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天爵搖下車窗,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來敲車窗的女人後,闕天爵替自己和水皖皖解開安全帶。
「我們要去的地方到了,下車吧。」他抹去她懸在眼角的淚水後說。
止住淚水,吸了吸泛紅的鼻子後,水皖皖率先下車,不甚高興的看著站在車子旁邊的紅發美女,因為她知道那女人肯定是來找闕天爵。
闕天爵隨後離開車子,原本要走到水皖皖的身邊,卻被那紅發美女纏住了,她不是別人,正是坦雅娜。
「天爵,你還記得我嗎?我們之前才見過面,我是坦維娜。」坦維娜小鳥依人的挽著闕天爵的手。
「皖皖,我和她……」闕天爵推開坦維娜,心急如焚的來到水皖皖的身邊,因為看她不悅的眼神便知道她誤會了。
「天爵,這小女孩是誰啊?你妹妹嗎?」
坦雅娜走了過來,充滿敵意的瞪著水皖皖,她的美麗讓她既羨又妒。
「她……」闕天爵正要開口解釋,卻被水皖皖搶先一步。
「沒錯,我是他妹妹,我叫皖皖,你好。」水皖皖嗓音甜膩,笑容無邪,模樣煞是惹人憐愛。
闕天爵沒有否認,因為他直覺接下來肯定會有更有趣的事發生。
「你好,我叫坦雅娜,是你哥哥的朋友。」坦雅娜收起對水皖皖的敵意,因為她真以為他們是兄妹。
「朋友?你太客氣了,我想是女朋友吧?」
水皖皖的嘴巴仿佛沾了糖似的,說出令坦雅娜心花怒放的話。
「女朋友?你覺得我和你哥哥很配嗎?」
水皖皖對她粲然一笑後,看向闕天爵,拉著他的手說︰「哥哥,妹妹我是很樂意你找個嫂嫂給我,但是……」
「但是什麼?」坦維娜急切地追問。
「但是,你怎麼找個‘伯母’來當我的嫂嫂呢?雖然人家說身高不是距離、年齡不是差距、體重不是問題,我也不好干涉你的選擇;但妹妹我恐怕會適應不了。」哼,竟然說我是小女孩,你才是伯母哩。
「你、你說什麼,你竟敢說我、我是……」坦維娜听得青筋暴現。
「我說你是伯母,我才剛說完,你怎麼那麼快就忘了?」
「我、我哪里像伯母了?你別亂說話。」坦維娜很在意她的外表,每天至少花兩個小時作保養。
「嗯,跟我這個小女孩比起來,你確實很像伯母啊。」水皖皖實話實說。坦雅娜不管怎麼看,都比她「成熟」很多。
「哥哥,我說的對不對?」瞥了眼火冒三丈的坦維娜後,水皖皖撒嬌的問著闕天爵。
「你是我的心肝寶貝,你說的話當然對了。」闕天爵深邃的灰眸盈滿對水皖皖的寵愛與疼惜。
「我就知道哥哥最疼我了。」水皖皖挑釁的看了坦雅挪一眼後,蜻蜓點水般的親了下闕天爵的臉頰。
「你……」坦雅娜氣得說不出話來。
「還有事嗎?」水皖皖放開闕天爵的手,來到坦雅娜的面前。
坦雅娜目光凶狠,直接摑了她一掌,水皖皖因為毫無防備而險些跌倒,幸好闕天爵及時扶住她。
「該死的,你竟敢打皖皖!」闕天爵因為心疼而更加憤怒,恨不得殺了那不知死活的女人。
「是、是她太過分了,我……」坦雅娜想為自己辯白,卻因為恐懼他充滿殺意的眼神而結巴。
「過分?今天就算皖皖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我也不許你動她一根寒毛。」闕天爵護愛心切,說出令兩個女子都心驚的話。
「天爵你……你們不過是兄……」坦雅娜頓時驚覺,不,他們不是,他看那女孩的眼神就像在看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一樣,他們是情人,一定是!
