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車離去後,蔚筱伊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糟了,沒有馬車我們怎麼回我姑爹那兒去?」
「沒關系,我還有一匹馬。」喻謙朔早問好了這里的路線,出山莊時還特地騙來一匹馬當坐騎。不過現下他往四處一看,哪里還有馬的行跡?
「那馬呢?」蔚筱伊也是四處看不到。
「這……大概是剛剛不小心差點與你所坐的馬車相撞,所以馬給嚇跑了吧!」他猜測。當然,一見到蔚筱伊,他完全忘了那匹馬的存在了。
蔚筱伊帶著懷疑的眼光看他,她發現他有很大的不司了,是哪里呢?
對了,是衣服。
以前喻謙朔所穿的都是些粗布衣裳,要不更夸張的是穿著特大號的丫環衣服,所以她還是頭一次看見他穿著如此華貴的衣服,這套純白色的長衫襯出他一身的貴族氣質,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風采耀人、俊逸非凡,不過……
「謙朔,你怎麼會有馬騎?還有,你剛剛怎麼會有那面金牌?」
喻謙朔露出狡黠的笑容,「馬是騙來的,金令牌是偷的。」
「騙的、偷的?」蔚筱伊才不相信他是那種會偷騙人家東西的人。「跟我說實話。」
「真的,我還可以發誓呢!」他可沒說謊。
蔚筱伊瞪大眼楮著著他,「那你不會連身上這套衣服都是騙的或偷來的吧?」
「哈哈,這是人家送的。」
「誰?」
「我的爹娘。」
「什麼?你找到你爹娘了?」蔚筱伊驚奇的大叫。
「是啊!」他拉著她席地而坐,而後將自己在古剎被救的過程向她說了一遍。
「你說你是雲鶴山莊的少主人?」她有些驚訝。
蔚筱伊听過雲鶴山莊,因為她的表姐經常在她耳旁述說奔月山莊有多了不起,唯一能跟他們抗衡的只有雲鶴山莊了。雖然表姐想要夸耀的是殷憬堯的身世,不過卻也連帶地讓她了解到雲鶴山莊也是個多麼了不起的地方。
「沒錯。不過就是因為我爹娘的阻撓,我們才不能盡快見面的。」他又說出了自己偷令牌跑出來的經過。
「天啊!那個阿雷一定滿頭霧水,咯咯咯……」
她絕美的笑容讓他看痴了,情不自禁的拉著她的手,「我們結婚吧!」
「結婚?」他說的應該是成親的意思吧?蔚筱伊低下頭臉蛋瞬間漲紅,語帶嬌嗔地斥道︰「你怎麼這樣跟我說嘛!」
「不可以嗎?」喻謙朔不明白。
「這……」她收回了自己的手嗔怪道︰「你這個傻蛋,這事……這事你應該跟我爹娘去提的。」
也對,他差點忘了現在人在古代,應該跟她爹娘提親才行,真是麻煩啊!
「那你先說,你愛我嗎?」喻謙朔邪魅的在她耳邊吹氣。
「我……」蔚筱伊斜睨了他一眼,「我……我怎麼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喻謙朔笑問。
「我……」
曖昧的氣息纏饒在兩人之間,彼此深情的相望,完全感覺不到四下危機暗伏,有幾個人已經緩緩地接近他們……
他們的世界里似乎只有彼此,剛剛那個答案他們都心知肚明,要是不相愛怎麼會如此相念對方?要是不相愛怎麼會不顧一切的為了追尋彼此而逃出……
他們兩顆心是相依的。
正當他們的唇就要相接之際——
「哎喲!」兩人只覺得後腦讓人給打了一棍,而後便無聲無息的倒向彼此。
「帶走。」一個臉上有著刀疤、上眼還用黑布蒙上的男子深沉的命令道,他的狂笑聲不斷回蕩在這片荒野之中,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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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喻謙朔醒來的時候,外頭的天色已經籠上了黑幕,耳邊听到了一陣奇怪的樂器聲,可以感覺到四處呈現十分熱絡的情景。
「筱伊……筱伊……」他疑惑的掃向四周,但這房間對他來說卻是陌生的,這又是什麼奇怪的地方?還有蔚筱伊人呢?
