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怎樣了?」妍黎回到美國好幾天了,她想要找到賽拉斯,警告他有人要殺他,可是卻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里。好不容易總算是找到藍薇,她立刻約她出來,想要問出一點消息。
「什麼事啊?」藍薇懶懶的望著窗外,還不忘對外頭經過的男士拋幾個媚眼。迷惑男人,這就是她的一點小樂趣。
「別跟我裝蒜,賽拉斯的事。」妍黎咬著牙恨恨的說。
「噢,那件事啊,你不用擔心,傅磊已經把這事交給神父了,你不用煩惱了。」藍薇還假裝好心的拍拍妍黎的手安慰她。
「神父?!」妍黎控制不住的猛抽一口氣,「傅磊居然叫他去殺賽拉斯?他真的不放賽拉斯一條生路?」
誰都知道被神父盯上的對象沒有一個逃得了,那賽拉斯不就……想著想著,淚水控制不住的滑下她的臉,把藍薇嚇了一跳。
「妍黎,你別哭啊!你們分手了不是嗎?他又不是對你多好,你又何必……」她曾听傅磊說了妍黎被甩的那一幕,真慘哪!
「藍薇,我知道你一定知道的,告訴我賽拉斯現在在哪里?」妍黎拉著藍薇的手,苦苦的哀求著。
「唉,控制一下,你看,別人都在看我們了啦!」藍薇對咖啡館內其他的客人報以歉意的眼神。
「告訴我,求求你,我絕對不能讓他死。他對我做的一切都是我罪有應得,但我是真的愛他。藍薇,你深愛你的丈夫,你一定能體會我的心情啊!」妍黎的心全都被焦急給佔滿,她想要立刻飛到賽拉斯的身邊,就算無法阻止神父,她也要陪著他一起走完人生的最後一段路。
藍薇被她的真情感動得眼眶都紅了,不過戲還是要演下去。「好吧,那我幫你向傅磊打听一點消息,看看有沒有補救的方法,好不好?」
「謝謝你,謝謝……」妍黎緊緊握著藍薇的手,好感激她的相助,壓根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出賣了。
藍薇則開始擔心妍黎發現事實後會有什麼反應了。
???
「傅磊嗎?我是小薇,第一步計劃成功,妍黎已經上鉤了,我準備進行下一步計劃。」藍薇與妍黎分開後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傅磊。
「是嗎?那我的情報來得剛剛好,有賽拉斯的消息了,我正準備通知你和神父。」傅磊透過重重管道,好不容易才找到行蹤成謎的賽拉斯下落。
「太好了!他現在人在哪里?趕快告訴我,我好把消息傳給妍黎,好戲就可以開鑼了。」藍薇開心得摩拳擦掌。以前她和她老公戀愛時,妍黎也幫不了不少忙,她現在做點小小的回報也是應該的。
「他回西班牙了。告訴妍黎,她只要把賽拉斯的名字搬出來,在西班牙大到一百歲,小到十歲沒有人不認識他的。」
「是嗎?這個叫賽拉斯的真那麼有辦法?」藍薇不怎麼相信的問。
「不關你的事,把我交代的事情辦好就對了。」傅磊懶得跟她閑扯,交代完後便掛了電話。
「是,我多話了。」藍薇對著話筒吐吐舌,決定馬上聯絡妍黎,他們越早有結果,她就可以越早放下替她擔憂的心。
???
「有他的消息了。」
「是嗎?他在哪里?」妍黎握緊手中的話筒,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他已經回西班牙了。」
「西班牙?西班牙哪里?」
「我不知道。」在電話另一頭的藍薇對著剛進門的丈夫送了個風情萬種的飛吻。
「不知道?你這不等于白問了嘛!」妍黎不悅的低吼,這藍薇是在耍她嗎?
