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嫂?你說什麼?」許曜擎開始冒冷汗。大嫂她發現了什麼?
「你和高揚做過了吧!他愛你吧!你愛他嗎?」
「大嫂,你在說什麼呀?」坐在前座的許曜翎听見他們的談話。小扮跟高揚?!「你在發燒呀!」
「曜翎。」風韻文決定先解決這個大笨蛋,「那場夢,你記得吧?」
「什麼夢?」許曜擎不解的問。
「不關你的事,閉嘴。」
「我想起來了!」許曜翎像想起什麼似的大聲嚷嚷︰「難道……」
「我覺得那是預知夢,讓我們有個心理準備。」
「真的嗎?」許曜翎心下明白了大半。高揚無緣無故邀小扮出游,大嫂莫名其妙的問題!似乎都有了解答。
「你們在講什麼。我怎麼都听不懂?」被叫閉嘴的許曜擎還是開了口。
「曜擎,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
「我……」許曜擎背抵著車門板。天呀!讓他跳車吧!可是現在是在高速公路上……算了!他還想見到高揚。
「放心。」風韻文精練的眼神忽然柔和下來,「若你們是真心相愛,我也阻止不了你們。」
「大嫂……」
「愛情本來就沒有對錯,誰說愛上個男人就一定是天理不容的事?你們並沒有傷害到其他人,不是嗎?有時候心里的感覺比道德規範重要得太多了。」
「大嫂。」他決定把這些天發生的事全盤說出,就算換來的是阻礙、不贊同,他也要努力突破,為了未來!
「你想,許家會不會贊成你們的事?」永遠當司機的瑟問坐在後座的高揚。
「我不知道。」他望向窗外。其實他心里很清楚,如果許家大哥要擎離開他的話,他是一點把握也沒有。
擎是愛家的,他重視親情比愛情來得更甚,因為他失去了父母,所以更依賴他的大哥與大嫂,若他要擎兩者擇其一……他一點勝算都沒有。
「高揚,你怎麼會愛上他呢?」前座的秦少逸問。前晚偷看到主人與小主人的纏綿後,害他整晚都睡不著。
「不知道。」他還是不知道。「愛情就是來得那麼突然,一點預兆都沒有。」
「真深奧……」秦少逸模模下巴。
「有一天當你們遇上另一半時,你們會懂的。」
「那你們以後該怎麼辦?」瑟問出最現實的問題。
「以後?」他倒是沒想過,「順其自然吧!」
「順其自然?先結婚、生子,然後養老嗎?你愛上的可不是女人,台灣的社會容得下這種戀情嗎?你們的未來需要更用心的規劃,否則你就早早準備幫曜擎收尸吧!」
「你說這什麼話!」高揚敲了瑟的頭一下,「呸呸呸!」他連吐三口口水,「大吉大利,大吉大利。」
「本來就是。」好痛!「我覺得你們還是回英國好了,畢竟外國比台灣開放,對同性戀的接受度比較高;更何況你在台灣算是巨星一個,曜擎又是許氏企業的二少爺,輿論的壓力將比一般人來得大,曜擎受得了嗎?」
是呀!擎受得了嗎?他才十八歲,剛考上大學,未來才正要起飛,他忍心以愛之名折去擎高飛的羽翼嗎?