似乎听見了他的叫喊聲,門外忽然走進了幾個高頭大馬的壯漢。
「你醒了,快將衣服穿上吧!」那幾個人不由分說地將他由床上架起,開始將一件大紅衣服往他身上套。
「你們……你們在做什麼?」等到穿好衣服後,喻謙朔才終于有機會問。不過他發現身上的這件衣服有些詭異。
「你要當新郎倌啦!恭喜、恭喜。」然後一群人將他簇擁到門外。
「新郎倌?我要當新郎?」不會吧!他要當新郎居然自己現在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喻謙朔一臉莫名其妙,事實上他還以為自己在作夢呢!「那新娘是誰?」這點他沒忘了問。
「本山寨大王的妹子,多雅姑娘啊!」
多雅?怎麼又會跑出個多雅姑娘呢……不,等等,他們說「本山寨大王」,那……
「這里是土匪窩?」不會吧!他那麼不幸,竟要娶個土匪婆子?
「錯,我們是山賊,不是土匪。」那群人向他解釋。
山賊跟土匪有什麼不同嗎?
「不,我不娶。」喻謙朔停住了腳步不再前進,除了蔚筱伊,他誰都不娶。
「由不得你。」突然,那些大漢由腰際抽出利劍,幾把劍正好架著他的脖子形成個「井」宇。
那賊婆于就算見他帥或找不到丈夫,也不能這樣逼迫人吧?喻謙朔在心里叫苦。
怎麼走到哪里總有他倒楣的?自從來到古代後他就沒好過過,先是成為一個地位低微的小廝,而後好不容易月兌離文總管的管轄,陪蔚筱伊出門訪親,竟然也會被人追殺,又湊巧被他爹娘的手下給救了,地位也從小廝變成個少主泱想到卻是個最沒自由的少主。好不容易逃月兌了父母的掌控,遇見心上人時,竟然又要被逼成為山寨賊婆娘的丈夫……
天啊!這沒道理吧?還是得說——喻謙朔沒積德?
現下的情勢非常明顯了,若他不娶那賊婆子的話肯定要人頭落地,看來他只有走一步算一步,見機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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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燭高照,喜字奪目。
喻謙朔在拜完堂之後就直接被推入新房里。眼前的那扇門緊閉著,他猜想外面—定有人看守著,急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坐在床沿的新娘子罩著紅蓋頭,似乎也非常緊張,手不斷的絞著衣袖。
「討厭的賊婆子。」喻謙朔對著她非常沒氣質地低咒了一聲。
這室內的空氣悶得教人快斷氣,直的要娶她嗎?真的要違背蔚筱伊娶她嗎?
不,他不要,雖然古代的男人多得是三妻四妾,但他除了蔚筱伊以外誰也不想要,他忠于自己的感情。
出去吧!沖出去吧!他要見蔚筱伊,只要讓他見到她,他死也甘願了。
他跑向門邊,用大的打開了門,就在他來不及有所動作之前,新娘子竟然扯下紅蓋頭,比他早一步跨出了門檻。
「你們兩個做什麼?進去……快進去……」門外果然守了一些人,他們全拿著劍抬向兩人,逼得他們倆不得不退回門內,將門重新關好。
「你可別喜歡我——」這對新人突然同時轉頭異口同聲地警告道,不過話才說了一半,兩人都驚喜的大叫出聲——
「筱伊。」
「謙朔。」
他們開心的擁抱在一起。
「怎麼會是你呢?他們不是說我要娶的是什麼多雅姑娘嗎?」喻謙朔意外至極。
「我也不知道,他們只告訴我要我代他們小姐嫁……啊,對了,我听丫環說她們小姐病得很重,需要沖喜,我是代嫁新娘。」蔚筱伊說出自己所知道的。
「代嫁新娘?幸好,幸好能再遇見你。」喻謙朔吁了口氣喃喃念著,「我還以為自己又跑錯了時空呢!」
「跑錯時空?你說什麼我怎麼都听不懂?」蔚筱伊懷疑的問。
喻謙朔一笑,拉她坐到桌邊,跟她講了這個奇特的故事。
「我在夢中經常見到你。不過那一次你竟然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我差點以為是我的朋友在惡作劇。」
「經常夢見我?」蔚筱伊听得一愣一愣的,跑錯時空?會有這種事嗎?
