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听說了沒?」
廁所里香氣沖天,幾個「八卦女」趁著午休時聊起八卦來,由于她們身上的香水發揮作用,令廁所里香氣四溢。
「你是說新上任的董事長?」一個妖嬈的女子,對著鏡子擺著Poes。
「沒錯,听說……董事長喜歡潘罄影。」
「是嗎?這個消息你是從哪里听來的?」
「拜托,這已經是大新聞了耶!」
「麗麗說得沒錯,現在公司上上下下都在傳董事長是為了潘罄影,才會大量收購我們公司的股票,他這麼做都是為了近水樓台先得月。」
「哼!一定是潘罄影自己去倒貼董事長,否則憑董事長那高貴的氣質、俊美的臉孔、龐大的家產,董事長豈會看上她?」
妖嬈的面孔充滿了不屑的表情;哼!董事長一定沒有見過她,否則以潘罄影那種平凡的姿色,豈能入得了董事長的眼?一定是潘罄影不要臉,自己去倒貼查事長的!
「難說喔!若是能讓董事長看上,潘罄影就真的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依我看,她就算飛上枝頭變鳳凰,也只能是只假鳳凰!」劉玉燕撥了撥柔亮的秀發,「你們看好了,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可以逃得過我萬人迷的魅力,連董事長也不例外;只要我主動出擊,沒有人可以忽略我萬人迷的存在。」
一旁的麗麗听了,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你要誘惑董事長?」有沒有搞錯啊?憑她這種姿色也想誘惑董事長?麗麗不敢將內心的想法說出來,只能以一雙驚愕的眼楮瞪著不知羞恥的劉玉燕。
萬人迷是劉玉燕自封的外號,她的作風大膽,把身旁的男人都當成是她的玩物;殊不知那些男人會心甘情願地對她服服帖帖,圖的只是她曼妙的玲瓏曲線。
其實她才是那些男人的玩物,卻自以為高貴的在同事面前自吹自擂,其實私底下大家對她這個的女人根本沒有好感。
「沒錯!我相信假以時日董事長一定會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屆時我就是受人稱羨的董事長夫人了。」
她一點也不別扭的說出心里的想法,但她的話只引來更多的噓聲,已經開始有人等著看劉玉燕出糗了。
「省省力氣吧!董事長根本不會喜歡上你這種放蕩的女人,他要的是像罄影那樣能干的女人。」有人不滿她高傲的態度,直截了斷的給她難堪。
「你說什麼?有膽你就再說一遍!」劉玉燕臉紅脖子粗的瞪向那位出聲者;氣死人了,她竟然當著眾人的面給她難堪!
「你只是一只花孔雀而已,董事長只怕連看都嫌膩呢。」
劉玉燕舉起右手,只想好好的教訓那個讓她出糗的女人,但是高舉的手在落下的那一刻,卻被另一只手給握住了。
「是哪個可惡的家伙,竟敢阻止我教訓人?」
劉玉燕忿忿的將目光投向那只手的主人,定楮一看,她的臉色登時刷白,囂張的氣焰頓時消失。
「白小姐。」
在公司里,白靖縈一律讓人喊她白小姐,就算由代理董事長的職位被降職為秘書,她的威嚴依舊存在。
因為她身上總有一股卓然的氣勢,就如同皇後般高貴,讓人無法不把她的話當作聖旨。
一群女人在談論八卦,她原本不想理會,更不想參與,所以當她們越聊越起勁時,她只是悶不吭聲地期待這個話題能盡快結束。
段炅堯的外貌與財富讓他成為人中之龍,女人對他總是趨之若鶩、都想跟他攀上關系,所以她躲在隔間內,希望她們能趕快聊完,然後出去。
只是沒想到後來會有人想動手,因此她才會站出來阻止。
「我不允許有人在公司里鬧事。」
白靖縈的出現,讓眾人立即作鳥獸散,不敢多待一秒鐘,生怕丟了自己的飯碗。
「我沒做什麼。」
白靖縈站在這里多久了?她又听進多少了?劉玉燕惶恐地想著,原本擠滿女人的化妝室里只剩下兩只貓——
一只是她,另一只就是白靖縈。
「打人就是不對。」
「是她先出口傷人。」
「你們的私事我不想管,但這里是公司,公司是讓你們工作的地方,而不是讓你們聊八卦、勾引男人的地方,請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劉玉燕的臉色青紅交替,相當難看。
撂下話後,白靖縈神情嚴肅的走出化妝室。
☆☆☆
回到辦公室,白靖縈心中千頭萬緒、黛眉緊蹙,不似方才的冷若冰霜、氣勢凌人,她悶悶不樂地坐在辦公椅上,目光瞥向一旁的潘罄影。
忙碌的潘罄影,縴細的手指不斷的敲打著電腦鍵盤,段炅堯交代她得在中午之前,把一份與德國廠商合作的計劃書整理好,待會兒開會要用。
段炅堯相當重視這位德國代表,合約若能簽成,將會為公司帶來龐大的利益,所以潘罄影根本無暇分心,因此她根本沒有注意到白靖縈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有多麼憂傷。
白靖縈回想著那些女人在化妝室里所說的話,她喟嘆一聲,臉色黯然、蒼白。
男人果真性好漁色,多年來的全心付出,換來的只是無數個夜晚的悲傷。
六年前喪失記憶的她,第一次睜開雙眼時,看見的是一雙深邃如海的眼眸;那雙眼似乎藏著什麼計劃一般閃閃發光,雖然詭譎難測,卻也讓失去記憶的她深深戀上、無法自拔。
她心甘情願地接受他每一項無情的訓練,包括練習與各種男人周旋的狐媚手段。她不只一次在他的注視下挑逗他所挑選的男人,以及磨蹭男人最敏感的地方,讓男人的魔掌襲上她的嬌軀;更殘忍的是,她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傀儡,竟然還得引誘男人上床!
