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吹來一陣略帶涼意的微風,暖暖下意識的攏攏薄外套的衣襟,撇撇嘴角望向窗外。
天空黑黑的,一層重重的烏雲壓在天上,就像是她此刻憂郁的心情。
一個星期了,自那天的爭執後,她已經一個星期沒見過司徒了,這讓她覺得心好悶、好煩。
她氣悶的拿著筆在筆記簿上重重的畫下一條又一條凌亂的線條,如同她糾結紊亂的心情。
講台上,老師上課的內容絲毫沒听進她的耳里。
往教室走廊的角落看去,只見一個穿著便服的年輕男子狀似無聊的抽著一根又一根的煙,眼光不時瞟向教室中的她。
當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接,暖暖不爽的賞了他好幾個白眼,只見那個年輕人無奈的翻翻白眼,自動將目光移開。
暖暖氣憤的收回惡狠狠的瞪視,嘟著小嘴,用筆尖洩憤似的在筆記簿上一下一下的戳著。
為了怕暖暖再上演月兌軌的戲碼,司徒私下雇了一個保鏢跟著她,隨時隨地跟他報告她的行動。
他這樣的舉動,讓暖暖氣壞了,可當她氣急敗壞的要找他理論時,他卻像故意逃避似的「到國外出差」去了。
但暖暖知道,他根本就在國內,只是避而不見、避而不听罷了。
哼!他以為這樣就可以控制她了嗎?
門兒都沒有!
「當、當、當……」
下課鈴聲響起,年輕學子迫不急待的收拾課本,陸續走出教室。
「暖暖,等會兒你有沒有事?」一位女同學靠過來說。
「干嘛?」她邊收拾東西邊應道,眼角余光還不時偷偷瞟向門外的跟屁蟲。
「等一下我們要跟政治系的人去看電影,你要不要一起去?」女同學興高采烈的說著。
暖暖可是他們的系花,平常她完全不參加一些系上辦的聯誼活動,但慕她美名的男孩可是多不勝數,且今天聯誼的對象一直暗示她,希望能會會他們的系花,在眾人的推舉下,她只好厚著臉皮來邀請暖暖了。
「不要。」暖暖冷冷的垮著臉,想也沒想的就拒絕了。
「哦!這樣啊!可是……可是有人叫我一定要找你一起去耶!」女同學強忍著心中的不快,一臉為難的再接再厲。
「為什麼?」
「誰教你是咱們的系花,有人私底下愛慕你,希望能跟你做朋友!」
女同學撇撇嘴,說話的語氣中帶著一抹既羨慕,又嫉妒的味道。
「不去!」她最討厭像這種言不由衷的話,討厭自己淪為別人的「工具」。
而且,心情郁卒到了極點的她,今個兒已打算好要去孟喬開的PUB玩玩,好發洩一下郁悶的心情。
「別這樣嘛!」女同學還想說服她。
暖暖懶得再跟她唆,連話都沒再說一句,只是瀟灑的將背包甩上肩,逕自走出教室,不顧女同學在她身後的呼喚。
***
暖暖加快腳步往前走,同時發現她身後的保鏢一直亦步亦驅的跟著,她快、他也跟著快;她慢、他也跟著快。
暖暖氣呼呼地突然轉身,身後的人來不及閃避,兩人隔著幾步的距離,她憤怒的目光與對方的視線對個正著。
「不要再跟著我了啦!」她最討厭這種被監視的感覺了!
「這是我的工作。」對方冷靜的回答。
「不管我說什麼,反正你就是不會死心的硬要跟就對了?」
她心中的小火山就快爆發了,剛剛她已經被同學騷擾得很不耐煩了,現在這個不識相的渾蛋居然還敢來招惹她!
老虎不發威,他還真當她是病貓嗎?
「沒錯。」保鏢冷靜的回答。
暖暖瞇著眼與他對峙良久,「好吧!隨便你。」說著,她轉身,重新邁開步伐。
哼!既然要跟,就讓你跟個夠,你就準備倒大霉吧!
靶覺到身後的人又跟了上來,她的嘴角微微泛出一絲笑意,眼中閃爍著狡鮚的光芒。
轉了個彎,她倏地閃進一扇門內。
保鏢想也沒想的就打算跟進去,卻與一名女孩撞了個滿懷。
女孩受到驚嚇的用力的推開他,下意識的大叫一聲──「變態!你想進女生廁所干嘛?」
女孩的聲音引來眾人的注意,質疑的眼光紛紛落在保鏢的身上。
保鏢下意識的往牆上一看,才發現他差點就誤闖了女廁。
一時之間,眾人鄙夷的目光令保鏢心慌的不知所措,但基于工作,他仍不死心的探頭直朝女生廁所里看去,想尋找暖暖的身影。
「喂!你看什麼看啊?不要臉!」女孩雙手叉腰,恰北北的罵道。
「我……我……」保鏢指著女廁想解釋。
「你什麼你啊!你在再不滾,我要叫校警來!」女孩大咧咧的擋在門口,就不相信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敢越雷池一步!
