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初,這是大全,你……你……」救命喲!這女人竟然書肆里……不但一口氣買了三本,還說要送她一本,這未免太膽大妄為了吧!
「笨蛋,小聲一點行不行?讓你小扮知道,咱們也玩完了。」龍映初直接捂住李意齡的嘴,止住了她大嗓門般的叫嚷。
「你也知道小扮會生氣哦!」哎喲!那里面的男女全月兌得赤條條的抱在一起,這映初也恁是大膽,還津津有味的邊看邊笑。
「你很奇怪哦,方才是誰笑得花枝亂顫,怎麼?可以看不許買啊!」拜托!是誰看完一頁又一頁,現在才來假正經,啐!
「你亂講,剛才我看的不是這本。」李意齡不甘心的哇哇大叫。
「假正經,那一本同這本有什麼差別,—你說啊!」真是的,不過是上一本多了條長巾遮掩,而這一本沒有罷了。
「是沒差啦,可是……」
「既然沒差,那就閉嘴。」龍映初突然轉了轉眼珠子,踢了李意齡一腳,並附在她耳旁嘀嘀咕咕著。
一會兒,兩人像達成協議的朝彼此點頭。
這時,「個故作瀟灑模樣的矮肥公子朝她們走了過來,並出言輕薄著。
龍映初笑嘻嘻地斜睨他一眼,才用極度不屑的口氣對他說︰「是誰這麼不小心,竟放家里的畜牲出來嚇唬‧人。」
言下之意即是說他像瘋狗一只、四處亂吠。沒想到,那紈褲芋弟竟不以為件的邊垂涎著,邊伸出手想一模眼前的嬌女敕雪膚,打算揩點油、吃點豆腐,登時氣煞了往旁邊一挪的龍映初。
好!你想玩!那我成全你,不整得你痛哭流涕,本姑娘就跟你姓!
龍映初偷偷自腰帶間拿出一小包雪兒姑婆贈送的整人玩意兒,趁著那矮肥公子不留神之際拄他灑了過去,當然了,李意齡自是頗有默契的退開一大步。
「啊!好痛,這是什麼鬼東西!」一陣殺豬般的號叫聲響起,只見那登徒子臉上、手臂上全是一塊一塊的紅腫,還邊跳著,活像中邪的模樣。
「哈……」龍映初笑出滿眶眼淚,她一手抱著肚子、一手指著那矮肥公子狂笑不已。
「映初,你看他像不像……哈……像不像一只穿著衣服的潑猴。」李意齡加入嘲笑的行列。
「不!你這樣說不對,有……有侮辱猴子的嫌疑。」哈哈哈……快受不了了。
「嗯!你說得對。」李意齡點頭同意。「猴子啊!請原諒我侮辱了你們,你們可大人大量,不要同我一般見識。」她說著還故作正經的雙手合十道歉,這舉動再度惹來龍大姑娘的夸張爆笑。
這時,一旁觀看的人均報以如雷掌聲,誰讓這惡霸老仗著他爹是縣令就胡作非為。可民斗不過官啊,他們也只能敢怒不敢言,如今,有人代為出一口怨氣,大伙兒自然是站在一旁圍觀同時鼓掌了。「你們……我乃是縣令之子,我要告訴我爹,讓他治你們的罪。」矮肥公子一邊叫痛一邊盛氣凌人的叫囂著。
「縣令?哎喲!我好怕哦!意齡,怎麼辦?這潑猴要叫他那個縣令爹爹來捉咱們呢!」龍映初做了個畏縮害怕的表情,等到那矮肥公子露出得意的嘴臉後,才一記耳刮子揮得他再度痛叫出聲。
「你……你……」他捂著熱辣辣的臉頰,「你!有膽別走。」嗚……臭三八。
「哼!死潑猴。」李意齡開心的補上一腳。「啊!不對不對,我又侮辱到猴子了。」
「你們給我記住。」他邊退著走邊說,然後捂著臉頰,狼狽的轉身逃命去。☆☆☆
挹平溪畔,一抹白色縴弱的身影勾住了嘻嘻哈哈的兩人視線,龍映初與李意齡對看一眼,拔腿往前沖,搶在女子投水之前將她拖抱住。
「呼!好險。」差一點就來不及。
「嗚……放開我……你們放開我……」那縴弱女子淚流滿面,整個人無力的跪在地上。她不想活了,不想活了……為什麼連這個權利都要剝奪?
