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從公司回來的柏攸在進家門前便看到了米璦蘿的車子,但卻故意視而不見。
其實柏攸的內心激動不已,他強忍想見她一面的念頭。他回到房間看到床,想起她的嬌媚,望著鏡子,憶起她的甜美,他不願想起她,卻忘不了她。
「為什麼還要來找我?為什麼?既然決定分手,為什麼還要回來?」他真的搞不懂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復同樣的戲碼很有趣嗎?
其實他不該在意,他想要的應該只有她的身體,而他也已經得到了,為什麼要對她念念不忘,為什麼為她的離開而悲從中來?
是因為他愛她嗎?他知道什麼是愛嗎?他還會愛人嗎?
他不知道,事到如今,他還是不知道,他的心好亂、好亂。
為了忘卻米璦蘿所帶來的種種煩惱,柏攸決定找女人,他隨意打電話找了個女人,告訴她在哪里踫面後離開房間。
***
見到柏攸出來,米璦蘿趕緊發動引擎,然後緊跟在他的車子後面。
也許是擔心她會危險吧!柏攸的車速明顯地變慢,倘若照他平常的開車習慣,她早就被他甩掉了。
苞了將近二十分鐘後,米璦蘿看見一個性感嫵媚的紅衣美女上了柏攸的車,她先是難過,而後調整心情繼續跟蹤行動。
餅了不久,米璦蘿跟蹤柏攸跟到了一家五星級飯店,然後看見他和那紅衣美女十分親昵的走了進去。
她隨即下車,想追上他,卻已經不見他的人影。
「小姐,請問剛剛有沒有一個叫柏攸的男人來開房間?」米璦蘿急切地追問,顧不得形象。
「有,請問有什麼事嗎?」櫃台人員笑容親切的反問。
「那請問他在幾號房?」米璦蘿想去阻止他們。
「很抱歉,我不能告訴妳,這是飯店的規定。」
「拜托,求求妳告訴我嘛,我有很重要的事。」她心急如焚,說不定現在他們已經月兌光衣服,她不要這樣。
癟台人員莞爾地搖頭,規定就是規定,她不能擅作主張,她可不想回家吃自己。
米璦蘿在櫃台前焦急地踱步,心想該如何是好,難道要她一間一間去敲門,那等她找到時,他們大概已經結束了吧!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走了過來,櫃台人員一見到他便放下手上的工作,異口同聲恭敬地問好。
「她怎麼了?」男人瞥了眼米璦蘿,擰眉問道。
罷替米璦蘿服務的櫃台人員說出原委。
「把房間號碼告訴她,順便把備分鑰匙給她。」男人舒展擰起的濃眉,出乎櫃台人員意料地說。
癟台人員雖然納悶,卻還是照做。「小姐,柏先生住在1207號房,這是他房間的備分鑰匙。」
「謝謝妳,妳為什麼突然願意告訴我?」米璦蘿拿著鑰匙,走了幾步後回頭,一臉不解的問。
癟台小姐看向男人。
米璦蘿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是你要櫃台小姐告訴我的?你是……」
男人沒有回答,笑了下後走開。
米璦蘿覺得那男人很奇怪,不懂他為什麼要幫她?但現在不是煩惱這個的時候,還有更重要的事在等著她。
來到1207號房,米璦蘿猛按門鈴,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
她按了門鈴好一會兒,里頭的人還是沒來開門,迫不及待的她只好自力救濟,用櫃台小姐給的備分鑰匙開門。
看見有人闖進來,紅衣美女花容失色,「柏,這、這是怎麼回事?」
柏攸臉色極為難看的瞪著米璦蘿,想不到她竟然如此大膽。
米璦蘿鼓起勇氣與柏攸四目相視,見他們雙雙赤果著身子,心里不是滋味極了,巴不得一腳把那女人踹下床。
「柏,你……」
米璦蘿打斷紅衣美女的話,滿腔妒火卻不失禮貌的說︰「小姐,麻煩請妳離開,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攸。」
「妳有什麼資格和我說話?」她把他當成什麼了?開心的時候拿起來玩一玩,不爽的時候就扔在一旁的玩具嗎?
