出感嘆,「楓,這真的是你要的嗎?」
近藤楓沉默的拿起桌上的木盒,看著這個父親遺留下來的木盒,忽然不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了。
這輩子第一次,對于自己曾經追求的一切他感到了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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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心宛若變了一個人似的。
沒了純真不知愁的笑容,多了恍神與嘆息,就連一向可以讓她忘卻一切的花花草草也失去了作用。
「童心,那個……」曾任揚擔憂的看著她。
「嗄?什麼?」她驟地回神,勉強的朝他擠出抹笑。
「那是菊花,不是客人要的水仙。」她以前工作從沒有出錯過啊,曾任揚真是越來越擔心她了。
「啊,對喔,我真是的。」她尷尬的吐吐舌,趕緊將花給換了過來。
「你先不要忙,過來這邊坐著歇歇吧。」她真的很不對勁。
「不用了,我不累。」忙才好啊,她最怕閑下來的時候,那張臉又要陰魂不散的糾纏著她了。
「你又不是鐵打的,怎麼可能不累?」他搖搖頭,上前將她手中的花束搶過來,強迫她在椅子上坐下。
童心無奈的坐下,雙眉不自覺的微攏起來。
「你看看,你又來了。」曾任揚伸出手指,點了下她的眉尖,「自從你回來之後,每天不是咳聲嘆氣,就是愁眉苦臉,一點都不快樂。」
「我、我沒有吧……」她的否認很沒說服力。
「我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你的心情好壞。」他可是喜歡她很久了耶,「是不是你在近藤家的時候被欺負了?我去幫你算帳去。」
「不要。」她連忙阻止他,「你不要亂猜。」
「我沒有亂猜,你難道都不知道自己改變多少嗎?童心,我不是笨蛋。」他皺起眉道。
「店長,我知道你一直把我當妹妹一樣照顧,請你不用擔心,我很快就會恢復正常的。」雖然話這樣說,但說真的,她對自己所謂的「很快」是多久,一點都沒有把握。
「我不是把你當妹妹——」他鼓起勇氣想表白,可話說到一半,卻又被門口的叫喊聲給打斷。
「我先去招呼客人。」童心根本無心留意他的話,站起身往外頭走去。
唉,每次都這樣,曾任揚已經習慣自己的告白被打斷了,無奈的嘆口氣,繼續自己手邊的工作。
他可以感覺到童心是變了,充滿以往所缺乏的女人味。
是因為哪個男人嗎?總而言之不是因為他就是了……他自嘲的苦笑,對那個未知的男人實在是又妒又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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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藤楓驅趕大房人馬,鞏固自己匯津集團總裁地位,以及即將成婚的消息成為這幾天各大報章雜志的頭條新聞,童心每看到一次、听到一次,就是一陣心痛。
她可能快要得到心髒病了吧?
不住的揉著胸口,好像這樣就可以把梗在其中的窒悶給揉散似的,不過總是徒勞無功。
唉,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世界會變得這麼復雜、這麼不快樂。
她真後悔自己當初沒有好好捧好那盆盆栽。
如果不是那個盆栽掉下去砸到近藤楓的頭,她就不會認識他,也不會牽扯出這麼一團亂。
不過一直到現在,她還是不了解,為什麼那個盆栽會莫名其妙的掉下去?
唉,是命嗎?童心輕嘆口氣,一只手輕模著胸口的鑰匙,真希望這把沙利葉之鑰可以再給她帶來幸運呵。
「Mliagro……」留聲機的音樂緩緩流泄而出,她看著留聲機發呆,看著看著,競不自覺的坐在沙發上睡著了。
一道黑影在她睡著之後自紫銅雕花喇叭緩緩冒出,漂浮在空中,幻化成人形,她有一頭褐色的波浪長發,正閃動著紫羅蘭色光芒瞳眸瞧著童心。
她是荷米絲,魔女莉莉絲的女兒之一,因為得不到美滿的愛情,所以在死後施咒于愛人雷米爾送她的留聲機上,試圖促成人間男女成雙成對。
只有在遇上主人時,留聲機才會發出聲音。
而這次留聲機的確也有了新主人——近藤楓與童心。
為了撮合他們,荷米絲動了個小小的手腳,讓原本放得穩穩當當的花盆不小心掉落在近藤楓頭上。
呵呵,想到自己的杰作,她到現在還感到得意極了。
只是……看著他們一路走來,好像困難重重呵……
荷米絲移動著身子飄到童心面前,視線落在躺在她胸前的鑰匙上。
大天使沙利葉哪,請禰好好守護這個善良女子,讓她獲得人世間最甜美的愛情。
如果能找到這把鎖的使用方式,而那時,奇跡將會發生……啊,是「Mila-gro」,多美妙的歌曲啊。
微微揚起唇,跟著歌曲輕哼,她透明的身軀緩緩的消失,只留下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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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不該再跟她有任何的瓜葛,但是卻不由自主的驅車來到這間小花店門口,每天在對面的街角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近藤楓坐在銀色的跑車中,俊美的臉上戴著帥氣的墨鏡,將他閃動著情感的雙眸隱藏其後。
一直以來,他早習慣了孤獨,為什麼會白天黑夜的不管哪一個時分都憶起她?