「擎,我們必須談談。」高揚在許曜擎下風韻文的車時,把他拉到許家的庭院。他必須知道他的決定,他們的未來尚未明朗,他必須和他談很多很多事。
「高先生,有必要那麼急嗎?」風韻文的聲音從許家大門傳來,她已招呼瑟等三人先入內,「你們才幾個小時不見而已。」
「大嫂。」許曜擎還是不習慣把他和高揚的戀情攤在陽光下,「揚有事要說。」
「是嗎?」她望向高揚著急的眼,「什麼事這麼急?」
「抱歉,先跟你們借一下擎,我們等會兒就會進去,我的朋友就麻煩你了。」說完,他便拉著許曜擎往庭院的一角走去。
「擎,有一些事我必須問你。」他的眸里透露著迫切,有太多太多的問題哽在心里,卻不知從何問起。
「什麼事?」許曜擎蹲看著池中的荷花,幾片花瓣落在池上,他撿了起來,「你看,很漂亮吧!」
「很漂亮……不是,我有事要問你。」他不是來賞花的。
「你說吧!」奇怪,有事還不快說。
「你愛我吧?」他小心翼翼的問了句。
許曜擎听了愣了一會兒,隨即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哈!你問這什麼笨問題!」一會兒他停下笑,正色道︰「當然愛啦!」
「那……」他想了想,應該先問哪個問題,「若你大哥同意我們之間的事,我們回英國好嗎?」
「什麼?」許曜擎不能消化他話中的意思,「為什麼?」
「因為……」他把瑟的顧慮告訴他。
許曜擎听了沉默不語,直看著地上不知名的小花。
「我不得不承認,瑟說得對極了。」良久,他才說出這一句,「可是我會學會堅強,我要在你身邊。」
「擎……」高揚動容的看著他。
「未來會怎麼樣我們並不清楚,也許會很辛苦,但只要我們擁有彼此,我們會一起度過的。」他望向藍藍的天空,「大嫂說了,我們並沒有傷害別人,不是嗎?有時候心里的感覺比道德規範重要得太多了。」
「但我想保護你呀!」他把他摟進懷里,吻著他的發梢,「我不要你去面對那些問題,你只要無憂無慮的過生活……」
「人怎麼可能無憂無慮呢?相信我,我已經長大了,能面對的。」
唉,他舍不得呀!他永遠都不要他的眸子染上一抹憂愁。
「有些事我還是要告訴你。」高揚低頭埋進他的頸窩,「我跟父親有個約定,當我滿三十歲時,就得回去接掌高氏……不要和你分開。」
分開?他從沒想過。「我……」
「跟我回英國吧!」
「我……」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亂了,都亂了。為什麼會有個三十歲之約?為什麼要分開?
「我不勉強你,你若真執意要留在台灣的話,我會留下來跟你在一起的,我們一定要在一起。」高氏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麼。
「讓我想一想好嗎?」他從沒想過有一天要離開這個家。
「嗯。」他又緊緊的抱了他一下,似乎沒有放開的打算。
「揚。」
「嗯?」
「好熱……」現在是八月份耶!
「你親我,我就放開你。」
「咦?在這里?」許曜擎左右張望了一下,「不要啦!會被人看見的。」
「不會的。」他抬起他的下巴,「吻我。」
唉!「好吧!」他妥協的湊上雙唇……
「你們在干什麼?」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從大門處傳來。
他們並沒離大門多遠,剛好在四方形的圍牆轉角旁而已;從大門可以輕易的看見這里的池塘,當然也看得見高揚和許曜擎。
在一聲大力的關車門聲後,便看到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在兩人面前。
「曜擎,你們在干什麼?」許曜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他最疼愛的大弟竟然在親一個男人?他沒眼花吧?
「大哥!」他著急的想推開高揚,卻被他鎖在懷里,「我……」
「放開他!」看見大弟急急想擺月兌他的樣子,許曜晟松了一口氣,他希望曜擎是被強迫的。
「對不起。」高揚沉沉的開口,一點都沒有親熱被撞見的慌亂,「我不放開他,這輩子都不。」
「什麼?!」許曜晟像被一道雷劈中般,整個腦子亂轟轟的,「他不是同性戀,你放開他!」
「揚,你放開我,有事好好說。」
「現在就可以說了。」他一揚首,「許大哥,我愛他,我希望能與他共白首,一生不離不棄。」
什麼?!他當這里是教堂嗎?