但幸好她懂得保護自己,總能輕而易舉的化險為夷,不讓他有起疑心的機會,否則她的初夜哪有可能留到與他纏綿的那一夜。
他發現時的語氣讓她心酸,那質疑的口吻像一把利刃,在她的心上劃出一道無法治愈的傷口,雖然她還是強顏歡笑,但她的心其實正在淌血。
她將身子給了無情的他,讓自己早已千瘡百孔的心繼續受傷;或許在他的眼中,她早就是一個殘花敗柳、身經百戰的豪放女。
是的!像她這樣的女人,他根本不可能對她付出真情,所以他出現了,為了她的不告而別;如今他帶著滿心的仇恨出現在她面前,把她的世界再度搞得天翻地覆。
一想到這里,白靖縈露出苦笑,幽幽地凝視著潘罄影。
罄影是一個具有獨特魅力的女人,一舉手、一投足都充滿了令人難以忽視的氣質;難怪段炅堯會為了罄影奪走她父親多年來的心血,還將她由代理董事長的位置拉下來,變成一個平凡的白秘書,與罄影共同輔佐他這位新上任的董事長。
其實事情已成定局,她應該一走了之,但是段炅堯卻威脅她,若是不肯乖乖的待在他身邊做事,那麼她將會看到她父親的生命突地消逝。
他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男人,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當她兀自沉思時,潘罄影突然停下手中的工作,露出開心的笑容。
「呼!終于完成了。」她活動活動筋骨,靈活的眼楮看向腕上的手表;她若是不把董事長交代的工作做好,一定會被海削一頓。
罷開始她確實對段炅堯感到不屑,因為他以大股東的身份逼靖縈讓位,還威脅靖縈若是不將她留下來,那麼公司的前途將是一片黑暗。
除此之外,他還讓靖縈的父親當公司的掛名董事長,段炅堯對這個安排的解釋是防患未然;所以為了不讓靖縈慘遭巨變的生活雪上加霜,她才百般不願的答應留下來替他工作。
但這段期間,她不得不佩服段炅堯這個商業奇才。
他精明的生意頭腦、高明的交際手腕、公私分明的行事作風,替公司創造了前所未有的亮眼成績;她發現在段炅堯的領導之下,公司的確進步許多,再加上他公事公辦的個性對靖縈沒有多加為難,她也就放心了許多,不再像只刺蝟般的提防他。
潘罄影愉快的目光飄向了一旁的白靖縈,發現她正以一雙哀怨的眼眸瞅著自己,一時間,她愣住了,「你怎麼了?」她提出疑問。
被逮個正著的白靖縈,臉色極不自然,「沒什麼。」
「真的嗎?」瞧她垂下的小臉,分明是心虛,「你剛才干嘛一直看著我?」
「沒有!我沒看你,是你看錯了。」
「你今天很奇怪喔!」她的語氣上揚、充滿了疑惑。
聞言,白靖縈手足無措,張嘴又合嘴,根本無法圓謊。
她不敢直視潘罄影的眼楮,那會讓她更加慚愧;驀地,一雙嶄新的皮鞋出現在她的眼前。
她驀地抬頭,對上一雙冷傲的眼,只見段炅堯正似笑非笑的睨著她。
「進來我的辦公室一下。」
丟下話後,他筆直的往董事長辦公室內走去,敞開的門仿佛在呼喚著白靖縈。
看見救星出現,白靖縈也不管他是自己的敵人,立即起身走了過去,漠視潘罄影狐疑的眼砷。
見狀,潘罄影心想︰靖縈的心里肯定有鬼!她一定要找機會好好的對她「嚴刑逼供」、探探她的口風。
☆☆☆
白靖縈迅速的出現,讓段炅堯愣了一下。
以往他叫她,她總是推三阻四、一拖再拖,非得拖到不能再拖時,她才肯出現在這間辦公室內。
但是,今天她卻反常了。
他才踏進這里沒多久,她就已經出現在他眼前,並且「安分守己」的把門帶上,她在害怕什麼?她的眼神竟然充滿恐慌……
段炅堯的心里莫名地涌起異樣的感覺。
就算委身在他身邊當個花瓶秘書,她也能忍氣吞聲,對于別人「關懷」的眼神她亦能假裝不在意,她會這樣忍耐就是不希望她父親一輩子的心血毀在她手上。
所以自從他接管安楓企業以來,他與她之間總是冷冷淡淡、毫無交集。
不過,他不打算和她這樣子耗下去,他要一步步的引誘她掉入陷阱,讓她也嘗到痛苦的滋味。
段炅堯的眼楮照照發亮,唇角勾起的笑容詭譎莫測。
「下班後,在地下室的停車場等我。」
白靖縈眨了眨眼,「等你?」是她听錯了嗎?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他冷傲的眸子,頓時溫柔得像冬天里的火把。
他憑什麼要她去?白靖縈悶不吭聲的瞪著段炅堯,想知道他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別像只刺蝟一般,老朋友聚一聚不行嗎?」