「可是……」他欲言又止,看著漸漸圍攏過來的人群。
「可是什麼?還不快滾?」
保鏢為難的皺著眉,終于放棄的走到一邊去,但眼楮仍直盯著廁所門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保鏢愈等愈心急。
上個廁所不可能這麼久吧?
難不成她……趁亂溜了……想著想著,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往廁所的另一頭奔去,這才發現原來另一邊也有出口。
他氣急敗壞的朝四周張望,遠遠的,終于看見一抹熟悉的縴細身影往校門口跑去。
他拔腿往前狂奔,深怕跟丟了他的飯碗,在他幾乎要追上她的時候,就見她動作迅速的跳上一輛出租車。
保鏢機警的記下出租車的車牌號碼,隨即上了停在一旁的車子,加速跟了上去。
直到看見暖暖在一間名為「墮落」的PUB前下了車,他隨即撥了一通電話。
「司徒先生,溫小姐進了一間PUB……」
***
燈光閃爍的舞池中,一個個年輕的身體盡情的舞動著。
「哈!孟喬來了嗎?」
一走進PUB,暖暖就直直的朝吧台走去,跟一個年輕的酒保打招呼。
「嘿!這里可是未滿十八歲的人不能進來的喔!」JJ打趣道。
他可是很怕死的,若是讓孟老大知道他私自賣酒給未成年的小女孩,他不被抽筋拆骨才怪呢!
「少來了啦!我又不是第一次來。」暖暖毫不在意的揮揮小手。
再說,她又不是沒喝過酒,雖然她並不覺得酒好喝,但她認為,只有大人才能喝酒,而她自認為她早就長大了,當然要喝喝酒,意思意思一下!
「你忘了前幾天才被警察請去喝茶、聊天的事了嗎?今天你還敢來啊!」
那天他剛好請假沒來,所以,沒有眼福看孟老大大顯身手教訓幾個小混混的模樣,听說場面精采至極,連孟老大也被請去警察局「交關」呢!
「哼!怕什麼?給我一杯啤酒。」她大咧咧的坐下。
「很抱歉,老板不在家,今兒個不賣酒。」
JJ朝她搖了搖食指拒絕。
「少嗦!本姑女乃女乃今天心情欠佳,快拿杯啤酒孝敬一下。」她嘟起小嘴,重重的拍了吧台桌面一下。
「不行,我可不敢違規營業。」說著,他倒了一杯可樂遞到她的面前。
他還沒娶老婆,不想這麼早就死于「意外」。
「我不要喝這種小孩子的飲料啦!」暖暖不滿的抗議著。
「你本來就還是小孩,只能喝小孩子的飲料。」JJ堅持著。
暖暖不滿的扁著小嘴,看著JJ轉身為另一名顧客調酒。
她靈活的大眼滴溜溜地一轉,閃過一抹慧詰的光芒。
哼!你不幫我,我自己來!
才想著,她就趁JJ不注意時,逕自傾身向前,伸長手到吧台內偷拎一瓶酒和一個酒杯,動作快速的到了滿滿一杯,送到嘴邊喝了一大口。
「哇……好辣……咳……」
天哪!嗆死她了。
一陣辛辣的灼熱感順著酒液滑下喉嚨,令她反應不及的急咳了起來。
「喂!小丫頭你在干嘛啊!那個酒很烈的耶!」
JJ轉頭看她,這才驚覺她竟然偷酒喝,伸手想要搶下她手中的威士忌酒瓶。
但暖暖卻一個轉身,閃過了他伸來的手。
「你不要管我啦!人家心情不好咩!」說著,她又皺著小臉灌下一大口。
哇——真不曉得誰說酒好喝的,這麼辣的東東,怎麼會好喝嘛!
不過……那種麻麻辣辣的刺激感覺,好象讓她沉重的心情不再那麼悶了耶!
