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柔的一席話猶如投在廣島的炸彈,分別炸亂了兩池春水。
"春水"一號——時焱的思維隨著窗外的浮雲在飄。他承認喜歡聞曉虹,他在乎她,他要她,可是"愛"…
他從沒想到那一層去,他不曉得現在對她的這種心情,算不算愛?
"春水"二號——聞曉虹凝睇他雄赳赳、氣昂昂的背影,一顆蕩漾的芳心揣度著。"我是愛他的,問題是他愛我嗎?"
她想讓他知道她的愛。
她認為證明她愛他的最好辦法,便是把自己給他。她走近他,把炙熱的手和臉,密實地貼在他寬挺的背脊,不留半點縫隙。
"嗯?"時焱將她拉到懷里。
為了不繼續受"七聖"那伙好事者的蠻短流長之攻計,他第二天便趁她熟睡時,抱著她回到她家,很高興她懂事的沒有多問。
不過"有人"不會放棄的,例如王佑鑫或狗仔隊隊長黎琪。故他又在門口豎下。"內有超級惡犬,請自重"的牌子,來警告他們皮繃得緊一點。
"我覺得好幸福。"聞曉虹摟緊他,仿佛一松手,幸福便會溜走。
"哦?"幸福長得是什麼樣?他沒見過。
"就像這樣。"聰慧的聞曉虹總是懂他的心。她伸手兜住他的脖子,踞著腳尖,仰著晶瑩剔透的小臉,用柔煦的紅唇順著他頸窩的弧線熨燙出一個個的印記,又用叫人腦充血的方式吮住他敏感的耳垂逗弄。
"噢!"一種久旱逢甘霖的興奮霎時間灌滿他饑渴的心,他渾身有股難以言喻的舒暢,酥麻中還帶點酸軟的辣勁兒,燎燒起他下月復的滾沸,他需要更多,于是他低下頭來向她索求。
"嗯。"聞曉虹頑皮地閃躲,不讓他如願。
她的戀人啊,有著娟秀如女子的唇紅和齒白,可他細皮撇肉的體魄所展示出的力與美,絕不是那些娘娘腔的小白臉能比擬。這張非凡的俊臉,若是在世界排名中,就算沒有第一,也有第二。
"哈哈!"她嬌笑地牽住他的手,拉著他快跑,
時焱受她的歡愉感染,情緒亦離昂了起來。
她似蠱惑人的妖精,讓人不禁跟著她飛舞,直到她領他進人她的房間,兩人才同時放下腳步,寧靜的空氣里只聆听對方濃重的呼吸聲,而急喘的鼻息則不知是剛剛狂奔的結果,還是彼此熱切盼望即將發生的事所引起。
"焱……"聞曉虹勾著含焰的眼波,不疾不緩地推他躺到床上,她妖嬈媚笑地跨坐在他的腿上。
時焱靜候她將給他的驚喜,四目脈脈膠著,互換繾綣之情。
聞曉虹慢慢地翻開他的T恤,露出他俊偉的壯胸,她贊嘆地以縴細的手指上面的每一條肌健,為他制造出無限的快感,而後再加入吻來取悅他。
"曉虹……"時焱但覺全身灼痛地申吟,他黑邃額瞳冒著熊熊欲火,第一次對男歡女愛有了新的體驗,從不曉得由女人來主動,味道可以更甜美。
聞曉虹忽然停下調情的動作,在他低噥抗議中,她優雅地扭著嬌軀,以極度誘惑的艷姿,坐在他的腿上輕解羅衫,漂亮玲瓏的胴體在一件又一件的束縛解去後,白璧無暇的呈現在他的眼里,她領著他的雙手,引導他膜拜她餃好的曲線,觸模她性感的地帶。
時焱漸次收回控制權,熾熱的大掌覆住她腴馥的豐胸,用她適才的巧技撥動她的快樂,聞曉虹承受不住地發出消魂蝕骨的嬌吟。
"啊……啊……"聞曉虹意亂情迷地揪著他的頭發,媚喘不止。
她濃情蜜意地嗲呼。"焱……愛我……愛我……"
熱情沸炙的兩具身軀,于是若膠似漆、難舍難分地黏在一起,共同奔赴雲雨中合而為一。
原來這就是幸福啊!
