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兩天,鐘無艷忙著將手邊的工作做一個結束,並和幾位台灣的友人會面吃飯,告知自己即將離開台灣前往香港的事。但她對外一律聲稱是因為拍戲的緣故,為自己省去不少麻煩和解釋。
這期間,皆由關鵬飛照顧小遠。剛開始時,小遠對他仍存有戒心,但是不消片刻即被關鵬飛收服。除去小遠對母親強烈的佔有欲外,他和關鵬飛確實有如一對父子般那麼的親匿融洽;鐘無艷不得不承認,關鵬飛不只對女人具有強大的吸引力,對小孩也很有魅力。
這天下午,鐘無艷正在打包行李。關鵬飛已訂好明日飛往香港的班機,他果真決定速戰速決,不讓她有反悔和逃月兌的機會。
當小遠午睡醒來時,隔壁的張太太正好帶著兒子小強來拜訪,關鵬飛儼然一副男主人的架式竟和張太太聊起來。雖然鐘無艷一眼就看出精明的張太太已經明白關鵬飛正是小遠的父親,但她還是幫他們介紹。
「這是我爸爸,他比你爸爸高大。」小遠神氣地對小強說。
小強很感興趣地望著關鵬飛,「可是我爸爸的肚子比你爸爸大。」
「哎喲!」張太太叫了一聲,又趕緊把笑聲壓低。「他說得沒錯。」
鐘無艷陰晴不定地笑了笑,朝兩位小男孩說︰「你們兩個帶著積木和小汽車到旁邊的游戲區玩。」一邊說著,一邊遞給張太太一杯剛泡好的花茶。
如果關鵬飛識相的話,就該讓她和張太太兩人單獨聊聊,可是他卻賴著不走,用他的魅力使張太太傾倒不已,令鐘無艷七竅生煙。而張太太溢于言表的傾慕更使她光火。她氣急敗壞地想,為什麼他要那麼風流倜儻,那麼討人喜歡!
「小遠很乖吧?」張太太閑談道。「他是個佔有欲很強的小家伙,總是喜歡佔有無艷全部的注意力。」
「事實上,卻只能和她的工作爭寵是不是?」關鵬飛輕蔑地暗示。
敏感的張太太立刻接口說︰「所有的小孩都得和媽媽的工作爭寵的,不管那是什麼工作,即使只是一個家庭主婦,她所投入于工作的專注並無分別。」
必鵬飛爽朗地笑了。「你講得很有道理。」停頓一會兒,他若有所思地說︰「我注意到小遠對我還有些微敵意和戒備,他似乎還不能適應和我平分他媽媽。不過,我想我會很快地扭轉這種情況。」說話時,他極富侵略性的眼神慵懶地掃視鐘無艷。
張太太笑著回應︰「那好極了,他常和我們在一起,把小強的爸爸當成是自己父親一樣,不過小遠還是需要自己的父親,你沒瞧見剛剛他向小強吹噓你身高的那股得意勁!」
三個人不約而同笑了起來。最後,鐘無艷請張太太幫她看顧這幢房子,她還不想賣了它,況且,也許有一天,她仍得回到這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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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午小遠睡了以後,關鵬飛放了一張小提琴演奏CD。優美的音樂令人舒坦,鐘無艷任自己放松,心隨著音樂翩翩起舞。她忽然覺得他們兩人似乎早該如此,共同分享這種不需要言談的感受。
旋律終止,關鵬飛睜開眼,忽然沒頭沒腦地問︰「你的鄰居為什麼說她丈夫就像小遠的父親,你是不是老把孩子扔給他們?」口氣儼然有些責備的意味。
她對這突如其來的詰問毫無防備。「小遠和小強是好朋友,大部分時間都是玩在一起,有時候在我這里,有時候在張太太家,當然會常常接觸到小強的父親。」她微垂下眼瞼,「我想小遠的生活里無論如何總需要一個像父親般的男人。」
「一個比情人還要固定的男人嗎?」他輕蔑地問,語氣緊繃且隱隱透著危險。
鐘無艷忿忿地回瞪他一眼,他就是不放過任何譏刺、輕鄙她的機會,而對他一再不實的指控她已經厭煩透了。「不要拿我和你相提並論!我在很多方面雖然都思想很新潮,但絕不允許自己濫情,所以我過得並不是如你想像的生活。」
必鵬飛仰靠著椅背,挑著眉,漠然地說︰「你是想告訴我你沒有別的情人嗎?」