「攸,我知道你還在怪我,但我決定了,這次我一定要把你追到手,你的女人只能是我。」米璦蘿仰起下巴,自信滿滿的宣告。
「妳憑什麼當我的唯一?哼!妳未免太有自信了。」柏攸心口不一的說,其實早在兩人第一次踫面時,他的心里就認定她了。
「憑什麼?就憑我是米璦蘿,我有把握我一定可以得到你的心,我會用盡所有方法得到你的心,你跑不掉的。」她不會再有所顧忌,不管外人怎麼看待他們的感情,她這一輩子是賴定他了。
柏攸不禁放聲大笑。
「喂!小姐,妳怎麼還不走?這里已經沒有妳的事了。」真是的,當電燈泡是很不道德的耶,笨女人。
「呵!為什麼我要走?該走的人應該是妳吧!」紅衣美女撫模柏攸壯碩的胸膛,挑釁地說。
「喂!妳不要亂模,攸是我的。」給她菜刀,她想砍掉那只臭手。
「哼!什麼攸是妳的,妳少臭美了,我才是他的女人,妳什麼都不是。」紅衣美女裹著被子,走到米璦蘿面前。
「妳才什麼都不是,我和攸在一起的時候,妳還不知道在哪里流浪呢?」米璦蘿不服輸的回嘴。
「夠了,不許吵了。」眼看兩個女人就快要打起來,柏攸出聲遏阻。
「柏,她欺負我,你一定要為我出這口氣。」紅衣美女眼泛淚光,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我就是欺負妳,不可以嗎?有種來單挑啊!」米璦蘿不像一般女人被欺負就會哭、會求救,她如果能自己解決,就一定會自己解決。
「只要妳們誰能成功勾引我,誰就有資格留下來。」柏攸壞壞一笑,想看看米璦蘿是否正如她所說,要用盡所有辦法得到他的心。
柏攸話甫落,兩個女人互瞪一眼,比賽旋即展開。
紅衣美女扯下包裹身體的棉被,坐到同樣赤果著身子的柏攸身上,她用修長的雙手、艷紅的朱唇,極盡挑逗之能事。
米璦蘿走到床邊,她沒有月兌下衣服,也沒有靠近柏攸,她用她與生俱來的勾魂媚眼、撩人嬌笑當作武器。
受不住那無語的誘惑,柏攸猛地推開紅衣美女,狂野且熱切的親吻米璦蘿,勝負已然斷定。
紅衣美女知道自己輸了,心不甘情不願的穿上衣服後離開。
米璦蘿的甜美嫵媚讓柏攸瘋狂失控,現在的他只想與她翻雲覆雨,至于其它的事,以後再說吧!
銷魂申吟聲不斷,他們將為彼此奉上最完整的自己……
***
陽光透過白色蕾絲窗簾灑了進來,米璦蘿下意識地往旁邊靠去,結果撲了個空,倏地驚醒。
「奇怪?人呢?」她很確定昨天的一切不是夢,她是真的和柏攸上床了,但為什麼一醒來就不見他的人?
「會不會是在浴室?」米璦蘿自言自語,裹著被子往浴室走去,結果浴室里空無一人,仔細一看,他的衣服也不見了,看樣子他是真的「落跑」了。
「哼!跑得了一時,跑不了一世,我非追到你不可。」他既然喜歡玩你跑我追的游戲,她就奉陪。
米璦蘿拉開被子,拿起衣服準備到浴室沖澡。
半小時後,她離開飯店,接下來的目的地當然是柏氏集團的大樓。
***
「米小姐,妳又是來找我們總裁的嗎?」
「他在嗎?他該不會交代不見我吧?」
總機小姐點點頭。
「沒關系,他不見我,我見他,他應該在他的辦公室吧!」她不要等了,她要采取主動。
「米小姐,妳不可以上去,總裁會生氣的。」總機小姐趕忙阻止。
米璦蘿卻早一步搭上電梯。
電梯直達頂樓後,米璦蘿先是遇到高杰。
「米小姐,妳怎麼會上來?」總裁不是不見她嗎?
