凸凸的眼楮、大大的頭、小小的身體……
就算退後一千步看,還是丑!
火星人、章魚人,其實火星人的範本就是章魚嘛!
頭發稀疏,眼楮老是閉著,臉還紅紅的帶點青筋,大頭上有點紫色……
「你是怎麼進來的?」周易書放下抄來的棍子,口氣不善地問。
他還以為是小偷哩!
吳妲潔窩在客房,如今是周易書臥室的大床上,趴著觀察那個亂動的小生物,絲毫沒有感覺到有人走進來。
她回頭,「管理員開的門。」
周易書皺了皺眉。管理員竟然沒有跟他說?算了,八成又忘了!老人家記性總是不好。
「你非法入侵我家作什麼?」他模模下巴沒刮的胡子,決定還是先進浴室整理一下比較舒服。
「是你要我幫你照顧小孩的啊!」吳妲潔爬起身來,覺得她觀察夠這個小生物了。「而你什麼東西都沒給我,難不成要我再買一份嬰兒用品嗎?」
她抱起小囡囡,本來亂動的小手小腳漸漸安分下來,香甜地進入夢鄉。
「你可以等我回來。」周易書不清楚的說話聲從浴室傳來。
任何一個回家之後,發現家中有不速之客的主人都該不高興!
尤其這個入侵者還是個認識不深的半陌生人,並且是把小禍水送進他生活中的罪魁禍首。
「那就來不及啦!」吳妲潔笑著看懷中的小孩,又壞心地把她放回床上。
只見小囡囡又醒了來,不安地揮舞手腳。
「不行喔……你被寵壞了,要自己睡才可以。」她輕輕地在囡囡上空說道。
「你說什麼?」刮完胡子的周易書走出浴室。他很想連澡一起洗個痛快,但是家里有外人,總是不方便。
吳妲潔抬頭,不答反道︰「你女兒很丑。」
他也這麼覺得,不過從他人口中听來就是很不爽。
「她是美人胚子,是你不懂得欣賞!」他說著走過去,看到囡囡吐著口水玩,讓他眉頭直皺。「她在于嘛?」
「喘氣,還有吐口水玩。」吳妲潔已經看習慣地答。
「喘氣?她有氣喘嗎?」周易書急忙跟著坐上床去,觀察他女兒,「吐口水?你確定她不是口吐白沫?看起來很像……我早上給你的傳單呢?上面有家庭醫師的電話,快點打電話去問問。」
看她舌頭都快吐出來的樣兒,哪像在吐口水玩?倒像是喘不過氣來,快窒啟、了。
吳妲潔好玩地看著他重復她下午大驚小敝的舉動。雖然有人說過,已經知道的人嘲笑還不知道的人是很不道德的,不過……還是讓她小小地嘲笑一下吧!
「她只是吐口水玩!」
這時床上的小囡囡突然右手用力一揮,整個小小身軀霎時半趴在床上,她的眯眯眼還是像沒睡醒一樣半眯……周易書湊上前去看,發現小小眼縫里盡是白色。
翻白眼?!
「呃……嚶……」他的驚嚇還沒結束,這次小囡囡換成左手用力一揮,然後囡囡發出一聲很可怕的聲音,臉漲得紅紅的,半晌,他回過神來,她也恢復正常。
「這——這是怎麼回事?」
吳妲潔一邊看著,心里有絲欣慰。
本以為這臭男人一定把囡囡當成燙手山芋,能不管就不管,沒想到他還挺關心囡囡的嘛!
看來,之前她是白擔心了。
「喂,對面的,快點把電話交出來!」雖然覺得麻煩,不過他可沒壞心到任囡囡自生自滅啊!