難怪人家都說一醉可以解千愁……等到JJ沖出吧台,奪去暖暖手中的酒瓶時,她早已將滿滿的一杯金黃色液體喝個精光了。
看著她那紅通通的小臉、迷蒙的眼神,JJ不禁搖頭歎息,看來,僅僅一杯威士忌就將她擺平了。
「拿來啦!人家還要喝……」暖暖搖搖有些重重的腦袋,含糊不清的嚷嚷著,不悅的伸長手要搶被JJ拿走的酒瓶。
「你喝醉了啦!」JJ抬高拿著酒瓶的手,讓暖暖怎麼也構不著。
「你這個壞人,把酒還我……」暖暖一手攀著JJ的肩膀,一手伸得老長,兩腳跳啊跳的,卻始終拿不到她要的。
最後,她終于放棄了,頭昏腦脹的一跌坐在地上,委屈的開始抽噎起來。
「嗚嗚嗚——你們都是壞人……都欺負我……」
JJ看著她耍賴的樣子,著實拿她沒轍。
「發生什麼事了?」
一到低沉的中性聲音在JJ的背後響起。
轉頭看到來人,JJ這才松了一大口氣。
「孟老大,這丫頭喝醉了在發酒瘋,我真的拿她沒辦法。」
孟喬在暖暖的面前蹲,捧起她淚痕斑斑的小臉。
「好了好了,別哭了。」她輕柔的為暖暖拭去臉上的淚水。
「孟喬……」她眨著朦朧的雙眼,可憐兮兮的投入她的懷抱。
「你先幫我到杯溫開水來,順便拿條濕毛巾給我。」孟喬抬起頭對JJ說,然後一個使力,就將嬌小的暖暖打橫抱了起來。
「嗯!」JJ轉身走回吧台內。
孟喬抱著暖暖走到隱密角落的沙發上,她想放下暖暖,但暖暖卻死命的攀住她的脖子,硬是賴在她的身上不離開。
「這麼會撒嬌?」孟喬無奈的歎口氣,撥開她臉上散落的發絲。
「水和毛巾。」
JJ將水杯放在桌上,毛巾遞給孟喬。
「你怎麼會給她酒喝?」她拿著毛巾替暖暖仔細的擦拭著暖暖的臉。
「冤枉喔!哪是我給她的,是她趁我不注意的時候自己偷拿的,等我發現的時候,她已經灌了一大杯。」JJ忍不住嚷嚷著喊冤。
他又不是嫌命太長了,隨便拿來浪費,他還年輕,沒妻子、沒房子、沒孩子,不想這麼早去閻王爺面前當衰尾小表。
「好了,你去忙你的吧!」孟喬朝他揮揮手要他離開。
見JJ回到吧台,她轉頭看著眼帶醉意,一個勁兒傻笑的暖暖。「你又怎麼了?」
「哪有!」暖暖含糊不清的應道,然後打了一個酒隔。
一股濃濃的酒味直竄進孟喬的鼻間,令她皺了皺鼻子。「天哪!你究竟喝了多少酒?臭死了。」
她皺著眉頭扶正暖暖直往她身上靠來的身子。
「呵呵……不多不多,只有一杯而已,所以我沒醉……呃……」
她伸出一根食指在孟喬的眼前搖晃著。
為什麼他們都說她醉了呢?
她才喝一杯耶!也還認得清楚眼前的人是孟喬,就算現在要她站起來跳舞,也完全NoProblem。
念頭一起,她就拉著孟喬站起來,打算往空無一人的舞池走去。
「嘿!你要干什麼?喝醉了還不安分!」孟喬努力的扶住她搖搖晃晃的身體。
「走……咱們去……呃……跳舞……」
「既然喝醉了,你就乖乖的坐好休息。」她硬是將暖暖壓坐在椅子上。
天哪!喝醉酒的她怎麼這麼番啊!
「我不要坐啦!我要跳舞……放開我……」暖暖發酒瘋似的掙扎著,雙手雙腳不斷抗拒著孟喬的箝制。
孟喬還一時不留心,臉上被暖暖的小拳頭揍了一記。
「Shit!」
孟喬吃痛,不禁低咒了一聲,放開一手摀住被揍的臉頰。
懊死的!說不定明天她的臉上就會變得黑青了,要是被那個活火山看見,搞不好會以為她又跟人家「相殺」,她的耳根子又要不得清靜了。
「我要跳舞……」暖暖趁著這個空檔想起身。
見狀,孟喬不顧還在隱隱作痛的臉頰,伸出雙手再度制止暖暖,並曲起一只膝蓋壓注暖暖胡亂踢動的雙腳。
雖然她的胯下沒有會致命的「要害」,但她可不想冒被踢的危險。
「不要啦……不要……」暖暖尖叫著想掙月兌她。
此時,孟喬正背對著PUB門口,而暖暖則是半躺在沙發上,遠遠看來,兩人的動作實在曖昧至極,不明白真實狀況的人,說不定會以為看似男人的孟喬正在非禮暖暖,對她有不軌的意圖呢!