「別哭嘛!有什麼困難說出來,或許咱們可以幫上忙。」龍映初死命拖住她,就怕一個不小心讓她給掙月兌了,這溪水湍急,要是她真跳了河,自己可沒把握救得了她。
「幫?」女子悲笑一聲,露出一抹憤怨的神情嘲諷道︰「你們幫不了我的。」
「你別哭了好不好?哭不能解決事情的。」龍映初皺著眉勸她,「說出來咱們一起想辦法。」
「沒用的,對方是地方父母官,斗不過他的。」女子任淚水肆流,萬念俱灰地嘆息道。
地方父母官?難道是……
龍映初與李意齡交換了一個只有彼此才明了的眼神。
「說說看,說不定能幫上忙。」如果她所說的人正是方才那只潑猴,那她們非要讓他月兌層皮不可,前愆後帳,一並清算。
那女子看了他們一眼,在她們的鼓勵下,一字一淚的將她如何遇上輕薄男,如何遭調戲,以及丈夫如何遭人誣諂,如何因誣入獄的經過,點點滴滴地道了出來。「就因為你不願陪他吃頓飯,他便……」
「嗯,我…我對不起我的夫婿……」說完,豆大的淚珠再度自她蒼白的臉上滑落。
「沒關系,咱們幫你。」龍大姑娘發下豪語。哼!這一回非讓那家伙月兌層皮不可。
☆☆☆
陰冷幽暗的大牢里,充斥一股難聞的氣味,與鐵牢外牆上的刑具,構成森冷恐怖的氣氛。
「嗚……怎麼辦?」李意齡紅著眼、啞著嗓的問龍映初。
「我怎麼知道?」龍映初痛叫一聲,沒好氣的回答她。
這該死的縣令,竟敢草菅人命、誣陷良民,還有那該死的潑猴,竟好死不死的闖上大堂,害她被重重掌了兩下嘴。唔!好痛。
「都是你啦!說什麼要靠自己的力量整他們,還把我的公主玉印藏了起來,現在怎麼辦?」臭映初,愛玩也不是這種玩法啊!現在可好了,讓那狗官給關在這不見天日的大牢里;她要回家啦!
「別叫了行不行,我還挨了兩巴掌,哦!痛死了……」
「你還說,叫你一開始就亮出身分,或是直接找小扮處理,你偏不听,硬是要自己玩,這下子怎麼辦?」完了啦!這件事一定會惹來小扮的滔天大怒的,尤其映初還挨了兩巴掌,整個臉都腫起來。
「對……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們……」白衫女子囁嚅著道歉。
「沒關系啦!哼!死潑猴,等我出去時,姑女乃女乃我一定要報這奇恥大辱。」
嗯……一只去勢的猴子,哈!
「映初,別笑了行不行?」神經!臉都腫得半天高了,還吃吃發笑,不趕緊想辦法月兌身,還有閑情逸致在這兒作春秋大夢。「啊!老鼠……」突然間,一只灰黑色的老鼠從李意齡腳下竄過,再也受不住的她崩潰般的嚶嚶哭泣了起來。
☆☆☆
「王爺!」李總管面青唇白的來到的在大發雷霆的寧王爺跟前,咚一聲跪了下去。「這是干什麼?」冷沉不悅的聲音目李浩風口中逸出。
「稟王爺,王妃她……她……」
「映初怎麼了?」他猛地站起身,這該打的小東西,從一大早溜出府,直到現在天色昏黃之際還不知道要回來。
「王妃與公主現正在……正在……」閉上眼,李總管咬緊牙關,小聲地說︰
「王妃與公主現正在縣衙大牢里。」
「什麼?」暴怒的狂吼聲響起,只見寧王爺李浩風鐵青著臉,像陣風般刮了出去。留下李總管仍癱軟在地,無力站起。
☆☆☆
事情在李浩風的果斷處理下,很快的落幕。那縣令之子仗勢欺人、誣陷良民,判以流放之刑,而縣令縱于逞凶、藐視主法,即刻撤去官職,判刑二十年。白衣女子林氏之夫婿則當庭釋放,並以百兩白銀作為補償。此時,已是戌時過、亥時臨之際。
砰的一聲,李浩風一行人在回到王府後,再也忍不住怒氣的他猛一拍圓桌。「說!」
「說什麼?」龍大姑娘不怕死地反問。
「說什麼?你還好意思問我說什麼?」狂風烈焰在他周遭燃起,該死的,她惹出這麼大的麻煩來,竟還不知悔改,一副她沒有錯的神情,太過分了。
