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有意和好喔!只是一直拉不下臉來……反正她就是好面子又倔強嘛!現在都快六點了,要是再不提,這件事情就會變隔夜仇耶!不不不,還是早點解決比較好,她和齊沐陽昨天才開始交往,今天就吵架,這樣一點都不浪漫。
蹦起勇氣,她泡了杯咖啡,想端進辦公室,趁下班時間人比較少好好跟他談談,沒想到還沒敲門,齊沐陽已經拎著公事包從里頭走出來。
嗄?他要下班嘍!
「齊、齊……總經理,呃,你要下班嘍!」
「嗯。」他頭有點暈,加上與她鬧脾氣,一整天心情都不是很好,希望早點回去休息。
什麼要守密一年嘛!她根本沒這個誠意要和他交往,鬼鬼祟祟好像跟他在一起很委屈似的,開始交往隔天就冷戰,半點浪漫都沒嘗到。
「這麼快……」那她什麼時候可以道歉啊?
「你是要我加班?」她是真的想吵架吧!
「我才沒那個意思。」
「那就先這樣吧!」他輕咳幾聲,「有事明天再說,我想先回去休息了。」
這、這麼冷淡?看他頭也不回的走進電梯,藍炘燕真的後悔今天早上居然說要跟他冷戰。自己的面子有這麼重要嗎?告白時,她連喜歡他這樣一句話也說不出口,現在又為了辦公室戀情和他冷戰……
晚上回家,她想打電話給他,至少在電話里面好好談談,但他卻沒接手機。是故意的嗎?她怎麼想也不覺得齊沐陽是小心眼的男人,那他為什麼不接電話?
氣死人了,原本打算隔天到公司後,要用一雙哀怨死魚眼瞪死他,人事處卻打電話通知她,「總經理今天請假。」
「請假?為什麼?」
「好像是感冒,他剛剛打電話來,整個聲音都變了,看來這次病得不輕喔!」
藍炘燕楞了一下,他感冒?不會是因為那天他們在公園里待了三個小時的緣故吧?!「他、他還有說什麼嗎?」
「沒有啊!對了,藍秘書,雖然這麼晚才告訴你有點不太好意思,但你有些假還沒休完,要不要趁今天上司不在也放自己一天假?」
不用她提醒,她待會兒就要走了——當然不是跑去看電影喝咖啡,她心中盤算著,要是等一下見到齊沐陽,該怎麼狠狠教訓他才好……
這麼大了還不會照顧自己嗎?感冒到連打通電話也困難重重嗎?人不舒服就要講啊!他一個人住,又不會好好照顧自己,整天熬夜加班又喝酒,偶爾還半夜起來排隊買模型……
將齊沐陽今天因請假而取消的行程處理完畢,她馬上打卡下班,直接殺到他家去。
叮咚、叮咚、叮咚——
她知道到人家家中按電鈴要有禮貌,但為了吵醒沉睡中的齊沐陽,她不得不使出奪命連環電鈴。
「誰?」
對講機傳來他虛弱且明顯鼻塞的聲音,藍炘燕更火大了。
「我。」
他遲疑了一下,「你怎麼來了?」
「你說呢?」
餅沒多久,他出現了,高大的身軀擋在門口看她。
