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權夫人口中得知權梓祭和一個女人走得很近,司徒瑩瑩為了扞衛自己的感情,提早兩天回國。
一下飛機,她便直奔權氏觀光集團大樓。
「你們總裁呢?他在嗎?」她憂心急問。
「總裁還沒進公司。」總機小姐回道。
「謝謝。」沒有浪費任何時間,她走出權氏大樓,招了部計程車。
一段時間後,她來到權家位于陽明山上的別墅。
見到來的人是司徒瑩瑩,別墅守衛沒有多問,直接讓她進入。
就在她快要走到主屋時,一幕殘忍的畫面映入她的眼簾,扯痛了她的心,淚水也險些掉下來。
權梓祭也注意到她了,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後,繼續和懷里的鄭恩調情。
司徒瑩瑩沒有逃避,朝他們走去。
「祭,我回來了,這位小姐是……」她的心正在淌血。
「她叫鄭恩,是我的愛人。」他凝視鄭恩的目光盡是溫柔與深情,可他卻從未這樣看過司徒瑩瑩。
「愛人?」那她算什麼?司徒瑩瑩一臉錯愕。
「祭,她就是你跟我提過的司徒小姐嗎?」鄭恩眨了眨大眼楮問道。
司徒瑩瑩討厭鄭恩,不只因為她搶走權梓祭,更因為她的虛偽造作。
「司徒小姐,你好,我叫鄭恩,你可以叫我恩恩;初次見面,請多指教。」鄭恩對司徒瑩瑩伸出手。
司徒瑩瑩沒有回應。
鄭恩一臉尷尬的回望權梓祭。
「瑩瑩,你沒看見恩恩在跟你打招呼嗎?」權梓祭站起身,護愛心切的指責司徒瑩瑩的不是。
「看見了,可是我討厭她,不屑和她握手。」司徒瑩瑩是個坦率的人,不會討厭硬裝喜歡。
鄭恩低下頭,似乎很難過。
「瑩瑩,我要你立刻跟恩恩道歉。」權梓祭無法忍受鄭恩受委屈,但正確來說是舍不得小渝。
「我不要。」司徒瑩瑩斷然拒絕。她又沒錯,干嘛道歉?
鄭恩委屈落淚。
「恩恩,你乖,別哭了,有我在,沒事的。」權梓祭把鄭恩擁入懷里,溫柔輕撫她的背,然後他臉色一變,怒瞪毫無歉意的司徒瑩瑩。「瑩瑩,你別太過分了,馬上道歉。」
「哼,如果今天有人搶了你喜歡的女人,然後我還要你對他和顏悅色,你做得到嗎?」她不相信世界上有那麼大方的人。
「你少給我扯東扯西的,你要是不肯向恩恩道歉,就立刻滾出我家。」他無情的下達逐客令。
「你這是在趕我走嗎?」她希望是自己听錯了。
「對。」現在權梓祭的眼里只容得下神似小渝的鄭恩。
司徒瑩瑩深受打擊,想不到他竟然如此絕情。
「梓祭,你別對司徒小姐那麼凶嘛,我沒事啦!」鄭恩離開權梓祭懷抱,眼楮因為剛哭過而顯得有些紅腫。
「我不需要你替我求情,祭是我的,總有一天我會把他搶回來;還有,你的演技真爛!」權梓祭是瞎了眼嗎?這女人擺明是在作戲。
「梓祭,我沒有。」鄭恩心慌否認。
「乖,我相信你。」因為她像小渝,所以他相信。
「司徒瑩瑩,立刻滾出我家。」
「不,我要進去找伯母聊天。」
「滾!」
「不!」
拉扯間,權梓祭不知是刻意還是不小心,竟然推倒了司徒瑩瑩。
權梓祭有些懊悔,但並沒有走向前將她扶起。
司徒瑩瑩自行起身,她的手臂不小心被地上的孤枝畫傷,正流著血。
「梓祭,奉勸你一句話,趕快和這個虛偽的女人分手,要不然後悔的絕對會是你。」語落,她拖著行李走向主屋。
看著司徒瑩瑩離去的背影,權梓祭的心情突然變得很復雜。
「梓祭,你真的會和我分手嗎?」鄭恩心急追問。她不要分手,她要當有錢少女乃女乃,她要過富裕的生活。
「乖,別胡思亂想!」他寵溺一笑。
她依偎在他的胸膛,柔順不語。
權夫人正在替司徒瑩瑩上藥。
「瑩瑩,都怪伯母,要是伯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就不該答應讓你一個人去面對他們。」權夫人自責極了。
「伯母,您別這麼說,這不是您的錯。」錯的是那個瞎了眼的臭男人,還有那個虛偽惡心的做作女人。
「瑩瑩,伯母告訴你一件和阿祭有關的事。」
「嗯,好!」
權夫人開始述說權梓祭和小渝的事。
「伯母,您的意思是說祭把鄭恩當成已經過世的小渝的替代品?」听完他們的故事,司徒瑩瑩很心疼權梓祭的痴情,卻也很氣他的故步自封,人應該往前看,不是嗎?
