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嚇這個負心漢呢?」小彤盯著眼前的男人發呆,說實在的,他還真是帥,魅力絕對強過許多偶像明星,尤其是他的眼楮,真是迷……」呸呸呸,我在干嘛?!怎麼可以對這個負心漢著迷呢?真是有夠三八。」小彤猛然回過神,走到一旁生氣的痛罵自己一頓。
「不過也真奇怪,這個時候他怎麼不是跟他的新歡在一起,反而一臉索然無味的盯著電視發呆呢?哇!他還睡著了呢!」她再度飄到他面前,仔細的看著他的五官。
「他的臉看起來這麼正派,怎麼會……又來了,我又在胡思亂想了。」她生氣的皺眉頭,看來這個男人真是可怕,她得趕緊嚇嚇他,然後火速離開,免得著了他的道,
她清了清喉嚨,努力的用最淒涼的語氣喊道︰
「負……心……漢……」
凌介旻突然張開眼楮,吃驚的盯著前方,肩頭微鎖的看了—眼房門上的安全鎖,狐疑的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笨蛋,我是鬼耶!當然是穿牆而入嘍!你沒看過恐怖片嗎」小彤不耐煩的糾正他,隨即想到自己的目的是嚇他,趕緊恢復可怕淒涼的聲音,剛冷的低呼道︰「我……是……鬼,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阻……擋……我……」哇!這樣說話還真累耶!小彤喘吁吁的想、
「你是鬼嗎;!」他驚奇的張大雙眼
「咦?怎麼他的聲音听起來不是很害怕的樣子.而且那麼巧合,老是把視線定在我身上?好像看得到我似的。」小彤試驗的移把一下位置。沒想到他竟跟著轉動,而且還一臉饒富興味的神情。
「是巧合,一定是巧合,人是不可能看到鬼,一定是我表現得不夠可怕。」小彤再度思忖。
小彤努力的培養更可怕的聲音,剛森的低呼道︰「我……是……鬼,…專……門……對……付……沒……良……心……的……男……人,我……要……為……女……人……討……回……公……道……」嘻嘻,這下可嚇死他了吧?小彤得意的想。
他果然驚訝的瞪大眼楮,「你真的是鬼;而且是一個有任務的鬼?」
「嗯。」她老實的輕輕點頭,對他一直盯著自己看感到不自在。
「太好了,我從來沒看過鬼耶!天可算大開眼界了。」他竟開心的叫。
「見鬼了!」小彤月兌口而山的詛咒,隨即嘀咕道︰「天啊!哪有鬼還用這句話來表示自己的驚訝?我真是笨蛋!」
「是啊!我是‘見鬼了’呀!」凌介旻忍住笑意的猛點頭、他覺得她自言自語的樣子可愛極了。
小彤氣呼呼的瞪著他,罵道︰「你是不是有病啊?哪有人遇見鬼還這麼高興;你這是哪一門子的新潮反應,就算是‘聊齋’里面的鬼故事,那些笨蛋書生也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愛上了女鬼,所以才不怕鬼……天啊!我說到哪兒去了?原來‘白痴’也會傳染,看來我得離你遠一點」
「你為什麼這麼生氣;」他覺得地生氣的樣子很可愛。
「你怎麼知道我在生氣?」小彤狐疑的問道、
他笑呵呵的指著她的臉,回答道︰「因為你臭著—張臉啊!到底怎麼回事?我的表現真的令人如此不滿意嗎?」
「因為我……哇啊!」她驚訝的後退了一步,「你……你看得見我?!」
「是啊!」他微笑的點頭。「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嗎?」