「我只听傅磊說,到了西班牙你只要隨便抓個人說出賽拉斯這個名字,大家都知道的。」藍薇一臉無辜的回答。
「真的嗎?」妍黎雖然知道賽拉斯的家族在西班牙具有顯赫的名聲,不過應該沒夸張到這種地步吧?
「對啦!如果找不到他家的話,你盡避回來揍我,我絕對不會還手。」藍薇自信滿滿的說,幸好妍黎看不見她心虛的表情,當傅磊這樣告訴她的時候,她也是這樣懷疑的。
「是嗎?」妍黎還是覺得不怎麼保險。
「是啦!嘻……」藍薇的話因為丈夫偷襲的吻而間斷。
妍黎受不了的搖搖頭,這藍薇!「我知道了,謝謝你為我做的,我會盡快起程趕去西班牙,再見了。」
幣上電話後她看著窗外發起呆來。真的找得到賽拉斯嗎?就算找到他,他會願意見她嗎?但無論如何,她只能盡全力去做了。她在心中立誓,若賽拉斯真的死了,她絕對不會獨活于世的。
???
西班牙
經過長途飛行,妍黎終于抵達西班牙。這塊土地上有著她今生最愛的男人,她思念已久的男人。
妍黎投宿飯店後便在市區的街道上游逛,茫然的想在街頭找尋可以幫助她找到賽拉斯的線索,可是茫茫人海,加上語言又不通,想找人談何容易?最後她只能泄氣的蹲坐在路邊,看著路旁的孩童們嬉戲游玩。
神父應該已經到西班牙了,在傅磊的幫助下,相信他一定很快就會找到賽拉斯;反觀她,卻只能蹲在路邊發呆。她到底要怎樣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賽拉斯,並告訴他危機正朝著他一步步逼近?
陡地,黑壓壓的影子擋住了照射在她臉上的光線,她回過神抬頭一看,原來是一群龐克小子正不懷好意的圍在她四周,顯然是想找她麻煩。
「滾開!」她不耐煩的用英語說道。
龐克小子們面面相覷,然後你推我,我推你,總算推派出一個會說英語的人出來。
「小……小姐,我們去喝杯茶好不好?」那名龐克小子一口難懂的英語。
「不好。」妍黎站起來想離開這群不學無術的家伙。喝茶?恐怕會把自己給喝掉了。
「你等等,不許走!」那名龐克小子搭住她的肩,不讓她離開。
「煩哪!」妍黎火大的一把扭住他的手,那小子登時痛得哇哇大叫。
其他龐克小子見惹到個凶悍的女人都夾著尾巴跑了。
「喂!等我!」被同伴拋棄的龐克小子放開喉嚨直喚著沒有義氣的伙伴。
「沒找到賽拉斯我已經很煩了,還被你們這些小混混欺負,我要把你送到警察局去!」妍黎正愁沒人給她解悶。
「不,不要,我爸就是警察局長,他知道的話一定會氣死的。」那名龐克小子差點就要跪地求饒了。
妍黎聞言挑了挑眉,沒想到這個滿頭色彩的小子居然會有個警察局長老爸,還真令人驚訝。「你當我是笨蛋,想騙我啊!」
「真的啦!我只是愛玩才跟他們混在一起的,我們也沒有做什麼壞事,只是想泡幾個漂亮的小姐找點樂子,誰知道今天第一個踫上的就是個凶悍的東方女子。」他還以為東方女子都很溫柔,今天真讓他開了眼界。
「是嗎?」妍黎悶哼一聲,放開他的手,他看起來也不像真正的不良少年,大概只是年輕愛玩吧。
「是啊!」龐克小子怕妍黎不相信他,拼命的點頭。
「其實東方女孩子都很溫柔的,只不過我因為找不到人,心情不好才會大發脾氣的。」妍黎雖然心情郁悶,但仍不忘為自己女性同胞美言幾句。
「要找人是嗎?我最在行了,我爸是警察局長嘛!告訴我你要找誰,我幫你找。」他拍著胸脯保證道。