時焱滿足愜意地圈住聞曉虹的縴肩,修長的雙腿跨貼著她勻稱曼妙的曲線,讓她背部的每一寸粉膚緊緊地瓖嵌住他前軀的每一部分,空隙在他們之間是不存在的,他將炫人的俊臉埋在她的馨香中溫存。
"我……"他欲言又止,尚不習慣對旁人過于溫柔,他顯得有些束手束腳的。
"你沒想到我是處女。"聞曉虹替他將話講出。
"嗯。"他誠實地點頭。直到現在,他仍覺得萬分驚訝。
他一直以為她于聲色犬馬的演藝圈內,多的是紙醉金迷的誘惑,且她的艷麗和性感,不啻是各方垂涎覬覦的目標,而她熟稔的挑逗技巧和神態,更容易使人誤會她的閱歷廣博,還有報章雜志上的渲染,種種繪聲繪影的傳聞,以及她狼藉的花名,他也因此從不曾想過要將她和那兩個字聯在一塊兒。
"對……不起。"他若事先知道她仍是處女,他剛剛說什麼都會忍耐到婚後……婚後?他……是呀,這個主意滿不賴的嘛!
"干麼道歉?"聞曉虹好笑地偏著頭問他,初為女人的經驗,令她的嫵媚更添些許嬌嬈。
"你……不氣?"想到之前對她的種種指控,他訥訥地摟住她,像是在求得她的原諒。
"有什麼用,我的外形和戲路。本來就易造成錯覺。"進人這一行,她早就有體認了。"出國玩久一點,就會被人說是懷孕待產,和人吃個飯便傳出我和他上床,這麼經常出人徘聞版,世上怕沒幾個會相信我是潔身自愛的人。"
調皮地輕嚙他的胳膊,她笑著說︰「我的經紀人說,還得謝謝媒體這麼為我造勢呢,如果他們不寫我,那就表示我玩完啦!"
"對不起。"時焱用下巴廝磨她的發頂,動作輕柔地含著憐惜。
她的第一次是他的,她只屬于過他一個人,他對這意外之喜感到樂不可支,但同時亦為他的愚昧、為全台灣的觀眾向她致歉,他用火燙的雙掌、雙腿,去磨蹭她滑細的女敕膚,他想把她揉人他的體內,他想要她,他要在她身上烙滿他的記號,他要她自始至終只專屬于他。
"傻瓜!"聞曉虹嬌笑地接受他的熱情。這個外寒心熱的男人哪,他只不過是不擅于向人抒發自己的感情,所以才會被人誤解他很冷漠,她對他的愛永遠也數不盡。
"嗯。"時焱對"反駁"本就不帶勁兒,何況她張張合合的紅唇,對正常的男人確實是個誘惑,而此刻他正忙著啃噬那份誘惑,品嘗她身上的甜美滋味,感官神經一下子便燃燒了起來。
"噢……"聞曉虹登時被他的碎吻和游走的大手撩起最原始的渴望。
她咿咿哎哎地發出需要的申吟,滾滾炙浪在她細胞里亂竄,然後竄出好深的欲豁,她用綿密眷戀的熾吻回報他,兩軀交纏,燒旺彼此狂野的欲火,他十指交握她的手,不管前方有多危險,他也要擁著她——他的甜心,騰雲駕霧一齊馳騁在巫山的最高峰。
幾番鴛鴦戲水,時焱在休息片刻後,起身穿上衣褲。
"你要去哪里?"聞曉虹眨著迷朦深情的盈眸,釵橫鬢亂,仍帶著慵懶的倦容,自有一股勾拐人的媚韻風騷,時焱的欲苗立刻就被點燃。
"起床。"時焱吻住她,他現在明白古代君王何以會為了美女廢早朝、不理國政的亡國原因了。
「這不像是你這只睡蟲說的話。"聞曉虹莞爾,她勾住他的脖際,不想放開。
"有正事。"他舍不得地又吻了她。獨來獨往的他,一直不受任何束縛和牽絆,故對所有事情都能不在乎。而今,怕是不能再如此瀟灑自若了。威脅她的人一天不解決,他就一天不能安心。
他取下手鐲邊緣垂掛的稀有天藍石環,套進她的無名指,那是"七聖"主事者贈予另一半佩戴之用的。
"這……是什麼?"她有驚有喜。他這動作的喻意其實昭然若揭,但她就是想听他親口說。
"你是我的。"時焱執起她的柔荑,跋扈又霸氣地將他的唇烙印在充當戒指的石環上。
"早就是嘍!"聞曉虹嬌憐地倚著他。這冰樣的男人唷,連表達個愛意都那麼別扭,真是的!不過不急,石頭是可以雕琢的,而她會是位很好的石雕大師。
"我愛你。"她說得很輕、很輕,輕到只允許他的玲听。
"曉虹…""他感動地收緊手臂,將她包圍在濃濃的溫情里。沖著她這句話,他更不準有人來破壞他們的兩人世界。
他掏出從總部帶來的小型追蹤器,放在桌上。
"那是什麼?電動玩具?"她好奇地問。
"類似。"他拿出案頭上的紙和筆,刷刷寫下數個人名,遞給她。
"阿妹,夏先生,江克武,朱蒂。"她照著念,不懂他的企圖。"怎麼啦?"