「當然奇怪了,你到底有沒有搞清楚狀況,你是人我是鬼耶!人怎麼可能看得見鬼呢?」我怎麼這麼倒霉,第一次想嚇人,就遇到了這個怪人,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不過如果鬼都像你這麼可愛,那我很高興自己看得到鬼,」他微笑的看著她,而她竟忍不住紅了臉。
「鬼也會臉紅啊?!」他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叫,
「你管我!」她生氣的轉身,用以掩飾自己害羞的表情。
「你剛才為什麼叫我負心漢,我拋棄過你嗎?」凌介旻笑呵呵的問道。
「鬼才讓你拋棄了咧!」她轉身不服氣的瞪著他。
「你的確是‘鬼’啊!」他促狹的看著她、
「我知道我是鬼,你不用一直提醒我好嗎?」小彤氣呼呼的嘟嚷︰「雖然我現在是鬼,可是也曾經是人,難免會用以前的話語來說話,所以你可以不要雞蛋里挑骨頭,行了嗎︰」
「是的,我了解、」他微笑的點頭。「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們又不是朋友」小彤冷哼道、
「好吧!那我也不方便勉強。」他微笑的聳肩,「那麼‘鬼’小姐,請問……」
「不要叫我鬼小姐!」小彤生氣的打斷凌介旻的話。
「那我該怎麼叫你呢?鬼?幽靈?還是好兄弟?」他輕輕揚眉。
「我叫白郁彤」小彤咬牙切齒的說。
介旻呵呵笑道︰「我還紅蕃薯咧!哪有人叫白芋頭的。」
「是白郁彤,白色的白、馥郁的郁、彤雲的彤,你有一點知識好不好?幸好我已經死了,否則一定會活活被你氣死了!」小彤氣得跳腳,瞪著他、」喔,原來是白郁彤啊,名字還真是不錯呢不過念起來還是有一點像白芋頭耶。」介旻無辜的看著小彤。
白郁彤氣極的瞪了他一眼,沒轍的說道︰「算了。你就叫我小彤吧。」
「好啊!」介旻微笑的點頭︰「對了,小彤,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叫我負心漢呢?」
「還會是什麼?當然是因為你冷血無情的拋棄了你的老婆,哼!敢做就要敢當,少在那里裝無辜了,告訴你,我最討厭你們這種人,不但……」
介旻哭笑不得的打斷小彤的訓話︰「拜托,小姐.我連婚都還沒有結,哪來的老婆可以拋棄啊?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呃……」小彤狐疑的盯著他「宋瑋慈不是你老婆嗎,你還裝什麼傻?」
「拜托!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
「你不是叫凌介旻嗎?」小彤根本不知道瑋慈的老公應該是「林界明」,于是找上同音的凌介旻。
「我是叫凌介旻呀,可是我絕利對不可能是你要找的人。」
「奇怪?難道是我記錯名字了嗎?」小彤疑惑的輕皺眉頭,接著問道︰「你今年是不是四十五歲?」
凌介旻一听,差點沒昏倒,哭笑不得的叫道︰「拜托!小姐,你看我像四十五歲的男人嗎?」
小彤斜睨了他一眼,「是不太像,可是誰知道你有沒有打什麼胎盤素,或是去拉皮什麼的,現在的科技這麼發達,想從人的外表去判斷年齡,那可難了。」
「鬼才去拉皮咧!」介旻哭笑不得的說。
「喂,你說話客氣一點,請問有哪個‘鬼’需要去拉皮啊?你是不是‘秀逗’了?」
「我這是口語化嘛!還不是學你的。」
小彤翻了—個白眼。「算了,言歸正傳吧,你到底幾歲啊?」
「我是五十六年次的,為了怕你不相信,這是我的護照,你比對看看吧。我特別聲明,我可還是單身喔,」
「看來可能是我找錯人了,我剛才跑到櫃台去偷看資料,一看到你的名字就跑過來了。」她尷尬的一笑,臉蛋薇紅的將護照還給他。