她想起來了,從傻蛋變成喻謙朔後,他整個人就完全變了,她還一直以為是他清醒了、不傻了;想不到竟會有這種事。
「是啊!你一定不相信吧?那也難怪,其實若非親身經歷,我也不會相信的。」他嘆道。
「不,我相信你,因為你和傻蛋簡直判若兩人。」蔚筱伊的臉色突地變得有些黯然。
「你怎麼了?」喻謙朔明顯的感受到她表情的變化。
「我擔心。」
「擔心?擔心什麼?」
她澄澈靈動的美眸盈著淚水,投入他的懷里,「我擔心你會再次離開我。你不是說那一回被羅氏兄弟傷了之後,你曾經回去過嗎?」
這也是喻謙朔所擔心的。
「放心吧!筱伊,就算我不小心又回去了,我也一定會回來,我一定會很快再回到你身邊來的。」喻謙朔擁著她,信誓旦旦的說。
「真的?」
「當然。因為你是我的新娘,我絕不舍得留下你一個人的。」他轉頭看見桌上擺著酒菜,才想起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吃東西了。「來,既然我們兩個已經拜堂,應該算是夫妻了,我們就來喝交杯酒,把所有不愉快的事全放到一邊去好嗎?」
他說得也很有道理,雖然他們都不是自願拜堂的,不過兩人的確已經完成了婚姻大事,就只差……洞房……
胡想什麼?蔚筱伊輕斥自己,而後也跟著高高興興的端起酒杯,學著喻謙朔的樣子快樂地喝起交杯酒來。
「哇!這酒是甜的,好好喝,跟我爹喝的酒完全不一樣。」她曾經偷喝過爹的酒,結果差點嗆死她。
「你還真是淘氣,連你爹的酒也敢偷喝。」
蔚筱伊揚揚臉蛋,繼而端起酒來學她爹喝酒時的豪氣模樣,「來,謙朔,我敬你,干杯。」
她就像一個小孩子在學大人喝酒,不過那副俏模樣倒是挺蠱惑人的,喻謙朔在不知不覺之中也忘了制止她喝太多,由于兩人都處于非常高興的重逢喜悅中,沒多久一大壺的酒已經被鐵盡了。
「嗯,好喝……真好喝……」蔚筱伊的臉蛋通紅,直沖著喻謙朔傻笑。
喻謙朔的酒量不錯,所以沒什麼異狀,不過他卻覺得那些酒甜得似乎有些……詭異。
「天啊!這天氣怎麼搞的,怎麼會突然間……變得這麼熱……好難過……」蔚筱伊以手扇著,後來實在忍受不住,開始解著自己的羅衫。
「筱伊……你做什麼?」喻謙朔有些明白那酒的詭異之處了。
「我好熱……」蔚筱伊體內一直有股怪異的灼熱像在燃燒她,擾得她非常不舒服。不過在喻謙朔踫觸她後,那股灼熱似乎消褪了一點,所以她忘卻一切地開始拚命接近他。
「筱伊……你別這樣,乖乖坐好……」面對一個他極愛慕的女子如此投懷送抱,喻謙朔被她干擾得也快把持不住了,心里不斷咒罵著那該死的山賊,竟然這樣對付他們。
他的聲音听在她的耳朵里是既低沉又蠱惑人心,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更加親近他。
「謙朔……我好難過……」蔚筱伊的手攀上了他的頸項,嬌滴滴的嗓音教人魂魄都快給勾去了。
他才難過呢!蔚筱伊,別再對我動手動腳了……。我警告你……他無力地在內心吶喊著。
「謙朔……謙朔……」他怎麼都不理會她?難道他不知道她很難受嗎?晶瑩的淚珠在她眼中滾動,她凝視著喻謙朔俊朗不凡的臉。
目光交接之下,她跟中那層水霧撼動了他,喻謙朔再也無法自持地封住了她瑰麗的唇瓣,充滿愛意與霸氣地吸吮著她唇內如醇酒般的芬芳……
蔚筱伊的反應也是熱烈的,她雖然並不清楚自己該怎麼做,不過親吻的感覺讓她身體舒服多了,她也緊緊地抱住他不肯放手。
「筱伊……快放開我,否則我不能擔保會做出什麼事來。」喻謙朔的聲音粗啞,飽含,反應如此熱情的蔚筱伊讓他更加煩躁失控。
