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次不敢再對蔚央殊做那種下流事,我下次不敢再對蔚央殊做那種下流事,我下次不敢再對蔚央殊做那種下流事,我下次不敢……」
「閉嘴!」蔚央殊朝背後那個正在抄寫罰書的家伙怒吼一聲,順便再多扔幾本書過去,要他住嘴。
真是夠了!要這家伙罰寫「我不再做下流事」一千次,他竟然將那幾個字自動改寫成「我下次不敢再對蔚央殊做那種下流事」,還一邊寫一邊念。
天殺的混蛋!他是想讓大家都知道他對他做了什麼丟臉又下流的事嗎?
「我下次真的不敢再對你做出那種下流事了嘛!」
「你還說!」天啊!外面有沒有人經過?沒吧?應該沒有人听到這家伙說什麼吧?
然而,這不知事情輕重、也不懂得看人臉色的公良光武竟又開始他的理論,「不過,我想我們是互有感覺的一對了,所以偶爾做做也沒關系吧!央殊?」
這家伙是指做什麼?蔚央殊眉頭擰得更緊,不應答。
「央殊!央殊!我們明兒個到市集去逛街如何?老悶在房里會生病的喔!要不到書院後山散散心怎樣?還是你想到杭州西湖去游湖?或者到那避暑勝地熱河也不錯,你說是吧?要去哪里?」
這個人到底在說些什麼傻話啊?杭州西湖跳到河北熱河?蔚央殊挑了下眉,依舊不看他,繼續讀自己的書不回話。
「嘿!央殊,你在鬧什麼別扭啊?」公良光武一手搭上蔚央殊的肩,卻反被怒瞪了一眼。
你是哪只眼楮看到我鬧別扭了?
蔚央殊提筆寫著這幾個字,而後冷淡開口道;「滾!」
「又叫我滾?」公良光武將椅子拉到他身邊,一坐下,「滾這個宇大概就是你說最多次的字吧!起碼對我而言是這樣,是吧?央殊?」
蔚央殊又沒回應,仍然不理會他繼續看書。
「別看了!」
鮑良光武將蔚央殊手中的書抽走,皺緊劍眉,「為什麼你都不直接開口回我的話?就算回也都只是用筆回答,難道我就這麼惹你討厭嗎?你討厭我的話就直說吧,省得我浪費口水討好你!」
對于公良光武突如其來的憤怒,蔚央殊目瞪口呆的望著他,緊接著在看到他起身想走時,他反而慌了起來。
「啊……我沒有!」
蔚央殊莫名其妙的話讓公良光武緩緩回頭,一反平常溫柔的雙眼,冷冷的看著他
「沒有什麼?只說了半句的話誰听得懂?」
「我……我……我沒……沒……」
被公良光武這麼一喝,蔚央殊反而畏畏縮縮、支支吾吾的,下一刻,他還是轉身提筆想寫下他要說的話;就在沾墨之時,右手反被一股力量按住,接著,筆便被抽走。
「話用說的比寫的快。」公良光武不知何時已步到他身旁,啪的一聲便輕易將筆折成兩斷,一雙鷹眼直直的望進蔚央殊眼底。「我不想看你用寫的,我要听你講出來。」
「我……沒有……我、我……」
「說不出嗎?那算了!」公良光武冷淡的放開他的手,頭一甩,舉步便往房門走去。
他正動手開門時,蔚央殊慌張的開了口大喊︰
「我沒有討厭你!」蔚央殊跑向前去將門閂拴上,擰緊劍眉擋在門前,「別走!扁武!我承認你是吸引了我所有的注意力,我承認!只是我說不出口而已,我不知道在你面前我該怎麼表現、該怎麼處理,因為我不會嘛!」
是……是要教他怎麼辦?他從沒遇過像他這樣會讓他心亂的人,面對他時又該如何表現?他不會!沒有人教他啊!
