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跟那個花若影是這樣子認識的。」
三人找了個咖啡廳坐下來,听完卓日言說明跟容赤蕊認識的過程,徐垣勛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到底要說日言好運,還是湊巧,遇到這麼一個大美人,怎麼他就沒這個際遇呢?他扼腕不已。
徐垣動那一臉惋惜的表情全落入卓日言跟谷明羅眼里,早就洞悉他的想法,他們倆懶得理他。
「不過,你現在打算怎麼做?」谷明羅提出自己的疑問。「你的態度不像只是想跟新來的同學打好關系。」
瞧日言積極的模樣,他可以保證,一定另含著什麼樣的緣由。
徐垣勛一听見如此,聚精會神等待著卓日言的回答。
卓日言聞言,一抹精光自眼底一閃而逝,他從不懷疑谷明羅精準的判斷力。
「你們相信一見鐘情嗎?」不答反問,他的嘴角勾起耐人尋味的笑意。
他的一番話真有爆炸力。
「你該不會是想要告訴我們,你對花若影一見鐘情吧?」徐垣勛不敢置信的怪叫。
一向實際過頭、眼高于頂的日言居然對一個新轉來的學全一見鐘情!
「如果你是,我就相信了。」谷明羅沒有多大的反應,倒是處之泰然。
「我想我是。」
毋庸置疑,他現在開始想擁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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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下來,容赤蕊真的快要把自己的名字倒過來念。
卓日言還真不愧被她喻為本世紀最厚臉皮的牛皮糖,他粘膩的程度真是達到了極致。
只要她一出現在他面前,他就會若影長、若影短的叫得沒完沒了,不是假借她沒課本說要一道看,就是說要教她要交的作業,若是踫到哪一天課滿堂,他連中午休息時刻都不放過她。
她氣這個家伙怎麼這麼難纏,讓她月兌不開身去私下調查,可是卻又不得已必須要「屈服」他的好意之下,畢竟現在的她,要害沒書、大學課業她也有听沒有懂,有個人可以全程幫她當然是再好不過。
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很生氣!
她以為冷若冰霜的形象應該可以減少一些接觸,但很顯然的她遇到的是,一個異類,尤其在面對他那樣死皮賴臉,她真的想一槍轟掉他。
她卻該死的下不了手!也沒辦法下手。
被他這樣子搞下來,害她對于羅德森的事連帶的一點進展也沒有,這些天下來她只能針對手頭上的資料做偵察,這是她第一次這麼多天來對于任務的執行一點進度也沒有,全都是他害的!
想到這里,又猜想到很有可能一進教室就會看到那個討厭鬼,她的腳步就有些遲疑。
她突然很懷念當殺手的日子,至少一個人隨心所欲,不會有討厭的情況發生,她實在很不喜歡沒辦法掌握的情況。
但是腳步再怎麼慢,教室終究是到了,她還是認命的走進去。
很意外的,向來早到的卓日言並沒有預期的待在教室,她悄悄松了口氣,心底的深處突然浮現出另一種感覺。
淡淡的、不著痕跡的,她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感受,她說不上來。
若無其事的坐到位子上,她心里卻悄悄的慌了。
怎麼會……
捉模不到那感覺,但她很清楚自己並不喜歡。
「花若影。
正當她沉思時,有幾道黑影罩住她,她冷眼一抬,是幾個同班的女孩子。
瞧她們喊得不客氣,又一副來勢洶洶的樣子,她在她們身上感受到的不是善意。
「有什麼事嗎?」既然對方釋放出來的並非善意,她也不會太客氣。
只是她有招惹到她們嗎?干嘛一個個想把她拆啃人月復的樣子?
尤其是帶頭的女孩子,她對她有些印象,听說她是班上最受眾人迎捧的人,因為外表嬌柔艷麗,再加上又是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不只在男生群里吃得開,就連在女生堆里也是帶頭的,在班上總是呼風喚雨、無往不利,她好像叫……石水麗吧?