鐘無艷不禁心一緊,如果承認了,將來對她更不利。「我並不想告訴你什麼,你沒有權利過問我的感情生活。」
「小遠是我的兒子,而你負責照顧他,我就有權利知道你的感情生活,不是嗎?」
「也許吧,但是我還是認為沒有必要跟你報備我的感情生活。」
「假如我沒猜錯的話,你已經單身好一陣子了。看得出來你很寂寞,因為你太需要男人,任何男人!」他殘酷地說。
他的侮辱點起她熊熊怒火,她渾身顫抖,怒不可遏。「你這只自大的豬,你竟敢跑到這兒來羞辱我、詆毀我!你有什麼權利審判我?你自己和多少女人上過床,你數得清嗎?你認得清嗎?我記得每一個和我上過床的,我記得清清楚楚……」怒氣蒙蔽她的理智,讓她不顧一切地月兌口而出。
必鵬飛大吼一聲,沖上前來,鋼鐵般的手臂鉗住她雙臂,幾乎將她離地抓起。
鐘無艷急促地猛吸口氣,感覺自己就快被他的怒氣給嚇昏頭了。
「閉嘴,你這個賤人,該死!你竟敢在我面前提起你的情人,你使我惡心!」
心中那股熊熊燃燒的妒火似要將他焚燒殆盡,對她強烈的獨佔欲和控制欲像出柙的猛虎般狂野涌出,他恨不能將她永遠禁錮起來,只有他能踫觸,享有她!天啊!這種想法令他震驚萬分,也痛苦不已。
「放開我!」鐘無艷啞著聲說,他的眼瞳漆黑如墨,卻閃著危險的熊熊火光,這讓她體內涌起一股騷動,也讓她驚醒過來。「求求你放開我!」
但他仍緊緊鉗住她的雙臂毫不放松,深幽的黑眸閃著炙熱的精芒緊盯著她因激動而紅艷的嬌俏臉龐。彼此的呼吸急促而灼熱地交融著,氤氳成一股濃稠的激情狂曲。
下一瞬間,他已攫取她的唇,如沙漠中饑渴的旅人般狂野地吸吮著,他灼熱的大掌像火一樣點燃她全身蠢蠢欲動的。此刻,一切的戒心、理智都在彼此體內流動的洪流中消逝了。
鐘無艷知道自己已經陷溺而不能自拔,只能張嘴迎向他的侵略,痛苦不再是痛楚,而化成愉悅;她的神經仿佛受到一次又一次的狂烈刺激。
她無法言語,只能無助地癱在關鵬飛懷里,嗅著他溫暖而勃發的男性氣息。他的唇和舌不斷地掠奪她口中的甜蜜,強而有力的肌膚壓著她絲綢般柔細的肌膚,陽剛的強猛征服了她的陰柔。
在他的懷里,她深深了悟了那種無可取代的愛意──她愛他!一直都愛著他,無論現在或未來,在她心中,無人能取代他的位置!
必鵬飛微抬起頭,在她的耳邊細語,仿彿火苗欲撩起她全身的血液,她不由自主地反吻他臉上剛毅如雕刻股的線條。
「天啊,為什麼我控制不了自己?為什麼是你?」他從咬緊的牙縫痛苦地發出聲音來。
他語氣中的痛苦使她悚然一驚,但他眼中依然是怒火灼灼,她知道他仍排拒著她,恨她對他竟有如此大的影響力!一股熟悉的刺痛感驀地攫住她的心,她開始想要推開他。
「不,不要走,讓我們確定那些只是我的想像,亦或是真實的回憶、美好的回憶。」關鵬飛閉上眼,將臉埋入她肩窩低喘地說道。
「不要這樣,我們不該再繼續錯下去了。」鐘無艷痛苦地喃喃道。
「你難道不想和我重返過去,重拾舊情嗎?」他的眼神緊追不舍。
她又驚又怒,尖聲道︰「不,你並不愛我,你只是要懲罰我。」
「與其說懲罰你,不如說懲罰我自己。」他粗嗄地回道。
鐘無艷心中產生天人交戰,她不停地掙扎,想要掙開他的掌握。「不!」她全身發抖、尖叫著。
「噓!」關鵬飛在她耳旁輕哄。
她用力推他,兩人一起跌倒在沙發上,他敏捷地剝掉她的上衣,將臉埋在她胸口,感到她的肌膚如火一般灼燙。「我就知道你也需要我。」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陣痙攣,激情如電流般通過她全身,她恍如即將被狂猛的情潮淹沒、吞噬。她心里明白,一旦她屈服于他,那麼她永遠也救不了自己,只能任他為所欲為!就在電光石火間,一個念頭在她心頭閃過。
「不……會懷孕!」她尖聲嚷道。
必鵬飛一下子僵住了。「會懷孕嗎?」他可不想讓她那麼快又懷孕,因為他打算好好享有她一段日子。
鐘無艷點點頭,她的眼中蓄滿淚水。她匆匆穿上衣服,不敢直視他的眼楮。
必鵬飛仍然躺在沙發上,目光炯炯地瞅住她。「沒有人能抗拒你的誘惑。」語氣中充滿譏刺,他痛恨自己無法控制對她的渴望,明知她是怎樣的女子,但他就是想要她!