他一顆腦袋總是無時不刻的在想著要怎麼相處,才不會讓公良光武感到奇怪,想模仿他對他做出的行為,偏偏自己的舌頭就是沒有他的靈活,想表達卻又不知該如何表達。
蔚央殊一副快要流淚的模樣讓公良光武微微嘆口氣,他愛憐的捧起他的臉,在他頰邊輕啄一下,「你總算說出這麼長的一句話了。」他笑道,抬起蔚央殊的下顎再一吻,「沖著你難得說出口的這段話,我教你怎麼處理這種事。」
鮑良光武將蔚央殊的兩手拿起,張開,讓他環抱住自己的腰,「首先,有件事得事先聲明,等會兒教你的,你只能對我做而已,其他人都不可以,懂嗎?」
雖然不太懂公良光武究竟是要教他什麼,但蔚央殊卻任由他擺弄,點點頭回應。
「在這個時候,挽留我的方法很簡單,第一,就是這樣緊緊抱住我,再來便是抬起頭吻我一下。」
「咦?」蔚央殊半擰劍眉,一雙原本緊抱著的手有點放松。
「我要走了。」公良光武冷冷一道,舉步便又踏向前,伸手要開門。
瞧見此情況,蔚央殊慌張的緊緊抱住他,「別、別走!我……我做就是。」隨即,他抬起下顎,生澀的吻了下公良光武的臉。
可,他這番作為只讓公良光武停頓一下,之後,他又轉身要走。
「親的地方不對,我還是走吧!」
不對?這讓蔚央殊更慌了!那他是要親哪里啊?看公良光武真的無情地打開門閂,門也開了一條縫……他忍不住落淚了。
頓時,公良光武停下動作,緩緩回頭看著那還拉著他的衣擺、卻已淚流不止的人兒。
「我還沒教你第二招,你竟然就使出來了……」覺得自己的玩笑是有點兒過火,公良光武將門閂拴上,走到蔚央殊身邊緊抱著他,「我鬧過火了,抱歉!」
鮑良光武低下頭,吻走蔚央殊的淚水,再輕輕上他的唇,「問題的解答是吻這里,且還是這樣的吻……」
靈舌緩送而入,輕觸蔚央殊的丁香小舌,或淺或深的舌忝舐逗弄……
「唔……嗯……」
「我可以踫你吧?」公良光武抵著蔚央殊的額,捧著他的臉深情望著,緩緩的逼他往後退走。
有點听不懂公良光武所指的「踫」為何意,他現在不捧著他的臉、吻著他的唇嗎?那為什麼還要他的許可?
看出蔚央殊眼中的疑問,公良光武只是微微一笑,將他逼到了床邊,並讓他跌坐在床上。
親昵的吻了吻他眼中殘留的淚珠,公良光武在他耳邊輕吐話語︰「這個‘踫’,並非平常的觸踫,而是你罰我寫一千遍那種……」他舌忝吻著蔚央殊的唇,一手拂開他的發、揉著他的頸,緩道;「因為喜歡你,所以才會對你這麼做;因為愛你,所以才想踫你。」
「我……那我現在……該說些什麼?」
迷蒙的雙眼透露著疑惑,很顯然地,蔚央殊還是不明白公良光武在說什麼。
鮑良光武一愣,隨即又是一笑,那種溫柔到幾乎可以融化他的笑容。
「不必說話,你的嘴現在可以不必用來說話。」
「咦?可……可以這樣?」蔚央殊驚訝的瞪大眼,但隨即發現到公良光武邪笑了下。
他笑著,且愛憐的撥弄著他的發,「可以,你可以不用說話,但你得要……」他緩緩湊上俊臉,半眯著眼說道︰「吻我,接下來的時候,你都要一直不停的吻我……」
語畢,他一手輕緩的解開蔚央殊的腰帶,撩起衣擺,探進他在蓮花叢中的神秘地帶,不禁引起蔚央殊一震。
「你、你的手……」
「我可以踫你吧?回答。」公良光武愛憐的親吻著蔚央殊的耳垂,逼他再次打了個顫,誘他說出他想要的回答。
「可以,啊……等……等一下,你的踫……唔……不會是指這種……啊……」
蔚央殊這時才恍然大悟,開始想掙月兌公良光武,但卻被他給壓制住,無法動彈。
「不用說話,央殊,吻我就好……」公良光武吻了下蔚央殊的唇,溫柔的聲音引起他一陣心癢。
「可……可是……啊……嗯……停啊……」
對于公良光武那已到深處或揉或捏的大手沒轍,抗議全成了無用的申吟,耳邊傳來的溫柔聲音更是直直燃著他月復下的欲火;不自覺地,他緩緩轉身吻住了他……
蔚央殊的動作讓公良光武一震,隨後便笑了下的回應吻著。
「討厭我這麼做嗎?」
「不……啊……不討厭……」
「那……」
語音的結尾不說出口,公良光武伸出左手朝空中一彈,熄了桌邊的火燭;接著,在漆黑的床邊,便出現了些微帶著戲弄意味的深喘呼吸……
***
為什麼那個時候自己拒絕不了他?蔚央殊走上街上,悶悶的想著。
發生關系也已過了幾天,但他就是想不透為什麼那時的他無法抗拒公良光武,甚至是……隨著他而動?