「原來如此。」凌介旻輕輕點頭,笑呵呵的說道︰「還好你弄錯了。否則我就不可能認識你了。」
「先生,你也太奇怪了點吧;從沒听過有哪個人這麼喜歡遇見鬼,你真的一點也不怕鬼嗎?」小彤再度好奇的問道。
介昱微笑的聳聳肩︰「我又沒有害過什麼人,為什麼要怕鬼?而且我現在無聊得很,能見到鬼也不錯啊。」
「你真是個怪人耶。」小彤以無可救藥的眼光看著他。
他咧嘴一笑,眨眼反問道︰「那想必閣下—定是個怪鬼嘍?」
「也許吧。」小彤不置可否的聳肩。
「你為什麼要找那個負心漢?你打算做什麼?」介昱好奇的問。
「我打算好好的嚇嚇他。」小彤恨得牙癢癢的說道︰「因為他竟然在事業有成後,毫不憐惜的拋棄他的老婆,這種人不讓他受點教訓,還算有天理嗎;」
「請問我可以參加嗎?」介旻興致勃勃的問道、
「你要加入?」小彤驚訝的看著他。「你‘英英美代子’啊?」
「什麼?」介旻不懂這是何意。
「就是閑閑沒事做,喜歡湊熱鬧。」
「對啊,」介旻微笑的點頭,然後自信的說︰「我想依我的社會經驗,一定可以提供許多建議,讓這次的事情更具可看性,」
「是嗎?」小彤懷疑的看著他。
他不多做辯解,只是提議道︰「不如這樣。今天晚上我幫你—起嚇他,如果你覺得我的表現不錯,那麼就讓我參加,如何?」
「好,就這麼說定了,那我們現在該當怎麼做?」既然有人可以提供意見.地也就懶得動腦筋了,反正她也沒什麼經驗嘛!
「當然先找出真正的負心漢嘍」凌介旻微笑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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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嘛!你弄得人家好癢喔!」江姈蓉嬌笑的躲著林界明的手。
「我就是喜歡你粉女敕的小臉蛋嘛,好像掐得出水呢。」林界明色迷迷的說。
「討厭。」她嬌嗔的扭了一體,然後整個人靠在他身上,以甜得足以膩死貪甜蒼蠅的聲音問道︰「你愛我嗎?」
「找當然愛你嘍,你可是我的小心肝呢。」他色迷迷的著江姈蓉光滑的身軀。
「有多愛?」
「愛到恨不得將我的心掏給你。」
「說得那麼好听!那你告訴我。你答應人家的事做了沒?」
「什麼事?」林界明—時模不著頭緒。
她不開心的扭開了身體,嬌嗔道︰「你答應人家,要跟你們家那個黃臉婆談清楚一切,你到底說了沒?」
「說了!說了!」他忙著把她抱回懷中,低頭想親她。
她輕輕擋住他的臉。「那你什麼時候娶人家嘛?人家可也是一個明星,你不能老要我沒名沒份的跟著你。」
「等我簽完字馬上就娶你進門,好不好?我的小心肝。」
「我好愛你喔!愛死你了」地開心的在他懷中磨蹭、兩個人激情的玩著桃色游戲。絲毫沒有發現房中有任何異狀。
小彤滿臉惡心的瞪著他們,暗罵道︰「你們這對狗男女,一個是沒良心的負心漢,一個是下賤的狐狸精,本來你們是絕配的一對,可是你們不該傷害瑋慈,而且沒有絲毫悔意,如果沒有讓你們得到報應,那簡直沒有天理,今天看我怎麼整你們。」她露出了—個得意的笑容。
「唉……」一個淒涼的嘆息聲冷不防的響起,原本火熱抱在一起的男女,沸騰的血液突然凍結,兩個人像雕像一般靜止不動。
「你……你嘆什麼氣?」林界明奇怪的看著江姈蓉
「我……我沒有啊。」江姈蓉心中發毛的回答,兩眼驚嚇的看著四周,
「哦?」林界明奇怪的緊皺眉頭,方才的嘆息聲這麼清晰可聞,不是她,會是誰?