"可能威脅你的人。"他在她養病的這幾天已經過濾過,在她周遭就此四個人最具動機,阿妹在幾次威脅事件中的表現詭異;夏先生不滿她要自立門戶;江克武示愛受挫,因此懷恨在心;朱蒂將他曾給過的難堪加諸在她的身上,且嫉妒她的成就。
"他們?不……會吧?!"慘嘍,她早忘了威脅一事。
"尚不確定。"他已經安排妥善了,這次只要電話敢撥來,追蹤器的熒光幕,更會現出對方的正確座標,還會藉由聲音分析出CALL-IN者的身份,故無論是他們之中的哪一個,均難逃他布下的法網。
"呃……"該怎麼辦?萬一讓他查出是……那她和他就……她得阻止他。"反正威脅的電話最近都不曾再打來,我想這件事……就算了啦!"
"不!"時焱知道她的蒼白愁眉是害怕,他啄了一下她的香肩,緝凶的決心愈益堅定。
"可是……"聞曉虹絕艷的面龐有著難色,豐澤的唇瓣帶著輕顫。
"我不能冒險。"時焱用一手撫著她的粉頰,有關懷、有親密、有慰問,以及強悍地佔有。
"焱……"他在以他的方式對她說愛呀,聞曉虹忐忑的心登時被寵溺塞得滿滿的。
不行,她不能讓他發現事實的真相,他若發現之後,現在的這一切便會全毀。那……跟他坦白吧……也不行,他鐵定不會原諒她的,怎麼辦?
"我餓了。"他埋在她的頸窩間殺風景地低嚷。
"我去廚房弄點吃的給你。"她捧住他的俊臉,仿佛哄小孩似的在他額頭親了一記,然後套上睡袍。
"一起去。"她的媚、她的嗲,已讓他上癮,他不希望她離開他的視線太久。
"嗯,也好。"她太慌張了,或許他不會發現她受威脅的事是……
"咦?"時焱不經意瞥見床頭上的一排書,那十幾本著作皆是他用火炎的筆名創作的。
"驚訝我也會看書啊?"聞曉虹皺著小鼻頭不依。"你曉得火炎吧?我很喜歡他的才情,他的書本本精彩,我全部都有買耶!"
"喔!"問他曉不曉得?他要怎麼說…
"他的文筆犀利而生動,對人或事物的刻畫細膩而深入,這也難怪他的書向來高居銷售排行榜的前幾位。"聞曉虹手舞足蹈,"對了,上回使我聲名大噪、紅得發紫的那部(姻緣草)就是他的挎刀處女作,听龍導演說他正在為我量身寫下一出戲。"
"你很期待?"見她崇拜不已的陶醉樣,他竟嫉妒起那個叫"火炎"的自己。
"當然呀,沒有一個演員不想演他的戲啊!"聞曉虹睜大雙眼,渾若不敢相信他會問這種呆話。"我還曾經想找他簽名呢,可是他非常神秘,連出版社都不願意向我透露他的行蹤。"
"哦?"他不知道原來他這麼受歡迎。
"你真是太污辱我的偶像了,來,罰你在這里讀他的書,我去廚房挖些寶,很快就回來。"聞曉虹給他一個飛吻,走到門邊時,又回眸對他叮嚀。"你不許偷懶唷!"
"是。"時焱哭笑不得。要不要告訴她,他就是火炎呢?