「為什麼不好意思,我又投有做錯事。」她往前跨了一步,再度挑釁他的怒氣。「你!」他雙手在身側緊握成拳,就怕一個不小心失去控制,而造成無法彌補的遺憾。他愛她!所以不忍傷她。
「我怎樣?我又投有做錯事,你那麼凶干嘛!」忍住欲奪眶而出的眼淚,她再度不示弱的喊道。
「再說一次。」
「說十次也一樣。」臭浩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罵她,就算她有錯也不用這樣啊!她讓人關了一天那,又累又餓又倦,他不憐惜她也就算了,竟還如此待她,當著眾人罵她,太……過分了。
她的面容慘白,嬌女敕的臉蛋上有著瘀青紅腫的痕跡,難過的感覺哽在胸口,讓她喘不過氣來,可她仍硬是不低頭的與他對視。
「你……」憐惜閃過眼底,他控制住想伸手擁她人懷的沖動。
「小扮,映初她只是……」李意齡眼見場面越來越火爆,開口為龍映初求情。
「不要求他,咱們又沒錯。」龍映初不領情的打斷她的話。
「沒錯?你說你沒錯?」李浩風狂怒的眼不可思議的瞪向她,「龍映初,我本來以為你只是調皮、愛玩,沒想到你竟任性到如此荒唐的地步,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今天那縣令將你毒打一頓,如果今天你受不住而有了個萬一,那我是不是要治那縣令一個滿門抄斬之罪,就為了一個不懂事的任性丫頭。」還有……他該怎麼辦?
龍映初聞言身子一僵,不說話的立在原地。
「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說?說什麼?話全教他說完了,要她說什麼?本來她只是面子掛不住,所以才拒絕認錯,她並不是個任性的丫頭,她只是……只是想要他的安慰而已啊!
為什麼他不懂?
「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他怒道。
「對!」隨便他去編派她的罪名,既然在他心底,她什麼都不是,那就隨便他,她不在乎了,不在乎了
到現在她還不認錯!李浩風臉上青白交替,額際上青筋進現,讓一旁的眾人皆替龍映初捏了把冷汗。
而龍映初仍是挑釁地看著他,整個人直挺挺的僵在地面前。
這時,齊書桓悄悄示意眾人與他一同離去。他認為夫妻間的爭吵,外人是不適宜干涉及旁觀的。
「對?你再說一次!」
他滿含怒意的言語再度扯痛龍映初脆弱受傷的心。「說十次也一樣。」
「龍映初!」他怒極了。
「夠了,我受夠了,這算什麼?大刑伺候、還是羞辱凌遲?我就是我,這性子是命中帶來、自小養成的,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它不會變蔓不可能改,如果你無法接受,那……那……」淚意再度哽上喉間,她語不成句地呢喃道出︰「那……咱們……分……」
分?分什麼?分手?是嗎?能嗎?自己做得到嗎?
在已熟悉他的溫暖胸懷,並且深深戀上他的時候?在已經習慣讓他擁睡到天明的時候?
自己能回到那原來無牽無掛、不惹情愛、不沾情傷的自己嗎?
能回得去嗎?怕是再也不能了吧!
☆☆☆
四更天——
此時,天已呈白,光線微微透了進來,迤邐出一室明亮。
龍映初申吟著起身,張開微紅的雙眸,望進喜鵲帶淚不舍的眼里。
「小姐,你醒了。」喜鵲扶起全身無力的她。
「我……」她支晤的看著喜鵲,她記得自己正與浩風爭吵著,記得他不顧自己熱痛的頰、又累又疲的身子而責罵著自己,然後……然後呢?