「唉……」又是一聲淒涼的嘆息聲。
「誰?!是淮?」他們寒毛直立的轉動著眼珠,可是卻不見仟何異狀,
「可能是我們听錯了吧,別怕,我們睡覺了。」他半是安慰她,半是安撫自己的說、
「嗯。」江姈蓉臉色蒼白的點頭,渾身顫抖的靠近林界明。
林界明遲疑的看了四周一眼,伸手想關掉燈。
「別關燈!」江蛉蓉大聲吼,原木就有些不安的林界明嚇了一大跳,吃驚的望著她,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喊這麼大聲,人家只是太害怕了。」她忙著用貫有的嬌嗲聲說。
「沒關系,我們睡吧。」林界明輕輕躺下。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想起了老婆,她傷心的表情浮現他心頭,要說完全沒有罪惡感那是騙人的,可是人不自私天誅地滅,事業有成的他,當然希望陪在自己身旁的是美麗而風情十足的年輕女人,老婆就成了—個礙事的絆腳石。
「啊!」江蛉蓉突然尖叫一聲,整個人彈跳起來、
「怎麼了?為什麼叫那麼大聲;」再次被她的尖叫聲嚇到的林界明,不由眉頭微鎖的問道、
「有……有人……在……在我……我的……耳……旁……說說……說……話……」原本已有強烈不安的她,在小彤趴在地耳旁輕呼———狐狸精時,早嚇破了膽。
「怎麼可能呢?我想大概是你耳嗚,所以才會產生錯覺,以為有人在你身旁說話,別自己嚇自己了,趕緊……」他突然猛吸了一口氣,臉色蒼白的頓住。
「怎麼了?你別嚇我啊!」她尖叫一聲,整個人撲向了他。
「沒……沒事……沒事、」他不敢告訴她,剛才有人在他耳朵旁輕呼——負心漢。
「我……我突然覺得好……好冷、」江姈蓉聲音顫抖的說。
「好冷是嗎?」
「嗯,我……啊!」他們兩人同時尖叫一聲,緊緊的抱在一起。因為剛才說話的是小彤。
「鬼……有鬼……有鬼……」江蛉蓉歇斯底里的哭喊
「別叫,你別叫這麼大聲、」她越喊越令人害怕,林界明毛骨悚然的偷偷打量著四周。
「可是我怕,我好怕……」
「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
「啊!」他們再度齊聲慘叫,連滾帶爬的跌卜床,手腳發軟的想往外爬,可是燈卻全都熄滅了。
「統統不準動,否則我就讓你們跟我一樣成為孤魂野鬼。」小彤呵怕的聲音再度響起。
林界明與江姈蓉早已嚇破了膽,兩人兒近崩潰的跌坐在地上,狂亂的心跳聲與混濁的呼息聲在房中交雜。
「啊!不要啊!救命啊!不要月兌我的衣服.不要啊……什麼東西啊!不……不要啊!」汀姈蓉邊掙扎邊哭喊
林界明正奇怪地在喊什麼,突然發現自己的內褲也被月兌了下來。「誰……到底是誰……你想做什麼?你到底在干什麼?」
「好了,大功告成了。」小彤得意的拍了拍手。
「你……你……到底想做什麼?」林界明顫抖的問
「哈……哈……哈……」小彤用恐怖的笑聲包圍著人們。「我是一個曾被男人欺負的女鬼,而你們兩個一個是拋棄糟糠之妻的負心漢。—個是勾引別人老公的狐狸精,我這是替天行道。讓你們嘗嘗被欺負的感覺。當你們在恩愛的時候,可要注意,我會隨時出現在你們身旁.哈……哈……哈……」
就在他們快崩潰的時候,燈突然又亮了起來,兩人又不約而同的慘叫一聲,因為他們發現白色的床單正飄浮在他們正前方,然後燈突然又全熄滅了。
「不要……不要……」江姈蓉瀕臨崩潰的哭喊。
「不要?當你傷害別人時。可有想過別人也不想承受呢?」
「你究竟想怎樣?」林界明渾身冷汗的問。
「我不想怎樣,只是當你們把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上時,我也要你們承受恐懼與害怕,記住了……我隨時可能出現在你們身旁……」
江姈蓉毫無形象的痛哭出聲。而林界明則臉死白的顫抖。
「你們兩個人的樣子真令人惡心,滾吧!滾出這里。否則我可能忍不住會殺了你們……」
「啊!」他們在黑暗中跌跌撞撞的往外沖,只想趕緊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
沖出了陰暗的房間,等候他們的是明亮而安全的世界,看到與自己相同的人類,他們高興得忘了懷疑為什麼所有的人會齊聚在走廊之上,看戲似的盯著他們兩個。
「鬼,有鬼!有一個可怕的鬼在里面!」他們兩個齊聲大喊。
「就算真見了鬼,那也不會比見到你們兩個更戲劇性吧?」凌介旻促狹的說。正是他「熱心」通知所有的房客,前來看這—場好戲,當然導演也是他嘍!