吳妲潔聳了聳肩,「她只是伸懶腰。」
「騙鬼!這哪里像是伸懶腰!」周易書壓根不信,平常的吊兒郎當全數褪盡,只顧惡狠狠地盯著她瞧。
「我騙你有錢賺啊!」吳妲潔沒好氣地抱起囡囡。「她只是伸懶腰用力了一點啦!我問過醫生了。你以為我今天就閑閑在你家睡大頭覺啊?」
周易書懷疑地盯著她無所謂的表情看,看著她又開始騷擾小囡囡才道︰「我是這麼以為……對了,我女兒吃飯了沒?」
這個恰查某看起來粗魯又沒愛心,不過應該不是會說謊的人。
「吃了。」吳妲潔打了個呵欠,玩小孩也玩膩了,于是起身打算回對面的棲身之所去。
今天一整天都緊張兮兮地盯著小囡囡瞧,精神疲累極了,既然老爸回來了,她也要回去補眠了。
周易書看著不安亂動的女兒,「那你吃了嗎?」
伸懶腰伸到一半的吳妲潔聞言回頭,「沒有。你要請我嗎?」
她才不信花心男這麼好心……
「你坐,我冰箱有現成的,馬上就好。」他起身離開床鋪,微笑地道。
這是他以前跟言可卿同居時,養成的好習慣。沒法子,她想吃東西可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反正就是要立刻弄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點心或宵夜,次級品還不吃哩!
所以,他時常在冰箱里備好處理過的材料,要煮時都方便。
吳妲潔瞪大眼,「你要煮?」
哎呀呀,不要怪她看不起對面的好鄰居,實在是他的樣子能作個漢堡出來吃就感恩了。
「是咖哩飯還是現成微波便當?」她不抱希望地跟出去,不忘抱起囡囡,避免讓囡囡獨自留在臥室。
周易書沒回答,徑自走到廚房打開冰箱。「海鮮炒飯。」
吳妲潔走到客廳坐下,打開電視。
海鮮.炒飯?大概是速食調理包吧!
讓人抱在懷里的小囡囡又安分地睡著了,這讓吳妲潔微蹙起眉來。該不該把她吵醒?老是要人抱才睡覺,那大人不就都不用睡了?
不行,小孩子就是要訓練的!
她正想著要如何訓練懷里可能才滿月的小嬰兒,一盤香噴噴又有料的炒飯已經放到面前,令人食指大動。
「好了。」她忙把小孩放到一邊去,端起盤子就不客氣地把它們全掃進肚子里。
周易書拿著自己的那份細嚼慢咽。要狼吞虎咽,在飯店里上班時,趕時間就算了,回到家當然要慢慢品嘗食物之美味。
「很好吃,哪里買的?」吳妲潔吃飽喝足舌忝舌忝唇,而旁邊的男人吃不到一半。
他看著電視,「自己做的。」
「少騙了!」她壓根不信。
他也沒要她相信,只是看著電視想心事,在腦海里把事情整理一遍之後,才開口說道︰「保姆費一天一千塊,直到我找到孩子的媽,或是自己先從補習班結業,可以嗎?」
他看向她,她則無意見地聳聳肩,「大概給個期限吧!我不能請太久假。」
不管是讓她實驗母性本能是真是假,或是讓他驗收補習班成果,她比較傾向于叫花心男快去請個可靠又有愛心的保姆,不要拿可憐的囡囡當實驗品。
囡囡太可憐了。
周易書慢慢地想。他是希望對面芳鄰一直帶下去,省得他麻煩……
不過他當然不能跟她這麼說,只能回答,「大概半個月吧!」
「半個月?!」吳妲潔擰起眉。金老大不會順勢開除她吧?