人是有印象,但她可不記得是哪兒得罪她,她向來無意跟麻煩沽上邊。
呵……這可有趣了!
「你跟日言是什麼關系?」石水麗氣焰高張的問道,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事實上,她喜歡卓日言的事已經是班上公開的秘密,基于她家是家大業大的富商家庭,再加上她的父親跟一些政治人物頗有交情,所以別說是同業不敢得罪她父親,就連班上的同學會對她唯唯諾諾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只是這世界上什麼人都有,當然也有人不把她放在眼里,那就是卓日言三人,尤其是徐垣勛跟谷明羅對她根本就是敬而遠之,而和善的卓日言對人是不分喜好厭惡,一視同仁,所以即使對石水麗這樣一位驕縱的千金小姐,他也沒什麼特別的感受,維持一貫平常心。
就是因為這樣的態度,引起向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石水麗對他的注意,繼而喜歡上他。
基本上喜歡卓日言的人不在少數,但都因為不敢得罪石水麗而不敢太過于明白表示,而石水麗也以為全世界只有她才有資格,而且有本事得到卓日言的心。曾經,她用父親的勢力去威脅他跟她在一起,可是卓日言不但沒有半分畏懼,反而給了她一記軟釘子踫,雖然同班這麼久,卓日言給她的軟釘子不少,可她就是對他勢在必得、信心十足。
對于她那樣霸道的行為,卓日言也沒有多大的反應,自己的個性本來就不與人爭些什麼,再加上他還慶幸可以免去許許多多的糾纏也就不跟她計較,只是沒想到會姑息她到無法無天的地步,讓她幾乎——不,是根本就是以他女朋友的身分而自居。
因為她相信總會有一天,他會臣服在她裙下。
前些天石水麗才不過身體不舒服沒來上課,沒想到就冒出了個讓卓日言積極想接近,並且獲得他全部注意力的轉學生,剛接到消息的她滿月復的不甘心,她要知道是哪個狐狸精。
她要讓她知道卓日言是她的,誰也不能踫。
好不容易熬到身體好些來學校,第一件事當然是找上傳說的轉學生。
容赤蕊一听見對方提起卓日言的名字,臉龐浮上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她的心跳略微加快,一股酸澀也涌上心頭,是那種不仔細感受就很難察覺的輕淡。
她說不上來那種怪異的感覺。
「有什麼事嗎?」她沒回答,還是同樣的問句。
瞧石水麗那副像是元配逮到第三者的模樣,容赤蕊只覺得很可笑。
她根本不可能跟才認識兒天的卓日言有什麼關系,她也不想跟討厭的他沾上一點邊,不過就算他倆真有什麼關系,石水麗今天又是用什麼立場來質問?
只是只要她一不小心想到卓日言跟石水麗有可能存在著什麼樣的關系,那股酸澀就會愈發明顯,影響她的情緒。
她有些不悅。
見到容赤蕊並沒有如自己預期的回答問題,反而一臉愛理不理的樣子,石水麗十分不滿。
「你是什麼東西!耙不回答我的話!
除了卓日言他們三人之外,石水麗第二次遇到像這樣不對她必敬必恭的人,而且是個女人,她氣壞了。
「要來問我是什麼東西,先看看你自己是什麼東西吧。」容赤蕊晶亮的眸子閃耀著銳利,看她一眼又斂下。「要興師問罪之前,先評估自己有什麼斤兩、有什麼資格。」
方才那一眼所散發的氣勢,讓石水麗身邊的跟班都嚇了一跳,可是驕縱的石水麗不以為意。
「你——可惡!」氣不過,石水麗毫不遲疑的朝容赤蕊揮下一巴掌。
千鈞一發之際,有個人在石水麗快打到容赤蕊時,出手阻攔。沒能順利打歪容赤蕊的臉,石水麗忿忿不平的看向多管閑事的人。
日言!
