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連山上,玉女仙子的冰宮處來了二位客人,忙得玉女仙子在這冰寒之地,仍是一身香汗淋灕。
「可真是累死我了!」好不容易有了歇息的片刻,玉女仙子急急地喝下了一口茶。
白馬嘶叫一聲,生氣地瞪視著她,「我的馬尾都燙焦了,看你怎麼賠我!」它心疼地舌忝著自己已然焦黑的尾巴。
「哎呀!別那麼小氣嘛,你不也是被他們的真愛所感動,才去救人的嗎?」
白馬打死不承認它是自告奮勇去的。「若不是你整日在我耳邊唆唆,我怎麼會管這檔閑事?」
「是、是,你是最守紀律的天馬,這一切全是我多管閑事,行了吧!」玉女仙子笑說。
白馬一听不禁擔憂了起來。「你在生死簿上任意更改石磊的壽命,這事若被玉帝發現了,可怎麼辦好?」
「放心啦!我在判官上班時間找他飲酒,他總不好意思告訴父皇吧?那罪可不輕,況且當時他喝醉,又怎知是我動的手腳,無憑無據,能奈我何?」
「你呀……」
「噓!別說話,他們就要醒了。」玉女仙子發現石磊的身子動了下。
「那還不趕緊將他們送走,你真想惹禍上身呀?」
「可是他們的身子尚未康復啊!」
「你是胡涂了嗎?他們飲下這祁連山上的天水,還怕他們不康復嗎?快點送走他們,別再耽擱了。」
「好吧!」
玉女仙子依依不舍地揮下衣袖,送走了石磊與渡情。
一個月後石家堡
「情兒,你當時不該貿然進入火場的。」石磊溫柔的語音低低在渡情耳畔響起。
渡情枕在石磊的身上,她輕輕嘆了一聲,「當時,我只想到要與你同生共死,哪還能顧及其他。」
「真傻!」
石磊愛戀地低頭輕啄她的額,食指地劃過她紅潤的臉頰,他的神情顯得嚴肅而專注。
「情兒,我要你承諾再也不會有下次了,我不要你冒任何的危險,你能明白嗎?」
石磊從小石頭與狄艮口中得知整個事件的經過,一想起當時火場的情形,他就無法止住那份心痛。
他不要她為他而送命,即使那句「同生共死」令他震撼莫名,他也自私地希望她能活著,好好的活著。
他灼熱的注視令她的心口發燙,一股暖流瞬間涌上心口,未經思考,她伸臂勾住他的頸項。
「如果……如果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我依然不會改變我的決定。」如細蚊般的聲音輕輕吐出,語氣卻是萬分堅定。
他回抱她,他的額觸著她的,眸里蕩漾著濃得化不開的情意,「你這又是何苦?」
「苦?」她搖著頭,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享受著他懷里的溫度。
「一點也不!」
他的心震了一下,輕撫著她背脊的手停下來,嘆一口氣,不由得更加眷戀地攬緊她,貪婪地吸取她的甜蜜馨香。
他輕咬她的耳垂,在她耳畔輕輕吐吶,似乎對著她耳語著。
「什麼?」她有些迷糊地問。
「我愛你。」低沉而厚實的嗓音回繞在她的耳畔、長駐在她的心頭。
淚水瞬間模糊她的眸,滑下她的眼眶。她眨動著一雙淚眼,心緒激動地哽咽道︰
「怎麼等了那麼久,才短短三個字,你就不能再說得長一些嗎?」
他怔愣了會兒,而後失笑,他怎麼會忘了他的情兒是不按牌理出牌的?
她盯著他窘迫的神情、苦惱的模樣,忍不住破涕為笑。「我也愛你,我的大石頭!」
知道自己又被她捉弄了一次,他舉起長臂將大掌輕柔地按在她的頸後,就要對她下手……
見他松了一口氣的模樣,令她忍不住地又想逗弄他,只見她忽而噘起嘴來,佯怒道︰「不行,咱們還有一件事情沒說清楚!」
「還有?」他有些按捺不住地抱怨︰「今天晚上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沒錯吧?」
「是沒錯啊!但帳還是算清楚些比較好吧?」她狡黠地閃動著碧眸。
「那又是什麼帳?」他有些無辜地問。
「你為何對我隱瞞太子妃的事?」她兩手淘氣地圈住他的脖子,惡作劇地眨了眨碧眸。
哼!還說她,天才曉得!
石磊搖搖頭,原來他娶了個愛吃醋的嬌妻哪。
「我覺得她不值得我再提起,這麼說行了嗎?」他索性抱住她的縴腰,深邃的眸中帶著火焰般的灼熱,湊近她的臉深凝著她。
「行,那你與她有沒有……」瞧他一瞬也不瞬地盯著自己的眼神,她的臉頰一陣燥熱,心跳得又急又快。
「什麼?」他更加地貼近她。
「有沒有……呃!到底有沒有嘛?」她有些迷亂地舌忝舌忝唇,由心底升起一股奇異的熱氣。
他誘惑地將她的手放在他的身上,挑逗地問︰「唔……讓你驗明正身如何?」
「……」
屋外關心狀況的兩條人影耳根通紅地後退一步,小石頭面紅耳赤地盯著自個兒的褲檔瞧了下,愣愣地道︰「男人也能驗明正身的嗎?」
狄艮臉色潮紅地假意瞧了下月色。「這我可不清楚,不過天色已晚,咱們還是回房吧!」
而屋內,渡情俏皮的聲音響起︰「走了嗎?」她已有些呼吸急促。
「走了!」石磊低沉的悶笑聲回答。
「那……男人可以驗明正身的嗎?」她好奇地閃動靈黠的碧眸問。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哎呀!大石頭,別急呀……」
滿室的春光映照出兩人的幸福,此生夫復何求?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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