「小姐,你昏倒了。」小姐好可憐。雖然在這件事上小姐是錯了,可王爺也不須生這麼大的氣啊!由小自大,小姐皆是堡主及少爺護在掌中的珍寶,連重話也不曾受過一句的,更何曹受過這麼大的委屈。
「喜鵲,我想回家。」龍映初拉著她的手難過的低語。她不了解,怎麼昔日那個溫柔體貼的良人,竟因自己的一時沖動而一再怒責,她不懂,真的不懂。
「小姐,那過兩天,等你好些時,我再請王爺……」喜鵲安撫著小姐,就盼她能開開心心的。
「不!不是的,我是說現在,就咱們倆,」她打斷喜鵲的話。「什麼?不行啦!」喜鵲拼命搖頭拒絕。這時她才弄懂小姐的意思,原來她想要離開王爺。拜托哦!不過是吵嘴,小姐犯不著離家出走啊!何況……何況這件事小姐也有不對的地方。離家出走太嚴重了吧!
「喜鵲,你幫我好不好?」她不要再和他過日子了,什麼不會束縛她,只要她快樂。騙人,全是騙人的!
「不行啦……哎喲。」小姐那倔性子又發作了,怎麼辦才好?喜鵲在心底嘆了一口氣,幫也不是、不幫又不行,依小姐的性子,她鐵定撇下自己,一個人離開。想到王爺那暴怒的嘴臉……唉!幫與不幫問,她真是萬般為難。
砰!門忽地被踹開。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擔心子一夜的李浩風雙眼布滿紅絲的踹門進來。這︰—夜,他擔憂得連覺都不敢睡,直到老御醫保證她只是太累了,所以才會受不住刺激昏了過去,他才敢放下心上的大石。
誰知道,他一夜的擔憂全是白搭,她根本不領情,虧他還自責了一夜,直怪自己對她太過嚴厲,一點也沒顧慮她的感受,還告訴自己,等她醒後一定要向她道歉,直到她轉泣為笑……
他還親自督促廚子為她熬了熱粥,沒想到,竟讓他听見這種傷他心的無情話語。她怎麼說得出口?
「王爺……」喜鵲抖著身子擋在小姐前面,王爺這恐怖的模樣,宛如人見人怕的猙獰修羅。「出去。」他暴喝出聲,同時將手上的碗一擲,瓷碗的碎片散落一地。
「王爺……」雖然怕得要死,喜鵲還是吶吶地開口。
「出去。」
「喜鵲,出去吧!他不會對我怎樣的;」龍映初動手推著站在她面前護著她的喜鵲,催促著她遠離暴風圈。
「可是……」
「出去。」暴喝聲再度響起,這一次夾帶的狂暴怒氣引得喜鵲失控尖叫,她駭得奪門而出,連滾帶爬。
氣氛陷入僵冷中。
片刻後,他收斂起怒氣,將狂野隱藏起來,一步一步的往床上的人兒走去。
「你……想怎樣?」她故作鎮靜的問他,不讓心底的懼意流露出來。不怕、不許怕,她這麼告訴自己,他不會對自己怎麼樣的,他一直是最寵自己的。
可是,她不但疏忽也忘了,人一旦被傷害,就如同負傷的野獸,反撲的力量將是恐怖、嚇人的。而——她正是那個傷他的人。
他冷然一笑,眸光帶著狂魅,聲調沙啞而溫柔,他低俯下頭,修長的手指在她滑膩的頸上游移,畫過她優美的下顎,撫模著她顫抖的唇瓣。「我想,方才或許是我听錯了,你願意再重復一次嗎?」
即使明知不可再挑動他的怒伐f砸仍任性如故的開口︰「我要離開你。」這句話再一次粉碎他強捺的理智,防線再度潰堤,斷裂的理智在他體內翻騰成滔天巨浪。「再說一次。」冷凝的語句凍結成冰。
「我要離開你。」心底已有懼意,可她硬是和他拗上了,即使會玉石俱焚,她也絕不道歉,絕不!誰讓他昨夜這麼傷她,當著眾人的面給她難堪,還說她是個被寵壞的任性丫頭。既然在他心底是如此認定的,那她就任性到底,任性給他看。
「離開?」他冷然一笑,薄唇勾起森冷笑意。「你以為這是哪里?那個任你胡作妄為的龍家堡?不是!這兒是寧王府!而你是寧王妃,太後親自指婚的寧王妃,即使你我皆後悔了仍是一樣,你寧王妃的身分絕不是你說不要就能不要的。」心涼情冷的說話傷她,在看見她眼底赤果果的傷痛後,野蠻的快意自他心中升起,他滿意的綻出一抹魅笑,即使心也跟著刺痛碎裂,他仍是噙著一抹冷笑。
虧他這麼愛她!這麼愛她……費盡心思只為博她歡心,為她擔憂受怕,為她一夜不睡。結果呢?結果是什麼?她不感激就算了,竟無心無肺到要離開他。
做錯事的人是她啊!是她不顧自身安危,拿自己生命開玩笑。他曾經對她說過,任何事都可以,一切全無所謂,想玩就玩、要瘋就瘋,他絕不干涉只會包容,因為他知道她性好自由、不喜束縛,但絕不包括拿性命開玩笑,因為她是他的一切,是他的一切啊!他曾說過的,怎麼她全忘了……忘得一干二淨。
「寧王妃?」因為皇太後指婚,所以他不能不要,他後悔了……他怎麼能這樣對她,說這種話傷她,她知道自己也有不對,可是他怎麼可以這樣傷她?