原本一頭帥氣整齊的短發,現在濕漉漉的往下垂,額上還有幾滴沒乾的水珠,臉上戴著一副眼鏡,上頭還有一些霧氣,肩上披了一條深藍色毛巾,平常穿襯衫沒特別注意,此刻才發現他穿起POLO衫竟是這麼好看,兩肩明顯平常有在鍛煉的肌肉撐起原本寬松的上衣,顯得他的胸膛更寬闊筆挺。
「你在洗澡?」
「流了點汗,沖個澡比較舒服。」他用毛巾擦擦濕發,轉身對她說︰「進來吧!」
才踏進客廳,便被旁邊那一尊等身人高的巨型鋼彈嚇了一跳。
哇!還真的等身人高,跟他那尊RS26幾乎一模一樣,他還訂了一個玻璃櫥窗專門擺這只鋼彈戰士,桌上還有一只組到一半的模型小跑車,電視旁邊的櫃子擺滿大大小小組合玩具,包括全套湯瑪士小火車。
以前他們到他家時他是把這些模型塞到哪里啊!這麼會藏。
一走進他房間,來不及將他整理得有條不紊的房間看過一遍,她注意到齊沐陽已經倒在床上準備睡覺——
「喂!起來,你沒吹頭發,不準睡!」怕他加重病情,藍炘燕趕緊拿毛巾猛擦他頭發,雖然說短發快乾,但他感冒耶!哪有人一洗完澡就馬上往床上倒的。
一觸及到他額頭,這才發現他的體溫高得嚇人,他不會發燒了吧?她趕緊將他扶起,擰了冰毛巾敷在他額上,又找出吹風機將他一頭濕發吹乾。
「你在干什麼?都發高燒了,還跑去洗澡,要不要我帶你去看醫生?」
「不必,睡一覺就好了。」說著,又要往枕頭上倒——
「起來!不準睡!」天啊!他真的燒到有點神智不清了,藍炘燕托著他的臉,逼他直視她,「說,我是誰?」
「……沈安玲。」
「齊沐陽!」用力推開他,她氣得就要下床離開。
「別生氣,我知道是你。」一把將她拉回來,硬是將她壓在懷里,她剛從外頭進來,手腳還有些冷,正好給體溫高的他降溫,抱著她,這讓他非常安心。「不是說不跟我講話?要冷戰?」
背對著他,她沒讓他知道她臉紅了。「冷戰暫時取消,等你痊愈了再說。」
「擔心我?」他笑著將頭埋進她脖子里,癢得她直躲。
誰料得到平常在公司耀武揚威的齊沐陽私底下這麼愛撒嬌,若不是他的體溫高得嚇人,她才不會隨便離開他的懷抱,不過,現在的確也不是兩人抱著睡覺的時候。
非常不滿意到手的柔軟就這樣滾下床,齊沐陽一臉難掩失望的盯著她。
「你燒成這樣,有沒有吃藥?」
「喝過伏冒熱飲,好一些了。」他指指床頭的藥盒。
藍炘燕一听,若不是他是病人,肯定拿包包往他頭上丟。「喝這個會好,哪還需要醫生!」
「感冒不喝這個,喝什麼?」
「姜茶、熱湯——什麼都好除了這種成藥。」她將他還剩下一半的感冒藥丟進垃圾桶。「你媽沒教過你感冒的時候不能亂吃藥嗎?」
他哈哈苦笑兩聲,「她應該是來不及教吧!」
……好吧!她一時心直口快忘記他父母親早在他高中時就不在了,她將他輕輕推向床上躺下,「先睡一下,我煮好姜茶再叫醒你。」
她到廚房,打開她剛剛順道買來的食材,準備熬一鍋暖烘烘的姜茶,最好像灌蟋蟀那樣叫他喝完一大鍋,感冒才會好啊!吃什麼成藥啊!