「混蛋!你把我當成是你買來的商品,你高興就要、不高興就丟嗎?我沒有誘惑任何人,你曾經把我獻出的一切棄如敝屣,踐踏我的自尊,我發誓絕不再犯第二次錯誤了!」她厲聲說道。
「我知道你需要我。」他冷冷地說。
鐘無艷咬緊牙根。「五年前我不需要你,五年後也不需要!」她怎會忘了五年前他帶給她的羞辱和痛苦,她絕不能示弱,必須堅強起來保護自己,不再受他無情的摧殘。
「我不打算和你繼續爭論下去。」他冷硬地說,接著站起身走向一臉驚惶的她,「存在于我們之間的激情效應是你無法否認的,你可以痛恨它,但它的確存在,而且經過了五年並沒有絲毫的改變。」
鐘無艷痛苦地閉上眼,他始終將她的愛視為廉價的歡愉。「別把我跟你想成一樣的齷齪,我絕不會做你的性奴隸的,你別妄想了,你以為你跟若晴分居我就會迫不及待投入你懷里嗎?可憐的若晴,她若知道你尚未離婚便急著跳上別的女人的床,心中不知做何感想!」
無視于他早已鐵青的臉,她繼續嘲諷︰「原來,你心里理想而神聖的婚姻和家庭觀念只有短短不到五年的壽命……」話才剛出口,他已有如一頭被踩著了痛處、暴怒不已的野獸,猛地將她再次撲倒在沙發上。
鐘無艷勉強鎮定心神,極力推拒著他那緊緊壓制住自己、如火爐般灼燙的身軀,流露著怒意的大眼沉著地盯著他赤紅的雙眼。
必鵬飛狠狠地瞅著她瀅白的小臉。「這是你自找的,你這該死的、伶牙俐齒的小女人!」說完,他一只大手伸進她衣內,蠻橫粗暴地揉捏著她挺聳的柔軟。
「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他陰沉的臉滿是怒氣,語氣森冷得直透人心。「你就是我婚姻失敗的罪魁禍首,因為你,我背棄自己的準則,失去唯一的理想依據──」他匆然停頓下來,仿佛意識到自己已泄露太多不為人知的心事。
為了掩飾這種心慌的感覺,他極盡粗鄙和輕賤之能事,殘酷地狎弄著她的身體,犀冷的目光如劍刀一般凌遲她。「原本我想好好對待你的,畢竟你是我兒子的母親,但顯然你並不領情,」說話之時,他已一把撕破她身上的衣服,並扯掉她身上僅有的貼身衣褲,讓她的嬌軀完全暴露于空氣中,顫抖地果裎著。
鐘無艷驚惶不已地掙扎著,她知道他今晚絕不會放過她,怪只怪自己不該氣昏頭,只為逞一時口舌之快而陷自己于萬劫不復的境地。
「別這樣,你這樣做根本于事無補,而且只會讓我恨你!」她力持鎮靜地沉聲說,然而顫抖的聲音和急遽的心跳仍泄露她心中的不安和恐懼。
必鵬飛狂笑數聲,輕蔑地說︰「你以為我會在乎你恨我嗎?你早已毀了我的生活,為什麼我不能從你身上索回我應得的補償!」話語一落,他支起上半身迅速解除自己身上所有的束縛,精壯而黝黑的身體立即貼上她柔軟細致的軀體。
鐘無艷急促地喘息著,原本晶亮的瞳眸已蒙上一層淚霧,她不要他這樣佔有她,這麼輕蔑、憤怒而隨便!她屈起腿想踢開他,卻反而使自己門戶大開,讓他碩實的軀體輕易進駐她雙腿間。
「別……別這樣,你听我說,我不該說那些話的,我只是一時氣昏頭,我們……我們不該這樣──」他炙熱的需索緊抵住她的柔軟,讓她尖銳地倒吸一口氣,嘴邊的話也不了了之。
「現在後悔已經太遲了。我不想再听你說任何話,我早該這麼做了,我會讓你明白你欠我有多少;恐怕你得償還我好長一段時間,直到我饜足為止。」他狂囂而邪魅地宣示,半眯的眼眸中驀地閃過一抹掠奪的光芒。
他霍地抬起她雙腿,腰桿一挺,猛地侵入她,佔有她柔軟的深處,緊密如絲綢般的接觸令他情不自禁地低吼出聲。