許曜晟不得不打量起這名男人,他雖然強擁著曜擎,但眼中泄露出來的柔情是不容置疑的。只是,他好眼熟,很像那個……他努力的回想;眼楮……他一一打量,鼻子、嘴巴……
「高揚?!」許曜晟的下巴差點掉下來,「你是高揚?」
「是的。」他仍擁著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的許曜擎,從容不迫的回道。
許曜晟開始覺得世界昏暗了。
斑揚跟他的弟弟?天呀!他閉上眼,努力的想遺忘眼前的人,只是當他睜開眼時,他仿佛可以瞧見地上裂了個大縫—世界末日了!
「許大哥,我是真心的。」
「停!」他揉揉眉心,「讓我消化一下。」他深深吸一口氣,又吐出,如此重復不下十遍,才使亂成一片的大腦安靜下來。「你說你愛他?」
「是的。」
「曜擎你呢?」
放棄掙扎的許曜擎抬起頭來,「大哥,我也愛他。」他回答得有氣無力。
斑揚瞠了他一眼,「一點說服力都沒有。」他埋怨。
「如果你放開我,我會講得更有說服力一點。」
「不要,你還沒親我。」
「算了。」唉……「你們都跟我進來吧!」許曜晟轉身往門口走去。
「走吧。」高揚牽著許曜擎的手跟進。
許曜晟一進門口,就看到三個不認識的人跟他的老婆和妹妹及最小的弟弟玩得很開心,他挑挑眉。怎麼?他家變成交誼廳了是不?
「你們又是什麼人?」許曜晟心情非常不好,真的非常之不好!
「我們是高揚的部下……呃!朋友。」好不容易他們的身份可以曝光了,卻因收到剛進門的高揚殺人的目光而趕緊改口。
「算了,隨便你們,我今天一定是瘋了!」
「老公。」風韻文柔情似水的偎近他。從剛剛就听到他氣急敗壞的吼聲,她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你也知道對不對?」許曜是矛頭一轉,指向風韻文。
「呃……我……」風韻文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一句話。
「我早說過不要讓他跟高揚去吃飯嘛,什麼抽獎活動!這下子要我怎麼眼地下的父母交代!」說他們的兒子是同性戀?!
「我……」風韻文連忙躲到一旁,免得掃到台風尾。
「你們兩個給我坐下!」
「老公,你越來越像老頭子了。」罵人的口氣好像老太爺。
「你……」他、永遠無法對妻子發脾氣,「我在問正事,你別插嘴好嗎?」他鋒頭一轉,「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那天晚餐。」高揚回答。
「果然。」許曜晟揉揉太陽穴,忽然想到一件事,「那曜擎這些天是不是都跟你在一起?」只見一面是不可能愛得那麼深的。
斑揚看了看許曜擎,不知道這件事要不要據實以告。
不要。風韻文在許曜晟身後向高揚打Pass。
「說吧。」許曜擎向他點點頭。
「是的,我們一直都在一起。」
完了,風韻文突然覺得頭好暈。
「很好。」許曜晟瞄了一眼身後心虛的風韻文,「你們不能在一起。」許曜晟果斷的說。
「我們是真心相愛的。」高揚看著許曜益,眼里透著堅決。
「管你們真心相愛!一定是你誘惑曜擎的對不對?不然他才不會愛上你,只要你們分開就天下太平了。」
「老公……」
「你閉嘴!反正我說了算,你現在就給我滾出我家!」他指著高揚,一副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的模樣。
「大哥。」許曜擎堅定的開口,「你不可能拆散我們的。」既然大哥那麼不通情理,那他也沒什麼好顧慮了,「我愛他,一直都愛。」
「才幾天的愛能證明什麼?曜擎,別再執迷不悟了,你是男人,要娶妻生子的。」
