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打老婆的爛男人,還不快住手,要不然我絕對告死你。」向冬念面對粗壯的施暴者,一點都不畏懼。
阿龍爆出—連串的國罵︰「操你媽的賤女人,還不快閃開,要不然我連你一起打。」
向冬念揚起下巴,用充滿鄙視的眼神看著阿龍。「你打啊,有種你就打啊,你這個只會欺負女人的孬種。」
喝醉的阿龍早已失去理智,再加上被女人罵是孬種,一股腦的火氣通遙上來。
他用力甩開初樊的箝制,忽地一個巴掌就要往向冬念的腦袋甩去。
初樊為了護向冬念,不得已只好出手,他擋到阿龍前面,一手捉住他,另外一手使力將阿龍往後推。
「干,你們每個都跟老子作對,我打死你們。」阿龍失了控,已經打紅了眼的他在酒精的催促之下,掄起拳猛力的對付初樊。
初樊也不是簡單的人物,有學過簡單拳擊的他對付阿龍綽綽有余,不過他並不想傷人,在以防護自己跟向冬念她們的前提之下,初樊挨了阿龍好幾拳。
向冬念一看初樊為了保護她的魯莽而被打,當場失聲尖叫,愧疚連連。
還好不久之後,警察便趕到。
「對不起,初樊,對不起……」
一向給人女強人形象的向冬念在幫受傷的初樊上藥時竟然眼眶泛紅,眉頭深鎖。
「初女乃女乃,對不起……」
她頻頻跟初樊還有初女乃女乃道歉。
「冬念,沒事的,你不要擔心。」初樊不喜歡她擔憂的樣子。
「是啊,反正初樊身材那麼壯,被打幾下應該無礙。」初女乃女乃也在安慰向冬念。
「要不是我那麼雞婆的話……」她就是看不下去男人打女人,結果卻害得自己的男人被打。
「你這叫有正義感,不是雞婆。」他也很愛她這點個性。
向冬念雙肩一垂。「那又如何,剛剛在警局的情況你也看到了,被施暴者不願意提告,也不願提出保護令,就算我苦口婆心的勸說也沒用。」
那是讓人很無力的。
台灣有多少受虐的婦女都是因為傳統老舊觀念的禁錮,認為丈夫就是天,不能反抗,而到最後卻讓自己活活犧牲,成為丈夫手下的冤魂。
初樊撫撫她的粉頰。「沒事的,別自責,警局里有我高中的同學,我有麻煩他特別留意阿龍他們這對夫妻,免得以後釀成悲劇。」
「是啊,冬念,你就別再難過了。」初女乃女乃也勸道︰「里長伯也說會幫阿龍介紹工作,我想等到他有工作之後,生活就會正常些了。」
既然都已經盡人事,剩余的也只能听天命了。
向冬念幫初樊冰敷著紅腫的臉頰跟眼楮。「你真的不到醫院看看嗎?」
「不用了,小傷而已,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嫌我丑了不要我了,那麼我就得上醫院找整型醫生才行。」
向冬念被他的貧嘴逗笑。
「你這時候還能吃我豆腐,表示你沒事了。」向冬念把包著冰塊的毛巾往初樊的手上一丟。「自己敷吧,我陪女乃女乃聊天去……」
「好啊,阿樊你就自己來吧。」初女乃女乃任向冬念將自己給挽著,兩個人離開初樊身邊,留他「自身自滅」。
在向冬念跟初女乃女乃見過面之後,就換初樊跟向冬念的好姐妹們來個備受考驗的會面羅。
雖然他跟向冬念的好姐妹們並非第一次見面,在上一回她們到店里來幫向冬念訂蛋糕時就已經見過了。
不過此一時,也非彼一時。
當時他是被她們當成「禮物」送給向冬念,但現在他可是向冬念第一個承認的「正式」男友。
初樊當然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有所不同,他亦不敢輕忽。
不知道哪一個愛情專欄作家說過︰當你愛上一個女孩時,該先討好的不是她的雙親,而是她的女性朋友。
這話,說得很對。
可能天生女人對愛情比較敏感跟介懷,哪個男人想拐走她們的姐妹淘,可以,但請先過她們這一關。
初樊懂這道理的,在向冬念說要跟她的好姐妹見面前,他有做了準備。
他善用自己的專業,做了吃了不會發胖的低卡手工巧克力跟餅干送給她們三位做為見面禮。
他們約在一家價格挺昂貴的高級日本料理店,餐廳是做雜志的褚月藍選的,但買單全部得看初樊。
這是身為姐妹淘男友必須付出的「誠意」。
並不是她們故意A初樊,論賺錢的能力她們絕對不輸給男人,只是誠意必須高于金錢價值。
待她們滿意了,改天她們一定會很隆重的回請初樊。
本以為三位好姐妹會故意刁難初樊,結果出乎她意料之外。
並不是初樊所準備的手工巧克力跟餅干收買了她們,而是他臉上的傷。
向冬念跟初樊一走進包廂,褚月藍她們三個看到初樊「精彩」的臉龐都嚇到了。
「呃,你們「玩」這麼大喔。」超級大欲女褚月藍開口第一句話就非常有顏色。
向冬念第一時間還听不懂她在說什麼,然後忽地,她懂了。
「褚月藍,你的思想可以更邪惡一點沒關系!」向冬念又好氣又好笑。
「也不只我邪惡而已。」褚月藍用手拐拐莫沁跟舒天宓。「你們也這樣想的對不對?」
莫沁跟舒天宓大笑。
「沒有,我沒那麼「邪惡」,我以為是冬念在「訓夫」。」舒天宓說。
「我沒那麼暴力好不好?」
「要不然是怎麼了?好好一個帥哥,俊臉上卻是東一塊西一塊非常精彩。」
向冬念一嘆,把事情的經過拖盤而出。
結果這一說完,初樊保護自己女人的「英勇」舉動馬上收服了褚月藍、莫沁跟舒天宓三個本來很難搞的女人心。
她們認為初樊臉上的瘀青是愛情的記號。
「愛情的記號?」
「嗯,保護自己的女人所留下的,當然稱之為愛情的記號。」莫沁是這麼以為的。
所以初樊輕而易舉的獲得向冬念三位好姐妹的好感,全數通過。
「我們要不要說些什麼以後請好好對待冬念,要不然讓你吃不完兜著走的威脅話呀?」舒天宓問其余兩人。
初樊在整個過程當中話說得很少,他都微笑听著她們四人你一言我一語,中間沒有間斷冷場餅。
原來女人的聚會是這樣的……真熱鬧,而且葷素不忌,什麼都可以講。
通常這個時候,男人只要乖乖閉嘴就好了,或是在關鍵時刻說關鍵的話語,好比此時……
「不必威脅我,以後若我對冬念不好的話,歡迎各位隨時來撻伐我。」
就是這句話,更贏得在場三位女人大大的贊揚。
她們私底下對向冬念翹高了大拇指,表示過關。
向冬念心情很好,說實在話,撼歲才談真正的戀愛算晚的,但遇到初樊……這等待是絕對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