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分鐘之後,藺承正好吃完鹵味,溫貝萸氣喘吁吁的回來了,手中提著一個小蛋糕。
「幸好,還有半小時。」再過半小時就午夜十二點,藺承的生日就過了。
「你剛剛那麼匆忙跑出去就是為了買蛋糕?」
「嗯。」溫貝萸用力點頭,還喘著氣呢。「還好有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咖啡館里還有賣蛋糕。」不是那種切塊的三角型,而是一整個蛋糕,這樣才有過生日的感覺。
「可是我不知道你幾歲,我只能大概猜了一下,跟店員拿了五種年紀。」溫貝萸一攤開來,是二十一到二十五。
溫貝萸的單純跟憨甜讓藺承不禁笑了出來。
一整晚積在心頭的郁悶一掃而空。
他從那些蠟燭數字當中挑出二與三。「我今年二十三歲。」
由于他對她用了假名,所以他總是刻意略過自己的過往不曾對她提起過,而她也都沒問,僅是很單純的當他的女友,守在他的身邊。
溫貝萸將蠟燭插在蛋糕上,點著,關燈。
她很歡喜的拍著手為他唱生日快樂歌。
在微暈的燭光下,藺承看著她好認真的神情,心微微的被觸動了一下。
「來,生日歌唱完之後要許願。」
溫貝萸很堅持,藺承卻覺得許願是一件很蠢的事。
如果人許下願望就會實現的話,那麼他的父親就不會迎娶情婦當他的後母,他現在也不會在這里了。
他裝裝樣子,佯裝許了願好滿足溫貝萸的期望,然後吹蠟燭切蛋糕。
雖然不知道以後會怎樣,但二十三歲的生日大概會是他此生最難忘的吧。
在僅有三坪不到的小套房里切著小蛋糕,慶幸還有人陪伴,而那個人是真心為他歡喜的……
藺承感到寂寞,莫名的,龐大的寂寞。
或許是今天的日子特別吧,他不想獨自一人。
他將溫貝萸抱個滿懷,在她耳畔低語︰「今晚留在我房里睡好嗎?」因為寂寞,他自私的以溫柔為武器將溫貝萸留下。
溫貝萸呼吸急促,臉紅心狂跳。
她豈會不知道若點頭的話今晚將會發生什麼事……
「嗯。」她輕輕頷首。
她願意,因為她愛他。
願意將自己交付給他。
藺承黑眸乍亮,雙唇向她傾近,先是輕柔的覆上,讓兩唇緊密的結合。
她的唇好軟,像粉女敕的鮮美果凍。
感覺到她的緊張跟紊亂的呼吸聲,藺承微微一笑,為她的生澀感到興奮不已。
那種感受很微妙……
二十三歲前的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開放的國外求學,再加上容貌俊俏,他的經驗可是相當豐富的。
溫貝萸在他的懷里就如溫馴的小羊,就看他這只壞老虎是要溫柔的將她逗弄再入月復,抑或是一口將她給吞下……
「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嗎?」他啄吻她的額。
「嗯。」她小聲的回答,滿臉羞紅。
她羞怯的模樣讓他的細胞激烈跳動,他稍稍別開臉,深呼吸,再回眸問她︰「你現在要喊停還來得及……」待會兒,不,或是下一秒就沒有反悔的機會了。
溫貝萸輕搖了搖頭,「不……」
……
清晨,溫貝萸在藺承的懷里醒來。
他結實的手臂一只給她當靠枕,一只就擱在她的腰處輕攬著她。溫貝萸甜甜一笑,兩人的臉龐靠得如此之近;近到她都可以細數他那濃密的睫毛。
雖然身子有點不適,但那不適是她成為女人的證據。
她不介意將第一次給了他。
「我愛你。」她用唇型小聲的對熟睡的他說著,然後再窩進他暖暖的懷里,合上眼。
年輕的她認為身旁的男人該是自己一輩子的所愛,殊不知想要擁有永久的愛情那可是相當奢侈的願望。