他假裝沒看到她為難的神色,掏出家里備用鑰匙,「鑰匙給你。你白天可以待在這里照顧小孩,或是帶小孩出去打預防針、散步,隨便你。」
「那你呢?」她不客氣地收下鑰匙。
周易書笑笑,「上課。」還有……找出那個孩子的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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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委托偵探找人,周易書立即想到的就是這票損友。
「哈,你遭到報應了!」
听到他的「故事」,賀凡玄笑得前翻後仰的,好不快樂,而且還一邊伸手拿起話筒,「我一定要好好幫你宣傳一下。」
「嘟、嘟、嘟……」
周易書神色不善地按住切話鍵,就像盯著青蛙的蛇。
「死要飯的,你是太久沒被我愛護,皮癢了?」他扯子扯嘴角。
賀凡玄干笑數聲,放下話筒,「唉,好久沒見面,一見面就想攀關系……」
「是借用你的人脈!」
「還不是攀我的關系?一樣啦!」賀凡玄揮揮手,「你要不是跑去當廚師,今天也不用靠我,靠自己就夠了。」
他們是大學同學,學的是商,誰知畢業之後,這小于不知道發什麼神經?跑到法國去學作菜,沒多久就跑了回來,窩到飯店去當廚師。
說起來,他們那一家都是怪人,令他印象最深刻的是,那與他們同年的「卿卿姐」,標準的表里不一,沒來從商真是可惜了。
「廢話少說,這個忙你到底幫不幫?」
「易書,有沒有人說你脾氣愈來愈壞了?」賀凡玄慢吞吞地問。
印象中,易書被卿卿姐訓練得一直是個外貌佳、氣質優、脾氣好的家事男,怎麼才半年沒見就變成這樣?看來那天上掉下來的女兒,真的令他感到十分困擾啊!
周易書抿抿嘴,「換作是你,看你脾氣壞不壞。」
唉!真是個麻煩事。
他坐回沙發上,享受秘書小姐泡來的咖啡。但一想到等一下的女乃爸課程,他胃都痛了。
那個胖子似乎打定主意纏住他,每節課都來他身邊嘀嘀咕咕的,煩死人。!
看到朋友臉上明顯的困擾,賀凡玄笑了。
他一直認為朋友之中,易書最不可能發生這種蹦出一個私生子的事,沒想到人生果然處處有意外啊!
「找到那女人你要做什麼?」他問。
「辦認養小孩的手續。」
「然後?」賀凡玄听著點點頭。嗯,他畢竟跟他們這票人不同,處理程序第一步就不一樣了。
他們處理這種事的第一步是——死不承認。
周易書搔搔頭,「確定小孩歸我養。」
「你?」賀凡玄差點把嘴里的茶噴出來。「不先檢驗一下DNA嗎?」
丙然不一樣,連第二步都不一樣。
「萬一不是你的?」
周易書當然想過這一點,不過……
「不管是不是我的,總不能再把她送回那種媽媽身邊,天知道下次她有沒有這麼好運遇到我?」
他這幾天認真想過,得出的結論就這一個。
是緣分吧!囡囡的媽就是把囡囡放到他門前,而不是其他人門前,他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囡囡回到前途未卜的地方去。
賀凡玄吐了一口大氣,「易書,濫好人也有個限度吧。」
他很清楚易書絕對稱不上濫好人,只是這決定實在大出意料之外。
周易書笑了笑。「改天來看看我女兒,她是個小美人胚子,長大以後,一定迷倒一票狂蜂浪蝶。」
一開始他確實覺得既倒霉又麻煩,不過日久生情嘛!言可卿他都可以忍受下來了,何況一個沒有殺傷力的小嬰兒?
他最大的優點就是不會為了面子,執意去做或不做某件事。
而且他可以想像未來言可卿結婚生子之後,照顧小孩的責任,不是落到允捷哥頭上,就是他頭上,所以他是未雨綢繆先練習啊!
聞言,賀凡玄知道他心意已定,也不多說了。
「喏,這是我們這一票愛用的征信社,拿名片去他才會接你生意。」他丟出一張名片。「有空也去看看別人嘛!不然告訴我們你在哪里工作,我們一定會常去捧場。」
周易書瞄他一眼,清楚得很,他的稱頭外表下是一肚子壞水。
「呵,」他一笑,「我相信依你們的本事,不用我這個小老百姓說出口,你們也找得到。」
嘴巴雖然說歡迎光臨,眼神卻不是那一回事,賀凡玄模模鼻子。
他們一票好友如今都從商,多得是場合可以見面,唯獨這個半路出家的廚師,半年都踫不到一次面,偏偏臉皮又薄,不要人去飯店找他……
唉!