其他女孩一看是卓日言,紛紛都退到一邊去,誰也不想讓心目中的白馬王子當成是惡婆娘。
容赤蕊沒有多大的反應,只是訝異從眼里一閃而過。
「水麗,這樣子出手打人不太好吧。」看不出心情起伏,卓日言笑笑的放開石水麗的手。
「哼!」被心上人撞見惡行,即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石水麗,這下也有些羞愧,但高傲不容她這麼失態,她二話不說的旋身離去。
當然,這並不代表她不會再找容赤蕊麻煩,她打算再找機會修理她。
石水麗氣沖沖的離去並沒有引起他多大的注意,他只關心容赤蕊。
「怎麼樣?你沒事吧?」
雖然他心里有底,在一開始他遇見石水麗找她麻煩時想看看她怎麼處理、證實自己的想法,只是就在石水麗將摑上她的臉時還是忍不住出手阻止,也許有實力的她會因為這樣怪他多管閑事。
他不得不承認,容赤蕊在他心里的分量是一天比一天重,而且是不容許她受到傷害,就算是自己平日看起來吊兒郎當,也是磨滅不了的事實。
容赤蕊平靜無波的臉,讓人猜不出她的想法。「多管閑事!」
就算沒有他,她也能在石水麗摑上她的剎那阻止她的放肆,如果不高興還可以乘機教訓她的放縱無禮,可是卓日言卻意外的搶先一步。
懊死的是,他的出面是一種訝異,可也帶來另外一種喜悅……
噢!真是該死的莫名其妙!她為自己有這種感覺不恥!
她會有這種反應,他不意外。
「沒辦法,我就是不能放任你被人欺負嘛。」
像是一句無心的話,卻讓她心中的某個角落有些陷了。
「哼!」她愣了一下,旋即恢復。「不用你管,管好你的親衛隊便行。」
她永遠都不需要人來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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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揚,是我。」
容赤蕊一個人走到校園種植最多樹木的地方,確定四周沒人,才拿起手機按下機密的號碼。
「蕊,確定安全嗎?」龍卻揚沉穩的聲音自話筒另一端傳來,小心謹慎的問道。
在敵人的地盤里,凡事都得小心,雖然說容赤蕊的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這樣子的問法也許是瞧輕了她的能力,不過有些問話也是得照例問一下。
她了解。
「嗯,沒問題。
「好了,進入重點,有什麼進展嗎?
「呢……沒有。
「沒有?」另一頭的龍卻揚挑起眉頭,很意外答案是這樣。
「因為……因為有些事耽擱了,所以……」她說不出一個理由來,一想到卓日言那該死的家伙害得她這麼窩囊,她心里就有氣。
要不是到了某段時間就必須打電話報備,她也不想宣告這樣丟臉的事。
「哦?」認識蕊這麼久,她很少這麼多天還尚未有任何進展的。
尤其另一端的她說話有些吞吞吐吐,呵……他有些好奇。
「那你目前的打算?
「我會盡快解決這個任務,可能再需要一些時間。」不得已,她只好提出這樣的要求,心里直愧對組織與交予她重任並對她有強烈期望的元老。
這都是卓日言害的!她氣沖沖的暗罵。
「你就放手去做吧,我相信你,只是你需要我派人支援你嗎?
「謝謝你,揚,我想是不用了。」她相信自己能夠盡快解決。
「總之,你小心為上。」龍卻揚心里有了打算。
「嗯,我知道。
「就這樣了。
切斷通訊,她收起手機旋身就想回教室,一個轉頭,卻瞧見站在不遠處的卓日言,她愕住。
「你……」他什麼時候站在那兒的?