他突然轉變的性格,讓她大感吃不消,「我跟你並不是老朋友。」她不想讓段炅堯有傷害她的機會。
她壓根兒不相信段炅堯的話,或許他是要對她展開下一波的報復行動,她才不會傻傻的上當,畢竟在她喪失記憶的那三年,段炅堯已教會她如何察言觀色。
在她眼中段炅堯就像一個屠夫,正準備屠殺他的戰利品,而她就是那個可憐的戰利品。
她也是有自尊心的,公司落入他的手里,為了父親她可以忍辱負重,但是她的感情,卻不希望再次受到這個惡魔糟蹋!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這是一個命令,懂嗎?」
段炅堯走到白靖縈的面前,兩人之間只有短短幾公分的距離。
一股無形的壓力襲來,白靖縈的頭微微向後仰,避開段炅堯的接近。
苞他離太近,她無法好好的、冷靜的思考,她不得不承認,在她心里他仍是個獨一無二的男人。
但這種心情她不可以表露出來,因為當段炅堯知道她心里牽掛著他時,他一定會洋洋得意、高傲得不可一世。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把自己的感情攤在他的面前讓他踐踏?
見她像避SARS般的避開他,段炅堯心里很不舒服,臉上蒙上層抑郁之色。
「我記得你以前總是喜歡黏在我的身邊,怎麼?現在有了卓佚,你就想把我一腳踢開,是不是?」
「關卓佚什麼事?」真是莫名其妙!他們之間的事,怎會扯到那個毫不相干的人?
她保護卓佚的口吻,讓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是你的情人。」一想到她躺在卓佚懷里的畫面,他就想狠狠的痛扁卓佚一頓。
白靖縈深吸一口氣,「八百年前的事你也拿出來講,你是不是腦筋有問題?」他是在吃醋嗎?不!不可能的,他只是想羞辱她,因為在他的心里,她只是一個水性楊花、見風轉舵的賤女人。
「你的身子是不是被他踫到不想踫了?而這張伶牙俐齒的嘴,是不是已被他嘗過千萬遍?」他將眼楮眯成了細縫。
「可惡!我不允許你胡言亂語,我跟他是清白的!」她握緊拳頭,全身仿若充滿了憤怒的火焰。
他把她貶得一文不值,極盡所能的羞辱她,若不是強烈的自尊心支撐著她,她早就崩潰了。
他冷哼一聲,「你跟他是清白的?誰相信啊?在你還是代理董事長的時候,你跟卓佚的曖昧關系便被大家繪聲繪影的散布著,沒有人會相信你們之間是清白的;或許他跟你表姐結婚是為了掩人耳目,好掩飾你們這段地下情。」他神情冷厲的逼近她。
「不可理喻!」白靖縈氣得推開了他,她不許這個可惡的男人靠她這麼近,「隨便你怎麼說,公道自在人心!清者自清,我才不管你怎麼想,更不管別人怎麼說。」她怒不可遏地說著。
她嫌惡的表情,狠狠的傷透了他的心,段炅堯現在只想好好的懲罰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
「別以為卓佚是真心愛你的,他若愛你,就不會輕易的把股票給我,他只是一個唯利是圖的男人!」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玩什麼把戲,卓佚都告訴我了,是你慫恿我表姐出售卓佚的股票,因此他們夫妻倆還大吵了一架,這些都得怪你!」
「他們夫妻不合,不是正中你的下懷?」
「是!這麼說來我還得感謝你的幫忙,讓我可以乘虛而入、坐享漁翁之利!」
「這才是你的心聲,是不是?」
「你真是莫名其妙!」白靖縈別過頭去,不想看段炅堯傷人的眼神。
「你後悔沒把初在留給卓佚,卻給了我這個可惡的人,是不是?」強大的怒氣在段炅堯的胸口盤旋,無法散去。
她漲紅的臉不知是因為生氣還是惱羞成怒,段炅堯無情的抨擊,字字句句都在打擊她心頭那道好不容易才築起的圍牆。
就算她再怎麼逃避,都無法讓他忘卻那一夜,那一夜就好像是一條引線般,隨時可以引發兩人真正的情緒。
「你懊惱自己沒有辦法拴住他的心,是不是?」
白靖縈的臉色青白交替,「你說夠了沒?沒錯!我氣他為什麼娶了我表姐,我氣他娶的人為什麼不是我,這樣你滿意了嗎?」
听到她親口承認了卓佚在她心里的重要性,段炅堯只覺得有一股想殺人的沖動。
她為什麼不能潔身自愛?卓佚有哪一點好?那種油腔滑調、金玉其外的男人根本不能托付終生,更何況他還是個有婦之夫,他的老婆就是她的表姐,她怎能允許自己成為他的地下情人?