「不,我不放……不放……」她依舊緊貼著他不放手,像是靠在他懷里才能減輕痛楚般。「謙朔,我好難過……我好難過……」
她嫣紅的臉蛋和哀求的聲音讓他最後的理智潰堤了。將她推向床榻,他的手也開始探向她嬌柔的身體,並解著彼此身上的束縛。
蔚筱伊感覺到自己的衣衫正被他解下,陣陣令人窒息的熱風在她身邊吹拂,強烈的熱吻從她臉上延燒而下,令她有些暈眩,那股熊熊的火焰在她體內竄僥難以平息,更令她不知所措。
「謙朔……我……」她突然抓住他的手,緊張得全身抖瑟、心跳如浪波動,一雙靈活純真的大眼楮直望著他」
「感覺如何?」喻謙朔嘴角噙著溫柔的笑意,在她的手上輕輕一吻。
「怕。」充斥在她全身上下的是從未有過的怪異感受,她老實地說出了自己的感覺。
「別怕,我的寶貝。」
他的唇再度吻向她的,動作極細膩溫柔,似乎怕踫壞了她。她也感受到有股從未經歷過的快感在她體內沖擊著。
「啊……」蔚筱伊低吟了一聲。在他的身下,她覺得自己就要被火熱的浪潮所淹沒。「謙朔……謙朔……」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只能喃喃念著他的名字。
褪下她身上的衣著,那不著寸縷的姣好雪白身軀更引動了他層層的欲念,讓他為之瘋狂,他的唇往她高聳誘人的胸前烙印。
「謙朔,你……」她全身肌膚都紅透了,頭腦有些混飩地望著他那堅挺的身體,才看一眼就立刻閉上了,心幾乎都快跳出來。
「我的寶貝,別怕羞,你是我的新娘呢!」
他輕聲哄著,手則在她的腿間逗弄,惹得她嬌喘連連。
「看著我,筱伊……」粗重的喘息聲在她耳邊挑逗,逼得她不得不張開眼楮看著他。
除了喘息聲依舊外,身體也被他擾得燥熱難安,令她不自覺的扭動起來。
是時候了,喻謙朔誘惑的對她說︰「看著我……我的寶貝……」而後他進入了她的身體。
「啊——」一陣強烈的刺痛擄攫了她,蔚筱伊忍不住痛叫出聲,慌亂得想推開他,「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乖,別怕,我的寶貝……」喻謙朔極其溫柔的又待她、哄著她,直到她的聲音從驚慌變成愉悅的申吟為止。
兩個火熱的身軀緊緊地糾纏,一起墜入了旖旎的情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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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新娘子,早安。」
當蔚筱伊睜開眼楮的時候,看到的是喻謙朔那張手如陽光般燦爛的笑臉,而他竟睡在她的身邊。
「啊!你……你……」她睜大眼楮看著他赤果的上半身,舌頭像是被貓咬掉了,支支吾吾了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老天,我的小新娘,你該不會是要問我為什麼也在這里吧?」他一副受傷的模樣。
「我……」昨晚纏綿的點點滴滴這才回到她的腦子里,蔚筱伊臉一紅,拉起了棉被將頭給埋了進去。
喻謙朔輕笑,頑劣的因子在他眼中跳躍,他將手伸進棉被里,將她整個人給緊緊抱住。
「謙朔。」蔚筱伊橫了他一眼,大發嬌嗔的想護他的手撥開,可他就是不讓她如願,惹得她鼓起了習頰。
「寶貝,別生氣,來,老公親一個……嗯,乖。」他的唇印上了她的。這種一睜開眼楮就能看見如花美人、擁著她玲瓏嬌軀的日子真是太幸福了,喻謙朔的笑慧爬上了唇邊。
