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家
後院,蟬聲蟲鳴,涼風吹拂,一朵一朵如棉絮般可愛的雲兒飄蕩在淡藍色的天空,一切顯得悠閑自在。
兩個人坐在大樹下,身旁各自坐臥著兩只巨大花虎。
「嗯,這就是你的那兩只花虎嗎?一只叫玄虎、一只叫炎虎。」公冶永月撫著下顎若有所思的道,開始觀察尚瑜的那兩只巨虎。
哀著它們身上的毛,公冶永月湊向前,抬起其中一只的臉,「顏色分明,但略微深色,黯黑的雙瞳……嗯,倒是生得不錯嘛!」
嘿嘿!兩只都挺大的,到時必定可以……
「永月,你在打什麼歪主意?」尚瑜出聲打斷公冶永月的思考,瞧那人兒邪笑的模樣,他就忍不住地皺緊眉。
「沒啊!我什麼也沒想!」公冶永月一回身,趴上自己身旁的花虎上,一臉無辜的睜著水瞳望向他,「瑜……」
令人雞皮疙搭掉滿地的柔聲呼喚傳來,尚瑜馬上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沒有理會公冶永月的叫喚,低頭梳理著他好不容易找回的花虎。
「瑜……」
唔!打了個冷顫,尚瑜越來越覺得詭異。
「做……做什麼?」硬著頭皮笑了笑,尚瑜緩緩抬起頭。
才這麼一抬,便對上公冶永月那雙美麗的瞳眸。
「瑜,我有件事想拜托你。」公冶永月故作害臊的趴在巨虎身上,輕輕的玩弄著巨虎背上的毛,「你……會不會答應啊?」
哎呀!那聲音听來怪搔癢人心的,不行!不可!不能!他尚瑜得要理智點才行。
「先說來听听。」尚瑜撇頭不看公冶永月。
就在此時,公冶永月卻移動身子移到了尚瑜的身旁,挪開那趴在他膝上磨蹭的花虎,換成自己趴上去廝磨。
「我想跟你借這兩只花虎……唔!」
話還未說完,尚瑜卻低頭撐起公冶永月的下顎,傾身一吻。
有點不明白尚瑜為何突然吻他,但自身體里蕩開的無力感只能讓他緊攀伏著尚瑜,被迫張嘴與傳過來的火舌相觸……
「唔……嗯……」才剛放離,尚瑜又馬上吻住那正想喘息的唇,再一次的探入。
「你夠了沒?」公冶永月再次舉起手,正打算往他肩頭捶去時,尚瑜身一轉,躲開了攻擊。
舌忝舌忝嘴角,尚瑜微微一笑。「同樣的伎倆想再次使用?」
毫無預警的,公冶永月眉一皺,手肘往後方一頂,正中尚瑜的胸膛。
「唔!你……永月……」撫著劇烈發疼的胸口,尚瑜不住的申吟。「天啊!你想殺人滅口嗎?」
動不動就是一記重拳,這家伙真的對他有感情嗎?
「活該!誰教你不看看時機和場合,這就叫活該!」無視尚瑜的哀號,公冶永月發怒的撇過頭,冷哼一聲,「也不听完別人說的話,真是無禮!」
這話可讓尚瑜不悅了,「呵!你想借我的花虎做什麼,我大概略知一二,反正你一定是想利用它們賺錢。」
「哼!」冷哼一聲,被猜中心思的公冶永月雙手抱胸撇過頭。「不過是將它們先變賣給雜耍團,然後再叫你喚回它們而已,連這點小事你也不肯幫?小氣!」
這……這可不是小不小氣的問題,這叫作詐欺!眼前這家伙的腦袋到底有沒有問題啊?想賺錢也別用這麼下流的方法。
嘆了一口氣,尚瑜無奈的拍拍公冶永月的肩,「你想要什麼就直說吧!能力範圍內的,我還可以給你。」
「真的?」公冶永月打斷他的話,一雙水眸閃著耀眼無比的光芒。「我什麼都不要,給我銀子、金子就好。」
尚瑜一怔,挑眉朝那已經神游的人兒望了一下,「哦——只要銀子、金子就好?」