齊沐陽听她在廚房忙著,腦海中盡是幻想著她在他家忙來忙去的身影,盡避發燒,卻怎樣也睡不著,索性他抓條被子,移動到客廳——那是個可以盯著廚房看的好視野。
「怎麼出來了?」
「我想看著你。」
他毫不掩飾對她的依戀,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這種甜言蜜語,加上他因感冒而更顯低沉的嗓音,盡避背對著他,藍炘燕也能輕易察覺身後灼熱的視線。
一股暖流從胸口蔓延至四肢百骸,眼眶也因溫暖而有些濕潤,她眨了眨眼,沒轉頭。「你趕快閉上眼楮睡覺啦!一直盯著我,我哪有辦法做事?」
齊沐陽笑著,知道她連不好意思都是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他听話的閉上眼楮。「你來我家的事情,公司的人不知道嗎?」他記得她怕得要死。
「總經理沒來,秘書今天補休假。」所以她才會在這時候出現啊!「好好休息,別想那麼多。」
下午,齊沐陽燒退了不少,整個人總算是有精神些,藍炘燕弄了些粥,兩人坐在沙發上邊吃邊聊。
「你的手藝挺不錯的。」他吃第三碗了。
其實,只是一些簡單的東西而已,她知道平常他不太煮飯,看他的廚房就知道。這麼大間房子,卻只有他一個人住,她發現廚房常用的碗筷、杯子,全都只有一套。
他的父母在他最不安的青春期離開他身邊,他卻仍堅持獨立自主,努力完成學業。從英國回來後,投身進入實創,這幾年他幫公司立了不少功勞,賺了不少錢,董事長也非常賞識他,努力掙了屬於自己的房子,那對單身的他來說,不管怎麼看,都太大,也太孤單……
「反正我們兩家很近,以後來我家吃飯?」
「你媽知道我們的關系?」
「從在公園待了三小時那天起就知道了。」她捏捏他的鼻子。「你一定是那時候感冒的。」
「也許吧!」
「先跟你說喔!我家很吵,尤其是吃飯之前,我一定得和我弟上演全武行。」
他笑著拉近她,「听起來似乎很熱鬧。」
「以後我們可以一起下班,也許去超市買點東西,或者一起去看場電影再回家,吃飽飯,我在你家看電視,你可以在一邊組模型。」
他喜歡她一臉幸福地與他規畫的藍圖,他很少見到她有這麼柔和的時候,懶洋洋的她半趴在他懷中,像是在向他撒嬌。
「你怎麼會這麼喜歡玩模型的——我是說,持續這個嗜好這麼久?」
「我父親是一間玩具工廠的主任,小時候,我每次生日,他總送一款限量版的汽車模型給我。我十六歲那年生日前夕,特別請他別再送我汽車模型,結果,他和我母親一同去日本玩,實際上,他們是到日本訂了那只真人版等高的模型,準備寄回台灣,我生日那天,給我一個驚喜。」
「那你看到的時候,一定開心極了吧!」為了兒子的生日禮物,居然飛到日本訂購模型,看得出他父親非常寵愛他。
「他們選在我生日前一天飛回台灣,卻因飛機失事,整架飛機摔入太平洋。」他晃了晃杯里的香檳,想讓稍微回溫的香檳喝起來不至於太苦澀。「我生日那天,去機場認領尸體,我甚至不確定躺在那里的就是我父母親……他們就像、像模型那樣,警方說找不到他們的四肢,只好拼湊出他們的身體……」
他頭一次向人提到這段回憶,盡避事隔多年,他也長大成人,不是當年的青少年,早就不是渴望親情的年紀,然而像是告解般,他希望讓她知道,那對他有多重要。
她不忍,不忍那段日子獨自走過的他,但她卻也束手無策,雖那已成為過去。「你卻還是那麼喜歡組模型。」換作是她,一定連踫都不敢踫。
「我曾經將他們的死怪罪在模型身上,尤其當我拆開那尊等身人高的模型時……我曾將它摔得稀巴爛。」他指指玻璃櫥窗中的機器人,上頭隱約可見一絲絲裂痕。「可我怎樣也舍不得將它丟掉,因那是他們送我的最後一份禮物。」
沒想到模型狂的背後還有這麼一段故事,藍炘燕牽起他的手吻著,抬頭看他,齊沐陽順勢扶著她的臉頰,輕輕吻著她的香甜,他的吻時而加深時而溫柔,直到他覺得差點把持不住,才不舍地離開她的唇,可手指仍眷戀著她的柔軟,輕輕畫著她的唇形。