「我從沒承認我和皖皖是兄妹。皖皖是我的女人,你敢動我的女人,就得付出代價。」闕天爵揚起一抹性感卻殘酷的笑。
「天爵,我打她是因為我太生氣了,再說她也有不對啊,她……」坦雅娜害怕到連聲音都在發抖。
「是嗎?那我打你,你就沒話說了,因為對我而言,有錯的人是你。」語畢,闕天爵高舉右手。
當他的手快要落下時,有個聲音阻止了他。
「住手,我不要你打她。」水皖皖拉住闕天爵的手,她不是因為同情坦維娜,而是因為……嘿嘿。
「皖皖,她打你,你為什麼要替她求情?」仿佛他才是被打的人,因為他氣到想打坦維娜泄憤。
「我有說是替她求情嗎?」水皖皖撫著被摑的臉頰,甜笑反問。
「那你是……」
闕天爵被搞混了,水皖皖不要他動手,卻又說不是替那可惡的女人求情,那她到底是……
「我討厭會打女人的男人,再說被打的人是我,又不是你,自然得由我自己來處理,是不是?」話畢,水皖皖松開他的手,走向既怒又怕的坦雅娜。
明白她的意思後,闕天爵退到一旁。
坦維娜還來不及開口,水皖皖便面帶嬌笑的把她剛剛送給自己的「禮物」,如法炮制的還給她。
「你給我記住,我不會放過你的。」一逞口舌之快後,坦維娜落荒而逃。
水皖皖斂起笑容,毫不在意她的恫嚇。
「還痛不痛?」闕天爵走過來,不舍的撫模她烙著掌印的女敕頰。
「這一切還不都是你造成的,愛拈花惹草是你的事,但請把自己的女人管好,別讓她到處亂吠、亂咬人。」她揮開他的手,不願接受他的關心,因為他是整件事的罪魁禍首。
「皖皖,我和她沒關系,我們不過才見了一次面,連普通朋友都說不上;再說,我的女人就是你,你怎麼說自己是狗呢?」闕天爵無奈笑道。
「我是說那個‘伯母’,不是說我。」她鼓起腮幫子,氣呼呼的說。
「好,你不是,你是我的心肝寶貝。」他捧住她的臉,愛憐輕撫。
「少肉麻了,你帶我到這里來做什麼?」水皖皖其實很高興他對自己的在乎,卻沒有勇氣承認。
「跟我進去就知道了。」他故作神秘,牽著她走進眼前的白色獨棟洋房。
☆☆☆
唉進到客廳,水皖院便被牆上的一張照片給吸引住,那是張身穿白色洋裝的女孩和白色小貓在草地上嬉戲的照片。
「那是我,對不對?」她頭也不回的問站在身後的他。
「沒錯,覺得如何?」闕天爵走到她的身旁,摟著她的腰問道。
「很漂亮,我雖然不懂攝影,但你的技術一定很好。」她不吝于給他贊美,因為她實在說不出任何缺點。
「這也得歸功模特兒。因為模特兒美,所以技術再平凡,這張照片也可以變成曠世巨作。」因為她是主角,所以這張照片成了他最滿意、最喜歡的作品。
「少來了,誰知道你跟多少女生說過這種話?」她醋意橫生地拉開他的大掌,走到客廳的另一邊。
「呵,可愛的天使竟也會吃醋,這是好事。」深情凝視照片一眼後,他走到她身後,抱著她說。
「什麼天使?什麼吃醋啊?別亂說話,討厭。」她沒有掙扎,只是嬌嗔埋怨。
「就是你啊,我的天使,擔心我有其他女人的可愛天使。」他把下巴枕在她的肩上,還朝她的耳朵猛吹氣。
「你胡說,我才不是什麼天使。還有,我才沒有擔心。」她的聲音因為他的挑逗而微微顫抖。
「不,你是天使。是我一個人的天使。」他溫柔低語,情不自禁的舌忝吻她小巧粉女敕的耳垂。
「別這樣,求求你,不要。」水皖皖深恐會一發不可收拾,所以趁自己還清醒時,阻止了他。
「乖,我不會繼續了。」聞言,他趕緊拉回快要飄然遠去的理智,因為他不想傷害她。
「嗯。」她安心的露出笑靨。
闕天爵報以微笑,伸手握住她的柔荑。
「你為什麼會帶我到這里?還有,這里為什麼會有我的照片?」她既好奇又納悶。
「因為這里是我們的新家。」他得意洋洋的說。
「新家?不會吧,你騙我的吧。」她不敢置信,他們分開也不過快四個小時而已,他就有了一棟新房子?