「幾天能改變很多事,我最敬愛的大哥都能變得不可理喻了,還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
不可理喻?「你敢這樣跟我說話!」
「對不起,大哥。」他是真心道歉,「我真的愛他。」
「你就不能為我想想嗎?」許曜晟倒向沙發,一瞬間氣勢減了許多,「你是我的弟弟呀!許家企業遲早要傳給你的,況且曜廷還小,你希望他有樣學樣嗎?」
「如果是曜廷的選擇,我也希望大哥成全他。」
「你!」許曜晟被堵得說不出一句話,他一向乖順的弟弟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要我成全你們嗎?偏偏你們談的又不是普通的戀愛……曜擎,隨便你找個女孩子都行,能不能回頭?」
許曜擎搖搖頭,「我只愛他。」他雙膝往前,跪了下來。
「擎。」高揚也跟著跪下,兩人的手一直交握著給彼此力量。
「我知道我是不肖子,這幾年是大哥大嫂一直照顧我,我才有今天,也才能遇見他,是我對不起你們的栽培。」許曜擎說著說著便流下眼淚。他並沒有擦去,只是任由眼淚滑下滴到地上。
「大哥……」抱著許曜廷的許曜翎也跪了下來,「你成全小扮吧!」雖然她覺得男生跟男生相愛還是怪怪的,但她已被他們的愛感動了。
「老公。」風韻文看著許曜晟,她的眼眶中也盈滿淚水,「求你成全他們吧!他們有他們自己的幸福,曜擎的幸福不在你手上呀!如果你怕許家無後的話,我幫你生,無論你要幾個,我都幫你生,好不好?」說到這兒,她已泣不成聲。
「大嫂……」許曜擎感動的看著她。大嫂最怕痛了,她是發誓不生小孩的,現在竟為了他……
三位護使在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統統跪下,「我們家主人一定會好好照顧小主人的,請你放心吧!」現在他們也管不得稱謂問題了。
「你們……」許曜晟嘆了口氣,「是真心相愛的?」
「是的。」高揚和許曜擎異口同聲回道。
「罷了!再這麼下去,我就變成千古罪人了。你們都起來吧!曜擎,你可別後悔呀!」
「我永遠都不會後悔的。」是的,永遠!
轉眼已是十二月。
許曜擎上了F大,現在是快樂的大學生;高揚照常發片、上電視通告,等待三十歲的來臨。
他吩咐四護使協助他將高氏保全的重心從英國移至台灣,他打算等許曜擎當完兵後,就在台灣定居,好方便他回家看家人。
現在,每天許曜擎放學時,無論多忙或是正在上通告,高揚都會來接他回家,這是他們惟一單獨相處的時間;因為高揚搬進了許曜擎的家!現在正在被許曜擎養,而許曜擎一回家就得照顧弟妹和張羅晚餐,他還得繼續回去上通告。
每天深夜,許曜擎都會幫他做了消夜留在桌上。
風韻文也懷孕了,現已有兩、三個月的身孕,而齊墨日報也日益蓬勃發展。
這一切都是幸福的。
街上洋溢著聖誕節的氣氛,充滿夢幻的街道擺飾,若能下一場雪,那就更完美了。
許曜擎穿著高揚為他買的冬衣,走在不因寒冷而略減人潮的西門町。
再過幾天就是聖誕節了,這是他和高揚第一次一起過聖誕節,他正為了聖誕節禮物在煩。
要送揚什麼好呢?他呵著氣,發冷的手因戴著手套而稍覺暖和,他看向街道的櫥窗,電視牆正播放著高揚的MTV,他眯起眼笑了,他的愛呵!
不對!你在想什麼?得趕快買禮物才對!他敲了敲自己的頭。
可是,他還是想不出要買些什麼,現在一切都是這麼美好,他實在想不出到底該買些什麼送給高揚,唉……
他走著走著,經過一條巷道,里面有個賣飾品的小攤販,好奇心驅使他走近一瞧,立即雙眼發亮。
哇!就是這個!他看中了一對手鐲,直覺的想起高揚。
就是這對手鐲,高揚戴起來一定很適合!