「討厭。」蔚筱伊的頭埋入他的懷里,有種被捧在手心呵護的感覺,溫柔快樂堆滿她的胸臆。
「筱伊,昨晚……你會怪我嗎?」
呀!怎麼這樣問人?她的臉又染上了紅潮,昨晚可是她先侵犯人的,她雖然腦袋混飩,卻也有些許的印象。
蔚筱伊羞澀地搖了搖頭,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可是你……你真的愛我嗎?」她好怕他的答案是否定的。
看見她那擔憂的小臉,喻謙朔總算釋然了。
「我當然愛你啊!」
「真的?」」真的……咦.還懷疑?難道你不愛我?」他抬起她的頭面對自己,佯裝出充滿哀怨的語氣.「你要小心回答,否則我可是很容易受傷的、」
他那聲音配上忍不住透露笑意的表情,看起來有點滑稽,害蔚筱伊控制不住地笑出聲來。」喂!這位姑娘沒良心,你還沒回答我呢!」」我不愛你……才怪呢!呵呵呵……」她對他扮個鬼臉又躲進棉被里了。她愛這個男人,如果每天都能在他懷里醒來,這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你這小妮子……」喻謙朔原本想將她抓過來好好以吻「懲戒」—番的,門外卻有人不識相的敲起門來。
糟糕!兩個人對看了一眼,他們竟然都忘了這是別人的「地盤」,昨晚他們一個是代嫁新娘,一個是沖喜新郎。
兩個人互相幫忙迅速的將衣服穿戴整齊,而後由喻謙朔去應付那急如催魂的敲門者。
「干嘛。」他的口氣不佳,還沒看清楚來人是誰就大吼,誰教那人不識相的擾人清夢?
「我來救你呀,朔兒,怎麼一早火氣就這麼大?是不是他們對你不好啦?我可憐的兒子。」
那聲音……
喻謙朔這才仔細的看清楚眼前女子的長相。嘿嘿,不是別人,正是他那親愛的娘呢!「娘,你怎麼會在這里?」他詫異地問。
「還不是為了找你。」喻夫人埋怨的咕膿,「你這小子,竟然無聲無息的偷溜出山莊,害得我們找了你一整晚呢,要不是你剛好將那令牌給了一個馬車夫,由他的口中采得尋找的範圍,我們還不能這麼快找到你呢!」
可是他們也未免找得太快了吧!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走了?」
「當然。誰敢阻撓我雲鶴山莊的少主?」喻夫人單手插腰斜睨著背後那群山寨里的大漢。
「不敢,不敢。對不起,少主,小的有眼無珠不識泰山,請你原諒我們吧!」昨晚那群氣焰囂張的山賊統統跪下求燒,
嗯!雲鶴山莊看來的確有點了不起。
「你們快起來,說真的我還要感激你們。」
喻謙朔的話讓人覺得莫測高深,連他娘都不明白這兒子在搞什麼鬼。
他輕笑,走進室內擁出了他的新娘,滯灑地介紹道︰「娘。這就是你的媳婦,蔚筱伊。筱伊,這是我娘。」
蔚筱伊滿臉無措的望著喻謙朔,她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你跟我一樣喊她娘就行了。」喻謙朔看出了她的彷徨,輕聲的對她說。
「娘……」
「住口,我沒這個福分消受呢!」喻夫人看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奸不容易她辛辛苦苦的找了一整晚,救回了她的兒子,誰知道這沒良心的小子從剛剛到現在眼光只凝注在那漂亮的女孩身上,將他老媽子晾在一旁,也難怪她會生氣。
蔚筱伊被這樣—說,眼眶懸著的淚珠差點掉下來。」娘︰你怎麼這樣說?」喻謙朔輕輕擁著她,對于娘的態度非常不悅,她怎麼能這樣欺負他的筱伊呢?