「對!寧王妃。」維持著先前的姿勢不動,明知她又受傷害了,可他仍拒絕安慰她,他一心只想傷害她,如她帶給他的傷害一般。
「好!」她起身下床。「我即刻進京,既然咱們的婚事是母後的旨意,那我請母後作主,代你休了我。」
這時,龍映初的驚叫聲惹來一陣如雷般的敲門聲,喜鵲在門外擔憂的拼命求情,可李浩風毫不理睬,「走開,否則殺無赦!」
扯出一抹狼般的笑意,他低俯下頭,溫熱的鼻息呼在她耳畔,惹起她的一陣戰栗。
「你……想做什麼?」她略帶懼意的問他。老天!她不知道他怎麼了?怎麼突然變了個人,這樣的他……好可怕。
他微微一笑,「我說過,我用心待你、疼你、寵你,可絕不許你拿性命開玩笑,也不許你拿咱們兩人的婚姻當游戲玩……你似乎全忘了。好!沒關系既然你不理會、也不在乎,執意輕賤我們之間的一切,那也別怪我……」
不!不是這樣的,那只是氣話,只是氣話而已。
「你……到底想做什麼?」她艱難的開口問他,不準自己開口認錯。
「做什麼?」「我曾經說過,’我可以任你隨心所欲,可絕不容許隨意輕賤,你像全忘了,嗯……」「不……不要。」知道他的意圖,她大叫著極力掙扎,卻仍讓他鐵一般的身子壓在底下。
激情過後,龍映初無語的蜷縮在床的里側。不哭、不動,也拒絕身後大手的撫慰。
「映初——」沒轍之下,他嘆息了。「別這樣,好嗎?,我知道自己不該不顧你的意願……可是,我這不是強迫,你應該清楚的,我絕不會這樣待你。」
回應他的仍是扭動的身軀,和一室的沉默。
他知道方才的痛楚深深傷了她倔強而好強的心,他只是……只是讓她給激怒了,所以才會這樣待她,再加上為她擔心受怕了一夜,恐懼的心亟欲得到保證,亟欲證明她是好好的、安全……他也需要慰借啊!為什麼她就是不懂?
「映初,原諒我好嗎?」他聲音粗嘎的再次道歉。他伸出手想摟她人懷,卻讓她倏地僵硬的身子打斷念頭,只好頹然的收回手。
「我想靜一靜。」她仍如先前的姿勢,拒絕他的撫慰,也拒絕他的關心。
「那……好吧!你休息一會兒,我……等一下再來看你。」無奈的同意,黯然的語氣里充斥著不安。在開們離去之前,他再度停住腳步。回過頭,他努力地、艱澀地再次開口︰「映初,我知道自己不對,我不該放任自己的情緒……可是,在你生氣之余,請你也想想,我會這麼做全是因為擔心,因為我愛你,因為我再也不能沒有你,真的……」他啞著聲嘆息,「我愛你。」
門,輕輕地掩上。
淚一也隨著關門聲悄悄地滑落,伴隨著心底的痛,濡濕了枕頭。
他愛我?他說他愛我?是嗎?
如果他真的愛我,怎麼舍得這樣待我?
嚶嚶的啜泣,由錦被中悶悶的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