「沒錯、沒錯!可以的話再加上銀票、金磚,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聚在我面前更好。哦!扁是想像就很興奮了。」公冶永月抹了抹差點流出口水的嘴,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眸望向遠方。
「興奮?」尚瑜若有所思的冷笑了下。
「可以啊!你要的金子、銀子我可以給。」尚瑜故意提高音調的說,引起公冶永月的注意,雙眼閃爍著光芒,但他卻忽略掉了他的冷笑,沒有听到他的小聲低喃。
「什麼我都給,但我要索取的代價可是……很高喔!」
***
「尚瑜,你要帶我去哪里啊?」
黑色的夜晚,一輪明月高掛天空,夜蟲低鳴,涼風吹拂。
鮑冶永月不解的望著拉著他走的尚諭,疑惑的再開口︰「這麼晚不睡,是要拉我到哪兒去?」
「噓!安靜的跟著我走。」尚瑜牽著公冶永月的手,走進尚家的書房,合上了門。
鮑冶永月不禁皺眉了。「又關門?這邊沒有床可以睡吧?」
他不會又要對他做出什麼奇怪的舉動吧?公冶永月暗自戒備,倚在門邊,要是尚瑜獸性大發,他就乘機轉身開門逃跑。
「你在怕什麼?」尚瑜感到好笑的拉著公冶永月的手往里頭走去,一手壓下書櫃上的燭台。
忽然,書櫃緩緩移開。
真是神奇!丙然有錢人家的書房暗藏玄機。
鮑冶永月驚嘆,走向前踏入一步。
「走啊,我要給你看的東西在這地下室內。」尚瑜對他柔柔一笑,要他跟著一起下去。
鮑冶永月對尚瑜那溫柔的笑容起了莫名的寒意,他半擰劍眉,懷疑的道;「這下面不會有什麼害人的東西吧。」
他的話又讓尚瑜笑出了聲,「這麼多疑!走下去就知道了,況且我在你後面,我又不會把你囚禁在此。」
鮑冶永月無言,但還是用著不信任的眼光看著他。「哼!諒你也不敢玩什麼花樣。」深吸了一口氣,他舉步走下去。
黑暗無燈的地下室中只有一股難聞的鐵銹味。
「小心點走,這邊可是暗藏了許多機關。」尚瑜拉住前頭的公冶永月,另一手撫上牆頭隱藏的機關。
突然,傳出細微的聲響,有道光線自小縫中照射下來。
霎時,整個地下室閃爍著耀眼的金光與銀光。
「這、這是……」公冶永月吃驚的倒退一步,踫上尚瑜的胸膛。
「給你的。」尚瑜順勢將他擁入懷中,愛憐地在他耳邊輕吐道︰「你要的金磚、銀磚,我給你了。」
***
天啊、地啊!靶謝老爹、老娘!
活了這麼大把年紀,竟然真讓他親眼見識到所謂的金銀財寶屋。
不虛此行、不枉此生!面對眼前這一整間簡直是用金磚、銀磚堆砌成的房間,公冶永月不只心存感激,他想著自己也總活得有點價值了。
忽然,他听到喀的一聲,有點像是門被關起來的聲音。
但這是地下室啊!哪兒來的門?
他緩緩回頭,只瞧見那張他最熟悉的俊臉揚起一抹殘酷的笑意;接著,他發現先前沒瞧見的黑色石門堵住了入口。
「哼哼哼……」尚瑜不懷好意的笑了下,拎著鑰匙甩了甩。
當下,公冶永月馬上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趨上前想搶走那串鑰匙。
「嘿嘿!」尚瑜將鑰匙抬高,讓公冶永月撲個空,一臉得意,「想這麼容易就搶走我手中的鑰匙啊?」他一手纜住他的腰傾身向前,逼迫公冶永月往後仰去,「門兒都沒有!」
尚瑜手一甩,將鑰匙甩到金磚最上頭。
「啊……鑰匙……」
「出不去了!金磚重得很,想拿到最頂端的鑰匙要有被金磚、銀磚壓死的覺悟。」尚瑜雙手抱胸,正經十足的道。
「你還說得那麼輕松?」真是快氣死他了!
他到底想干嘛啊?軟禁他也不必連自己也跟著關進去吧?難不成他是想餓死兩人,一起殉情是不是?