突然,一道強勁的風自孟喬的身後襲來,感覺到有人來襲,她敏捷的松開手往旁邊一閃。
她轉頭一看,就見司徒怒氣騰騰的拳頭揮了個空,正掄起另一招致命的襲擊朝她揍來。
「嘿!老兄住手。」她邊說,邊閃過司徒厚重的拳頭,拳風險險地從她的頰邊掃過。
「我要殺了你!」司徒低吼著,看到剛才那一幕,他的心差點從胸口跳出來,如果他晚來一步,那暖暖不就危險了……想著,胸中的怒氣不由得又往上增加了幾分,根本不听孟喬的解釋,只是一拳接著一拳的朝孟喬揮去,恨不得能就此宰了他以洩心頭之恨。
「喂!你別這麼不講理好不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但她的話又被司徒的一記重拳打斷了。
孟喬一邊與司徒過招,一邊在PUB里有限的空間中閃躲,幾位客人為了避免遭到池魚之殃,紛紛躲到角落去。
但兩人的拳腳功夫皆頗為了得,讓他們舍不得就此離去,只能躲在一旁觀戰。
「喂!你再這樣,我要還手!」
孟喬知道司徒誤會了,所以不想與他正面沖突,但司徒不願善罷甘休的態勢也幾乎要惹火她了。
「有本事就使出來。」司徒一改平常冷靜的態度,像只狂獅似的咆哮出聲。
孟喬饒富興味的看著他那佔有欲過剩的神情,微揚嘴角,擺出應戰的姿勢。
看見孟喬那玩世不恭的表情,司徒更加的怒火中燒,掄起拳頭就朝孟喬那張俊俏的臉蛋揮去。
「嘿!你玩真的啊!」她側身閃過他帶著拳風的凌厲一擊。
「閃閃躲躲的算什麼男子漢?」司徒憤怒的狂吼。
「我從來沒說過我是男子漢,更何況,你把怒氣發在我身上,實在有點可笑。」說話的同時,她又險險的躲過司徒的一個側踢。
「你既然敢動她,我就絕不會饒你的!」他表情冷酷,像一只剛出閘的猛獅,渾身散發著噬人的冷意。
拜喔!大人,她就算想動暖暖,也沒那個「本錢」啊!
她又不是男人!
不過,這事實她只是放在心里想想,並沒有說出來。
因為眼前帶著狂怒的他,著實像一個抓奸在床的丈夫,看見別的男人欺負了他心愛的妻子,肚子里直冒酸味,于是準備找那個奸夫拚命!
只是,他被憤怒沖昏了頭,根本看不清「事實真相」,也听不進任何解釋。
「既然你不在乎她,又何必像被搶了老婆的老公似的這麼生氣呢?」孟喬故意戳他的痛處。
「誰說我不在乎她!」他想也沒想的反駁。
「既然在乎她,為什麼又要躲她遠遠的呢?」她一針見血的說。
唉——這個笨男人,連她這個外人都看得出來他對暖暖非比尋常的感情,為何他還要弄得彼此兩敗俱傷?
他不知道這樣,不代害他自己痛苦,暖暖也痛苦啊!
要不是他傷了暖暖的心,暖暖也不會來她這兒尋求「安慰」哩!
她也不會平白無故、倒霉的成為他的假想敵。
孟喬的話讓司徒頓了一下。
不過,轉念一想,暖暖竟然把他們的事告訴眼前這個長得不男不女的渾蛋……他心中的誤解頓時更強烈了……「這是我們的事,你憑什麼過問?」
「我憑什麼?」孟喬覺得好笑的哼了一聲,「那你又憑什麼管我跟暖暖的事?」
「我是他的監護人。」司徒理直氣壯的回答。
在法律上,他除了是他的監護人之外,他還是她生生世世的守護者,最愛她的人……「監護人?」她嘲諷的斜睨著他,「監護人比得上我這關系密切的好朋友和未來的……」
她故意拉長尾音,留下未完的語句,任油司徒去天馬行空的想象她和暖暖之間的曖昧「關系」。
聞言,司徒的表情更冷了。
看見他驟變的表情,正如孟喬所預料的,他……想歪了!
呵呵!看他這副像吃了一坨×的模樣,真是大快人心啊!