目的達成,周易書收起名片起身離開。
「易書。」賀凡玄在他打開門的同時開口喚道。「有空多聯絡。」
他沒回頭,只是揮揮手。
他也很想多聯絡,但為何每次踫頭,到最後都是他充當煮飯公,負責他們聚餐的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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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書上補習班,吳妲潔也沒閑著,努力吸收小嬰兒的資料,三不五時有空就打電話去騷擾家醫。還好莫允捷砸的錢夠多,讓家醫心甘情願接起每一通電話。
「喂,」她看書看到一半,側頭戳戳囡囡的女敕臉頰,「我忘了問你的名字,不知道你老爸取了名字沒?」
囡囡仍是保持昏睡狀態,不理臨時保姆的騷擾。
「我看是還沒,否則那個花心男不早就叫到我耳朵爛?」她自言自語道,「我也忘了問你老爸叫什麼名字?在派出所听到……是易書吧?!」
她聳聳肩,他姓什麼早忘了。
話說回來,她也沒自我介紹過,那個花心男還真放心把女兒交給她啊!
「希望你老爸有點取名字的藝術,不要把你取作詩經,或是四書。我猜你爺爺一定是懶得取了,才從書架上隨便抽一本書當你爸的名字……哈哈,等下我們去看看你爸爸書架上有什麼書,把你不喜歡的書先抽掉。
「唉,你老爸很慢耶!我懷疑他是去偷懶了,看他一臉小白……囡囡不懂就不用懂了,小白是小白臉的簡稱,活像吃閑飯的。
「我回去之後,你老爸有沒有虐待你啊?比如不幫你換尿布、不管你想喝女乃?唉,你也真倒霉,哪里不好投胎,竟投到你老爸名下……」
吳妲潔話匣子一開停不了,對著一個睡熟的小嬰兒噦唆個沒完沒了,完全沒注意到她講閑話的對象,已經倚在門邊听了許久。
周易書好笑地听她念個不停,不知道原來她有自言自語的習慣。
「你爸爸到底是做什麼的,你知道嗎?」吳妲潔繼續念,「看他年紀輕輕就住這種大房子,一定不是正當工作。不過你媽很會挑,挑到這種人,可以保證你未來五年不會餓肚子,五年以後就要看你老爸的本事了……」
原來不到三十歲住這種高級住宅,從事的就一定不是「正當工作」?她的邏輯還真好笑。
「而且細皮女敕肉……嗯哼,至少臉還不錯啦!囡囡,我告訴你,這叫小白臉。這種人自以為長得好看,就到處騙美眉,膩了一個又換過一個,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忠貞,一開始就只是抱著玩玩的念頭,你以後遇到跟你爸長得差不多好看的,一定要注意……」
周易書模模自己的臉。他這叫小白臉?
「還有……」
還有?他認真考慮,要不要立刻制止這女人灌輸他女兒仇父觀念?
她說得好似親眼見過,又好似吃過所謂小白臉的虧……難不成她真的被騙過?
「……咳哼!」他假咳一聲。
念得欲罷不能的吳妲潔悚然一驚,停下碎碎念的嘴巴。
「咳!很高興你這麼喜歡我女兒,還幫她上兩性教育。」周易書踱進臥室,走到床前慢慢抱起囡囡。囡囡還是一副想睡想睡的模樣,對突然被抱起沒有反應。
吳妲潔吐了吐舌頭,勇敢迎向他似笑非笑的目光。
「你回來啦?」她爬下床,「那我就……回去了。」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要不要一起吃飯?」周易書撓撓女兒下巴,笑問。「我好像還沒要過你的履歷喔?」
他是該好好認識認識眼前這位「芳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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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城飯店
廚師們慢慢地收拾著平時吃飯用的工具,一邊閑聊一天的是非,其中最熱門的話題,當然是大廚一請就是快一個月的長假莫屬。
周易書平時是個開心果,興趣是看連續劇,不論準備工作或是實際上場,動作都是干淨利落、不拖泥帶水,人又好相處沒架子,實在是西菜部門的一寶。
上工近三年,還沒請超過兩天的假,這次他毫無預警地一請就是一個月,真是令人好奇這其中的緣故呀!
