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齊是一個修養極差的男人,為了家產,他一直把風慕天視為眼中釘,從不放棄任何可以打擊他的機會,可說是一個心胸狹隘的男人。
風慕天不理他是不想惹是生非,並不表示可以容忍他一再的在自己的頭上撒野,他是一頭嗜血的老虎,平常不動聲色,只有在關鍵的時刻才會伸出利銳的爪子,讓敵人痛不欲生。
惹怒了風慕天,是風齊的不智,沒有人會同情他即將慘敗的下場。
「我不在意他的想法。」風慕天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別人的眼光也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既然知道她是風齊要找的女人,你有什麼想法?」
「你說呢?」風慕天不回答,不慍不火的模樣,像極一只老謀深算的老狐狸。
「別露出一副神秘的模樣,我們想知道你心里的打算,風齊可不是一個好應付的人,他卑鄙的手段在商場上時有所聞;我相信他要是知道你救走他要的女人,他一定會積極的向你展開行動,屆時可不是像小孩游戲一樣可以簡單了事。」
「你們對我沒把握?」風慕天仍舊一派輕松自在,完全不把風齊放在眼里。
「當然不是。」
「那不就成了!我會告訴你們我所有的計畫,畢竟這場游戲中少你們一個都不行。」他們三人是他最得力的助手,缺一不可。
「那就別賣關子,趕快把你的計畫告訴我們。」月慕優已經迫不及待的想開始行動。
「不急,現在還不是反擊的時候。」風慕天不想讓計畫太早曝光,他自有打算。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等我跟風齊見面之後再說。」上次因為救了慕依樺而誤了正事,這次應該不會再有任何意外出現,該是他和風齊面對面接觸的時候了。
雖然兩人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但是因為風齊視他為眼中釘,兩人行同陌路,沒有任何手足之情,更何況風齊常常在他的背後做一些小動作。
若不是因為父親的關系,他早就發揮他嗜血的本性,除去風齊這個障礙物,哪容得他處處在自己的頭上撒野。
「你要跟他見面?」
「我記得你們兄弟倆沒什麼話好說的。」
「我若不出面讓他『知道』我的脾氣,恐怕他永遠都把我當成一只病貓。」風慕天的唇角冷不防地勾起來,一張天使般的臉孔頓時寫滿了陰沉,而他眼中散發出來的銳利光芒,更讓人不寒而栗,
「你是應該出手,讓他明白你不是一只病貓,而是人人畏懼的一頭猛虎。」雪慕陽贊成他的作法。
這樣不但可以讓風齊知道自己的斤兩,同時也是一種警告。
「問題是這樣做會不會打草驚蛇?」花慕忻有所顧忌。
若風齊夠聰明的話,慕天主動出現在他的面前,只會讓他更加防備,同時也會更快的部署計畫。
他不能看著情同手足的風慕天有任何的閃失。
「我就是要打草驚蛇,若我不親身涉險,他永遠都是暗著來,就算出了事,也是有人當他的替死鬼;但是我若出手,只怕我父親也不會諒解我的所作所為。」
「原來你還有這一層的顧忌。」雪慕陽這才恍然大悟。
「我曾經答應過我的父親,不跟風齊一般見識,若不親自找出他要害我的證據,我父親那邊很難交代。」
「你說的沒錯,只有把證據搜集齊全,才能讓伯父知道風齊的陰險毒辣,而你的所作所為全是為了保護自己。」月慕優一改吊兒郎當的樣子,神情嚴肅的表達他的見解。
「我現在突然有一個想法。」花慕忻的目光忽然飄向二樓,「她會不會是風齊派來的?」一切都太巧合,他不得不往這方面想。
「呃?」月慕優突然一愣,隨即反駁,「不可能。」他的直覺告訴他,她不可能是風齊派來的。
「慕優,千萬別讓自己的偏見蒙蔽了雙眼,這個女人出現的時機太巧合,不由得讓我往這方面想。」
「凡事還是小心點為妙。」花慕忻的猜測,雪慕陽覺得不無可能,他深表贊同。
「這件事是不是風齊的美人計,我自有分寸,我不像風流的慕優,就算美人在抱,我也不會輕易的相信任何女人。」
風慕天承認慕依樺的出現確實太過巧合,而且她的兩次出現都跟風齊有關,若她真的是風齊派來的女人,他絕對饒不了她。
「像我又怎樣了?做人就是要及時行樂,女人自動投懷送抱我當然要全盤接受,不然豈不是傷害了那些愛慕我的女人?我說你們啊!就是見不得我好,總是喜歡炮口一致的對向我,難道人帥、人緣好也是一種錯誤嗎?」月慕優又開始他那一套自戀的長篇大論。
花慕忻翻了翻白眼,很想一拳打在月慕優的臉上,讓他閉嘴。「正經一點,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要是哪天出現一個可以制得了月慕優的女人,花慕忻倒要看看月慕優是否還能一派恰然自得?光看他那長長的情史,就足以把女人嚇跑了。
「你看我哪里不正經了?」月慕優露出兩排「白刷刷」的門牙。