「哼!恐怕他不是這麼容易找的人……」妍黎突然想起藍薇曾告訴過她,賽拉斯在西班牙的名聲比他們的國王還大,說不定這小表真的會知道。
「喂,你叫什麼名字?」她突然想起還不知道這龐克小子的名字。
「維多。」
「維多,你有沒有听過一個叫賽拉斯的人?」妍黎隨口問道,就算是試試看藍薇的話管不管用。
「賽拉斯?是‘那個’賽拉斯嗎?」維多的聲音里多了一絲恐懼。
「如果你說的是販賣軍火、家族勢力龐大的那個賽拉斯,應該就沒錯了。」妍黎一臉期待的看著維多。看著他臉色不對,她就知道想找到賽拉斯有望了。
「是他沒錯,可是你找他做什麼?一般人不會去招惹他們那個家族的,沒有好處。」維多不解的問。
「我有很要緊的事要告訴他,如果你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他的話,請你快點告訴我好嗎?」妍黎緊緊拉著維多的手,語氣焦急的說。
「我知道他們在馬德里市郊有一座城堡,是他們世代居住的地方,可是那位賽拉斯是否在那里,我就不清楚了。」維多搔搔他沾滿顏色的龐克頭。
「他一定在那里的,我知道他已經回到西班牙了。帶我去好嗎?」妍黎在得知有可能見到賽拉斯,激動得就要落淚了。
「別……別哭啊!你看,那群小表還以為我欺負你呢!」維多一見到女士落淚,登時慌得手忙腳亂。
「對不起,是我太激動了。你可以帶我去那里嗎?」妍黎收起眼淚,懇求道。
「可以啊。」維多又搔了搔他的頭發,「你要怎麼去?坐我的車去好不好?」
「嗯。」妍黎點點頭。只要能見到賽拉斯,就算有再多危險她都不怕。
馬上就能見到賽拉斯了,思及此,她的心跳便開始急促了起來,只希望他的氣已經消了。萬一他的氣還沒消仍舊不肯听她說,那麼她又該怎麼辦?
???
「他們還是不願意讓你進去。」維多生氣的坐回車上。
「是嗎?」妍黎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賽拉斯還在氣她。
「他們說根本沒有人認識你,所以……」維多無奈的聳聳肩。
「我知道了。」妍黎已經打定主意,一定要見到賽拉斯,不然她絕對不會離開。「維多,已經很晚了,你還是回家吧,我自己會想辦法的。」說著她推開車門,步下車子。
「可是我不該留你一位小姐在這郊區,太危險了。」維多不贊同的看著她。
「我會自己照顧自己的。你快回去吧。」她傾身在維多的臉頰印下輕輕的一吻,「謝謝你,讓我對未來有了希望。」
維多的臉瞬間紅了起來。「沒……沒什麼啦!我還沒向你道歉之前對你不禮貌呢!」
「下次別再欺負女孩子,知道嗎?快回去了。再見。」妍黎走離車子幾步,朝維多揮揮手道別。
維多遲疑了片刻,才舉手朝她揮揮手道別。人各有命,他相信這位東方小姐會順利風到賽拉斯的。
妍黎決心等待,她要等到夜晚,然後模進去。
好歹她也是神偷藍影的徒弟,就算這座城堡再怎麼大,她也要一間一間的找,總會找到傅磊的。
???
顯然她太過自信了。
妍黎一邊飛奔一邊咒罵自己的輕敵,居然輕忽了這個地方的堡全系統,現在可好,被人追著四處跑。
「哪里才是出口啊?」妍黎被追得慌了神,邊跑還邊轉著走道兩旁的門把,希望有哪間房間是她可以躲進去的。
哪來這麼多房間?真該死!