「什麼?!」被小彤嚇得失了神的林界明與江蛉蓉,一時腦袋還轉不過來。
「看看你們現在是什麼德行,光著身子丟人現眼就算了,還把自己的惡行惡狀寫在身上,真是世風日下!」說著看向眾人。「你們說是不是啊?」
「嗯!」眾人很合作的點頭。
「啊!」他們這才發現自己光著身子,林界明身上寫著「狼心狗肺、拋棄老婆的負心漢」,江蛉蓉的則寫著「專門勾引有婦之夫的狐狸精」,齊聲尖叫後,他們羞愧的沖回房間。
「歡迎再度回來。」小彤用淒厲的聲音歡迎他們的歸來。
他們雙腳打顫的隨手抓起床單裹身,顧不得外面圍觀的人群,快步走出惡夢一般的房間,低著頭快速通過人群。
「這兩個人真是有病,胡搞也要有個尺度嘛!」凌介旻當然不忘在他們身後放冷箭。
「對啊,真是世風日下。」圍觀的人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听說那個女的還是個玉女明星,在電視上專門演純真少女,沒想到私生活這麼不檢點呢。」在凌介旻的引導下,眾人開始討論起林界明與江姈蓉的事。
「啊!我想起來了,她就是演那個……」所有原先並不認識的人,在看了一出「好戲」後,突然熟悉了起來,開始七嘴八舌的發表感言。
「哈哈哈……」小彤站在一旁笑得捧著肚子。「好好玩喔!你看他們的狼狽模樣,真是大快人心,」
「咦?」凌介旻疑惑的望著四周,發現並沒有人听見小彤的聲音。
「怎麼了!你在看什麼?」小彤好奇的問道。
「他們為什麼沒發現你的存在?」
「—般人听不到我的聲音,除非我刻意要讓他們听到;至于看到我,那就更不可能了,而你則算是個怪胎。」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凌介旻突然發現所有的人皆奇怪的瞪著他看,這才發現自己在他們眼中,已成了一個自言自語的奇怪男人,于是尷尬的一笑,轉身快步離去。
「喂!你等我呀!別走這麼快!」小彤跟在介旻後而,但介旻卻沒有理會地,徑自快步向前。
「你干嘛突然不理人呢;」
「因為我不想讓別人當成瘋子。」一直到走出了人群,介昱才開口向她解釋。
「什麼意思?」
「別人根本看不到你,也听不到你的聲音,所以他們會以為我只是在跟空氣說話,不拿我當瘋子才怪/」
「原來如此。」她了解的點頭。
「所以以後在公共場所,我們得避免交談。」他邊拿出門鎖匙邊跟她交代,正要打開門的時候,她地卻已不在旁邊,他還在懷疑她跑到哪里去了,房中便傳出她的說話聲——
「你還在磨蹭什麼?快進來呀!」
他呆愣了一下,才想通她早已穿牆而入,于是很快走進房間,關上門後,眉頭薇鎖的說道︰「我知道你是個……呃……你不是—般人,我也不反對你利用現在的情況去對付壞人,但是可不可以請你在我身邊的時候,以正常一點的方式行動?」
「我很正常啊、」小肜無辜的主。
「正常的人不會穿牆而過吧?」他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喔,好吧,我下次等你開門好了」她無所謂的聳肩。
「坐吧,休息—下。」他雖然不知道鬼會不會累,但還是很客氣的說。
「謝謝。」她露出了可愛的笑窩。「整—他們一個晚上,還真是有點累呢。對了,我很好奇我噴在他們身上的顏料是什麼?味道好奇怪,感覺上好像跟油漆不太樣呢。」