「朔兒,你竟然為了這個女人凶我?」喻夫人浩然欲泣,簡直不能接受這個打擊。
「我不敢,只是……說真的,我認識筱伊的時間比你還要長,我愛她,所以不容許她受到任何的傷害,相信這和我爹愛你的心是一樣的,你應該能夠體會筱伊現在的心情才是。」
他的言語讓蔚筱伊感動,也更確定了自己的心,她要一輩子跟著他。
另一個女人可沒那麼樂觀了。
听听!她的兒子在說什麼?暫且不論他說什麼認識那女人的時間比認識她長,就光那個「愛」宇豈是可以當著眾人面前說的?真是羞死人了,該不會是這個女人教壞她兒子的吧?
「朔兒,她是個可怕的女人,你可別再接近她了。」在私心里,她總以為自己的小孩永遠都是對的。
「你怎麼還是听不懂呢?」
「是你不懂。」喻夫人霸氣的拉著他的手,「傻兒子,跟娘回去,看你要多漂亮的女人娘都會幫你我來,這個可怕的女人我們就別招惹了。」她挑剔鄙視的眼神又投向蔚筱伊。
喻謙朔甩開她的手,回頭帶著蔚筱伊就走。
「朔兒,你……你真要為了這個女人放棄你雲鶴山莊少主的地位,跟我作對?」喻夫人有些下不了台,生氣的問。
「什麼少主人我才不希罕,誰要就送給誰好了。」喻謙朔負氣的說。不料卻被甩了個耳光。
「謙朔——」蔚筱伊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掉下來了。
「筱伊,別哭,我沒事。」他將她擁入懷中安撫著,邊看向那打他的人。
喻欽甫的臉色非常難看,在江湖上只要提起他的雲鶴山莊,哪個人不是恭恭敬敬?而他這兒子竟然敢用那麼不屑的口氣講話,也難怪他會生氣。
「我再問你一次,你真的要為了她而放棄雲鶴山莊?」他是不許自己的兒子那麼迷戀一個女人的。
「是——」
「不,謙朔,他們是你的父母,就算你不是……也不可以傷他們的心。」蔚筱伊掩住了他的口勸戒著,那句「你不是」指的是只有他們兩個才知道的穿越時空秘密。
「那你要我怎麼辦?」喻謙朔有些溫惱,他長這麼大還是第」次有人敢打他的耳光,這種感覺比被殺成重傷還要令他抓狂。
「我……我怎麼知道嘛!」她也沒踫過這種情景啊!奇怪,他爹娘為什麼那麼討厭她?她可真是不明白。
「筱伊,我們私奔吧!既然你的父母不喜歡我,我的父母也不能接納你,我們就私奔吧!」他在她的耳邊說出自己的想法,其實他本來就想這麼做的。
「私奔?」蔚筱伊不小心大聲說出來,原本拉長耳朵傾听他們說什麼悄悄話的人都跟她一樣驚訝,「那怎麼行?我爹爹會被我氣死的……糟了。」
「什麼事?」
蔚筱伊這才記起她是偷溜出來的,她舅舅家的人和她爹娘一定擔心死了。「我要回家了,謙朔,你要不要跟我回去?」
喻謙朔還在猶豫時,喻夫人已經忍不住出聲了,「要走你自己走,別勾引我的兒子。」
「不,筱伊,我決定跟你回去,就算要在蔚家當一輩子的小廝,只要有你在我身邊就夠了。」喻謙朔真心的說。
「好,我決定一輩子不嫁人,跟你一起住在蔚家。」蔚筱伊歡天喜地的附和道。
「那怎麼行?你早就是我的新娘了不許你不承認,我可是有眾多人證的。」喻謙朔指向在場看得一愣一愣的山賊們。
「喻謙朔,不理你了。」她紅著臉別過頭去。
喻謙朔邪氣一笑,迅速的偷走她唇邊的一個吻。
這一幕教所有的人都傻眼了,他們沒看錯吧?
喻謙朔見到眾人吃驚的表情後,戲濾地大喊了一聲;「大家一起幫我跟筱伊求婚好不好?一起喊筱伊嫁給我吧!筱伊嫁給我吧……」
完了,喻夫人差點昏倒,那離經叛道的人竟然是她兒子,而不是那個漂亮的女孩啊!有沒有搞錯?這怪胎的個性到底是像了誰?
算了,算了,多個漂亮的媳婦總比少了個兒子好吧!
喻家夫婦決定無條件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