太久沒有鍛煉身體,她都跑不動了。要是被抓到的話,那可丑大了。
「咦?這間沒鎖?」妍黎只高興有地方讓她躲藏,沒多想房間里是不是有人。一進房間立刻撞上個健壯的胸膛。
慘了!妍黎的心冷了半截。她緩緩地抬頭,驚喜的發現眼前竟是她思念已久的天使臉孔,「賽拉斯?」
咦,賽拉斯怎麼變得不一樣了,他在笑?!他的眼中沒有堆積的陣陣殺氣,而且……他好像變年輕了。
不對!他不是賽拉斯!
妍黎用力推開他,向後退靠在門板上,「你是誰?」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的吧?」安東尼好整以暇的看著眼前嬌小的東方女子,她應該就是造成這場騷動的主角吧?
她剛才是在叫賽拉斯沒錯吧?安東尼暗忖。賽拉斯對東方女子一向有著無法控制的吸引力,這個女孩大概是不甘心被賽拉斯拋棄,所以才追來的。
「我……我是……」妍黎被他問得啞口無言,正想要奪門而出,敲門聲又讓她嚇得跳了起來。
死定了!她只有這個念頭。
這麼柔弱的女子誰都無法見她受難的,安東尼決定要幫她。
他拉住正想往窗邊跑去的妍黎,示意她噤聲,然後拉開門,只露出一條細縫,「什麼事?」
「二少爺,有人闖進來了,我們正在搜查,請二少爺多留意。」
「我知道了。」安東尼說完,又趕緊把門關上,反手抓住已經掙月兌他的妍黎。
「等等,你安全了,別怕。」他輕聲安撫像只驚慌失措的小鹿的妍黎。
「放開我!」妍黎死命的掙扎,一番拉扯後兩人竟摔在安東尼的大床上。
「甜心,別怕,他們已經走了。」安東尼好不容易才把妍黎壓在身下,望著她美麗的臉龐,他熱情的低下頭吻住了妍黎。
他……他居然敢親她!
她極力想要掙月兌他,想要叫他別再吻她,卻怎麼也掙月兌不開,在心慌絕望之余,淚水緩緩滑落她的臉。
安東尼感受不到她一絲的回應,知道他是被拒絕了,而當他抬起臉發現妍黎哭成淚人時,他更是自責不已。
「對不起,美麗的小姐,是我唐突了。」他拉起妍黎,有禮而抱歉的替妍黎拭去眼淚。
妍黎不領他的好意,一把揮開他的手,躲離他遠遠的。
安東尼無奈的搖搖頭。他對女人從未失敗過,沒想到這個屬于他哥哥的女人竟讓他失手了。
「喂!別哭了,吻一下又不是要強暴你。」他佯裝生氣的罵道,可惜妍黎還是不理他,躲在角落用警戒的眼光瞪著他。
「好嘛,那我告訴你賽拉斯在哪里好不好?」他兩眼一翻,決定出賣老哥了。
「你知道賽拉斯在哪?帶我去見他。」這招真有效,妍黎立刻從角落跑過來,揪住安東尼的衣領,激動的說。
「沒這麼容易,我不過是耍耍你而已,你以為誰都可以見到我哥哥嗎?」安東尼先箍住她的雙臂,讓她動彈不得,再說明他根本是在耍弄她。
「你哥哥?」她怎麼不知道賽拉斯有個弟弟?不過他們一向很少聊到這方面的事,她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如果你不讓我見他的話,你就等于是殺他的幫凶,到時候你只能在他的墓前懺悔了。」妍黎輕聲威脅他。
「你說什麼?」安東尼收起開玩笑的表情,一臉嚴肅的他倒還真與賽拉斯有幾分想似。
「帶我去見他,不然我什麼也不會說的。」她一定要見到賽拉斯,不論眼前這個人是不是賽拉斯的弟弟,她都不能放心。
安東尼為難的苦著一張臉,最後他決定把難題丟給賽拉斯自己解決。「這樣吧,我打電話問他願不願意見你。」
「他現在不在這里嗎?」妍黎失望的口氣讓人好生不舍。
