剽悍公主霸情記 第7章(1)

書名︰剽悍公主霸情記|作者︰銀雪|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望著桌面上已經變涼的飯菜,契芙隱忍著怒氣坐在桌邊。

今天早上才告訴過那兩個人的,怎知他們居然還是忘了!

整座宮殿里,到處都找不著他們的影子,八成是契佐王將品倫帶到什麼地方去了!待會兒要是他們回來了,她非得好好訓訓他們倆!

這時,門外出現兩個沉重的腳步聲,這讓契芙不自覺地挺起背脊,豎耳聆听。

「我沒料到竟然會是這種結果。」這是契佐王的聲音。

「我明明早就警告過你了,你偏不听。」

好啊!他們兩個竟也曉得回來了!

「我以為你是謙虛……」

契佐王將要出口的話,被身後房里冒出來的人影和吼聲給打斷。

「你們兩個,不是說好今晚要一起吃飯的……啊——品倫,你……」原本怒氣沖沖的契芙,在視線掃過薛品倫的臉時驚叫出聲。

「芙兒?」對于契芙的突然出現,契佐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啊,對了,一起吃晚飯!我竟然將這事兒給忘得一干二淨了。」

「王,你帶品倫到哪兒了?怎麼讓他傷成這樣子?」依她看,要不是契佐王攙著他,他很可能走不回來。

「這……芙兒,先讓咱們進去吧!我的肚子快餓扁了,何況這小子也需要擦把臉。」

契芙順從地由門邊讓開,但她擔憂的視線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滿身是傷的薛品倫。

「哎喲,王,你就不能輕一點嗎?」在契佐將他扶到桌邊坐下時,薛品倫痛叫出聲。

由薛品倫的口氣听來,他和契佐之間相處得似乎還不賴。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們遇上強盜了?」吩咐巧焰去找池大夫後,契芙擰了條毛巾走來。

「那倒不是……」契佐王支支吾吾地道。

契芙用毛巾輕拭著薛品倫微腫臉上的血漬,一邊耐心地等著契佐王的回答。

「我先是帶著那小子騎馬奔馳到西城外的『風沙洞』,然後我就提議來比個武……」

「比武?」

「哎喲——」

這兩個聲音幾乎是同時發出的,原來契芙一激動,沒注意到手上的力道,又讓薛品倫痛得叫出聲來。

「品倫根本不懂武功呀!」契芙沖到契佐王面前。

「我……」畢竟自己是以強欺弱,因此契佐心虛地望向薛品倫。「我看他騎術這麼要得,怎知道他不會武功?」再加上上次他挨的那一拳力道也不小……

「你沒告訴王你不會武功嗎?」契芙轉向薛品倫責怪道。

薛品倫回以無辜的眼神,「我說了啊!」

「那王你還……」

契佐聳聳肩,一臉的歉意。「我以為他也和一般人一樣,是因為不願對我出手才這麼說的……」

「所以說,我這幾拳挨得可還真是冤枉呢!」薛品倫比比自己臉上的傷。

「真是受不了你們倆。」契芙將手中的毛巾丟到薛品倫懷里,「一個像老小孩,一個又專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契佐又聳聳肩,拿起桌上擺著的碗筷,開始大啖桌上的菜肴。「嗯,美味!」大快朵頤之際,他仍不忘騰出空檔問道︰「小子,你沒學過武,那麼那日哪來那麼大的力氣向我揮拳?」

「那一拳很大力嗎?」薛品倫輕按著臉上的青腫,「我只知道那是我當時所有的力氣了。」

「那是因為我的『爟絽』幫他引出了內力之故。」契芙也在桌邊坐了下來。

「什麼?」契佐強咽下一大口燒肉,還不停地捶著胸口順氣。「太不公平啦!『爟絽』對我一點反應也沒有!」

「資質問題,岳父。」薛品倫毫無忌諱地說道。

言「臭小子,我可是你未來的岳父耶,你難道不懂得尊重我一點嗎?」唉!可誰教自己就喜歡他這調調呢!

情正說著時,門上響起了幾記輕敲聲。

小「大概是池大夫,你們慢慢吵,我去開門。」契芙勉強自己堆出個甜甜的笑臉。沒辦法,面對這兩個孩子心性的成年人,她委實笑不出來。

說「府總管?」出乎契芙意料之外的,站在房門口的,竟然會是皇宮總管。

獨府總管先是對著契芙深深一揖,然後才抬起他那張一向平靜的臉。「打擾公主歇息,屬下先告罪。」

家「不,府總管在這時造訪,想必一定是有什麼事要稟告。」如果她沒眼花的話,她確信剛才自己看見府總管皺眉,雖然僅一瞬的時間。這讓她也跟著緊張起來。

上次府總管皺眉是在什麼時候?是了!是那次品倫一手制造出的「茅坑滿溢」事件時。

想到這里,若不是時機不對,契芙很可能會大聲地笑出來。

「屬下有一急件要呈,但卻遍尋不著王……」

「王就在我房里,府總管就請進吧!」

房里,契佐和薛品倫兩人似乎還在你來我往地唇槍舌戰個沒完。

「你們兩人稍稍休息一下吧!」契芙真不明白兩個男人怎會有這麼多話好說。「王,府總管有事要稟。」

「不,屬下只是來送份急件。」府總管說這話時,眼神卻是戒慎恐懼地盯著薛品倫,這一點沒能逃過契芙的眼楮。

愛總管將蠟封的信函置于桌面後便告退。

「自從上次的茅房事件後,每個人都在謠傳府總管對你退避三舍,看來,傳聞不假。」契芙忍不住咯咯輕笑道。

薛品倫聞言也覺得尷尬極了。想他一個博士竟鬧出這麼一個荒唐的大笑話,還不時淪為他人茶余飯後閑嗑牙的話題,真是糗啊!