"又不是什麼大事。下回有機會再說吧。
聞曉虹心花怒放,哼著小曲兒,在廚房中做著三明治。
"你和他上床了?"阿妹悶悶地出現在她身邊。
"啊?阿妹,你嚇了我一跳。"聞曉虹拿穩差點掉地的吐司。
"你和他上床了。是不是?"阿妹又問一遍。
"哎唷!羞死人了,你別喊那麼大聲嘛。"聞曉虹小女人地捂著臉,紅咚咚的桃腮躍著狂喜。
"你真的和他上床了!"阿妹震懾地呢喃,她不能置信地搖頭。"是他強迫你的,對不對?"
"當然不是,我們是兩情相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先前就對他……我發覺我好愛他喲!"聞曉虹急著與人分享喜事,猶自陶醉在甜甜蜜蜜的愛河里,沒留意阿妹臉上的陰氣。
"你愛他?"阿妹的表情恍如被人揍了好幾拳。不,她不相信,曉虹一定是被迫的,她敬愛的女神怎會和別的男人發生關系呢?
"是呀,好愛好愛!如果我失去他,一定會話不下去。"聞曉虹多愁善感地沉吟。俄頃,她吐舌。"呸呸呸!我在說什麼?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繼續做著三明治,她心滿意足向阿妹暢訴。"你曉得嗎?我從不知道為心愛的人效勞。即使是隨便弄個很簡單的點心都能這般愉快耶,我真的覺得好幸福喲!"
"幸福?"阿妹聲若蚊蚋。不對,曉虹的幸福應該是演技獲得大眾的肯定,以及拿到金鐘之類的獎項,她的幸福是屬于群體的,而非時焱一個人獨佔。
"是呀!"聞曉虹歡欣地抓過阿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你模,這種想到他心便會小鹿亂蹦的感覺,就是幸福。"
"…"不對,不對,這樣是不對的……他會毀了曉虹……她要救曉虹,保護曉虹是她的責任。
"你怎麼啦?干麼變得這麼嚴肅?"聞曉虹媚笑。
"沒……"阿妹皮笑肉不笑。這麼重要的問題,她哪能不嚴肅?
"啊!有件事我一直沒機會問你。那天是不是你打電話叫江克武來家里的?"聞曉虹揚起漂亮的圓月彎眉。
"我怎麼會……做那種事?"她會約江克武來,是因她認為他較時焱適合曉虹,除了職業相稱外,最重要的是曉虹不可能對他付出真愛,那麼她就會全神貫注在演藝圈發展。
"我就說嘛,果然是他騙我。"聞曉虹搬出她顛倒人魂的嬌艷態,一般人被她這一嗲,骨頭馬上就軟了,接下來的什麼要求,听都沒听就會猛點頭。"喔!還有一件事,你要幫人家啦。"
"什……什……麼事?"阿妹僵硬地動著嘴唇。
"就是上次我要你做的-那件事-嘛,你不必再做了,但是你要替人家保守秘密唷!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尤其是時焱。"聞曉虹挨向阿妹的耳朵,盡可能地壓低音量。
"…好。"阿妹暗著臉。
"哇!謝謝,我就曉得你最可靠。"聞曉虹樂極地擁吻阿妹,半晌,才松手。"嗯,想想這麼些年,你一直忙著照顧我,幾乎沒有休息過。這樣吧,我放你幾個星期的假,你好好去大玩一頓。"
"呃……我不要休假。"曉虹在趕她走,這麼非常的時期,她怎麼能放曉虹一人受時焱的摧殘?