瞪大眼,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警戒心居然鈍到這種程度,連附近什麼時候有人她居然一點感覺也沒有。
「若影,你在跟誰講電話啊?」卓日言依舊是笑兮兮,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她興起了強烈的防備心。
「你听到什麼?」她壓根不清楚他站在那兒多久,听到多少。
這時她心里突然有個小小的聲音說服著自己,也許他沒有听到,因為她不希望他知道了什麼,如果是那樣會逼她必須殺了他,而她並不想……
不!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這不是她該擔心的!她該想的是怎麼維護組織的秘密!
縴細的手悄然垂下,輕擱在藏有槍的地方,只待他的回答,隨時讓他一命嗚呼。
空氣中彌漫著一觸及發的詭譎氣氛。
「你覺得我听到什麼?你跟情人說悄悄話嗎?」無視她的異樣,他聳聳肩,一派閑適,不像是知道她方才的談話。
不吭聲的她沒放松,眸子戒備的打量著他,想弄清楚他的態度真偽,打量許久,終因沒發現他的不對勁而作罷。
松了一口氣,她的手隨意擺著,但是心里直氣他的如影隨形。
「你一定要用這種方式出現嗎?」她簡直是忍無可忍。
從認識他到現在,她不知道被他嚇了多少次,敢情他是在把胡鬧當有趣?
「我又沒有怎麼樣。
他無辜的說,看得她就想生氣。
「你——哼!」容赤蕊快氣炸了,不想跟他多費唇舌,二話不說,轉身就離開。
「若影,你還沒跟我說你在跟誰講電話耶。」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現在已經嚴重到她連听到他的聲音就有莫名的怒意。
「我跟誰講電話,關你屁事——啊!
她氣得回頭怒喝,一個轉身就撞進寬大的懷里,她嚇得反射性的後退。
「你——」
他什麼時候接近她的?噢……該死!
而他就像個沒事人,無視她眼里的錯愕。
「為什麼不關我的事啊?
她揚高聲音,「為什麼又關你的事?」他最好結她一個理由。
「因為我喜歡你啊!」他直率的說。
她是沒有重听,瞧她听見什麼!
「你在胡說什麼?
「我沒有胡說啊,我是真的喜歡你。」看她的反應,他明白了一些事,笑意顯得溫柔。
「你——」她征住,心慌了。「你……你給我走開!啊!
她作勢欲猛力推開他,他冷不防的將她逼得節節後退,直到她背靠著樹身,他平舉手搭在樹身,將她困住。
從未跟男人靠得這麼近,她第一次體會到心跳加速的感覺,觸手可及的範圍染上屬于他的味道,她連呼吸都變得不規律,甚至忘了她擁有一身好功夫,可狠狠的修理無禮的他一頓。
可是,她什麼都忘了,更納悶為何他給她的壓迫感這麼強……該死!
「你到底想要干什麼?
「我說啦,我喜歡你啊。」怎麼他的話這麼讓人難以置信嗎?
「今天不是愚人節。」她瞪著他,試圖擺起冷漠的態度,可是早亂了方寸的她卻始終無法做到。
他怎麼能這麼輕易就說出感情的事?他是憑哪一點喜歡她?她才認識他沒多久。
她更討厭自己明明就厭惡他說出來的話,卻又造成不小的震撼。
她膚淺嗎?
不!她不承認。
他笑開。「那我保證是個情人節。」
看不出來他有多認真,他給她的感覺就跟登徒子沒兩樣。
「不要開玩笑了!走開……」她硬是要掙月兌他的箝制,卻無法讓他移動分毫。「不要逼我殺了你!」
「如果你真的殺得了我,我當然很樂意。」
他不是在說笑,可她卻直覺他當她是在開玩笑。
「你——」逼不得已,她的腳已經抬起,準備往他的要害一撞。
「我說的不信,那你要怎麼才相信呢?」充滿笑意的俊顏斂下波動,輕松的嗓音染上一抹深沉。
她愣住,動作不自覺的停下。
這時,他乘機扣住她的後腦勺,緩緩的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