「很有可能,祭非常愛小渝,要不是我和你伯父極力阻止,還派人無時無刻的看著他,他說不定就隨小渝去了。」一想起當年的情景,權夫人不禁悲中從來。
「伯母,事情已經過去了,您別難過。」司徒瑩瑩輕聲安撫。
「就因為這樣,阿祭變得很冷漠,他故意封閉自己的心,不接受任何人的感情,我和你伯父都擔心哪一天他會崩潰;好不容易你出現了,可現在又殺出鄭恩這個程咬金。」權夫人也不喜歡鄭恩,她雖然長得很像小渝,個性卻和小渝有著天壤之別;小渝是真的善解人意,而鄭恩卻只是在作戲。
「伯母,您放心,我一定會打開祭那顆封閉的心,會讓他愛上我的……不!應該是說他已經愛上我,只是不敢承認罷了。」她不會放棄的,不管擋在她面前的是誰、是多大的困難,她都要定他了。
「嗯,伯母支持你!」權夫人早認定司徒瑩瑩是他們的兒媳婦了。
于是司徒瑩瑩開始思索接下來的「獵夫」計劃。
電視新聞的跑馬燈不停重復著同一個消息。
權氏觀光集團現任總裁權梓祭有了未婚妻,對象據說是言氏美容集團首席調香師司徒瑩瑩!
「呂豪,怎麼回事?」權梓祭一臉不悅,他竟然連自己有未婚妻都不知道。
呂豪聳了聳肩,「我不知道,總裁,該不會是你在翻雲覆雨的時候向司徒小姐求婚,結果自己卻忘了吧?」
「你覺得有可能嗎?」他自認沒那麼胡涂。
「那可不一定,不過還是要跟總裁說聲恭喜,喜帖記得給我啊!」呂豪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想死啊?」權梓祭掄起拳頭。
「當然不想。不過話說回來,究竟是誰放的消息?」呂豪其實想大笑,但生命可貴,他還想和他的愛人共度一生呢!
「八成是司徒瑩瑩那個該死的女人。」權梓祭深覺自己沒看錯她,她果然是個城府極深、擅于用計的女人。
「那總裁打算怎麼辦?」
「你先出去。」
呂豪只好走出辦公室。錯過一場精采好戲,真可惜!
權梓祭拿起電話,撥了司徒瑩瑩的手機,結果卻未開機。
他改撥她家里的電話,卻轉到答錄機。
「那可惡的女人究竟跑哪兒去了?」該不會出事了吧……自己干嘛擔心她?她死了活該!
當他準備離開時,手機鈴聲響徹辦公室。
「瑩瑩,你在哪里?」他一反平常接到電話時的開場白,焦急問道。
「兒子啊,你既然那麼想瑩瑩,那麼擔心瑩瑩,為什麼不去找她呢?」原來是權夫人打來的。
「媽,原來是您,找我什麼事?」可惡,自己是怎麼了?干嘛那麼失態?
「沒什麼,問你今晚要不要回來吃晚飯?」權夫人其實是在幫未來媳婦的忙。
「不了,我今晚有事。」他要去找司徒瑩瑩把話說清楚。
對!就只為了把話說清楚,沒有其他目的。
「嗯,去忙吧!」權夫人掛斷電話後對身旁的老公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權梓祭一手拿著外套、一手拿著車鑰匙,快步走出辦公室。
「總裁,一個小時後要舉行例行會議。」呂豪盡責提醒。
權梓祭沒有理會呂豪,急匆匆的離去。
「看來只好延後了。」呂豪自言自語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