「怎麼能不休呢?這是你應得的。"聞曉虹噘高丹唇,叉著腰。
"我不累,我不要休。"太危險了,她不能離開。
"不管啦!你給我快快樂樂地去度假;然後搞個什麼艷遇才準回來。"聞曉虹端起擺滿食物的餐盤。"不說了,時焱八成已經餓昏了,我得快點過去,我跟你打賭,他現在百分之百睡著啦。"
"我一定要有所行動。"阿妹獨自坐在廚房中竊竊私語。
不請自來已夠惹人厭,不速之客更是遭人怨,不巧有人天生就愛挑錯場台出現,且還不懂得看人臉色,王佑鑫即是個中翹楚。他大咧咧地坐在客廳里,盯著對座正幫他在照片上簽名的聞曉虹。
時焱忍著不挖掉他那雙色迷迷的眼楮,可當他的腦筋動到曉虹為時焱準備的愛心三明治時,時焱終于發飆了。
"喂!"時焱搶走他正要咬下去的三明治,並不客氣地給他一腳,期盼他能有點自知之明。
"你踢我干麼?"論裝蒜,王佑鑫一樣要得,乃居"七聖"之冠。
"嗟!"時焱狠狠地瞪著眼,眸里的驅逐令寫得非常清楚。
"好東西要和好朋友分享嘛!那麼多三明治,我只是吃一小塊,又不會世界末日。"王佑鑫謅媚地沖著聞曉虹笑。"你說是吧?時嫂。"
"那是王先生不嫌棄,願意捧場,你盡量吃沒關系。"聞曉虹被那聲"時嫂"喊得心花亂綻。
"走啦!"時焱可沒她這麼開心,他不悅地再用腳頂一頂王佑鑫。
"人家嫂子都沒說話,你窮咋呼個啥勁兒呀?"王佑鑫申訴。"況且我來,是听說嫂子被人電話威脅,好心過來幫忙的耶!"轉頭他又對她笑。"叫王先生多生疏啊,自家人嘛,喊我佑鑫就可以。"
"哼哼!"時焱冷笑。什麼"听說"?當初他接此案時,王佑鑫也在,且他來絕不是"好心",而是"好奇"。如果沒猜錯,他有可能又是"七聖"推派出來探訊的代表。
"呃……那是……我先前緊張過度,其實沒事的。"聞曉虹艷紅的嬌靨頓然發白。
"別怕,有我們兄弟在,對方肯定逃不掉。"王佑鑫笑著以肘撞撞時焱,示意他乘機上前摟住她安慰。
"嗟……"就是這樣她才怕。
"嗯?"那廂時焱則茫然不動。要知他是第一次和女人交往,哪能立刻明白王佑鑫的暗喻。
"笨石頭!你這死腦筋怎麼只有在辦案和動筆時管用?去抱她啦。"王佑鑫情急地大吼,並將時焱推到聞曉虹那兒去。
整個事件的女主角接時間羞澀地低垂螓首,盈動的水瞳粼粼漾媚。
"唉!家管不嚴,都怪我們沒有把他教好,請你多多包涵。"王佑鑫搖頭興嘆,如此妖燒美麗的大美女,配"石頭焱"委實可惜。
「別這麼說。"聞曉虹不禁被他逗笑。
"偷偷告訴你,你甭瞧這小子冰冰冷冷的,他根本是骨子里木呆得很,所以只好裝酷,你千萬別讓他的美色給騙了,凡事偏勞你一切-自便、主動。"王佑鑫歪頭挨向她耳提面命,算是為他的好弟兄盡點心意。
"嘿!"講那麼大聲還叫"偷偷"?時焱攢著軒眉,用力把王佑鑫的腦袋推開,再霸道地攬住她的肩膀,以防範他二度靠近。
"我曉得。"水柔也曾經告訴她相同的話。
"不過你要注意喔,這家伙靜歸靜,狠起來卻是六親不認唷,他雖不會甜言蜜語那一套,也不多話,但他用眼楮看,所以他的腦子相當清晰聰穎,觀察力亦較常人敏銳,因此他才能從事寫作的工作。"七聖"眾生惟恐時焱對人的迂拙,在追聞曉虹會吃點虧,故王佑鑫是受人之托,出言相助。
"喂!"時焱又飛來一腳。王佑鑫那番話到底是在幫他,抑或在損他?
"寫作?"聞曉虹明艷照人地反問。
"對呀!你不明白他有多悶騷。當初我說能和你住一起時,他還裝正經,沒想到自己還不是私下答應做你的保鏢。"王佑鑫眯著眼對時焱賊笑。"如何?劇本寫好了吧?"
"嗟!"時焱在男女情愛間的處理,敏感度本就不大機伶,故尚不察風雲漸在變色,只認為這種話題很無聊。
"劇本?"聞曉虹的笑已然帶僵。
"是啊!以你們的關系,你不會不知道他就是-火炎-那位名作家……"王佑鑫一時興奮,沒注意到他有越幫越忙的趨勢。
"你就是-火炎-?!"聞曉虹截斷他的話問時焱。
"嗯!"時焱不覺這有啥大不了的,反正他本來也要告訴她,今天不過是被王佑鑫搶先,于是大方地承認。
「你不知道?"王佑鑫的笑聲戛止。他畢竟比較了解女人心事,曉得他"可能"不小心闖了禍,連忙拿走時焱放在桌上的追蹤器,采尿遁躲起來。"你們……慢慢談,我……去上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