「那的確不是一般的油漆,而是一種新的防身用品,在遭受攻擊時用來噴在歹徒身上,用以追蹤歹徒去向的防身漆,所以不管用什麼沾汁劑都沒辦法除去,至少需要一星期以上的時間才會消失。」
「那也就是說,他們有—個星期的時間不能見人嘍?」小彤咯咯笑道。
「沒錯、」他也露出了一個頑皮的笑容。
「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呢?」
「先把你剛才拍下的錄影帶剪輯完成,明天一早我們就去找宋瑋慈,你可以在白天出門嗎?」他突然想到。
「可以。」
「那就沒問題了,我想宋瑋慈的心情—定很低落,為了讓她的心情放松,得讓她開懷大笑,這卷錄影帶就是最好的選擇,你說是不是?」
「哈哈,沒錯,我想她一定會很開心,」想起了林界明與江姈蓉的狼狽樣,她忍不住又是一陣好笑。
「我覺得你真是整人的天才,竟然可以想出這麼絕的方法,跟你一起整人真是太好玩了。」
「所以,我合格了嗎?」他輕輕揚眉。
「當然!」她點頭如搗蒜,有他的加入再好不過了。
「很好,希望我們會是最好的伙伴,對了,忙了半天,肚子還真有點餓呢,我們叫點東西進來吃吧。呃……你能吃東西嗎?」
「當然可以嘍!人類是將食物吃下,我們則是吸收食物的氣味,—樣可以享受美食。」
「那好,你想吃些什麼呢?」
「嗯……」她歪頭想了一下。「三明治跟可樂。」
「OK。」他微笑點頭,打電話叫客房服務。
很快的,他們點的東西便送了來,小彤很快吃完東西,無聊的打量著凌介旻,好奇的問道︰「你是來台北玩的嗎?」
「你為什麼這麼覺得?」
「因為你住飯店啊!所以你家一定不在台北,而我看你閑得要命,根本不像是來這里工作,唯一的可能就是來玩嘍!」
「你還滿聰明的嘛!」介旻微笑的看著小彤。
「當然。」她毫不謙虛的點頭。
介旻爽朗一笑。「你猜得沒錯,我是從美國到台灣來散心,不過我在台北有一棟別墅,只是還沒有整理好,所以暫時住在飯店。」
「那你打算留在台灣多久?」小彤好奇的問道。
「舍不得我走嗎?」他笑呵呵地逗她。
小彤皺皺鼻子,冷哼道︰「鬼才舍不得你咧,只是你答應參加我的計劃,所以想了解一下你的動向罷了。」
他不敢再拿「鬼」這個字開玩笑,只是微笑的允諾︰「你放心好了,我會留在台灣很長一段時間,至少在幫你完成計劃以前不會離開。」
「你沒有工作嗎?」
「當然有,可是那不會有什麼問題,現在的科技這麼發達,只要透過電腦連線,我還是可以掌握我的事業。」
「喔。」小彤放心的點頭,臉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介旻呆愣的看著她,心里暗想︰「難道她就是自己一直想到台灣的原因嗎?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牽連呢?為什麼他會這麼喜歡她的笑臉?」
「喂!你干嘛呆呆的盯著我看?」小彤的手在他眼前揮丁揮。
「沒什麼」他靦腆的搖了搖頭。「我只是好奇,你晚上需不需要睡覺?」
「要啊!」
「我這個套房有兩張床,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留在這里過夜好了。」
「好啊!」小彤微笑的點頭、反正她是鬼,人鬼共處一室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