「我怎麼會騙你,這里的確是我們的新家。」不僅如此,他連家具也買了,也事先去把她的鋼琴搬過來,只差還沒去買日常用品。
「你是買的,還是租的?」如果是租的,她或許就不會那麼訝異,但如果真是買的,那他未免也太厲害了。
「當然是買的,我沒租過房子。」以自身的財力,洋房、別墅他都能輕而易舉的買下,怎麼可能去租房子。
「你到底有多少財產?居然將買房子當作買衣服一樣?」她擔心他明明沒有錢,卻要打腫臉充胖子。
吧嘛替他擔心?她又不是他老婆,真是發神經了。
「我想應該有十位數吧。」她會是他未來的老婆,他的經濟狀況讓她知道也無妨。
「十、十位數?!」他未免也太有錢了,難怪個性會那麼狂妄,那麼討人厭。
「是啊。不過,你放心,這些錢將來也會是你的。」
「關我什麼事,無聊。」听出他的話中涵義,她頓時心跳加快。
「當然關你的事,你是我未來的老婆,我孩子的媽啊。」這輩子,他是不會放開她的,他要用愛來鎖住她。
「我什麼時候說要嫁給你?又什麼時候說要替你生孩子?」你做夢!
「呵呵,總有那麼一天的,我那麼完美,你將來一定會舍不得離開我。」闕天爵想給她時間來承認對他的感情。
「懶得理你。對了,這里應該不只一間房間吧?」她不想與他睡在同一房間,她怕他會突然獸性大發。
「是啊,不過你還是得和我同房。」他想與她同床共眠。
「為什麼?又不是沒其他房間。」
「因為我想讓我們多些相處的時間。」他據實以告。除了這個原因之外,當然也是擔心她會趁著三更半夜上演落跑記。
「睡覺就睡覺,相處什麼,不管啦,我要自己一個房間。」她噘起小嘴,像個孩子似的耍脾氣。
她粉女敕的朱唇誘人品嘗,他情難自禁的吻上了她。
「你怎麼又發春啊?」她想抹去他的吻,卻被他抓住手。
「不許你那麼做,否則後果自負。」他怒聲警告,力道也忘了控制。
「你抓疼我了!」凶什麼凶啊。
「我看看,真是的,誰教你不乖。」他極為不舍的揉著她泛紅的玉腕。
惡人先告狀。沒關系,君子報仇,三年不晚。
「爵,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氣。」她撒嬌地道歉,琥珀色的美眸漾著讓人無法動怒的無邪。
「皖皖,你……」怪,真的很怪,皖皖從未和他認過錯,莫非天要下紅雨,還是要太陽打西邊出來?
「我知道你不肯原諒我,你討厭我了,哇——」語畢,她的淚水隨之滑落。
「皖皖不哭,我喜歡你都來不及了,怎麼會討厭你呢?」闕天爵心想,他就算有再多的懷疑,也會被她的眼淚打敗。
「真的嗎?你沒有討厭我?」她淚眼婆娑、楚楚可憐的望著他。
「當然是真的,所以別哭了。」一說完,他便低頭吻去她的淚痕。
「謝謝,我知道爵最疼皖皖,對皖皖最好了。」在心理贊嘆自己的演技後,水皖皖主動投入他的懷抱。
演?她真的是在演嗎?或許、可能、應該吧。
「乖,皖皖你想先上樓看房間,還是先去添購日常用品?」他一邊享受佳人在懷的美妙滋味一邊問。
「我想先去買日常用品好了。」
「嗯,好,順便去拿你的東西。」
「好啊!」她莞爾頷首。
而後,兩人離開新家,驅車前往威尼斯最大的購物商場。
☆☆☆
添購好日常用品後,他們去水皖皖的租屋和闕天爵的飯店房間,拿兩人的重要物品,他們于晚上九點多回到新家。
「累不累?」放下袋子,闕天爵關切癱在沙發上的愛人。
「累斃了。」她沒有提任何東西,光是走路就快累垮了。
「我抱你上樓休息。」他沒有問她同不同意,便徑自將她抱起。
「等等,我自己走就好了。」
「你可以自己走嗎?」他擔心她只是在逞強。
「當然可以!」她只是累,又不是斷了腿。
「那好,我帶你到房間休息。」他放下她後說。
「嗯,謝謝你。」她內心十分感動闕天爵的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