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賽玉頧與傅昕的一面之緣──
一天,在熱鬧滾滾的花街。
「三哥,這里就是妓院呀?我覺得好興奮!」身穿男裝的賽玉樸感到雀躍不已。
「小聲點,讓人听見了會被當作笑話配飯。」賽玉頧趕緊捂住她的嘴。
賽玉頧緊張地左顧右盼,還好沒人听見這麼羞死人的話……且慢!在不遠處站了個器宇非凡的男子,朝他們的方向看來。
那男子唇角帶著淡淡的笑,眼中的戲謔仿佛在說──我听到了。
賽玉頧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希望他能識相點,就當作沒听到這麼一回事。
沒想到對方的笑容依舊,竟然不怕他可怕的臉色,看來對方也是個狠角色!
「該死!」賽玉頧氣憤地咒罵。
他這個人最重視門面了,即使是在他一年才來三、四次的京城,也不容許有任何讓他名氣受損的事情發生。
「兄台,剛剛……你什麼都沒听到吧?」
賽玉頧以試探性的口氣問那男子,雖然他們的距離有點遠,這人應該听不清楚,不過還是確認一下比較妥當。
「嗯?」剛對友人微笑道別的傅昕,對這陌人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感到疑惑。
「我三哥是問說,你剛才有沒有听到我說,他帶我來到妓院好興奮的那句話。」賽玉樸很清楚而且大聲的解釋。
暗昕還是听得一頭霧水,一下子他說、一下子三哥說的,他只記得一句,「他來到……妓院很興奮?」傅昕指著賽玉陽不確定的問。
「噓!你們討論‘這種事’的時候可不可以小聲點!」賽玉頧壓低嗓音,咬牙切齒地說。
名聲、名聲!他最重要的名聲呀!
「哦,小聲一點。」傅昕見對方如此謹慎,也跟著壓低嗓門。
可是……他們到底在討論什麼事?
「你彎來……我再說一遍,這次你可別再听錯了!」賽玉頧狠狠地說。
「是是!這次我不會再听錯了。」傅昕听話地彎。
「是我帶我小弟來花街逛逛,你千萬別誤會︰我們只是逛逛而已,我們並沒有打算要進窯子或做些什麼事。只是逛逛他就說他自己很興奮,其實你看他還只是個孩子,想也知道他根本還不懂什麼叫作‘興奮’?所以他只是隨口說說的,你千萬別放在心上,呵……」
賽玉頧笑完之後,隨即以非常嚴肅的口吻說︰「你可千萬別說出去。」
他很仔細的解釋,傅昕還是听得一頭霧水。
賽玉頧交代完後站直身子,卻發現周圍站滿了人。
「你們是誰?」
「我們都只是路過的人,賽公子。」眾人齊說。
「很好,只是路人……咦,你們怎麼知道我姓賽?」
「因為,你不但在京城是富商,而且在江南還很出名!」路人甲說。
「因為,你在城北的賽府蓋得很雄偉壯觀呀!」路人乙說。
「因為,你長得那麼風度翩翩,就算是化成灰咱們都認得呀!」路人丙說。
路人都一一的發表自己的一番高見。
「剛剛的事,你們……應該都沒听到吧?」賽玉頧笑得眼彎如月,這是他最帥的笑容。
「是的,我們沒有听到賽公子帶小弟逛窯子……會很興奮。」眾人掩嘴偷笑。原來賽公子的特殊癖好是……喜歡那味兒的。
因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賽玉頧是賽家最小的公子,哪來的小弟啊!
「你們又誤解了,圍過來!我再說最後一次,你們給我拉長耳朵听好……」
好不容易解釋清楚,雖然有點越描越黑的樣子,賽玉頧想要找那個始作者,直到最後他才發現那人一臉茫然的樣子,原來他根本沒听到他們的對話。
既然從一開始就沒听到他們的對話,何必故意露出讓人誤會的笑容!
可惡!那人早就不知去向了!知道闖下大禍了吧?算他逃得快!
「剛才那個白痴是誰?」賽玉隨手從那堆路人中抓了一個問。
「哦,那位是城北傅家的獨生子傅昕。」
城北的傅昕是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竟然損壞他賽玉頧完美的名聲,害他的面子蒙上了灰,此仇不報非君子,他一定要報仇!
一陣涼風吹過,樹上的枯葉也落了一地……
暗昕從未將在花街遇到的那兩個奇怪的人放在心上,所以他一輩子也不會知道,因為自己不經意的微笑,造成他往後被整得悲慘的人生……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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