「不,他正在城的另一頭和長老們開會。」安東尼起身往隔壁的辦公室走去,「警告你,不許離開床半步,更不許你逃跑,不然後果你自己負責。」
「沒問題,你快去吧。」只要能見到賽拉斯,她什麼事都會答應。
餅了半晌,安東尼帶著深思的表情回來,「賽拉斯答應見你,明天你和我去一個地方。」
「真的嗎?」妍黎捂著胸口,開心的坐在床上笑了起來。
見到她粲然的笑容後,安東尼這才了解剛才電話中的賽拉斯為什麼顯得失常。原來這女人栓住了老哥的心哪!唉,他還以為有機會把這漂亮女孩釣上手的,只可惜現在連想都不敢想了。
賽拉斯的女人,誰敢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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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帶我來這里做什麼?」妍黎在安東尼身後不停的追問,同時也好奇的猛往斗牛場里張望。
「當然是來這里見賽拉斯了。」今天的安東尼比昨晚的他沉默嚴肅許多。
「怎麼來這種地方?看起來好殘忍。」妍黎看著一名斗牛士在一番纏斗後將健壯的牛刺死,場外的觀眾立時瘋狂的鼓掌叫好。
「這是我們的民族活動。」安東尼領她到一間豪華的包廂,「你在這里坐著別亂跑,賽拉斯過一會兒就會來了,我有事要先離開。」
「喂!你要去哪?」妍黎見他要走急忙喚住他。
「下去。」安東尼高傲的用下巴朝斗牛場一點。
「你也是斗牛士?」妍黎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這種態度根本是在侮辱我。斗牛士是最為高尚的職業,你——」
「好啦!算我多嘴,你快走吧。」妍黎無禮的打斷安東尼的指責。她早听說過西班牙人對斗牛的熱衷,她只不過是很驚訝竟會認識個斗牛士。
等安東尼走後,她便坐在包廂里,看著場上一場場斗牛。是美感,是技巧沒錯,但她依然覺得血腥了些。
她知道賽拉斯一直都在。他在別處觀察她,考慮著該不該出來見她。驀地——
有人站在她身後!她有感覺,甚至可以感覺到他的體熱,但她卻不敢回頭。是賽拉斯吧?
「給你五分鐘,如果不能讓我滿意,我立刻走人。」賽拉斯冷冷的低語飄過她耳際,讓她的心髒狂跳不已。
「我……」她睜著大眼看著賽拉斯坐在她身旁,一時間,她竟無法開口。
「你還有四分三十秒。」賽拉斯望著場內,毫不留情的提醒她。
他不願再動心了,不願再被她牽動他死沉的心,再也不要!
「你看起來好疲憊。」妍黎仔細梭巡他的臉,心疼他臉上倦怠的線條。此刻他看起來就像是歷盡滄桑,不復以往的意氣風發。
「四分鐘。」
妍黎泄氣的偏開臉,然後再鼓起勇氣面對他,「我是來警告你,有人出錢買殺手要你的命,你一定要小心。」
「什麼時候你變得這麼好心?懂得關心人了?還是你又想向我打听什麼情報?」賽拉斯的目光一直不願與她有所接觸。
「別這樣苛刻的批判我,你沒有這個權利。」妍黎生氣的伸手想用力推他一把,但在還沒觸踫到他之前,她的手便被他緊緊抓住。
「就這樣嗎?沒事的話,我想安靜的看完這場斗牛,請別打擾我。」說完,賽拉斯厭惡的甩開她的手。
「你不想知道是誰要殺你嗎?」
「你知道嗎?」賽拉斯冷冷的反問。
「不知道。」妍黎默默接受賽拉斯的嗤笑聲,「可是他委托獵殺者接下這件生意,而傅磊派出的殺手是神父。」