「不敢相信我們才交往不到一個禮拜。」
「可我們認識兩年了。」她從他的吻中逐漸回過神來。「時間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感覺,和對彼此的了解。」
「說實話,在我身邊兩年,你有沒有心動過?」
「哇!哪有人主動問起的?要是我說沒有,你不就糗了?」
「我那麼帥,誰不會心動?」他平常不愛炫耀,但遇上藍炘燕這個打死不承認喜歡他的女朋友,他還是得吹一下牛,膨脹自己一下。
縮在他懷中,她的食指繞著他耳鬢的短發,看著他立體有型的五官,她試圖喚起剛認識他時的感覺。
「剛認識你的時候,其實真的沒想很多呢!因為我才剛失戀,根本沒心情顧及到我的直屬上司有多帥。」
「喔?」他挑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他也是公司的人,和我交往四年,我大學時代就認識他了。」
「我認識嗎?」他不知道有這件事。
「那是我在分公司時的事情。」若不是已經釋懷,她也不會再提起。「老實說,我會進公司也是托他的福,只是,你知道的,朝夕相處,辦公室戀情這種東西,隨時有人會幫忙注意對方的行動,上班見面,下班約會,起爭執時沒有一點冷靜的空間,四周的人又好奇地問東問西,所以,交往四年,卻在進公司後一年就吹了。」
「他對你好嗎?」
「如果不好,我怎麼會跟他走四年?」
「那發生流言的時候,他曾保護你嗎?」
這是她最不想回想的部分,她不是那種隨時需要肩膀依靠的小女人,明白有時候必須靠自己站起來,但有時候太好強、太獨立,受傷時,大家也覺得她應該很快就痊愈。
她苦笑。「那時他保護的是別人。」
他摟緊她。「第三者?」
有一股酸酸的感覺涌上鼻頭,但她知道那已經過去,並且決定不再為了過去掉眼淚。她笑了笑。「已經過去了啦!餅了兩年,我也走出來了,只是,現在遇到同樣的事情,會有點害怕。」
她堅強,堅強得令人心痛。為什麼會有人舍得讓她受傷?
「有時候,只是一種態度。」他抱緊她。「辦公室戀情並不全然都是以分手收場,你越是抗拒,大家會越想知道我們之間發生什麼事,如果兩個人坦蕩蕩交往,大家剛開始會好奇,久了,不也就習慣了嗎?」
「可是,你是公司的大紅人啊……你所做的一舉一動大家都在看……」
「交女朋友是什麼不應該讓大家看的事嗎?」
她沒說話。
齊沐陽不會輕易放開她的,他會給她時間。自從他當上總經理時,剛開始也有一些交往對象,不乏一些企業千金或是在商場上佔有一席之地的女性,只是她們看上的大多是他「實創總經理的女友」的頭餃,其中有幾個一發現他的模型小嗜好,馬上就再見掰掰,只有她,愛上真正的他,而不是外在的頭餃。
「如果,你還沒做好心理準備,我們可以慢慢來,我會等到你準備好為止。」
「你的意思是……」
他在她額上輕輕印上一吻,「別怕,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保護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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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覺得齊沐陽變得不太一樣,但說不上來是哪里不一樣,業務經理說,上次開會,他桌上電腦的待機畫面居然是鋼彈W機器人,桌上偶爾還會出現小型機器人的蹤影,有人問他手機吊飾的事情,他也只是笑著說,是女朋友送的……唷!他女朋友不會是個模型狂吧!
「快講快講,你一定有底吧!」許家兒率領一群姊妹淘,中午休息時間聯合圍剿藍炘燕。
「我不知道。」誰是模型狂啊!分明齊沐陽才是那個模型狂啊!她只是偶爾會去扭蛋,把模型放他桌上,誰知道他會擺這麼久啊!難道他不怕自己是模型狂的事情會曝光嗎?
