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焰將季品璇抱往休息室,冷不防的將她往床上一丟,在她還來不及掙扎坐起之前,隨即撲向她。
「你想做什麼?」他的昭然若揭,她開始感到害怕了。
不,她不要,她絕不再讓他踫她,死也不要!
「你了解的。」粗糙的指尖緩緩滑過細致的臉龐,來到她高聳的渾圓之處,他邪惡的罩住它,又是掐又是揉的,大有羞辱她的意味。
是的,他要羞辱她,讓她明白她不能沒有他,讓她無法離開他的懷抱。
「你會下地獄的。」她咬牙咒罵。
天啊,這男人竟然可以無恥至此?
先前,她一度以為他的轉變是因為他終于愛上她了,可沒想到他的柔情、他的體貼全是為了那塊地以及那可惡的征服欲。
這樣一個可惡至極的男人,她竟愛得義無反顧,可悲哪!
「下地獄?」他冷笑,「在下地獄之前,我會先讓你上天堂。」
她啐了口,「你真卑鄙!」
她的咒罵只是讓司空焰漫不經心地勾起唇角,回以一抹邪惡的笑容,然後惡意地磨蹭著她的敏感地帶。
懊死的男人!
小腳一抬,季品璇恨不得把壓制在她身上的惡魔給踹下床去,誰知一張熱唇隨即粗魯地貼上她的,教她連一點點咒罵他的機會也無。
不!不要!她在心中無助地吶喊。
只是,不管季品璇如何奮力抵抗,就是制止不了身上那頭已然發了狂,喪失心智的野獸……
在司空焰堅持不肯解除兩人的關系的情況下,季品璇迫于無奈,只得在打烊後回到他的宅第,獨自躲進客房,拒絕同他共寢。
今晚,她打算不顧他的堅持、威脅,挑明立場的離開他。
雖然兩人的關系只是口頭說說並無立據,她大可不必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可生性恪守信約的她堅持面對面把話說清楚,徹底地劃清他不必要的糾纏。
遲疑的手罩上門把,深深吸口氣後她打開了客廳的門,倏地,一陣婬叫聲飄進季品璇耳里,斷斷續續的。
會不會是她听錯了?季品璇蹙眉,豎耳傾听。
然而,斷斷續續的yinhui聲不但有女的,還有男的,而那男的聲音就是……
不!他不會這麼殘忍的。
遲疑的邁開步伐,滿心忐忑的季品璇艱難地拾階而上,往臥室的方向而去。
輕輕地推開房門,兩具的同體赫然出現在她眼前——
男的正賣力的擺動身子取悅身下的女人,而女人則是奮力地搖晃著頭顱,恣意地吶喊。
雙眼一閉,季品璇怎麼也無法接受這殘忍的事實。
心痛也不過如此啊……
痛苦的眼微微張開,正想轉身離開時,他無情的喝住了她,「站住!沒經過我的同意,你休想走!」
「腿長在我身上,要走還得經過你同意嗎?」說著,她又想離開。
赤身的他冷然地拉開抽屜,取出一片光碟,慢條斯理地來到她面前來回翻弄著,「嘖、嘖,不知道這光碟能不能大賣?」
哼,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的——因為該死的,她令他放不了手!
「你……」季品璇一臉羞怯地撇開頭。
他就不能先穿上衣服嗎?
「該看的你都看過了,還害臊什麼?」他笑了,笑得極為曖昧。邪惡的眼落在她高聳的胸線上,「還是,你也想來一回?」
「你!」憤怒的眸子跟著一抬,她看見他手中的影碟,忍不住斥問︰「光碟賣不賣與我何干?」
唇角微微揚起,司空焰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帶著一抹算計的意味,陰冷得教她不寒而栗。
偷拍?
他是這種人嗎?一絲恐慌自她心底竄起。
「這是我們的過程,里頭清楚的記錄著你撩人的體態和yin蕩的一面,以我的知名度和你的美貌,相信會大賣而且……」
「夠了!」遭受羞辱的她眼泛淚光,雙肩止不住寒意的打著冷顫,「這就是你刻意接近我的真正目的?」
為了得到那塊地,他竟然可以犧牲色相,不擇手段地拍下他們的歡愛過程?天哪,她恨死他了!
「一句話,三千萬。」揚高手中的光碟,他笑得更為殘忍、無情。
「你、你好殘忍!」心如刀割的難受讓她慘白了臉。
讓她心寒的是,她怎麼也想不到他竟可惡到拿兩人歡愛的光碟來逼迫她賣了媽媽留給她的土地。
他怎麼可以這樣傷害她,如此無情地摧毀她對他的愛,怎麼可以?
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司空焰的臉頰泛出火辣的五指手印,清晰可見。
「你這女人,怎麼打人啊!」
一直冷眼旁觀的女人圍著絲被來到司空焰身旁,撫著那泛紅的掌印怒罵︰「男人被搶了,是你魅力不夠,風度還這麼差!」
風度差?
她該死的就是風度太好了,才會只打他一巴掌,她該將他千刀萬剮的啊!
深深吸了口氣,「文件我會準備好,後天下午找律師辦過戶手續。」輕輕抹去臉上的淚痕,季品璇高傲的旋身離去。
「Rose、Rose!」他知道,她這一巴掌已徹底地打斷兩人的感情。
「焰,痛嗎?」女子貼上他,白女敕的手再次撫上那摑痕,「那女人心好狠,竟然打得這麼用力,看得人家好心疼喔!」
「滾!」他怒吼。
這女人只是他找回來氣季品璇的,讓她明白他不是非她不可,然而他反而只是折磨了自己。
「焰?」
「馬上滾!」他吼得不耐煩。
痛嗎?撫著臉頰,司空焰捫心自問。
不,他並不覺得痛,痛的是他的心,他的心啊!
然而,這不正是他想要的嗎?
可為什麼在他不擇手段地得到他想要的土地之後,他心中全然沒有欣喜的感覺,反而還隱隱作痛?
難道他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