她看著賽拉斯毫無動靜的完美側臉,不禁心急了。「你要氣我、怨我、恨我都沒關系,但我是真心來警告你的,你不要把這件事當成笑話好不好?真的會出人命的。那些被我偷走的資料,我已經向傅磊要回來了,也把資料給毀了,你還是不能原諒我嗎?」
賽拉斯對她激烈的反應只是漠然站起身往門口走去,臨走前淡淡地說道︰「時間到了,你可以選擇靜靜待在這里看完這場。我先走了。」
「我的話還沒說完,不許你走。」妍黎飛奔過去想拉住已經走到門口的賽拉斯,卻被一旁的羅夫給一把推開。
「賽拉斯,我千里迢迢來西班牙不是來開你玩笑的,求求你,小心……」她顧不得走道上許多人都對她投以關注的眼神,對著賽拉斯的背影大聲喊著,可是賽拉斯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走,將她的呼喚當成耳邊風。
等到安東尼結束表演來包廂找人時,只見到坐在地上嗚咽抽泣的妍黎,不用想也知道賽拉斯給她排頭吃了。
「喂,你不會是在為那些陣亡的牛哀悼吧?」他蹲在妍黎身邊想要安慰她,任何有紳士風度的男人都不會讓女人獨自躲在角落哭泣的。
「他不肯理我,不相信我的話……」
妍黎抬起淚漣漣的臉,把安東尼嚇了一跳。昨晚那個美人兒到哪里去了?她簡直哭慘了。
「到底是誰要殺他?你不告訴我,我也沒辦法幫你啊!」安東尼皺緊了濃眉。看她哭得如此傷心,他好心痛。
「你有什麼辦法?你以為用你的斗牛術就可以保護賽拉斯嗎?作夢!你知不知道派來殺他的殺手從未失過手。」妍黎哭得差點岔了氣,全都因為擔心賽拉斯的安危。
「別太看輕我,我雖然無法跟賽拉斯相比,但起碼也有我的能耐,這件事你大可放心。賽拉斯是我的哥哥,我愛他,所以我一定會盡全力保護他的。」安東尼安慰的拍拍妍黎的肩。
「我怎麼知道你的話是不是說來敷衍我的?」妍黎不領情的賞了他一個白眼,「說不定你就是要害他的人呢!」
「噢,小姐,你這樣說就不公平了。」安東尼捂著胸口,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在這個家族里,大家都只會盡力維護自己的利益,根本不會去關心別人。我和賽拉斯是爸爸在外頭的私生子,原本是沒資格待在家族里的,可是爸和他的妻子以及兩個兒子在一次意外中去世,而我們家族的族長之位是一派相傳的,除了我們之外,我爸沒有其他的兒子,長老們不得已,才把賽拉斯和我接回來。」說到這里,安東尼也是一臉的不屑,他最看不起家族里那些老家伙了,只有文森那老家伙還好一點。
「我是好不容易才得到大家同意可以做我喜歡做的事,其中賽拉斯幫了我很大的忙。你想我會為了那幾個臭錢,殺了賽拉斯,然後放棄我最愛的事業嗎?」安東尼對于自己被污釁十分不滿。
「是這樣的嗎?」妍黎還是不太相信他。
「不信就算了,反正我會保護賽拉斯的。」安東尼說完,起身打算離開,「還有,勸你及早離開西班牙,如果長老們知道你偷了咱們家的機密,你就別想活著離開。」
「我不走。」妍黎跟在他身後,「我一定要保護賽拉斯,直到這件事情完全擺平後才會離開。我欠賽拉斯太多了,我不能見死不救。」
安東尼對她慷慨激昂的話極為贊賞,「說得好,可是你要怎麼保護他呢?」
「我有我的辦法,只是要請你幫我一個忙。」妍黎破涕為笑,因為她已經想好了辦法,只要安東尼點頭就行了。
安東尼不忍拒絕的點點頭,就在他答應的同時,突然覺得他的頭頂飄過一片烏雲,開始要打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