「對不起。」他叫醒正在打盹兒的老板。
那老板睜開一只眼瞪著許曜擎,看來他打擾了他的好夢。
「有什麼事嗎?」老板懶懶的問,好似沒有要招呼許曜擎的意思。
許曜擎不在意的聳聳肩。會把攤子擺在這麼偏僻的地方,本來就不會是什麼正常人了,「對不起,我要這副手鐲。」
「它是一對的。」
「對!我是要買一對。」
「五百塊。」老板站起來,伸個懶腰,便把手鐲裝進塑膠袋。
「要包裝嗎?」他所謂的包裝只是把封口封起來而已。
「不用了。」他付了錢,向老板道過謝便往巷子口走去。
身後忽然傳來一聲—
「小子,好好珍惜。」
許曜擎愣了一下,隨即會心一笑,「知道了。」仿佛他和老板已認識多年。
許曜擎回到家已是晚上十點多,看見牆上的掛鐘他才知道已經那麼晚了。
他吐吐舌頭。天呀!幸好大哥和揚還沒回來,不然他又有一頓排頭吃了!
沒想到揚跟他大哥一樣嚴格,他真是看錯人了,這樣等于多了個大哥來管他嘛!不過他比大哥還寵他。
他把禮物擱在書桌的抽屜里,看向之前高揚搬進來的單人床,被子仍摺得整整齊齊的;揚搬進他家已有三個月了,只是這些天揚睡自己的床的時間是少之又少,因為他都會夜襲他,最後就跟他擠在同一張床上。
幸好自己的床是雙人床,不然揚一定會被他踢下床的。
不知道他今晚幾點回來?再過三天就是聖誕節了。
斑揚躡手躡腳的走進許曜擎的房間,怕會吵醒他而壞了整個計劃。
他知道再過三天就是聖誕節,不!是兩天,因為現在已經是二十三號的凌晨兩點,他計劃今年的聖誕節要在巴黎度過,而這項計劃當然不能告訴擎!因為這是他要給他的驚喜。
他偷偷的幫他收拾東西,準備搭早上的專機直飛法國巴黎,預定在二十四日傍晚到達,在巴黎過個難忘的聖誕節。
炳哈哈!想到這兒,他不由得笑彎了嘴角。
他翻開他書桌的抽屜,瞧見一個粉紅色的塑膠袋,便隨手把它掃進旅行袋,然後先下樓把旅行袋放進等候在外的車子。
永遠的司機瑟見他下來連忙打開車門,「曜擎呢?」語氣里有著濃濃的睡意,顯然是在好夢中被挖起來的。
「等會兒就下來,先把行李裝進後車箱。你能開車吧?」他忽然轉頭問瑟,他可不想和擎殉情。
「可以。」他打了個大呵欠。
斑揚又躡手躡腳的走進房里,「擎!」他拍拍許曜擎熟睡中的臉頰,見他沒反應,他低低的笑了幾聲,便把他抱起跟他一起坐進後座。
「曜擎還沒醒?」完了,他看見高揚心中的惡魔了。瞧他笑得像只偷腥的貓,他當然知道高揚在興奮何事。
唉,都怪許家,從高揚不顧反對的搬進曜擎的房間後,許家大哥始終不給他好臉色看,甚至連平時曜擎都無法跟高揚約會;高揚早已恨得牙癢癢了,要不是他是曜擎的大哥,恐怕四護使的任務會包括搞垮齊墨日報。
現在他又沒通知許家人便把曜擎帶走,他可以想像許家大哥發現曜擎不見時的表情,哇!一定帥斃了!
「你在發什麼呆?還不快走!」
「喔!」
法國巴黎
許曜擎氣死了。「死高揚!爛高揚!」他竟然瞞著他把他帶來這種……「哈啾!」冷死人的地方。天呀!