「你們看到阿彭那個樣子沒?好像這里從此是他的天下哩!」
另一個刷鍋子的附和,有點擔心地道︰「大廚是不是不回來了?」
「不會吧!」
雖然當初他們對這個非本科出身,又是空降部隊的大廚不滿,不過相處幾年下來,大伙兒和諧快樂,要是換作別人,就不知道還能不能這麼快樂了。
而且大廚還有一個好處——養眼。
當然不是大廚本身讓他們覺得養眼啊,而是偶爾來找大廚的那個清新月兌俗的女子,听說是大廚的姐姐……真是看不出來啊!
「大廚到底為什麼請假?」
「蔡雄,你知不知道?」他們問平時跟大廚最合得來的人。
被點名的人埋頭整理醬汁。「不知道。」
「經理也沒說。」每個人都嘀嘀咕咕地猜測。
猜出的答案千百種,不過最有可能的是……
「易書在不在?」
一個美艷的女郎突然出現在廚房門口,絕色得令人驚艷。
廚房里的人面面相覷,停止手邊工作,最後由最靠近門口的人回答,「不在。」
女郎不悅地蹙起眉,「怎麼昨天不在,今天也不在?」
沒人回答,最後還是由眾人公推的蔡雄回答,「大廚請假。」「請多少天?」女郎鍥而不舍地追問。
「很多天。」「這是什麼回答啊!到底多少天?」女郎有點生氣地問。這下沒人敢說了。經理只說快一個月,隨時可能縮短或延長,他們怎麼給一個確定的答案?
「快點說啊!全都啞了啊!」
「一個月。」最後還是蔡雄回答。
「怎麼這麼久?」
唉,他們怎麼會知道?
「我們不知道。」依舊是蔡雄回答。
「哼!」女郎不悅地哼了一聲,轉身離去,連句謝謝都不說。她一離開,原本噤若寒蟬的眾人,這才又熱絡起來。
「她以為她是誰啊?」
「總經理的女兒。」一人冷冷地回答。
開口抱怨的人頓時靜默。
反正這位大小姐跋扈的舉動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以前看她對別人囂張自己當看熱鬧,輪到自己頭上才覺得倒霉。
大廚進飯店快三年,一直韜光養晦,前陣子不知怎地霉星高照,竟給大小姐發現了。
大小姐的表情真的只能用「見獵心喜」來形容。
不過,被她看上真的是倒霉透頂!
除了想一躍龍門的男人之外,不會有人喜歡伺候這個脾氣又嬌又辣的大小姐。
周易書是正常人,當然也不例外,但壞就壞在他八面玲瓏的個性,對女人絕對不會口出惡言,才會惹得大小姐兩、三天就來廚房獵人。
「總經理都不管他女兒嗎?」一人小聲地打破靜默。「總經理不可能讓女兒嫁給一個小廚師吧!」
總經理野心勃勃,只盼他女兒能勾上一個讓他事業更上一層樓的乘龍快婿。
「婚前玩玩,誰說一定要結婚?」如果對個人有興趣就等于結婚,那麼總經理女兒不知道已經嫁幾個老公了。
總而言之,誰叫周易書倒霉!
阿彭巴不得總經理的女兒可以轉移目標去「蹂躪」他,偏偏大小姐看不上眼。
「所以易書是貢品?」她在里頭野,總比去外頭野好,捅出紕漏也好收拾?話說成這樣,活像大小姐是鬼婆婆,采陽補陰咧!
眾人又是一默,偌大的廚房靜得詭異,只是手下工作速度加快了。「說不定易書就是怕了這個大小姐,請假避風頭?」一人猜問。「好冷的笑話。」
「要不然哩?」
「唉,你們不要吵了啦!」一人出面當和事佬,「管易書請多久的假,只要他記得回來就好,不要便宜了阿彭……」
沒錯!瞧他現在已經走得不見人影,別說是個代替的,就是易書還不是和他們一起收拾完了才離開?而他還沒上任就擺架子,真當了老大,他們不慘才怪。
這次可不一定有上次的好運,來個好相處的周易書第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