炳哈哈……正當孟喬想得得意的時候,沒料到司徒會趁她不備,夾帶著驚人的怒氣朝她沖來。
一個閃避不及,她的肚子結結實實的挨了他一記右拳,右臉頰也被他賞了一個左勾拳。
哇哩咧——去他的XXX……孟喬痛得捂臉、彎腰,咬牙切齒的用各種三字經在心里咒罵了他的祖宗十八代!
突然,她感覺到一股沉重的壓迫感朝她襲來,她抬起頭,驚見司徒又不罷休的攻了過來,她想閃開,但疼痛的感覺卻讓她閃避的動作變得遲緩,眼見她又要無可避免的挨揍了,她不禁閉上眼楮低咒一聲──然而,預料之中的痛感並未傳來。
她睜開眼一看,就見司徒的拳頭被另一只大手擋住。
司徒那一百八十的身高已經算是很高了,但來人卻足足又比他高了半個頭,而且魁梧得有些嚇人,繃緊的肌肉像是蘊藏了無窮的爆發力。
來人一使力,令司徒不禁往後退了一步,他惡狠狠的看著來人。
「仇烈……」
我苦——孟喬忍不住在心里哀嚎,這座活火山怎麼出現了?
當憤怒的猛獅踫上火爆的活火山……唉——希望不要在她這兒爆發第三次世界大戰才好!否則她的損失可大了。
司徒瞇起眼冷冷的看著擋在孟喬身前的仇烈,而仇烈也是一臉準備火山爆發的兇狠樣瞪著司徒。
兩人就這麼對峙著,四周陷入一片寂靜,沒人感發出一丁點聲響,就怕會不小心就點燃爆炸的引信。
「仇烈……別在我這兒鬧事……」過了好半晌,孟喬才低聲的開口。
「我鬧事?」凌厲的目光一轉,緊緊的鎖住孟喬。
「呃……剛剛什麼事都沒發生,我們只是在互相切磋切磋拳腳功夫罷了。」
她嘿嘿傻笑地解釋著,心中祈禱著他別真的發火,否則,情況有可能就難以收拾了。
「切磋切磋?」仇烈挑起一邊的眉毛,他伸出手食指刷過孟喬已然紅腫的右臉頰。
「這樣叫只是切磋切磋?」冷靜的聲音下隱藏著一觸即發的可怕火焰。
「呃……這……這是我不小心啦!呵呵呵……」她尷尬的一笑。
「不小心,嗯?」眼里寫滿了不信。
「沒錯、沒錯,是我自己不小心、不小心……」為了加強說服效果,她拚命的用力點頭,然後轉向司徒。
「喂!你還不趕快帶暖暖回去?楞在那兒做什麼?」她朝司徒揮手嚷嚷,要他趕快帶著罪魁禍首蹺頭。
「走?哪那麼容易?敢動我的人,就要有必死的心理準備。」他危險的瞇起眼掃向司徒。
司徒則毫不畏懼的看著他。
「喂!你好象說錯了,我可不是你的人喔!」孟喬好心的提醒他的口誤。
「閉嘴!等一下我再跟你算帳。」仇烈不悅的朝她大吼一聲,她臉上的紅腫著實很礙眼,看得他心里不爽極了。
「跟我算帳……哇咧——我又沒錯!」她挺起胸膛,對仇烈發出嚴正的抗議。
「哼!你讓我的財產受到損傷,還說沒錯?」他突然俯低身子,靠近她的臉瞪視著她,發出怒吼,灼熱的呼吸噴上她的臉。
轟轟的雷聲震得孟喬耳朵都痛了,她受不了的縮了縮脖子、掏了掏耳朵。
直到耳朵里的嗡嗡聲消失,她才又挺起不太「挺」的胸脯,伸出食指戳了戳他像石頭般的胸膛,惡狠狠的開口質問。
「喂!你不要太自戀好不好?誰是你的財產啊!」
仇烈一把握住她不太安分的食指,手一拉,令一時沒有防備的孟喬整個人跌進他的懷中,並跌破眾人眼鏡的低頭吻住她的小嘴……一旁的觀眾忍不住全瞪大了眼,嚇得差點連下巴都掉下來了。
啊啊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威風八面的的孟老大竟然……竟然當眾被一個猛男給……給吻了!
司徒看著眼前奇怪的情景,心里覺得很納悶,但是,自角落傳來的一絲微弱申吟霎時奪去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他回過頭,就見暖暖抱著頭哀嚎、啜泣,他幾個跨步來到她的身邊,邊安慰她、邊抱起她嬌小的身子。
就當眾人還沉陷在那場「男男戀」的震撼中時,司徒已然抱著罪魁禍首離開現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