「對不起嘛!」從許曜擎醒來,高揚就一直不斷的道歉,沒想到他還是不理他。
「沒有用……哈啾!你不讓我打電話回家,我就……哈啾!不原諒你。」
「再穿件衣服吧!」瑟遞上一件大大的風衣。
斑揚接了過去,細心的為他披上。
「哈啾!」
「唉!早知道就不帶你來了。」高揚愧疚的說。
「什麼?你敢反悔?」生病的許曜擎一把揪起高揚的衣領。
他已經盼望來巴黎玩盼了很久,要是他敢在這時候送他回去,他一定跟他勢不……
「哈啾!」霎時,高揚被噴得滿臉是鼻涕。
瑟急忙遞上面紙,讓高揚擦去鼻涕。
「對……哈啾!對不起!」他沒想到會這樣。
「沒關系。」高揚牽動嘴角笑了笑,「只要你原諒我就好。」
「你想得美喲!」他揉揉發紅的鼻子。
「我就是想,可不可以?」他一副搖尾乞憐狀。
「好……哈啾!勉強答應。」他又噴了高揚一臉鼻涕。
聖誕夜
「這是哪里?」
斑揚帶著許曜擎盛裝走進一家氣派的飯店,里頭正舉行一年一度的聖誕節舞會。
「這是全英國最盛大的聖誕舞會,許多紳士名流、影視歌星都會來參加,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我要帶你見見我父親。」高揚從小失去母親,只剩一個平時不苟言笑、卻對高揚用心呵護的好父親。
「什、什麼?我不要!」開玩笑!他可不是他的「普通女朋友」,要是被甩一巴掌,然後被趕出來怎麼辦?
「我跟父親講過我們的事了。」他從容的跟周圍的人打招呼,步伐沉穩的往人群聚集的中心走去。
什、什麼?許曜擎更想掙月兌他的手往門口跑去,不再回來。
「放心,父親不反對我們的事。他想見見你,看看你是什麼樣的人,竟能把他兒子的心偷走。」他望著他的眼眸閃著盈盈笑意。
听他這麼一說,許曜擎安心了不少,但他還是有點擔心;就像媳婦兒見公婆似的,心中難免有些不安。
「別怕,我父親很好相處的。」看出他心中的不安,高揚握著他的手給他保證。
唉,希望如此。他現在只祈禱能晚點走到高揚的父親身邊,這樣他就能給自己多點心理準備。
「爸爸,這是曜擎。」
斑揚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高藍天的面前,讓發呆中的許曜擎嚇了一大跳。
「你好。」高藍天含笑望著困窘的許曜擎。
他相信自己兒子的眼光,雖然這是一份不見容于世的愛,但他相信自己的兒子,畢竟能找到生命中的真愛是不容易的。
「伯父,你、你好。」比起高藍天的落落大方,許曜擎反而有些手足無措。
「你就叫我爸爸吧!」他已打從心里喜歡這個小子。好眼光!他用眼神稱贊兒子。
「謝謝。」高揚掩不住笑意的回答。看來父親已經接受擎了。
「什麼?」許曜擎真的是愣住了,他不敢相信眼前這名慈祥的老者竟如此開放,他不知道他兒子是同性戀嗎?
「還不快叫?」高揚催促他。
「叫什麼?」許曜擎不解的問。
「叫爸爸呀!」
「爸、爸爸?」
「乖。」高藍天模模他的頭。
什麼?這對父子是把他當猴子耍嗎?
深夜,窗外飄著的細雪絲毫不減滿室的火熱。
斑揚與許曜擎下榻在同家飯店的蜜月套房,預定在聖誕節過後回台灣。
斑揚當然不會放過與許曜擎纏綿的機會,從吻上他的唇開始,他就打算讓兩人永遠的墮落下去,最好忘了什麼勞什子的台灣。
一場歡愛過後,許曜擎疲累的趴在高揚偉岸的胸膛上。
雖然兩人才做了一次,但以今天高揚的興奮程度與氣氛來看,他可以料到自己明天一定下不了床。
丙不其然,才休息不到幾分鐘,高揚的雙手又在他光滑的果背上游移。
「不要了。」他嬌羞的抗拒他的撫模,卻更激起他的。
「再一次,很快的……」他吻著他的唇,喃喃的說。
天呀!他真是要不夠呀!他真的已經二十六歲了嗎?怎麼比十八歲的他還……
斑揚吻著他的鎖骨,手指不停的在他潮濕的密地逗弄,引他發出令人臉紅的聲音。
「唔……」高揚成功的挑起許曜擎的,讓他不由自主的回應他。
未來,精采可期!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