「什麼『茅房事件』?我怎麼完全都沒听說過?」契佐的好奇心還真不是普通的重。

「岳父大人,你不是應該先看看那封信寫些什麼,才是最要緊的事嗎?」薛品倫試著轉移契佐的注意力。

「嗯……好吧!」契佐考慮了一下,決定先處理府總管遞來的急件。

薛品倫在心中吁了一口氣。

「這……」契佐在拆去封蠟、展開信函閱覽之後,面色突然為之大變。「這是……」

「王?怎麼了?信是誰捎來的?」契芙也嗅到了不尋常的危險氣息。

契佐擰著眉心,將手上的那一紙信函遞到契芙手中。「這是……邀戰帖!」

***

「你有事找我?」明軫沉聲進入骨盟房里。

鼻盟轉過身,「你就不能對我友善些嗎?我可是你迎娶契芙的唯一希望耶!」

明軫依舊是擺著一張死氣沉沉的臉,「是嗎?」半是不信任的語氣。

鼻盟先是怔愣一會兒,繼而放聲大笑道︰「這我自有主張!」他抬手比了比面前的座位,示意明軫坐下,待明軫落座之後,他才不疾不徐地開口︰「納婪的邀戰帖昨日已經送達了。」

「是嗎?」明軫心一緊。終于到這個時候了!可是,為何他的心里總是這麼惴惴不安呢?但既已選了這一條路,就絕無後悔的余地了。

「你害怕了嗎?」骨盟心細地察覺到明軫的恐懼。

像是被人看穿般,明軫不安地掩飾道︰「不!」為了能得到契芙,即使做任何事他都不會後悔。

一旦納婪攻下了厥耶,厥耶便成了納婪的戰利品,但因厥耶偏僻且面積狹小,加上考慮到人民會反抗的問題,是故比昱王定會將厥耶交給骨盟管理,但條件是必須開放厥耶門戶,並且年年進貢。

等骨盟當上了厥耶的王之後,他就是名正言順的王子了,那時再以王子的身分迎娶契芙為妻,並將契佐王奉為有名無實的元老,如此既可幫助安定厥耶的民心,而且又不會傷害到契芙,最起碼,他不會因為殺了岳父而讓契芙一輩子懷恨。

至于契芙……他相信,她現在只是一時被姓薛的那小子所迷惑罷了,畢竟自己和她相處了這麼久,她心中應該也對他有情才是。他不會讓她跟著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子受苦的!

「納婪準備怎麼作戰?」

鼻盟點點頭,看樣子明軫終于下定決心了。「戰帖上約定的是下一個月圓之日,會戰于厥耶西城外三十里處的『黃沙谷』。」

「就這樣?」明軫知道事情絕不如表面上看來這麼單純。

鼻盟笑著接道︰「你難道忘了上次你曾經告訴我厥耶目前的軍力嗎?」

「那又如何?」

「若以你對契佐王的了解,你說他會怎麼作戰?」

「自然是派出除了極少數必須看守城門衛兵外的所有軍力去應戰。」契佐王向來行事光明,尤其是對下了戰帖的對手,必定是帶著全軍赴戰。

沒錯,契佐王就是這樣一個單純得過了時的老頭!鼻盟暗笑,像他這樣不知變通的一個人,根本沒有資格當厥耶的王。「比昱王準備派出厥耶軍的兩倍人馬,在黃沙谷對戰。」

才兩倍?明軫感到納悶不已。「那麼剩余的人馬呢?」扣掉留守納婪的士兵,比昱王應該還有比厥耶全部兵力多四倍的人馬呀!

「自然是由厥耶最容易進入的南城門進入厥耶嘍!」那時候,厥耶形同空城,他們根本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就攻下厥耶。

在西城的兩倍人馬打拖延戰術,讓南城的納婪軍得以趁隙攻入……好個比昱王!看來他是勢在必得了。

***

漠北大國。納婪,一直是許多國家爭相結交的國家之一。其國土面積和人口數量,足足有厥耶的十倍有余。

其境內除了少數幾個大型綠洲附近,居民大都過著游牧生活。

納婪軍一向也是以規模龐大的人海戰術見長。

半個月前,厥耶接到了一封來自納婪的邀戰帖,戰帖上載明于最近一個月圓之日,兩國將會戰于厥耶西城外三十里遠的「黃沙谷」,而距離這個約定之日不過短短五日。

全厥耶上下都因這一封來自納婪的邀戰帖而惶恐不安?不,相反的,厥耶的士兵們個個卯足了全勁加緊的操練著。事實上,自從契佐王宣布應戰的那一日起,練習場上便無一刻閑置過了。

面對以一敵十的劣勢,何以厥耶的士兵們仍顯得極有自信?

這得歸功于他們立國以來,從沒一次戰敗經驗所致。

不是他們驕矜,而是厥耶軍確實有著以一敵十的本事。再加上厥耶四面有天然的屏障,不像其他國家必須將部分兵力留守國內,以防止他國趁隙攻掠。根據估計,這次厥耶軍很可能要面臨的是人數有其五倍之多的納婪軍,這讓厥耶的士兵們個個摩拳擦掌、蓄勢待發,因為殺的敵人愈多,所可以領到的獎賞也就自然地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