米璦蘿淡淡一笑,「攸在里面嗎?」
「總裁不願意見妳,總機小姐沒告訴妳嗎?」
「我知道,是他說不見我,我又沒說不見他。」這兩者可是有很大的差別,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的。
米璦蘿的論點讓高杰有些反應不過來。
「總之我非見他不可,放心,有事我會負責,不會拖累你們的。」話落,米璦蘿走過高杰的身旁,推開總裁辦公室的大門。
「喂!你很過分耶,吃完了人家就落跑,我有那麼糟嗎?還是說你怕你昨晚表現得不夠好,所以羞愧得落跑?」她一進辦公室就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完全忽視坐在辦公椅上的他愈來愈難看的表情。
「干嘛瞪我?難道我說錯了嗎?一個有擔當的男人會把自己的女朋友丟在飯店不聞不問嗎?我雖然不是美若天仙,但也不差,所以你一定是因為羞愧自己的表現才不敢面對我。」她就是要惹火他,這樣他就會把注意力放到她的身上。
柏攸怒氣沖沖的走到她的面前,死命的瞪著她,試問有哪個男人被懷疑性能力還能笑臉迎人的?
米璦蘿仰起下巴,毫不畏懼的對上他的怒眸。「瞪什麼瞪!不怕眼珠子掉下來啊,那好,你說你為什麼要一聲不響把我丟在飯店?」
「我為什麼要管妳?別忘了,我們已經分手,妳不過是我尋歡作樂的對象,我要走便走,要留便留。」他強迫自己對她無情。
他的話宛若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了她的心,但她告訴自己,不能就此放棄,一定要堅持下去。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了。」她決定采取另一個手段。
她離開後,他突然像泄了氣的皮球,癱坐在沙發上,心頭彷佛破了個大洞,愈來愈痛……***正午時分,柏攸帶著些許酒意準備離開柏氏集團。
「總裁,請留步,剛剛米小姐離開前,留了封信給您。」總機小姐將一封淡紫色的信交給柏攸。
柏攸有些手忙腳亂的打開信封--
你現在到你公司大門右手邊的第五棵樹下,那里有封信,我有很重要的事告訴你,不去我保證你會後悔。
柏攸依照信上的指示來到樹下,果然看到了一封信。
再來,你到你公司斜對面的咖啡店,我放了封信在櫃台,同樣的,不去我保證你會後悔。
柏攸開始有些不爽,但還是來到了咖啡店,拿到了信。
接著,你開車到下面這個地址,這是家花店,我放了一封信在老板那里,還是那句老話,不去我保證你會後悔。
柏攸快要抓狂了,但還是驅車趕往信上的地址,他告訴自己,他要是找到那個笨女人,非要好好教訓她不可。
「把信給我。」來到花店,他開門見山的說。
「信?你是柏先生嗎?」老板必須確定他的身分。
柏攸點頭,再次重復方才的話。
「米小姐交代要柏先生你買一束香檳玫瑰,才可以把信交給你。」老板雖然搞不懂他們在做什麼,但管他的,他有錢賺才是最重要的。
「這女人真可惡!」她竟敢這樣耍他!
「柏先生,花……」老板擔心他會直接走人。
「杵在那里干嘛?還不把花拿來。」該死的,他上輩子八成是欠了她。
老板喜出望外把已經包好的香檳玫瑰和米璦蘿的信交給柏攸。
留下比花錢多了半倍的現鈔後,柏攸走出花店,坐上車子後拆信--別急,還沒結束呢,接下來,你到孤兒院去,地址是……我同樣寄了封信在院長那里,再提醒你一次,不去保證你會後悔。
柏攸火冒三丈,但還是去了孤兒院,他在院里老師的帶領下見到了院長。
「柏攸先生嗎?請坐。」院長笑容慈祥的說。
「我是來拿信的。」這封信最好是最後一封,要不他就算把整個台灣翻過來,也要把她揪出來。
「是這樣的,璦蘿要柏先生奉獻你的愛心,才讓我把信轉交給你,當然我們不會勉強,我可以無條件把信給你。」愛心該是出于自願,不是條件交換。
柏攸拿出支票,寫下金額和簽下大名後交給院長。
「謝謝,柏先生我代替院里全體師生謝謝你,真是太謝謝了。」院長連忙感謝,接著把信交給柏攸。
柏攸淡然地頷首後離開孤兒院,回到自己的車上,重復第五次的拆信動作--我知道現在的你一定很生氣,放心,這是最後一封了。
我現在正要去一個地方,那個地方我們以前都去過,我給你半個月的時間來找我,倘若半個月後,你沒有出現在我面前,我就隨便找個男人,把自己嫁了,別懷疑,我可是說真的哦。
柏攸捏皺手上的信,氣憤不已,什麼隨便找個男人!她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