這下入侵來得又急又猛,鐘無艷水靈靈的雙眸倏然圓睜,紅潤的雙唇緊咬著,低低地悶哼一聲,又脹又痛的感覺擊垮她僅存的理智,只剩下一絲微弱的意識。不!她不能任由他如此輕率地佔有她,她的小手掄起拳頭,不停地槌打他結實的胸膛,並發出低低的啜泣聲。
她的掙扎惹來關鵬飛殘戾的冷笑,他譏諷地嗤哼,兩手攫住她的拳頭,壓制于她頭頂上方,並猛然加快身下侵略的律動,狂放地繼續他的佔有。
隨著他鷙猛的節奏,鐘無艷的意識逐漸渙散,她的身體又濕又熱,任由他無止境地索求,迷離的水眸無助地半合著,縴細柔美的胴體不斷地抽搐,仿彿已承受不了這樣狂野深猛的掠奪。
驀地,關鵬飛任自己熾烈的灑至她體內深處,感受那余韻的美好顫動,他由喉間發出一聲低沉而滿足的申吟,頹然的身軀緊覆住她瑩女敕嬌柔的胴體,粗喘的氣息與她淺促的呼吸相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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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半晌,鐘無艷只能閉著眼躺著,她的身體酸痛,呼吸仍未平緩下來,但她卻不想張開眼面對他那張帶著勝利的得意臉龐。
必鵬飛望著她倔強的粉女敕臉蛋,她的唇因他過度的吸吮而紅腫,柔軟的細致胸房因歡愛而覆上一層淡紅,此刻正隨著她的呼吸而上下起伏,形成一幅引人遐思、心蕩神馳的畫面,讓他的下月復不由得再次繃緊。
他運用鋼鐵般的意志力才勉強壓下小骯的那股,他絕不能沉溺于對她的強烈中,這會讓她發現他的弱點。雖然他得承認她對他造成的影響是別的女人無法達到的,就連若晴也不能!在她面前,他總是無法控制自己,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自制也全然崩潰。
但他不想也不願去深思他對她到底是怎樣的感情,一部分的他深受她吸引,一部分的他明白她並非他所要的女人典型,這種矛盾與沖突令他煩躁憤怒不已!但隨即他拋開這些擾人的思緒,注意力再度被她美麗白皙的胴體所吸引,他的手慵懶而恣意地撫過她美好的曲線,停留在胸前的玫瑰色蓓蕾,然後輕柔地撩撥著。
他的舉動令原本閉著眼的鐘無艷霍地睜開雙眼,她盯著他邪挑的黑瞳恨聲道︰「夠了,你已經得逞,該滿足了吧?」一邊伸手拍掉他作怪的手。
必鵬飛恣肆而佣懶地輕笑數聲,仍閃著的雙眸牢牢睇視著她。「你不會想知道我需要多久才能滿足,不過未來你有很多機會可以了解。」曖昧的語氣中,已明顯暗示他對她的擷取和掠奪不會只有這一次。
「你休想,沒有下一次了!」鐘無艷氣紅了雙頰,憤怒的眼瞪視著他。
相對于她的激烈,關鵬飛只是好整以暇地微笑、聳肩,驀地,他伸出一手攫住她胸前的一只柔軟,極具挑逗性地揉壓著,看著她倒抽一口氣,他才滿意地放手。
「噢,親愛的寶貝,絕對會有下一次而且是一次又一次,你無法阻止我的。因為你知道得很清楚,你根本抵抗不了我,總有一天你會跪地哀求我不要走。」他的嗓音溫柔如絲,卻極具威脅意味,而他的手指則撥弄著她的唇,仿彿是一種嘲弄。
鐘無艷硬生生打了個寒顫,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比以前更深沉更獨斷了,但她不想認命地任他為所欲為,縱使她心里已升起一股恐懼感,她仍要反抗他。
「你不能永遠把我當成是你的禁臠,別忘了你還有個妻子,你難道不怕傳媒的攻訐嗎?」提起若晴和輿論,應該能阻止他霸道而專制的行為吧?她心里想著。