「我懶得跟你抬杠。」若繼續跟月慕優「瘋言瘋語」,難保他不會發瘋?花慕忻轉向風慕天。「你要我們怎麼做?」
風慕天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緩緩的道出他的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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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總是喜歡在第一眼就認定慕依樺是一個妖嬈嫵媚、手段高竿的女人,而女人總是嫉妒她的美貌,造謠說她是一只狐狸精。
所有莫須有的罪名一一加諸在她的身上,讓她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她討厭別人看她的婬穢眼神,討厭別人以為她是一個玩物。
她不過是一個心思單純的女人,只想要擁有平凡恬靜的生活;但無論她多賣力的生活,老天爺總是喜歡為她的生活添加意外。
她不想靠美貌生活,卻為了妹妹的醫藥費,不得不下海當酒店小姐。
她不想出賣自己的靈魂與身體,卻為了妹妹的醫藥費,不得不當風慕天的情婦。
不得不……呵,慕依樺緊抿的薄唇揚起一抹的苦笑,許多的「不得不」讓她嘗盡人世間的冷暖;雖然不用再過著送往迎來的生活,但是當一個情婦也好不到哪里去!
雖然她喜歡風慕天,但她只是他無謂的情婦,玩膩了就可以任意轉手;她對風慕天而言,只是一個供他泄欲的女人。
多悲哀啊!她是否注定一輩子都得不到幸福?
慕依樺輕輕地笑了,但眼里卻透著悲哀……
鏡子里是一張足以令男人神魂顛倒的美麗臉孔,但是這一刻她多希望自己擁有一張再平凡不過的臉蛋,這樣她的人生或許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忽地,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慕依樺的冥思,她皺起眉頭,接起放置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喂。」
「是瑤瑤嗎?」電話那頭傳來的是歡歡興奮的聲音。
「歡歡!」慕依樺錯愕不已。這支手機是風慕天新辦給她的手機,號碼當然只有風慕天跟她的妹妹知道,歡歡怎麼會知道呢?
「我終於找到你了。」听到她的聲音,歡歡終於松了一口氣。
「你怎麼會有我的手機號碼?」
「是你妹妹告訴我的。為了找到你,我可是找遍了台北的大醫院,才找到你妹妹的下落。我一得知你的手機號碼,就立刻打給你了。」歡歡頓了一下,「你有空嗎?現在可以出來嗎?」
慕依樺猶豫了一會兒,決定出去透透氣,否則她都快得自閉癥了。「你在哪里?」
「老地方——花香咖啡館,我在這里等你。」
「好,我待會兒過去,拜拜。」
合上手機,慕依樺從衣櫥里拿出簡單的T恤以及牛仔褲套上,然後將烏黑亮麗的秀發扎成馬尾,整個人散發出青春洋溢的氣息卻又不失成熟嫵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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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依樺倉促的下樓,卻發現四雙眼楮同時聚焦在她身上,原本的談笑聲也因為她的出現而停止。
她怯怯的走到風慕天的面前,「有朋友找我,我想出去一下,可以嗎?」慕依樺鼓起勇氣詢問風慕天,雙目低垂,不敢看在場幾個人的眼楮。
「你的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風慕天幽黑的眼眸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慕依樺簡單俐落的打扮,輕易的吸引了他的目光,雖然與那張美麗的臉蛋不搭,但他喜歡這樣的她,給人一種清新的感覺。
「是歡歡。」
「難道你忘了我說過的話?我不喜歡你繼續跟以前的朋友來往。」風慕天不悅的抿緊嘴,她竟然把他的話當作耳邊風!「不許去。」
一簇火苗在胸口燃起,他幽黑深邃的眼眸閃爍著怒火。
「慕天,就算她是你的情婦,她仍然有交朋友的自由,你不能限制她的一舉一動,」月慕優不忍眼前的尤物露出惶恐的眼神,忍不住幫她說話。
敝了,風慕天怎麼突然發起脾氣來?
月慕優看向其他兩人,發現他們也是以一種狐疑的眼光看著風慕天。
「她現在是我的情婦,就必須遵照我的規矩。」風慕天的眼眸進射出一道寒光。
「歡歡你也見過,還有什麼不放心?」月慕優無法認同他的想法。
奇怪,風慕天不輕易在別人面前動怒,永遠都是掛著一張無害的笑容,但是面對瑤瑤時卻三番兩次的泄露出真正的情緒,這代表什麼?