「快把鑰匙拿下來!」公冶永月不爽的大吼,回音響遍室內,震耳欲聾。
摳摳耳朵,尚瑜半擰劍眉。「永月,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我哪有在害怕?」公冶永月緩緩往後退去,下意識的和尚瑜拉開距離。
半眯著眼,尚瑜倒是任由公冶永月往後退走,「哦,那請問公冶少俠,你現在是在畏縮些什麼?」
他向前一步,公冶永月就退後一步。
「我很可怕嗎?」尚瑜擰眉,再前進一步,「怕我會對你做出什麼嗎?」
面對尚瑜的逼近,公冶永月再退幾步。終于,他的背抵上金磚牆。「別……別過來喔!」
「永月。」尚瑜暖暖的喊道,眼底全是無盡的溫柔。「乖,哥哥疼。」
惡心的話一出口,尚瑜一把擁住無路可逃的公冶永月,逼得他頻頻推阻。
「住手!瑜,你是野獸啊?快住手!」公冶永月敲著那一直抱住他的手,背後壓過來的重量更是讓他忍不住想掙月兌。
緊緊抱著公冶永月,尚瑜邪邪一笑,「早就告訴你我要的代價很高,給你這麼多,你總得給我一些獎賞吧?」
「我又沒求你給我!」公冶永月死命的掙扎,無奈又被壓制在地。
听到公冶永月這麼說,尚瑜倒是停下動作,「哦!一句話,這金磚、銀磚,還要不要?不要我收回!」
「要、要!我當然要!」公冶永月突然瞪大眼,掙扎得更激烈。「已經擺在我的面前,誰也別想收回去。」
這答案可讓尚瑜展露出一抹寒笑,他緩緩壓上公冶永月,溺愛的揪起他的長發,「你要我也要,給你金磚、銀磚,那我當然也要得到我應得的。」他撥開他的發,在雪白的頸子上一吻。
鮑冶永月不禁直打寒顫。「唔!那就你一半、我一半嘛!金的歸我、銀的歸你,這總行了吧。」
尚瑜停頓沉靜了半響。
金的歸他自己,銀的才歸他?這小子還真是好笑!誰都知道金子比銀子貴、比銀子值錢,況且這些原本都是他的,又有什麼好分一半的?
大笑過後,尚瑜苦笑的搔搔底下人兒的頭。「我還有很多,不勞你苦心分配。」他低,舌忝吻著他的頸子,「我只要你而已……永月……」
***
晦暗的地下室中,只有一道光線直瀉而下。
反射著地面上月兒的光芒,地上的金、銀磚閃著耀眼光芒。
金與銀相呼應,頓時之間交集成令人炫目又美麗的亮光。
一個男子正褪下另一個男子的衣物,緩緩梳理著他那頭長過膝蓋的黑發。
「好美!」尚瑜緩緩吻著黑發,拉下了他,「永月的發最美了。」
跌坐在尚瑜腿間,公冶永月不安的挪動身子想避開他的撫觸,但總是被輕易抓住。
看著懷中人兒羞澀的模樣,尚瑜忍不住的低頭一咬,輕咬對方圓滑的肩頭。
「唔!瑜……」
舌忝了下自己的牙印,尚瑜緩緩吻上他的耳,在他耳邊吐著溫熱的言語︰「永月,我好喜歡你。」他一手滑移到公冶永月腰間,緩緩撫揉。「永月,最喜歡你了……」
「嗯……」皺緊眉頭,公冶永月輕躺在尚瑜的胸膛,任由他放肆撫觸。
大手的游移撫揉讓公冶永月癱軟了身,在尚瑜懷中無力的申吟著,輕點著對方體內的欲火。
尚瑜抬起公冶永月的臉蛋,輕印上他的唇,吐著濃厚的曖昧氣息。
「永月,我可以說那個字了嗎?」
舌忝著公冶永月的唇,尚瑜一手撫進迷亂一切的火熱源頭,一揉捏;激得公冶永月一顫,仰頭擰眉一吟。
「啊……瑜……嗯……等……」
「等多久?」尚瑜柔柔的親吻著那雙紅唇,緩了手下的動作,「要說出那個字還要等多久。」
「不,啊……嗯……」公冶永月身子一顫,急促的喘息著。
鮑冶永月撥開那只令他眷戀的大手,反身坐上尚瑜的腿,勾搭著他的頸。「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鮑冶永月微怒,臉上微微泛紅。「算了,該要你等一下的全讓你給得逞了,混帳!」他哼的一聲撇過頭,卻又馬上被尚瑜轉回,毫無預警的就是一吻。
「唔……嗯……」
尚瑜探入公冶永月的唇中,品嘗那令他喜愛的甜蜜。
「好愛你,永月。」隨著話落,他緩緩的進入公冶永月的身體,讓他好好感受他的熱切。
緩動的身軀、揮下的汗水、股間的激愛,讓公冶永月捺不住的高喊、流淚。
「瑜、瑜……」他抱緊那給他火熱憐愛的男子,開始迷亂……
「好愛你,永月……我好愛你……」
「唔……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