他是匯津集團總裁,不該有心思花在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身上。
被了,該到此為止才是。
直直的注視著在花店中的童心,他大腳猛地一踩油門,銀色跑車疾駛而出,正要轉過彎,駛離花店時,一道黑影卻忽地竄過他的車前。
「該死!」低咒了聲,他踩煞車不及,只好直覺的將方向盤往右打到底。
銀色的車身失控的往花店的方向沖去,直駛向童心縴細的身影。
「童心——」曾任揚發現了疾沖而來的車子,驚呼高喊。
乍見車子往自己沖過來,童心驚愕的呆愣在原地,一時之間壓根無法反應。
眼看車子即將撞到她,輪胎卻打滑失控,不斷響起銳利刺耳的煞車聲,「嘰——」
就在近藤楓感覺自己的心髒幾乎要停止時,車子在千鈞一發之際,驟停在童心面前,兩者僅僅相差一寸的距離。
「童心,你沒事吧?」曾任揚嚇出一身冷汗,忙上前關心的問道。
「我、我沒事。」她驚魂甫定,搖搖頭道。
「沒事就好。」他放下心,轉向車子大怒道︰「喂,你是怎麼開車的?知不知道這樣會撞死人啊,你給我下車。」難得可以在童心面前逞英雄,他的聲音更響亮了。
「沒關系,你讓他走吧。」童心拉住他。
「不行,怎麼可以這樣輕易放過他,放心,我會好好教訓他的。」曾任揚朝她笑笑,又朝車子揚高聲音,「快下車。」
只見車門緩緩的打開,近藤楓一臉蒼白的走下車。
「哼,這樣就嚇白了臉,等你真的撞到人,那才知道什麼叫做嚇破膽。」曾任揚嘲諷道。
「是你……」童心完全沒想到從車上走下來的人會是她日思夜想的男人,一顆心倏地揪了起來。
「你們認識?」曾任揚納悶的看著她,又看看近藤楓。
童心臉上的神情是他從來沒有看過的,是那種女人在愛情中才會有的嗔怨與感嘆。
「走。」近藤楓根本無視曾任揚的存在,大手一拉,將童心拉入車中,自己也跟著鑽進車。
「等、等等,你要帶她去哪里?」曾任揚愣了半晌,等意識過來再要阻止時,車子已經猛地倒車,疾駛而出,車後揚起一陣灰塵。
塵霧中,黑影掠過,一頭褐色的發絲揚起,荷米絲正微笑的看著車尾,期待她這次「杰作」造成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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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他?童心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坐在車中,而身邊的人正是近藤楓。
她以為他們之間不可能再有交集了,沒想到,今天這場驚險的「車禍」,竟然讓她再次見到他?
她不禁要感謝這場幾乎要發生的意外了,甚至覺得,即使真被他撞上也無所謂。
至于他要帶她到哪,為什麼要帶她上車,對她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偷偷瞄了眼近藤楓仍略帶蒼白的英俊側臉,她的手不自覺的握住幣在胸口的鑰匙,有種幸運重回到自己身上的感覺。
銀色的車身在街道上奔馳,轉了幾個彎,駛入空曠的河濱公園,緩緩的停下。
沉默在他們之間彌漫,車內安靜得讓童心懷疑,自己的心跳聲是否也傳入了他的耳中。
「你……你還好吧?」以這個疑問當開場白似乎很奇怪,但他的臉色真的很蒼白,似乎方才遭受驚嚇的是他而不是她。
近藤楓緩緩將視線望向她,伸出雙手捧起她的臉,好像伯她會消失似的牢牢的凝視著她。
「近藤楓?!」她驚愕低呼,他的手……他的手在顫抖?