「我不信齊沐陽掩飾得那麼好,快從實招來。」
她哀嚎,「拜托你們饒了我吧!如果我說了,那個女生以後怎麼面對沈安玲啊!別那麼八卦行不行?」
話一出口,她就後侮了,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眾家姊妹一听,果然真有其人,更是拉著她不放,硬要她透露一些口風。
「齊沐陽的女朋友到底是誰?快說快說,不然……至少提示一下是哪個部門的嘛!」
嗚嗚嗚!她好想哭喔!
其實自從齊沐陽幫她做過心理輔導後,她努力說服自己,沒有必要太過在意別人的眼光,但這心結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看開的——至少在大家還熱中「齊沈配」的時候,她保持低調最好。
「大家既然這麼好奇,怎麼不來問我本人?」齊沐陽冷不防的打開總經理室的門,他在里面也听見一群逼供聲——很好,是她自己說要保密的,原本他打算袖手旁觀,看她能撐到幾時,不過卻好死不死的讓他注意到她一時口不擇言,說溜了嘴。
「總經、經理……」誰敢直接問齊沐陽這種私人的問題啊?他可是出了名的大公無私,在上班時間亂嚼舌根已經夠他念上一頓了,要是再隨便探他隱私,豈不罪加一等?!
「不要在上班時間打擾我的……」他斜斜瞥藍炘燕一眼,注意到她頭低低的不敢看他。「秘書。」
「藍秘書,進我辦公室一下。」廢話不多說,他走回總經理室。
喔喔!這下藍炘燕慘了。大家一哄而散,許家兒仍不死心的朝她比了手勢,意思是下班後也不會放過她。
藍炘燕一個大氣也不敢喘的趕緊溜進總經理室,只見齊沐陽拉上百葉窗,好整以暇的坐在沙發上。
「你又欠我一次。」
「是你自己要走出來的,我一個人也可以應付得很好。」
「真的嗎?」他才不相信,剛剛看她的臉幾乎都要躲到資料夾里面當書簽了。
「知道啦!」她嘟著嘴,放下手上的資料夾,走到他身邊,讓他牽著自己的手。「這次是哪里?」
「這麼不甘心喔!」他拉近她,輕輕捏她的鼻子。
「你不是說會保護我嗎?」可是現在居然用賭注來吃她豆腐……真可恨啊!
「我剛剛不是保護你了嗎?」
雖然兩人已經談過,他能夠理解她不想將戀情公開的理由,兩人達成共識,至少在上班時間——公開場合,別做些調情的動作,但例外是,要是拯救藍炘燕月兌離八卦圈一次,她就得進辦公室接受「懲罰」。
「可是,我老覺得,我們在公司做這種事情會有罪惡感。」
「那——你只要盡快把我們的感情拿出來見人,也許,我就不會那麼不平衡了。」
什麼不平衡?才要回嘴,齊沐陽已經將她撈進自己懷中,堵住她要出口的抗議。
他的親吻時重時輕,偶爾還會親親她的耳際或頸子,逗得她全身發熱,然而在公司,卻又只能點到為止,什麼也不能做。
這是懲罰嗎?老實說她有點希望這種懲罰能持續久一點。
「投降了?」輕輕吻著她雪白的脖子,她身上溫熱細致的觸感惹得他全身發癢,勉強吞咽下喉頭一股灼熱,他才放開她。
她睜開因他極富技巧性的挑逗而濕潤的雙眼,臉頰紅嘟嘟的不敢看他。
「今晚我去你家,你想吃什麼?」
「都可以,你知道我不挑食。」
「還說不挑食,」她伸出手指一一細數,「你不吃香菇茄子紅蘿卜,更討厭洋蔥青椒跟香菜,你是小孩子啊!這麼挑食。」
那些菜都是小孩子討厭吃的,每次她總花好大的工夫才把這些蔬菜的味道去掉,切碎混在其他菜里面,讓他神不知鬼不覺的吃掉。
「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他又在她臉頰上親一下。
對啊!她的辦法絕對能讓他一口也不剩的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