一想到這兒,蔚央殊又臉紅了。
張望一下四周,幸好那多嘴的家伙沒在身邊,要不讓他瞧見,定又要被他數落譏笑。
嘆口氣,因為學院又要添加一些教材,所以他才得以外出;本想自己一個人去吩咐各店家準備的,誰知那家伙又跟了上來。
所幸他提議兩人分別行動,以免到時他又無法克制他做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舉動。
好不容易吩咐好了他所負責的店家,蔚央殊便前往他與公良光武約定好的地方。
也許是因為今天有特別的市集集會,所以攤販和人潮竟然比平常多出了一倍,對于不擅走在人多的地方的蔚央殊,要穿梭在這麼多人之中,就顯得特別寸步難行。
好不容易穿過一群人,蔚央殊還以為接著就可以輕松地走;但下一刻,卻撞上了一個青年,力道之大,讓他跌倒在地。
「啊!你沒事吧?」對方有禮的伸手拉住蔚央殊,親切的將他扶起,並幫他拍去身上的灰塵。
突然之間,蔚央殊感到有股冷寒之氣朝自己直射而來,猛一抬頭,面前站著的是方才那位撞倒他的青年。
青年微微的笑著,一臉歉意的宜跟他行禮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東張西望的跑,所以才撞到公子……呃……公子沒事吧?有扭傷腳嗎?需不需要上藥?」
看青年一副愧疚的模樣,蔚央殊也尷尬一笑,搖頭,「不用。」
不習慣對其他人多說話,蔚央殊只好點點頭、笑一笑,表示自己也有錯,要對方毋需介意。
就在此時,遠方有個老婦人朝青年喊了聲。
「兒啊,你是在做什麼啊?」老婦人跑了過來,喘了幾下,「真是的!苞人蘑菇些什麼?」
「娘啊,不是的!是我不小心撞倒人了。」青年不好意思的搔了下鼻頭,卻被老婦人打了一下。
「真是不成材!還笑得出來!」老婦人怒斥,下一瞬便馬上轉向蔚央殊行禮,「這位公子真是對不住,老婦教子不當,如有傷了公子,我這就替他向你陪不是!對不起、對不起!」
「呃……不……免了、免了!」蔚央殊微微一笑,欠身一躬,扶起了老婦人之後,還是一貫的溫儒笑著,點了下頭,他轉身舉步走離他們。
瞧見蔚央殊要走,老婦人更是提高聲音大喊︰「公子,真是抱歉極了!鮑子!」
「哪里,我也是。」蔚央殊回頭再一笑,行個禮後才走離。
看著蔚央殊的背影,老婦人和青年微微笑道,很溫柔,但卻又很像是找到什麼寶物一般的笑……
「看起來是很美味的食物。」老婦人眯著眼,臉上的皺紋深得可以。
青年看了那背影一眼,攤開手往嘴邊一放,伸舌舌忝吻道︰「肉質軟得彷若一觸即碎,白皙的肌膚之下,想必他的鮮血定也如蜜汁一般甜美……」
「是極品……」
「沒錯,是可比魚翅、鮑魚和燕窩般高級的極品……」
忽地,陽光之下突然出現了兩個非人的影子,馬獸類的身子卻接著人的頭顱,雙耳還有兩條蠕動的蛇樣;但下一瞬,影子消失,而那一老一少也消失在人群之中……
***
鮑良光武在客棧中等了許久。
他喝著涼茶,望著客棧外人來人往的人群,靜靜的梭巡著那抹熟悉的人影。
「怎麼這麼久還沒來?是遇到什麼事了嗎?」公良光武半擰劍眉,悶悶的想。
丙然還是應該陪著他一起去處理這些雜務才對,這樣他也就不必在這里焦急。
「嘿,听說西邊的林子里最近出現一些怪東西呢!」
棒壁桌的一位商人如此說著,引起公良光武的注意。
他對面的男子喝口茶,應道︰「可不是!我有個妹婿有一天上想抄近路走那林子,你知道他瞧見了什麼?是鬼啊!面目猙獰,長得更是奇模怪樣。我妹婿自從瞧見那詭異的東西後便一病不起,他到現在每晚還都會驚嚇得睡不著呢!」
「真這麼慘?我還以為是江湖道士在那邊瞎扯哩,沒想到竟是真的。」
「是啊!所以說夜路還是別走的好!那林子邊的住戶也說最近那里常出現怪聲音,隔天早上一醒,一些雞呀、狗啊、鴨的全都不見了,到處血跡斑斑,多可怕啊!那林子去不得,路還是趁早趕的好。」
「是是是!說得對極了!」說完,商人便早早結了帳,走出客棧慌張的提了貨便走。
他們的對話讓公良光武深感興趣,因為在家鄉他們從未听過這樣稀奇古怪的江湖傳聞,所以對那鬧鬼的林子,不知為何地就是起了極大的興趣。
「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開心?」
熟悉的聲音打斷公良光武的思緒,一抬頭,便望見那再熟悉不過的臉蛋。
「央殊,你總算來了啊!」公良光武笑著,為他倒了杯茶,「餓嗎?叫些吃的好嗎?」
睨了公良光武一眼,蔚央殊挑了下眉,「方才等我的時候怎不叫?」
「唉!人多吃飯才好滋味啊!店小二!」公良光武手一抬,喚來店小二,點了幾道小菜後又對著蔚央殊傻笑。
被看得有點難受,蔚央殊不太高興的打斷公良光武那無聊的舉動。
「干嘛一直看著我?有什麼好看的?」還笑得這般賊,一定有問題。
只見公良光武依舊還是那副笑容,緩緩的喝著茶,「沒啊!只是覺得跟你這麼正常的說話很難得,想多听你說說話罷了。」
鮑良光武這麼一講,蔚殊才猛然驚覺。
對啊!他竟然可以跟別人一樣正常的對話了?但剛剛明明……他還說不出這麼多的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