一向冷靜自持的近藤楓竟然會流露出脆弱的情緒?天要下紅雨了嗎?
不要說她震驚了,連近藤楓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在車子即將要撞上她的那一剎那,他只覺得自己的心髒幾乎要停止了,一種可能會失去她的強烈恐懼讓他感受到這輩子從未體會到的害怕。
也是那一刻讓他領悟,原來她對他是這麼的重要。
或許早在第一次見面時,她的溫度早已經融化了他身體中的冰山而他卻不自知。
他抗拒她帶給他的異樣感覺,也抗拒她對他的影響,卻無法抗拒在他體內逐漸滋長的情感。
懊死,他是喜歡她、他想要擁有她。
沒錯,他該死的要她。
「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感冒了?發燒了?」童心擔心的伸出手想踫觸他,但卻被他的手給抓住。
「對不起,我忘記你討厭我踫你了。」強烈的挫折感讓她神色黯淡下來。
「討厭?」他自嘲的扯扯唇,若是這樣就好了。
他習慣討厭人,卻一點都不習慣喜歡人。
但現在,他卻喜歡上她,一個把他頭砸破,肆意闖入他世界的女人。
「不,我不討厭你。」他低沉的聲音在車內回蕩著。
童心震愕的看著他,「你……你說什麼?」不討厭?那代表……
近藤楓凝視著她半晌,匆地湊上前吻住了她。
他灼熱的氣息在她呼吸時鑽入她的體內,酥麻她的每一根神經。
他的舌頭輕探入她的唇齒之間,吸吮著屬于她的馨香滋味。
童心感到全身像是要化了似的一點兒力氣都沒有,整個人癱入他的懷中。
他結實的雙臂牢牢的圈住她,一只手則順著她的腰肢往上移,停佇在她的胸前。
一道觸電般的撼動竄過她的全身,讓她不由得輕吟出聲。
她的聲音嬌媚而充滿了誘惑,讓近藤楓月復部的火焰益發燃燒得熾熱。
偏黑的車窗因為兩副身軀接觸的溫度而染上一層薄薄的白霧,沉重的喘息聲更增添了蕩人心弦的旖旎氣氛。
童心只覺得自己的雙腿間有種陌生的騷動直襲上小骯,好像有股巨大的空虛感需要填滿。
「唔……」她不自覺的扭動著身子,直覺的渴望著他的踫觸。
天,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現在臉泛潮紅,柔媚動人的模樣有多可口吧!
他幾乎要克制不住自己,再這樣下去,他一定會就這樣在車上佔有她的。
「該死!」近藤楓低咒了聲,強迫自己將她推離。
乍然失掉他的溫暖,童心頓時感到失落極了,她想尋回他的溫暖,但看到他面無表情的側臉,滿肚子的困惑與疑問都梗在喉頭,想問不敢問。
他深吸口氣,許久許久才開口,「我送你回去。」
就這樣?童心望向他的雙眸充滿千言萬語,卻沒出聲。
看著她的雙眸,他自嘲的一笑,「你說過不怕我,但看來現在這句話已經不適用了。」是他讓她變成這樣小心翼翼的嗎?以往的她總是率直的表達情緒的。
怕?「我從來沒怕過你。」沒錯,她不怕,她只是因為太愛他,所以才會這麼在乎自己的行為舉止是否會讓他討厭,才會變得這麼不像自己。
愛?天,她愛他?這就是愛嗎?
她那雙黑眸中的堅定與坦率讓他的唇角上揚,是一抹不明顯卻真切的笑容,「記得Milagro。」
他笑了?!童心簡直看呆了,那是抹她期待許久,發自他內心的真摯笑容。
「或許你說的對。」近藤楓收起笑容緩緩的說,發動車子,在沉默中將她送回花店。
一直到童心下車,車子再度駛離,甚至曾任揚跑上前不斷的關切詢問,童心的思緒都無法運作,在她的腦中只充滿他的那抹笑容,及那句話。
Milagro……那抹笑就是奇跡,Milag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