旁觀者清,他們這三位旁觀者可是清楚的感受到風慕天與瑤瑤兩人之間的暗潮洶涌,一種難以言喻的曖昧似乎在他們兩人之間蔓延……
「你是不是非得跟我唱反調,你才高興?」風慕天擰緊眉頭,一臉不悅。
「瑤瑤,我看你還是不要跟他好了,考慮看看當我的情婦如何?我絕對不會像這個霸道的男人一樣限制你的自由,我會給你充分的自由。」月慕優就是故意要跟風慕天唱反調,女人天生就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凶的。
「從今以後,我不喜歡听到瑤瑤這個花名,她叫慕依樺。」風慕天瞪月慕優一眼,他覬覦慕依樺的心思,讓他心里不舒服。
罷才他還不覺得月慕優的提議有什麼不好,但現在一看到慕依樺清新亮麗的打扮,超凡月兌俗的模樣仿佛天使下凡,他的胸口仿佛被鈍器重擊一般,難以呼吸。
風慕天不悅地抿起細薄的雙唇,他不喜歡這種感覺,他一直都是擁有主導權的一方,不曾讓任何人影響他的情緒。
一個玩膩就可以拋棄的情婦,不值得他失去平日的冷靜與向來引以為傲的沉著。
「不管她叫什麼,你限制她的自由就是你的不對!我記得你不是這麼小氣的男人,也不是一個會在乎情婦去哪里的男人,難不成你……」月慕優故意不把話說完,觀察風慕天的反應。
風慕天冷冷的睨他一眼,隨即又恢復人畜無害的笑容。「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我知道你很厲害,一听就知道我在說什麼。」不愧是風慕天,面對他調侃的語氣,依舊面不改色。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會去在乎一個情婦!」當著慕依樺的面,風慕天毫不留情的道出。
一直低垂著頭的慕依樺身子一瞬間變得僵硬。
「你想出去就出去。」風慕天深邃的眼眸射出一道寒光。
他想證明自己不為她所動。
領了聖旨,慕依樺幾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離開眾人的目光。
但轉身離去前的眼神,可是讓在場的三人看得一清二楚。
她被風慕天無情的話給傷害了,她害怕被他看穿心思,才會一刻也不敢停頓的離開。
唉!又是一個為情所傷的蠢女人!
只是不曉得她的心思是否真如她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
或者這是她釣男人的手段,畢竟酒店出身的女人,又擁有一張狐狸精的臉蛋,要讓人相信她心思單純,的確有待觀察。
在場的三人暗地里用眼神交流,各有所想。
「唉……你把她嚇壞了。」月慕優嘆了一聲,慕天這家伙根本不懂得如何疼惜一個女人,瑤瑤當他的情婦真是太可惜了。
「怎麼,你心疼了?」
「我是心疼了。」月慕優誠實的說出心里的想法,他想知道風慕天對瑤瑤的重視究竟到什麼程度?
其余兩人皆用一雙銳利的眼眸觀察著風慕天臉上表情的變化。
「你們以為我對我的情婦動心了,所以故意激我是不是?」風慕天揚起薄唇淺笑,讓人看不穿他心里的想法。
「你多疑了,像慕依樺那種酒店出身的女人,你根本不會對她動心,她只是供你泄欲的情婦;不過我猜她床上功夫一定很好,若是能讓我跟她溫存一晚,就是要我死我也甘願。」月慕優迂回地諷刺風慕天,想引出他真正的情緒。
只是一山還比一山高,風慕天早就看穿他的把戲。「你說的沒錯,她床上功夫的確很好,把我服侍得服服帖帖,要是哪一天我玩膩了,我會把她丟給你,完成你的心願。」
月慕優挑眉,對他的話不置可否。
他不相信風慕天真的會這麼做,屆時他一定會好好的整他,讓他後悔今天說的話。
等著瞧好了,他月慕優可不是一個可以簡單打發的人。
月慕優帥氣的臉上揚起一抹竊笑。
「我們似乎把時間都浪費在談論女人的身上。」雪慕陽冷冷的提醒兩人該言歸正傳了。
就算他對風慕天的心思也同樣好奇,但是他更想早點結束這場會議,然後立刻飛奔回家與兒子、老婆共享天倫之樂。
一想到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他似冰山的臉上悄悄地揚起一抹溫柔的淺笑。
「目前我們還是專心對付風齊,至於那些『風花雪月』的事,我想總有一天一定會明朗化!」花慕忻意有所指。
一個酒店出身的女人,擁有一張勾魄的艷麗臉蛋,在在顯示出慕依樺是一個踫不得的女人,但是風慕天踫了,同時也惹禍上身了。
他相信一旦風齊知道慕依樺成了慕天的情婦,一定會抱著更大的仇恨對慕天積極的展開報復手段!
風慕天幽黑的眼眸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俊美的臉上同時掛著他的注冊商標,一個無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