必鵬飛輕嗤一聲,「我一向不理會媒體怎麼說,至于若晴,她和這件事無關,這是你我之間的問題,從來沒有人能介入。」他沉著聲冷冷地道。
他最後那句話讓鐘無艷整個人都胡涂了,他是不是說錯了?但他沒給她好好思索的時間,再次冰冷地警告︰「別妄想抗拒我或逃離我,天涯海角我都有辦法把你揪出來,到時候你會失去兒子,真正的孑然一身,我想你不願意事情演變成那種地步吧?」
他那威脅恫嚇的冷酷言語讓她覺得筋疲力竭,再也支持不住,仿彿被打敗似的垂頭喪氣。
必鵬飛面無表情地凝視著她失神的模樣,卻狠狠抽痛起來。他不想對她那麼殘酷的,但她的倔強和傲氣卻一再激怒他,他唯有將她逼到絕望的邊緣,讓她不再妄想逃離他。整整五年,她的倩影牢牢佔據他心里某一個角落,如鬼魅般糾纏著他,更介入他和若晴的婚姻。
因此,他既恨她又極度想要她,總有一天他會弄清楚他對她的感情。但現在,他唯一確定的是,他絕不能讓她再離開自己身邊!
必鵬飛站起身迅速穿好衣服,然後溫柔地扶起仍飄匆失神的鐘無艷,為她穿上衣服。「上樓去睡了,明天還得趕飛機呢。」
他輕拍她的臉頰喚醒她,此刻深幽的眸子有的只是無限的溫柔和憐惜,然而恍惚的鐘無艷卻沒留意到,逕自幽幽緩緩地步上階梯,留下神情復雜又痛苦的關鵬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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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飛機飛翔在兩萬英呎的高空,鐘無艷心里突地升起一股感覺,她怕是再也無法恢復這一年來平靜自得的生活了。
昨晚她根本沒睡多少,腦海盤旋的淨是關鵬飛冷酷專斷的言語。此次回香港,他會將她和小遠安置于何處?
難道他不怕傷了若晴的心?她始終認為他仍愛著若晴,雖然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說她是他們婚姻失敗的罪魁禍首,但顯然他很恨她,只要一提及他的婚姻和若晴,他就一副暴烈、狂怒的表情,恨不得捏死她,而這令她痛徹心扉……一思及此,鐘無艷不由得心里一陣愁悵。
她的表情和一舉一動全落入坐在一旁的關鵬飛眼里,雖然隔著小遠,他仍可清楚地看到她疲倦的臉,以及明眸下的黑眼圈,他不禁心疼起來,昨晚他不該說得如此過分的。
一股強烈的憐惜之意使他傾身靠近她,握住她的柔軟小手。「睡一會兒吧!你看起來很疲倦,到香港的時候我會叫你的。」他極盡溫柔地說。
鐘無艷怔愕地瞠圓雙眼,眼前這個溫柔體貼的男人和昨晚冷酷恫嚇她的男人是同一人嗎?她從未見過他如此溫柔的一面。
「別那麼訝異,我只是不希望你伯母看到你一臉憔悴疲倦的模樣,還以為我虐待你呢!」他看著呆愣的她,莞爾地說道。
他的話讓她猛然想起回香港後所必須面對的種種人、事、物。雖然伯母在信中總是說希望她回香港發展,但如果伯母曉得她還帶著關鵬飛的兒子,不知道心里作何感想?畢竟伯母很滿意也很喜歡關鵬飛這個女婿,總不會樂意見到有任何可能危害到她女兒婚姻的事,盡避他們已經分居。
鐘要艷幾乎可以想像得到當伯母看到小遠時,那副既驚愕又緊張的模樣,她看了一眼光顧著暍柳橙汁的小遠,想試著讓自己小睡一會兒,畢竟昨晚被關鵬那麼一折騰,她真的沒睡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