「你真夠賤的!」他雖然心痛,卻無法將自己真正的情緒表現出來,只能以充滿鄙視的眼楮瞪著她。
聞言,她忍不住地發顫,他傷人的話語,令她的世界頓時天昏地暗。
「我會變成這樣也是你教有方,我喪失記憶的那三年,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迫我去學習該如何勾引男人;如今只不過是把這招數用在卓佚的身上,況且若不是我喪失記憶,卓佚根本不會離開我!」
「這麼說來你是愛慘了卓佚,甘心背負狐狸精的罪名,也不願意離開他?」
被她的話氣昏了頭,段炅堯就像一個討債的人一般,神情狠戾的接近白靖縈。
「這是我的事,你管不著。」
白靖縈轉過頭,不去看他陰驚的表情。
「你寧願作踐自己,也不願意離開卓佚?」
他越說越離譜了,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她也百口莫辯,她寧願被段炅堯誤解,也不願意坦誠她對他的感覺。
怎料,她的舉動已經惹火了一頭脾氣火爆的獅子,他正迫不及待的想用他的利爪,去傷害任何一個傷害他的人。
段炅堯突地摟住她,在她驚訝的注視下吻住她的唇,狼狽的蹂躪,一點都不憐香借玉,只想羞辱她。
他現在根本是在侮辱她,把她當成了廉價的妓女!
白靖縈羞憤不已的想推開他,但無論她怎麼捶打段炅堯,他仍瘋狂的地咬她的唇,不帶一絲溫柔。
白靖縈感到心力交瘁,他糟蹋她還真夠徹底了!
突地,一股血腥味充斥在兩人的唇舌之間,段炅堯一臉驚駭的放開她,嘴唇傳來的血腥味令他皺起眉頭。
「你真夠嗆的!寧願咬破嘴唇,也不讓我吻你。」
白靖縈快氣炸了,「別以為我會像以前那樣對你唯命是從,我已經恢復記憶了,不會再像哈巴狗一般乞求你的憐愛。」
「臻兒!」
他始終不肯喊出她的真名,兩人私下相處時,他總是如此喚她,似乎想喚回她那段屬于舒舞臻的記憶。
只不過白靖縈始終不肯配合,他喊他的,她充耳不聞。
「信不信我可以讓卓佚從此消失在我們面前,又或許我可以到醫院去找你的父親,把你跟卓佚的關系告訴他,並且告訴他在你喪失記憶的那三年,你做過多少令人難以忘懷的事。」他的聲音低沉且充滿警告。
「你敢!」
這個可惡的男人,竟然抓住她的弱點逼她就範!她可以不在意別人誤會她跟卓佚的關系,但是她不能讓他去傷害她的父親。
「你猜我敢不敢?」
他挑高俊眉,臉上沒有開玩笑的神情。
「你若是敢傷害我父親,我跟你沒完沒了!」
段炅堯冷笑道︰「要我不傷害你的父親也行,今天到這里來。」他提出條件,並且把一張寫著某處住址的紙條攤在她的面前,並且露出胸有成竹的得意表情。
他改變心意了,他要讓她主動出現在那棟別墅里,這比羞辱她更令他有成就感。
「這才是你的目的是不是?你只是想羞辱我、報復我!」白靖縈悲慟不已。
「沒錯!」他冷冷的聲音里沒有一絲感情。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此時的白靖縈猶如一只戰敗的斗雞,段炅堯眼里的欲火清楚的表達出他想用來羞辱她的方式;但是她卻不得不屈服,只因為他卑鄙的抓住她的弱點,想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踏出了這一步,就代表她在段炅堯的面前,再也無法保持她僅有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